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艘正運往哥譚的貨船上。
黑漆漆的貨倉裏一片安靜——
至少正常情況下應該是這樣的。
然而這是運往哥譚的貨箱,故事的主角是四隻企鵝,所以不存在正常情況。
一個堆積在最頂層的鐵皮貨箱閃爍著一陣陣刺目的火光和電鋸滋啦的聲音。
好消息是貨倉裏並沒有看守,所以並不會有人看見這一幕或者聽見。
鐵皮貨箱被電鋸整齊的切下一麵,搖搖欲墜的掛在箱子上。
那被切下的鐵皮被從裏邊踹倒,一隻橙黃色的小腳丫從裏麵伸出,是它踹倒了鐵皮。
四個企鵝從鐵皮箱裏飛快鑽出,呈現分布式站位,它們舉著鳥翅做出人類會用的戰鬥準備的姿態。
透過船艙的窗戶間隙能夠看清,這是四隻高矮不一的企鵝。
站在最前方以一個微妙姿勢護著另外三隻企鵝的平頭企鵝——
斯基伯說:“夥計們,從拉斯維加斯到紐約,我宣布一次完美的偷渡任務達成!這將為我們的任務履曆添加完美的一筆。”
一隻嘴角帶疤,頭頂著撮呆毛的企鵝,瑞克興奮地大叫:“Gggrrrr!!”
一隻長得瘦高的企鵝,科瓦斯基說:“噢,紐約!”
“紐約,熟悉的城市。”科瓦斯基閉著眼享受的說道。
隨即它睜開眼,用鳥翅摸了下地麵,放在喙裏舔了下,他補充:“但是多了些機油和海的味道。”
普萊維特用翅膀捂著喙,它向前走了兩步,孤疑地看著這黑漆漆的船艙。
“可是斯基伯,這真的是紐約嗎?我印象裏的紐約有著藍色的天空、美麗的蝴蝶和鋼鐵俠,噢!還有中央公園的甜甜的、軟糯的彩虹沙冰!”
提到彩虹沙冰,普萊維特忍不住捂著喙笑了一聲,顯然,他已經想到了他與那甜蜜的彩虹沙冰的約會。
普萊維特都快忘了彩虹沙冰是什麽味道了。
斯基伯用翅膀搓了搓下巴,他喊道:“科瓦斯基!”
“分析現在的狀況。”
分明按照他們完整的計劃流程,這個時間段他們已經到達紐約中央動物園,但很顯然,這裏並不是紐約。
科瓦斯基拿出算盤,劈啪算了一番,又飛快爬上窗戶看了一眼。
“根據我的推算,斯基伯,這艘船是通向——”科瓦斯基倒吸了口氣。“哥譚的貨船。”
“哥譚?!”普萊維特忍不住尖叫一聲藏在了斯基伯的身後。
“gata(哥譚)?”瑞克驚聲道,他驚恐的抱著斯基伯的腿。
科瓦斯基看了眼隔壁貨箱上的標簽,上麵清楚的寫著‘運往哥譚’這幾個單詞,他半眯著眼重複道:“是的,哥譚!”
“哥譚?!”斯基伯翻著白眼,學著他不成器的夥伴們倒吸了口氣。
“那是哪兒來著?”
瑞克鬆開斯基伯的腿,他聳了聳鳥翅,用一種不知道的語氣發出‘嗯哼’的聲音。
“準確來說是位於紐約市右下方的一座城市,現代化、科技感、哥特式、賽博朋克,這樣。”科瓦斯基猜測。
“會有嬉皮士嗎?”斯基伯問。
“根據我的推算..”科瓦斯基再次拿出算盤,他劈啪扣動算盤,回答道:“沒有。”
“我愛這座沒有嬉皮士存在的城市,我宣布哥譚將會成為我們的新家。”平頭企鵝發布新的命令。
斯基伯,企鵝特工隊的領頭,他的經曆和閱曆是其他幾隻企鵝的數倍,戰鬥力也是。
“好主意,但我們還得把在紐約中央動物公園的財產搬過來。”科瓦斯基讚同道。
科瓦斯基,一隻能夠用算盤進行超級計算的科學家企鵝。
斯基伯的頭號粉絲之一,一般不違抗斯基伯的命令,除非和科學有關。
“gaaao!!!”瑞克發出叫聲表示對新家的肯定或者,是對斯基伯的肯定。
瑞克,斯基伯的腦殘粉,從不違抗斯基伯的命令,除非和鱷魚互換了身體。
它能從嘴裏吐出各種武器,比如炸彈、炸彈、炸彈和斯基伯的照片。
“有哪些東西?”斯基伯問。
“包括您的咖啡杯、怪獸卡車、普萊維特的花生糖、瑞克的芭比娃娃...”科瓦斯基掏出記事本數道。
斯基伯湊到科瓦斯基耳邊小聲的道:“把瑞克的芭比娃娃留下,男人不需要那種嬌滴滴的東西。”
“明白。”科瓦斯基。“咳咳,以及我的算盤2.0、計算器、大腦轉換器、腦波強化儀、反物質能量堆、熱能進化爐等等。”
“很好,先在哥譚找到駐地,然後回紐約拿回我們的財產。”
“嘿,等等。斯基伯,你們瘋了嗎?搬到哥譚來?這裏可是哥譚啊!”普萊維特揮舞著翅膀道:“我甚至不確定哥譚有沒有彩虹刨冰!”
普萊維特,又名‘大兵’,鵝如其名,是他們當中最年輕的新人,最擅長裝可愛和以下犯上。
“嗯哼,我確定我的耳朵沒有任何問題,倒是你,普萊維特,你有什麽問題?”斯基伯問。
“哥譚!傳說中美國犯罪率最高的城市,罪犯和**層出不窮、依然有陸續不絕的人往這座城市裏湧!這座城市非常危險,斯基伯。”普萊維特說。
斯基伯搓了搓下巴,他轉身對科瓦斯基和瑞克說:“幫派火並、槍火和炸藥,賽博朋克,夥計們,這聽起來很適合企鵝居住。”
“什麽?”普萊維特皺眉,他沒有搞清斯基伯的腦回路。
“喔,放輕鬆,小孩。”斯基伯拍了拍普萊維特的鵝肩膀。“這沒什麽的,鵝生總得和危險相伴,生而為鵝,我很抱歉。”
見勸說斯基伯沒用,普萊維特歎了口氣,緊接著,它突然注意到放置著它們的鐵皮箱子上貼著的標簽依然是運往紐約。
普萊維特興奮的說:“噢,斯基伯,這艘船要去紐約,隻是會經過哥譚而已!”
斯基伯遺憾的歎了口氣道:“噢,夥計們,看來咱們還得回紐約,我們不能棄家鄉而不顧。”
他看了看窗戶,又突然道:“但如果我們先到達了哥譚就不能算是棄之不顧了。”
科瓦斯基:“好主意。”
“科瓦斯基,把這句話計入檔案,我們開始行動了。”
四隻企鵝用肚皮劃過地麵順著慣力爬上天窗準備離開船艙,就像是它們以往行動的每一次那樣。
然而在踏出窗戶的那一刻被從天而降的鐵籠蓋住。
“What hell?!”斯基伯捏著鐵牢欄杆,他震驚地看著外邊。
“是敵襲?!”科瓦斯基拿出算盤又計算了一番。“這不可能啊,根據我的計算,這裏不應該有我們的天敵才對。”
“難道我的計算又出錯了?”科瓦斯基用算盤敲擊腦袋。“可惡,科學和計算之父就不能站在我這一邊,哪怕一次!”
“冷靜點,牛仔。”斯基伯舉起翅膀,啪一下蓋在科瓦斯基的後背。
吃痛的科瓦斯基重新站起來。“謝謝你,斯基伯。”
“斯基伯,我們怎麽辦?”普萊維特緊張的咬著翅膀問。
斯基伯眯著眼看著迎麵走來的人,它道:“別擔心,無論他想要從我們口中得到什麽,我們的回答永遠是不!知!道!”
一位海關走過來,他聽見籠子觸發的聲音專程過來看一眼的,他看見鐵籠裏的四隻企鵝微微一愣。
他沒想到會在這裏抓到企鵝,這些籠子本來是用來對付那些試圖其他大陸偷渡到美國的人。
“企鵝?”海關看著籠子裏嘰嘰喳喳的四隻小動物,瞬間被這四隻毛茸茸的小家夥俘獲了心。
“喔,真是些可愛的小家夥。”
海關忍不住說:“你們一定是被送去哥譚兒童動物園的小家夥吧,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如何從籠子裏跑出來的,但很遺憾,你們不能離開哦。”
海關抱著籠子又將它們重新放回了船艙裏。
普萊維特故作遺憾地說:“看來我們隻能留在船艙裏哪兒也不去,直到....”
它沒忍住偷笑了兩聲。
....
“...回到紐約。”普萊維特眼角抽搐著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
他的夥伴們已經自覺跳下了籠子打量著它們的新家,它們被送到了哥譚的一座動物園內。
“或者來到哥譚。”科瓦斯基接道。
普萊維特失落的耷拉著腦袋:“我恨死哥譚了。”
“哇哦,哥譚看起來真不錯嘛。”斯基伯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是槍火和彈藥的味道,瞧瞧我們的瑞克,他已經醉火藥了。”
又俗稱為上頭。
正如斯基伯所說,瑞克正興奮地翹著它的鳥屁股,圍繞著新家轉悠並時不時發出癡笑。
他們在哥譚的新家和在紐約的家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依然是中間一個圓形的平台,周圍一圈是水池,隻是哥譚的中心兒童遊樂園明顯比紐約的更加豪華。
中間的圓形平台不再是紐約時那樣簡陋的水泥平台。
反倒是鋪了一層柔軟的、人造雪花、水池下方的顏色也偽造了南極的水下,水麵上甚至漂浮著白色的冰層,水池邊緣還有一片狹小的,僅供落腳的陸地。
看起來比當初在紐約的基地豪華多了,它們差的隻是一個秘密基地。
斯基伯將小腳丫伸進水池裏。
“噢,有點冰。我敢保證修建了這企鵝館的人一定不了解企鵝。”
科瓦斯基看著斯基伯回答道:“準確的說,他不了解的企鵝是我們,我們四個,特立獨行的。”
“但誰不喜歡我們的新家呢!”這句話是普萊維特說的。
斯基伯:“好小子,看來你已經從煩惱中解放了。”
“噢,當然,斯基伯。”普萊維特可愛的笑了兩聲,它手裏捧著心心念念的彩虹刨冰。
誰敢相信呢,這座企鵝館就像是為普萊維特的到來建造的一般,企鵝館外就是冰淇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