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爸爸在教訓壞人了

福蘭縣岐山村裏的桃樹逐漸冒出了新芽,桃紅色花朵與綠葉成了這個村子裏最能讓人心情平靜的風景。

這天午後,勞作了一個上午的村民們紛紛帶著鋤具往家裏走,一路上閑聊著,倒也輕鬆自在,恰在此時,有七輛黑色的豪車從他們身邊駛過,往村子裏去了。

“天呐!這是誰家的車子啊?好氣派。”

“這怎麽往我們村裏去了?”

“你們說說,這些車子不會是虞老師的家裏人吧?虞老師畢竟是從大城市過來咱們村子的,誰家小孩三四歲不是在玩泥巴,就她家小孩天天抱著書看,自覺得很。”

“那不是完了嗎?那小孩早就丟了,這些人如果過來接孩子,找不到人可怎麽辦?咱們全村都得遭殃啊!”

“快點走快點走,回去通知村長。”

村民們十分惶恐,一邊說著話一邊加快了回村的腳步,這邊秦悠年的車隊整齊劃一的停在了村中的一個寬敞的曬穀場裏,附近村民婦女還有小孩子們,紛紛從家門口出來,探頭看著,有人直接跑去了村長家。

首車上的保鏢首領趙坤帶著兩名人高馬大的保鏢先從車裏下來,走到勞斯萊斯幻影車門前彎腰敲了敲車門窗,車門窗劃下來,露出內裏一身黑色西裝且散發著寒氣的秦悠年,他向秦悠年恭敬的行禮。

“秦總,我們到了。”

秦悠年撫摸著手裏的信封,並沒有抬頭去看趙坤,而是冷漠的下達命令,“去問箐兒住的地方在哪裏?”

“是。”

趙坤鞠躬行禮後轉身,目光鎖定在就近的一個婦女身上,走過去後禮貌的點頭,“女士你好,我想請問一下,虞鴻箐小姐之前的住所是在什麽地方?她的孩子是不是還居住在那裏?她的墓地又在什麽地方?”

婦女第一次見到如此人高馬大又凶神惡煞的男人,整個人都被嚇得一抖,在聽到他的問題後,直接懵掉了,話不經大腦,直接脫口而出。

“什麽孩子?她的孩子已經丟了一個多月了,這個深山老林的,估計早被豺狼虎豹吃掉了,她的墓地在東邊那座桃花樹山山頂上,房子就在前麵第五戶,最偏僻那一家,之前就被村霸占了,沒人敢過去。”

婦女的話讓趙坤皺眉,麵色看起來更凶了,婦女被嚇得退到屋簷下,花容失色。

“謝謝你,女士。”

趙坤向婦女道了謝,隨即轉身走到秦悠年麵前,將聽到的話全部告訴了他,秦悠年抬眸看著他,瞳孔驟縮,內裏藏著駭人的寒冷,語氣冰寒,“掘地三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話說到這份上,趙坤不可能不明白其中含義,自從秦悠年和虞鴻箐戀愛之前,他就已經跟著他了,又怎麽會不知道他此刻究竟是有多麽痛苦。

趙坤點頭後轉身上了車,帶頭將車開往虞鴻箐之前的住所,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村長趕到時,他們已經離開了五分鍾,在知道去向後,又趕緊趕了過去。

“這個地方好是好,就是東西不經吃,這還沒幾天呢,就全特麽吃完了!”

鄭鷗三tui了一口濃痰在地麵上,手裏拿著紙煙,蹲在台階上抽得忘乎所以,他看著眼前逐漸荒涼的菜地花壇,又tui了一口濃痰,笑容猥瑣。

“今天晚上吃完最後一條魚,咱們仨就出去大城市吧,那裏機會多,你們看我這長相,保不齊還能遇到一兩個富婆呢。”

“滾犢子,就你這坑坑窪窪的臉,還沒大哥帥,要被富婆看上,也是他被看上,你算那根蔥花。”

韓達禮冷笑了一聲,十分無情的開始打擊鄭鷗三,鄭鷗三卻半點沒有被打擊到,反而十分自戀的撥了撥自己的劉海,笑得賊眉鼠眼,“萬一那個富婆口味清奇,就喜歡老子這一款的呢,嘿嘿嘿……”

“瞧你那沒出息樣,小心被哪個喜歡屁股的死基佬看上讓你天天下不來床。”

韓達禮抽完一支煙,一臉猥瑣的說完這句話,站起來還沒站穩就被王大慶一腳踹到了地麵上,“傻逼!滾過去,別惡心老子!”

“哈哈哈,傻逼,大哥都聽不下去了。”

鄭鷗三見韓達禮被踹翻在地,並沒有想著去扶,而是捧腹大笑,但他還沒笑夠也被王大慶踹倒在地,兩人坐在地上愣了一秒,就跟二百五似的笑了起來。

王大慶看著這倆人的蠢貨樣就來氣,正想再踹幾腳的時候,本就被他們踹爛的院門被人一腳踹翻在地上,砸得稀碎。

“草擬嗎!誰特麽敢踹老子家的門!”

王大慶愣了一下,隨即十分氣憤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鄭鷗三和韓達禮兩人迅速從地麵上爬起來,操起家夥就打算給踹門的一頓教訓,沒想到進來的人,讓他倆的東西瞬間頓住,整個人瞬間慫了下來。

趙坤從院門走進來,眼神淩冽的看著屋簷下的三人,揮手間,身後的保鏢瞬間一擁而上,瞬間將三人團團圍住。

“你們是誰?小心我告你們私闖民宅!”

韓達禮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是賊喊捉賊這個成語的運用方法倒是被他拿捏得爐火純青,令人自歎不如。

“私闖民宅?”

秦悠年從院門外走進來,冷嗤一聲,分明隻是簡單疑問句式,卻讓聽到這四個字的三人心生恐懼,不寒而栗,不為別的,隻為此人在道上的風評,心狠手辣,慘無人道。

趙坤等保鏢紛紛向秦悠年行禮,秦悠年走到趙坤身前,看著韓達禮勾唇輕笑,在韓達禮不明所以之際,他忽然奪過趙坤身旁保鏢手裏的棍子,一棍子錘到韓達禮身上,直將他手臂打折,再附贈了他凶狠的一腳,其狠厲程度,令三人後怕。

韓達禮躺在地上,痛得尖聲哀叫,秦悠年目眥欲裂,欲再抬腳去踹,便被王大慶抱住了腳,一邊抱著一邊磕頭。

“哥!秦哥,不知道我們三個人哪裏惹到你,我們十分的抱歉,請求你饒我兄弟一命,他上有老下有小啊。”

鄭鷗三慘白著臉扶著痛不欲生的韓達禮,也瑟瑟發抖的給秦悠年磕頭,聲音都在發抖,“秦哥饒命,秦哥饒命啊。”

秦悠年將手裏的棍子遞回去,那保鏢雙手接回來,一臉漠視的看著地麵上求饒的三人,似乎習以為常。

“之前住在這裏的那個孩子呢?”

秦悠年眯著猩紅鳳眼,聲音低啞冰冷,仿佛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不問出處,隻管索命,被他盯著的王大慶,抖得愈發厲害。

“那個孩子,那個孩子他……”王大慶實在是不知道那個孩子究竟在什麽地方,這麽多天都沒有回來過,現在一個多月過去了,這麽小的孩子,不是餓死就是被豺狼虎豹吃了,“秦哥,您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幫你找到那個孩子,您……呃!”

王大慶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悠年掐住了喉嚨,他在一瞬間體會到了喉嚨即將斷裂以及致命的窒息感。

“這麽說,”秦悠年居高臨下的看著王大慶,語氣越輕慢,手上力度卻越重,“那孩子,丟了?”

王大慶被他掐得臉色漲紅成豬肝色,兩眼翻白,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鄭鷗三在旁邊急得磕頭求饒,情急之下道,“秦哥,你放過我大哥,我知道那孩子去了哪裏!”

秦悠年霎時放開王大慶,一腳將他踢開,任他在旁邊咳得撕心裂肺,他將視線鎖定在鄭鷗三身上,仿佛猛獸鎖定了獵物,而被鎖定的獵物隻有死路一條。

鄭鷗三顫抖著磕磕絆絆的說道,“那天我出門看到他上了去帝都的貨車,我沒有管,後麵就不知道了,秦哥饒命,秦哥饒命,我們隻是占了這個地方,並沒有對他動過手,秦哥饒命。”

秦悠年聽罷拳頭握得咯吱響,側首看向趙坤,說出三人最後的命運,“打一頓,不要留傷口,之後送去警察局,接下來該怎麽處理,你應該最清楚。”

趙坤微頓,行禮道,“是。”

許是有了孩子的原因,秦悠年並沒有如年輕一般直接將惹怒他的人當場處理掉,為了孩子的福報,他饒他們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樣令人生厭的家夥,最好是在監獄裏待到老死,終身不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