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童童身世
第四十三章 童童身世
“不好，那東西有毒。”朱一品聞到香囊的氣味，感覺和昨天在客棧外麵那朵紅花很相似，急忙捂住鼻子。
隻是他說的有點晚了，陳安安早就將香囊接住，怒道：“你個該死的狐狸精，你竟然敢拿東西砸我，看我今天不......”話還沒說完，陳安安就中毒昏倒。
趙布祝急忙去扶，但一聞到香囊的氣味，也跟著昏倒在地。
事情發生的太快，朱一品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有兩個人昏倒了。
等周傑幾人將陳安安和趙布祝安置好，老板娘已經失去了身影。
幾人來到老板娘消失的地方，發現地上有一個暗道。四人來不及多想，拿出火折子，吹起火苗，也跳了下去。
暗道之中四通八達，伸手不見五指，單憑火折子上的微弱火光根本不能照的太遠。
“這裏地形太複雜了，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路的。”周傑看著這裏的環境，不由得想起以前看過的影片《地道戰》，看來這挖地道的本事自古就有流傳啊！
“我們不如分頭去找吧，這樣一直呆在這也不是辦法”
“你是豬嗎？老板娘往這裏躲，一定是對這裏很了解，我們分頭找人，不是讓他們可以各個擊破嗎？”周傑對朱一品這個爛主意實在是無語了，自從進入地道，七轉八轉的，連方位都快分不清了，還敢分開，是不是嫌自己活的不耐煩了。
被人侮辱了自己的智商，朱一品怎麽能忍，反駁道“那你說怎麽辦，我們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裏，讓對方跑了吧！”
這下周傑是啞口無言了，畢竟原著隻是講了事件的發展，哪裏有提到過這地道該怎麽走。
眾人一下子進入了死循環，分開也許會遇到危險，不分開卻有沒法找到人。
“媽媽，他不是童童。”
一陣聲音傳來，打破了僵局。
“好像是童童的聲音，我們跟過去看看。”周傑等了好久，還擔心這裏離童童之前住的地方太遠，聽不到她的聲音。現在終於鬆了口氣，根據聲音傳來的方向，趕來過去。
幾人隨著聲音一路尋找，終於在轉了三四個路口之後，來到了一個空間較大的地方。
隻見裏麵擺放著一些舊家具，地上還豎著幾根防止塌陷的木頭，雖然環境惡劣了一些，但勉強能夠住人。
此時童童正推搡著一個婦人，隻是那個婦人神誌不清，不管童童怎麽說都是自顧自的逗弄懷中的嬰兒。
朱一品看清那位婦人的樣子，忍不住驚呼道：“她不是我們來春風鎮那天，到船上偷孩子的那個人嗎？”
“等等。”朱一品似乎想到了什麽，盯著那婦人看了許久，自語道：“姚四娘，江湖人稱姚嵐仙人。自加入我同舟會以來屢建奇功，後隱姓埋名，嫁入春風鎮梁家。之後被東廠滅門，連誅九族，家破人亡。”
楊宇軒終於想起來以前自己來過春風鎮，正是自己帶人滅掉梁家滿門，當時看到過童童，隻不過因為暈血，不小心讓她逃走了。
“是她，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
楊宇軒的聲音驚動了姚四娘，雖然她已經神誌不清，但滅門之仇深深的印在了她心中，一看到楊宇軒的樣子就將他認出來了。
隻見姚四娘捏起一顆石子，彈向楊宇軒。
姚四娘清醒時就不是楊宇軒的對手，更別說她現在已經瘋了，一身功力隻發揮了不到八成。
楊宇軒十分輕易的躲開石子，但等他回過身，卻發現姚四娘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楊宇軒正要去追，卻被朱一品攔下。
“我隻是奉命行事。”楊宇軒知道朱一品要說什麽，但他也是有自己的理由，有些事不是自己可以做決定的。
“老朱，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是有些事你不懂，你還是不要說的好，免得讓大家彼此尷尬。”周傑知道楊宇軒是個麵冷心熱的人，他身為東廠特務，心中的無奈不是朱一品這種普通人可以懂的。
朱一品聽周傑這麽一說，也不好再說什麽，但看向楊宇軒的眼神還是有些疏遠。畢竟殺光一家上下幾十口人，就連小孩子也不放過，這種事在普通人看來實在是太過殘忍了。
周傑歎了口氣，朱一品疏遠楊宇軒他怎麽能看不出來。雖然有些為楊宇軒感到不平，但一時也難以改變朱一品的想法，隻能等兩人互相了解之後再說了。
楊宇軒心中煩悶，拉起童童道：“告訴我你娘去哪了，快說！”
“幹什麽！”柳若馨用劍鞘打向楊宇軒的手。
柳若馨情急之下，用上了全力，楊宇軒受此一擊，雖然沒有受傷，但手卻被那股力道震得有些發麻，不自主的鬆開了。
柳若馨將童童護在身後，怒視楊宇軒倒：“你嚇著孩子了。”
朱一品也是看不過去了，衝上前一把將楊宇軒推開，怒斥道：“楊宇軒，你應經殺了她全家上下幾十口人，想在連小孩也不放過嗎？”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周傑就算是想勸都不知該從何勸起。
“真的是你。”柳若馨還是不敢相信，指著楊宇軒向童童問道：“童童，那個人你認識嗎？”
“就是他，殺了我爹，殺了我爺爺。”童童似乎也想起了當初楊宇軒領人衝進家裏，見人就殺，說到最後隻是在痛哭。
柳若馨自己也是被人殺光了親人，對童童的身世深有感觸。看見童童哭的那麽傷心，同病相憐，柳若馨再也按耐不住，拔出龍鱗決道：“我現在就替童童殺了你這個禽獸。”
“殺了她們是我的任務，她們不死我的任務就不算完成。”楊宇軒自然是不願坐以待斃，也拔刀出鞘，就要和柳若馨動手。
周傑見兩人這是要以命相搏，這還得了，趁兩人還沒動手，拔出青鋒劍，將架在一起的刀劍挑開，閃身站到兩人中間道：“大家有事好商量，何必動刀動槍的呢！”
“沒錯沒錯，都是自己人，可不能起內訌。”朱一品這時也反應過來，急忙幫周傑勸架道:“我也是你的任務，你不也沒殺我嗎？所以你就當她們已經死了，放過她們不行嗎？”楊宇軒冷哼一聲道:“不是我想放過你，隻是廠公沒有下令，所以我才沒動手。不光是我，有人也是這麽想的吧！”說著楊宇軒瞥了柳若馨一眼。朱一品不敢相信的看向柳若馨，希望她能否認。隻是柳若馨心虛的避開朱一品的目光。朱一品頓時明白了她的想法，心中一片淒涼，沒想到幾個月來的交情竟然還抵不過一句命令。“自己人就不要鬧內訌了大家都冷靜一點”周傑沒想到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楊宇軒和柳若馨還沒勸好，朱一品又陷進去了。
“誰和他是自己人！他殺了童童全家，我現在就要殺了他，給童童報仇。”柳若馨聽周傑又舊事重提，心中怒氣更盛，眼睛死死的盯著楊宇軒，沒有一絲罷手的意向。
“你還好意思說我，難道你義父讓你殺人，你敢不殺嗎？”楊宇軒已經忍柳若馨很久了，這裏誰都可以說他殘忍，隻有柳若馨不行。因為他們兩個人手上都沾滿了鮮血，誰都沒有理由去指責對方。“我義父讓我殺的都是壞人，才不會像你一樣濫殺無辜。”柳若馨十分信任汪植，聽不得別人說他一句壞話。可是事情真的是這樣嗎？如果汪植真的是那麽仁慈的人，早就被曹少欽弄死了，哪還會讓東廠西廠互相爭鬥那麽多年。
周傑見兩人還是不肯罷休，忍不住大聲喊道：“夠了！現在人都已經死了，你們再爭下去還有意義嗎？難道就不能想想怎麽彌補嗎？”
“彌補？”柳若馨就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冷笑一聲道：“人都被他殺光了還怎麽彌補？”
“當然可以。”周傑將柳若馨的劍按了下去，看著她說道：“現在童童還有一個娘活著，隻要我們治好她，讓她可以和童童好好的生活下去，這對童童來說就是最好的補償。”
童童一聽能夠治好母親的病，強止住眼淚，拉著周傑的手說道：“大哥哥，我不要報仇，隻要我娘能好起來，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娘的病。”
“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辦法治好你娘的。”周傑蹲下身，憐惜的揉了揉童童的頭發。
也許是得到了周傑的保證，童童的情緒平穩了很多。
楊宇軒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心中天人交戰，一邊是自己很同情童童，很想同意周傑的提議，另一邊是一直以來受到的忠心東廠的教育告訴他要以任務為重，不能夾帶個人感情。
周傑見楊宇軒不發一言，也能猜到他心中的矛盾，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他，也許等他自己想明白就好了。
周傑歎了口氣，柔聲對童童說道：“童童，你給哥哥指路，等我們出去再去找你娘。”
童童在這地底生活了好幾年，對這裏很熟悉，沒過多久幾人就回到了地麵。隻不過這底下暗道有好幾個出入口，眾人和姚四娘走到不同，一時間不知道姚四娘跑到哪裏去了。
“我們不如先去童童家看看，也許能夠發現什麽。”周傑此時也很苦惱，姚四娘現在就是一個瘋子，正常人哪能知道瘋子會去哪。
眾人一聽俱是點頭同意，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總好過埋頭瞎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