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這京城,還是少數人的京城
男人說:“報警?恐怕該報警的人不是你。”
“你們究竟是誰?!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就叫我兒子來了。”
岑朔:“我叫岑朔。”
阮浩愣了愣,往前走了幾步,步子有些不穩。
“哦你就是昭昭的老公啊,”阮浩笑了幾分,“好孩子,你怎麽來了?你怎麽沒帶著昭昭一起來呢,聽說她生了孩子,孩子長大了吧?”
年思明輕輕地咳嗽了幾聲,“夫人很好,不過今天沒來。”
“哦,她工作很忙吧。”
岑朔:“很久沒見過她了吧?”
阮浩麵露尷尬,“你們年輕人工作忙......我聽皓楊說,你是她老板。”
“嗯。”
“昭昭她有什麽做得不好的地方,不管怎麽樣你多擔待一點。”阮浩熱切地說,“你們小兩口有什麽事的話,一定好好地,別鬧什麽大問題,昭昭還是個很好的孩子。”
他能看得出來,這個小夥子也是個不錯的人。
“阮皓楊經常對你說,我和阮昭昭的事情嗎?”
“哎。”阮浩給岑朔倒了點兒水,“皓楊和他姐姐從小就很親,一直都很黏她,兩個人關係很好。”
男人冷笑一聲:“是麽?所以你為了自己的兒子就對自己的親生侄女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嗎?”
有些事,它就是惡心,無論如何,披上多少層皮,還是那麽惡心。
就算這家人養過她一段時間又能怎麽樣,傷害了就是傷害了。
與人的相處,永遠都是看最低處。
阮浩差點跌坐在地上,渾身都起了一身的冷汗。
“她......是我一時糊塗啊......”
這也是他最小看到大的女孩子,怎麽能忍心呢。
可是自古親疏有別,她那麽漂亮那麽優秀,而且還有自己的母親,現在對他們這一家人好又能代表著什麽呢?
以後等她長大有了人家以後,怎麽可能想著這一家人。
若是沒了這個孩子資助,他一個殘廢怎麽能養得起一個半大小子呢。
他後悔了,可到了現在,哪有什麽能兩全的辦法。
“哪裏來的一時糊塗?”男人額頭青筋暴起,忍住了所有的力氣,不衝上去打人,“她一片真心對你們,就算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也沒有對你兒子怎麽樣!你自己看看,你有多對不起她!”
阮浩跌坐在地上,他早年廢了一條腿,現在這個時候,根本也站不起來了。
“你.....你......這麽說......昭昭都沒說什麽,你這個人......我是她的親大爺,她早早地沒了爹,我就是她的依靠,還有皓楊,是她的親生兄弟,是要給她撐腰的,我們才是一家人,你你......”
阮浩氣得發抖。
岑朔眼底一片漠然:“她不怪你們,並非是她軟弱,她跟你斷絕所有關係,是對你的懲罰,雖然阮皓楊沒有錯,可是他並非無辜,她對你們沒有趕盡殺絕,可我絕不能放任你們如此欺負我的妻子。”
“從今天開始,你不能再出現在她的麵前。”
一字一句,不容置疑。
這京城,還是少數人的京城。
阮浩嘴唇都在哆嗦:“你,我是她的親大爺,皓楊是她的親弟弟,你,要是讓阮昭昭知道的話,你......你......”
岑朔:“她不會知道。”
這種事情,他不會讓她知道。
“不行,我要去見見昭昭!”阮浩從地上起來,“我就不信,這世界上還有親生侄女想要趕走親大爺的?”
年思明還沒來得及阻攔,男人已然上前,一腳踹在垂垂老矣的阮浩身上!
年思明著急:“岑總,岑總冷靜一些!”
現在不能動手,要是動手的話難免夫人知道。
“您這樣衝動的話隻會讓夫人難堪的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夫人知道啊。”
這話才讓男人有了理智,收起了拳頭。
外麵風聲赫赫,他臉色冷然許久。
想起家中妻兒,岑朔一腳踹在車輪上—
年思明心中一震,壯大膽子:“岑總,夫人不常見阮浩,可是夫人經常見到阮皓楊,所以—”
“我明白。”
阮皓楊,他可以在京城上完這個私立學校。
年思明閉了嘴。
若是夫人和岑總但凡有一個人心思沒那麽正,那麽也不可能縱容阮皓楊在這裏上了學。
不管阮皓楊是否無辜,可畢竟阮浩就是為了這個兒子才孤注一擲的。
岑朔從未像現在這樣頭疼過,他自認不是什麽好人—他想要的從來不能推出去,不管如何,該拿到的一定會拿到。
可到這一步,他甚至不知道什麽叫做應該。
男人回到家裏,一片寂靜。
外麵沒什麽聲音,家裏燈光昏暗,無聲地沉默。
女人臥在沙發上,聽到他的動靜,很快就起身。
“你回來了?”她抱著他微涼的身體,“不是說很快就回來了嗎,怎麽到了現在。”
外麵現在天涼的很。
岑朔握住她的手:“你好不容易休息兩天,還不早點睡覺?”
“你壞蛋,”阮昭昭罵他,“我對你好還不行嗎?沒良心的男人。”
岑朔笑了笑,把她抱在懷裏,輕聲對她說:“怎麽會呢,我巴不得你對我好點兒,最好永遠也不離開我。”
她嗤笑一聲:“瞎說什麽。”
“我們早點睡覺。”岑朔說,“剛去了外麵,身體有些涼。”
兩個人依偎在這裏,很久以後,女人才悶悶地說了一聲。
“嗯。”
阮昭昭:“你不是要給我帶餛飩嗎?我很想吃呀。”
男人失笑,攤了攤手:“忘了,對不起,我現在去給你買。”
阮昭昭披上大衣:“算了算了,誰讓我是你老婆呢,我們一起去。”
“好。”
出來以後,岑朔就知道她也不可能乖乖地吃點餛飩,轉頭去了烤魚店。
阮昭昭:“怎麽一來烤魚店就這麽難過,不想陪我出來?而且這家烤魚店那麽好吃。”
岑朔:“每回你嚷嚷著吃,最後也吃不了幾口。”
她不服氣:“我是演員麽,哪有演員能吃飽的!”
“好好好,隨你。”
岑朔晚上也吃得不多,一條魚基本就被開了幾道口子。
出門的時候,兩個人一齊遇見了黃鍈和導演一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