第22章 她那種女的,可真夠讓人惡心的

沈鶴吟換了衣服過來後台看他,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阿朔,怎麽樣,今天我演的還好嗎?”

岑朔點頭示意。

目光卻死死地盯在顯示屏上的那抹身影。

這是剛剛拍的第一場戲,大雪紛飛下少女郡主出現暴君少年身前。

白雪蔓延盡頭,郡主在上,注視著跪著的少年。

沈鶴吟忍不住跟隨他的目光,這不是......剛剛阮昭昭幫她演替身時候嗎?

難道,岑朔認出來了嗎?

不對啊,他們從前應該沒有見過麵,隻有那天她生日會才有交際,而岑朔也不會這麽輕易就記住一個女孩。

這時候,沈鶴吟聽見岑朔淡淡地說道:“這一幕,很漂亮。”

岑朔審美很好,對於美學一直都有很深的造詣。

就連小時候搭積木岑朔都比一般的小孩子搭的好看。

而他說得這一幕就是阮昭昭穿著戲服站在白雪盡頭的樣子。

沈鶴吟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兒,隻覺得暗暗被人打了一巴掌。

“哦,你說這個,其實,這場戲,曬得我都沒有拍好。”沈鶴吟換了屏幕,畫麵上顯示著她深夜帶著藥在燭火下救助男主的畫麵。

岑朔淡淡地看了一眼,如實回答:“嗯,很好。”

心裏流露出怪怪的感覺。

兩場戲的人身形差不多,卻覺得並非同一種氛圍感。

“岑朔,其實我生日宴會的那個女孩子也在這裏。”沈鶴吟觀察著岑朔的臉色,臉龐深邃,線條流暢,“就是那個阮昭昭,她也在這裏演戲,哦對了,我記得她也是京大的,挺漂亮的一個女孩子,應該是你的學妹吧,你有印象嗎?”

要是岑朔認識阮昭昭的話—

“沒有。”

“哦,好。”

沈鶴吟自然地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來,跟你再欣賞欣賞我的盛世美顏。”

岑朔的目光帶刺一般,落在她的手上,仿佛那不是手,是什麽重物一般。

“拿開。”

“別這樣麽,咱們兩個也是從小長大的。”

沈鶴吟從小就喜歡逗岑朔玩,她比他大一點兒,當小孩看。

關鍵是,岑朔確實很好玩。

這人明明在藝術上有著很高的造詣,卻對孔孟之道有著近乎完美的癡迷。

小時候她嚷嚷著想給他洗澡,他就算濕了衣服也不給她碰,小臉認認真真地說道:“男女大防。”

有一次她在他的詞集裏隨手給他指了一個詞青梅竹馬,氣得岑朔直接把書給撕了。

岑朔直接站起身來,拿起自己的衣服。

“我先走了。”

沈鶴吟看著岑朔的背影,快要被氣死了,她可是威脅了很長時間差點電話都要打到他家裏去了,岑朔才答應過來一次。

尹佳佳幫她卸妝:“沈姐,別生氣。”

沈鶴吟帶了一天的妝,臉上都有些刺痛:“誰說我生氣了?”

尹佳佳一愣,“難道沈姐不是因為阮昭昭和姬哥的事情才生氣的麽?”

沈鶴吟才想起來,他們三個是高中同班同學,怎麽這麽巧。

“想起來這個事,我都想打死姬昀那個混小子,他平時玩女人也就算了,在我的生日宴會上還敢這樣!”

尹佳佳看出沈鶴吟是真得生了氣,甚至都沒有想過怎麽把姬哥保出來。

“其實這件事情,還真得怪不著姬哥。”

沈鶴吟臉色一沉:“到底怎麽回事?”

“其實那個阮昭昭最會利用人了,那時候她性格孤僻班裏沒有人願意和她一起玩,姬哥喜歡她還到處幫她。”

“也不知道答沒答應,那個時候她跟我們班一個長得很好的男生正處著對象。”

“但是,那次這個女的主動提出跟姬哥開房,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校方知道了這件事,那個女的就反咬了姬哥一口。”

沈鶴吟麵色一沉,繼續聽著尹佳佳說。

當初她這個表弟在隔壁平城上高中的時候,高中被記過處分了一次,後來跟家裏大鬧一場,說什麽也不繼續讀了,到現在還是個混子。

沒想到,當初竟然是這樣。

“她這幾年混得倒是不錯,還當了明星,她以前可沒現在這麽漂亮,也不知道是不是整容了......哎,她以前黑料可多了,帶頭孤立過別人,大大小小的事情數不勝數,從來沒參加過我們的同學聚會,我們這些同學也就是看在當初最後一點情麵上不讓她難堪而已。”

沈鶴吟像是聽到什麽髒東西一樣,“沒有想到,怎麽會有這樣的人,看來是我錯怪姬昀了。”

“哎,誰說不是呢。沈姐,我是真的為姬哥不值,他那時候對這個女人有多好,什麽都給,下課幫她帶飯,給她買喝的,她不領情腳踏兩條船就算了,事情敗露以後,為了自己的名聲,非要把姬哥給弄下水。”

這種女人,真夠讓人惡心的。

“那她高中的男朋友怎麽樣了?”

“哎,她男朋友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後來去當兵了還是怎麽樣,反正現在兩個人肯定沒什麽聯係!”

沈鶴吟自己摘了耳環,有些氣憤:“呸,這種女人就應該這樣下場。”

她本來還有些對不住阮昭昭,畢竟那種事情對女孩子吃虧的。

現在看來,分明就是自作自受。

-

岑朔停車回了家。

這一棟樓都是星煌旗下的,住的都是星煌的藝人和高層,岑朔最近才搬過來。

等電梯的時候,一道修長的身影由遠及近。

少女急急忙忙跑過來,眼睛亮晶晶的,“岑先生。”

電梯還沒下來,岑朔瞥了一眼她紅得不正常的臉,“臉,怎麽了?”

阮昭昭摸摸自己的臉,哦,今天下午她曬得有些過分。

“沒事,剛剛去跑步,太熱了。”

岑朔瞥了一眼她的腿,穿著高跟鞋......跑步?

阮昭昭低頭一看,額,被人抓了個現行。

“岑先生,我上回跟你提的事情......”

還沒說完,身旁的男人動了動腳步。

電梯來了。

岑朔走進電梯,阮昭昭愣了愣神,也跟著上去。

二十五。

他們也住在一層,二十五層。

“岑先生......”

阮昭昭叫他。

“叫名字。”

“岑朔。”阮昭昭硬著頭皮問,“幫我拍照片嗎?我付錢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