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啵十口兔兔

薄瀾懸偏頭去查看他泛粉的後頸, 腺體雖微微鼓脹紅腫,好在不似上次那樣爆發式的暴動。

alpha控製著量放出信息素, 杜鬆子酒味稍稍安撫了要哭不哭的小嬌嬌。

薄瀾懸不住啄吻江霧縈發著抖的小下巴, 另一隻手差不多了,他唇便往上挪了一寸。

才剛觸及江霧縈唇瓣,小兔子身體便猛地哆嗦了下,眼圈裏滿蓄的淚悉數滾落下來。

怎麽能嬌成這樣。

薄瀾懸快瘋了, 死死按捺著骨子裏大開大合的衝動, 每個吻都輕輕淺淺, 偶爾碰到薄薄的小舌頭也隻是克製地刮一下, 不至於刺激得小兔子崩潰。

在臨時標.記之前,他必須確保江霧縈已不再緊繃, 鬆弛敞開到足以承受自己的尖牙利齒。

待到江霧縈眼神都迷濛得失了焦, 薄瀾懸才摟緊了他,錐形齒尖**,陷入升溫的腺體,潑下凶烈悍猛的杜鬆子酒。

饒是準備充分,江霧縈仍舊倏然攥緊了他的手掌,在暴風驟雨裏醉得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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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C市後,江霧縈便接到了水墨畫老師的通知, 周一去D市浩渺山寫生。

D市地處盆地,周邊山嶺頗多, 浩渺山是風景最佳的一座,也是最奇險的一座。

自從江霧縈與薄瀾懸說過後,alpha便緊張得恨不得讓他帶上一幢房子過去, 到處搜索寫生必備物品清單給他置辦東西,可以江霧縈那點力氣, 之前帶的那些必需品已是他的極限了,委實沒餘力大包小包的。

薄瀾懸也沒打算讓他自己帶這樣多,一麵給他收拾一麵道:“我開車送你去。”

懸懸繞著小兔子香香的行李箱打轉,在薄瀾懸將裝有**的小收納袋放入箱內時快活地“嗷汪”兩聲,狗舌頭哈哈地要去舔那個小橘子印花的真空袋。

薄瀾懸臉黑如鍋底,立刻無情地搡開他的狗頭。

江霧縈:“……”

他別開臉不看薄瀾懸的手,拒絕道:“我和老師同學們一起去就好,你不要搞特殊呀。”

薄瀾懸立刻道:“那多安排幾輛車送你們去。”

江霧縈:“……”

“真的不用的。”他垂眸強調道。

薄瀾懸束手無策,隻得道:“那你有空就給我電話,缺什麽記得告訴我。山裏冷,要記得穿羽絨服,溫差那麽大,最好不要晚上出去。D市雨水多,務必注意安全,看好天氣預報,雨天就別進山了,我也會提醒你……”

江霧縈:“……你怎麽這麽能嘮叨……”

薄瀾懸無奈地咬了下他鼻尖,惡狠狠道:“我這是為了誰啊,小白眼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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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訂好的民宿雖說不豪華,但勝在幹淨雅致,江霧縈分到一間小小的單人間,洗過澡後便接到了薄瀾懸的視頻邀請。

接通後,江霧縈裹著被子,一麵用毛巾絞濕漉漉的發尾,一麵往屏幕上瞥了眼。

“……”他不解道,“你怎麽又離鏡頭那麽近呀?”

“寶寶也離我近一點好不好?”薄瀾懸那張建模似的臉占滿屏幕,黑沉沉的雙目牢牢盯住江霧縈。

江霧縈聽他呼吸聲不太對勁,看了幾眼又察覺他不說話時唇瓣也沒有完全閉合……

一時間直覺準確到了極點,omega絞頭發的手都停了下來,猶豫道:“你現在在哪?”

薄瀾懸粗聲吸氣道:“在家裏,寶寶。”

江霧縈:“……”

薄瀾懸大抵也曉得他心中所想,無力地辯解道:“縈縈,我應該快易感期了。”

江霧縈那日驟然發熱自然影響到了他,omega在身邊時他尚且可以控製,可江霧縈一走,活躍的腺體得不到慰藉,便愈發肆無忌憚。

江霧縈小聲“啊”了下,問道:“那你用抑製劑了嗎?”

薄瀾懸頷首道:“用了,在和寶寶視頻之前是有效果的。”

江霧縈連忙道:“那、那掛掉吧。”

薄瀾懸豈會答應,趕忙挽留道:“別掛,我就是呼吸有點重,總想親你,寶寶別嫌棄我。”

江霧縈默默觀察他一會,猝然道:“……你往後退一退。”

薄瀾懸緩緩朝後退著,果然露出精壯赤條的上身。

江霧縈目光落在他胸前抱著的鵝黃色睡裙上,表麵明顯有幾處色澤偏深。

他麵頰霎時紅起來,道:“你……”

薄瀾懸又將睡裙抱緊了些,接觸的一刹那他無法抑製地挺了挺胸,旋即故作可憐道:“我抱一會,會給寶寶買新的。”

小兔子直接將視頻掛了。

……那哪是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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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山時,一行人被安排到了不同的索道,上山後又各自選擇了自己心儀的位置開始寫生,因而學生們坐得其實比較分散。

所幸帶隊老師在群裏開啟了位置共享,從而確認每位學生都能聯係得上且地點明確。

今兒天色難得晴好,碧空疏朗,雲淡風輕,江霧縈在離一處矮坡有幾米的位置展開小板凳。

周圍沒什麽學生,唯有他自己麵迎林海,耳畔諦聽鬆風聲,用畫筆將眼前所見一一重現。

高處自然比山腳冷些,江霧縈披著走之前薄瀾懸硬塞給他的羽絨服,原本還足夠暖和,可約莫是坐久了血液循環不暢,他漸漸覺出寒意,指尖也不如剛坐下時靈活了。

他不敢再扛,匆匆將羽絨服穿好,伸入袖子時卻瞟見口袋裏似乎有什麽鼓鼓囊囊的。

江霧縈將那物摸出來,居然是一副露指手套。

小綿羊似的白色,掌心裏一邊繡著“縈縈”,一邊繡著“寶寶”。

江霧縈:“……”

很顯然這並非買來的成品。

他無奈地戴上手套,比手套還白的指尖仍被凍得發紅。

看來除了久坐,這山上的溫度的確在漸漸降低。

他又堅持畫了須臾,視野裏明澈碧藍的天色卻肉眼可見地黯淡下來。

群聊裏彈出老師的消息:【@所有人可能要下雨了,同學們把東西收拾一下,在售票處集合】

江霧縈望了眼已呈灰白色的天際,將自己的東西整理好,正要提起沉甸甸的畫包往山下走,身子卻忽地被人扯住。

回身一看,居然是許久未見的江達曙。

江霧縈甚至並未第一時間認出他。

印象中江達曙雖已是知天命的年紀,可他半生優渥、保養得宜,望之不過四十上下的模樣。

可眼前人鬢已星星,麵上平添許多溝壑,一雙疲乏的眼袋托著一對濁黃浮腫的眸子,下顎處的皮肉耷拉著,連算得上優越的骨相都掛不住那鬆弛的肌理。

江達曙拽著他的衣袖,嗓音像是近期酗酒酗煙導致的嘶啞:“江霧縈……我自問待你不薄,你和薄瀾懸一定要趕盡殺絕嗎?”

這話沒頭沒腦的,江霧縈哪裏曉得其中之意,蹙眉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江達曙咬牙切齒道:“我是挪了公司的錢,可我收回來的錢不也投進公司了嗎?薄瀾懸和警察聯手,他們薄家又能幹淨到哪去!”

江霧縈聽得一知半解,但重點倒是抓住了:“你犯罪了?”

江達曙適才還激昂的情緒陡然平靜下來,悠長地慨歎一聲後道:“我這輩子完了……真進了牢裏,未必能活到出獄那天。”

他那雙煙燎過一般的蒼老眼珠鎖定江霧縈:“你們逼我,那誰也別想全身而退。”

察覺他神態陰毒,江霧縈立刻便想擺脫他的禁錮,可江達曙孤注一擲,全力握緊手揪著江霧縈,拖著不夠靈便的腿腳往那短坡邊一寸寸挪過去。

此處坡度不高,很難置一般人於死地,但放在江霧縈這樣經不起磕碰的人身上,後果便不堪設想。

二人已半隻腳踏出平地,江達曙擺出決然赴死的模樣,緊抓著江霧縈,身體朝後一倒——

一雙肌肉鼓脹的手臂橫空伸出,將已順勢後仰的omega一把攬了過去,而江達曙已然重心不穩,離了江霧縈衣袖後立時如離枝枯葉,順著崎嶇嶙峋的山坡一路滾下去。

他瞠目望著乍然出現的、自己的親生兒子,渾身劇痛地躺在坡下動彈不得。

江霧縈驚魂未定,抬眼望向來人,便見江執簡也是一臉六神無主的模樣,色澤陰冷的瞳仁死死黏在他麵上。

前額倏然一涼,江霧縈猛地回神。

豆大的雨點自厚重雲層中迅疾墜落,江執簡顧不得貪戀那截軟腰,忙撐開手中雨傘,給江霧縈戴上羽絨服帽子後拎起他的畫包道:“快下山。”

江霧縈顧不得問他為何會出現在此處,先望向那矮坡道:“……報警吧。”

“知道,”江執簡一麵帶著他往山下走,一麵言簡意賅道,“他這麽一摔,估計也不用坐牢了,這輩子都得爛在病**。”

alpha後頸的烏木香在濕淋淋的雨天愈發濃鬱,江霧縈與他這樣近距離接觸實在別扭,足尖慢慢挪著想離他遠些。

江執簡卻又湊近了,距離反而縮得更短,低聲道:“這傘不大,別淋著了。”

江霧縈避無可避,小聲道:“謝謝你救了我……你怎麽會找到山上來?”

江執簡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江霧縈不與江執簡對視,卻仍覺那目光比傘外的雨還要濕冷。

然而涼意過後,又滴出裹在裏頭的岩漿來,熾烈滾燙,隨著alpha的逐漸趨近而愈發令他芒刺在背。

omega忽而打了個寒噤,江執簡卻避而不答,隻嗓音低沉道:“不用謝。”

對於與江執簡交談這件事,小兔子素來秉承越少越好的原則,見他諱莫如深,便也不再問。

被江達曙這麽一拖延,江霧縈曉得老師同學必定等急了,看了眼群消息,卻都是在擔心他的。

小兔子眼眶一酸,趕忙先在群裏發過消息說自己有點事情耽誤了,馬上就到售票處,發完又良心不安地發了幾個大紅包。

傘不大,江霧縈夠纖瘦,江執簡卻骨架大得一個頂倆,加之他有意將傘往江霧縈上方傾斜,以致半邊肩膀幾乎都暴露在雨中。

江霧縈瞧不見,和老師同學說完便躊躇道:“他……是偷跑出來的嗎?”

江執簡搖頭道:“沒有,警方還沒傳喚,大概是聽到了風聲,知道在劫難逃,幹脆魚死網破……老狐狸倒也真有本事,消息靈通不說,還能避開警方和薄家的視線跑到這裏來。”

江霧縈想到江達曙說是薄瀾懸向警方透露的消息,不由疑惑道:“你怎麽也知道他犯了罪?”

江執簡笑意淡得不達眼底:“他是我爸,我不用費心去查,證據就都擺在我眼皮子底下。”

“那……薄總……”

“是你想的那樣,”江執簡深呼吸了下,滿肺都是小青柑的味道,他心滿意足,以至勾唇笑道,“薄瀾懸在明,我在暗。”

江霧縈一時驚詫。

“你也說了……”他囁嚅道,“你們是親生父子啊,他對你不是很好嗎?”

江執簡盯著他不安翕動著的紅潤唇瓣,啞聲道:“那又怎樣?”

“……”

江霧縈啞然。

“縈縈,”江執簡轉移話題道,“今晚我能和你睡一間嗎?”

沒等江霧縈拒絕,江執簡又道:“附近都沒有空房間了。”

浩渺山確然風景如畫,是D市旅遊的必打卡景點,且暮春時節又正值踏青旺季,客房緊張也屬正常……可江執簡這樣的富家子弟哪還需要在意這些?要住什麽樣的金窩銀窩,不都應有盡有嗎?

小兔子臉皮薄,不好意思直接趕救命恩人走,遂旁敲側擊道:“可是我的房間很小,你住著會覺得擠的……”

“我帶了睡袋,隻要打個地鋪,有寢室床那麽大的位置就夠了……”江執簡登即道,“我隻待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走。”

話說到這份上,小兔子哪裏還能拒絕,隻得弱弱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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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景區監控密布,能將江達曙那番傷人行徑詳細記錄下來,不至於讓江霧縈與江執簡吃上官司。

那片轄區的警察將江達曙押解回Q市的途中,薄瀾懸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先打給江霧縈。

“寶貝,”薄瀾懸忍著易感期的灼痛出了公寓,焦急道,“我今晚就到D市,他有沒有傷到你哪裏?”

彼時小兔子正要和其他同學一起去老師房間討論,匆促間掩唇輕聲道:“沒事呀……你不許過來,我後天晚上就回去啦。”

薄瀾懸腳步頓住,澀聲道:“我不放心你。”

江霧縈要進房間了,隻得道:“不許過來了,我會生氣的。”

小兔子嚇唬他道:“我、我真的會生氣。”

“……”薄瀾懸望著被掛斷的通話,體內的躁意驅都驅不散。

閔竟成原本坐在駕駛座上等著他,見他遲遲不上車,不由請示道:“薄總,還去D市嗎?”

薄瀾懸揉了揉快炸開的太陽穴,終是道:“……去Q市。”

抵達機場後薄瀾懸便讓蔣關城回公司了,獨自登上了去Q市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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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達曙所在的病房裏裏外外守著七八位警察,看似陣仗不小,可實則這七八人都曉得:這把年紀摔中了風,整個人都癱瘓了,未必比吃牢飯好受多少。

薄瀾懸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隨手拿過一隻橘子開始剝。

江達曙眼球略凸,含著怨毒死死盯著他。

曾經在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年輕時更是溫文爾雅,不像商賈像書生,可如今嘴歪眼斜,連生活自理都做不到,餘生隻能癱在病**了。

“他說感謝你。”

江達曙身份特殊,原本是不允許會見的,可人都成這樣了,薄瀾懸又是舉報人,才能同他說幾句話。

隻是警察在一旁聽著,薄瀾懸不願提起江霧縈的名字,便用“他”來指代。

“我也感謝你,你把他養大,供他吃穿念書、學畫就醫,”薄瀾懸將橘子皮丟掉,一厘一厘處理著橘瓣上的紋絡,這是他給江霧縈剝橘子時養成的習慣,他話鋒一轉道,“可我又覺得不夠。”

“收了你的錢,自己住別墅,聽起來好像還不錯?”薄瀾懸將一瓣橘子剝得幹幹淨淨,道,“可那時候他才九歲。”

“那麽小的孩子,放學回去之後自己在上下兩層的大房子裏孤零零地寫作業、吃飯、睡覺,沒有寵物、沒有家人……”薄瀾懸閉了閉眼道,“你也對他好過,怎麽忍心讓他這麽度過十年?”

江達曙已經做不出表情,口中“啊啊”地吐出幾個口齒不清的字,薄瀾懸也無心再聽,繼續道:“不過你這樣的人,也教不出來什麽有情有義的……不然江董覺得,我哪能這麽快拿到證據?”

江達曙先是一愣,理解他話中深意後,圓凸的雙目遽然暴睜。

薄瀾懸觀賞了會他的淒慘情狀,漠然地笑了笑道:“江董腿腳不好,聽說心衰也連年惡化……等大公子暑假回了Q市,應該能照顧得您好轉一些。”

“這瘸腿用了這麽多年,疼起來不是滋味吧?”

江達曙越聽越痛苦,一麵恨毒了眼前人,一麵淌出不可置信的熱淚。

薄瀾懸拿著剝幹淨的橘子站起身,結語道:“江董時運不濟,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否則哪天來個痛快的,倒比這麽生不如死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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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醫院已是月上中天,腿邊一癢,薄瀾懸垂頭一看,是一條黃毛小土狗,正朝他齜牙咧嘴。

薄瀾懸這才察覺鞋底似乎有些異樣,往後退了半步,便見一小半饅頭臥在自己適才踩過的位置,已被壓成薄薄一片。

“……”

薄瀾懸與怒目圓睜的小黃狗對視片刻,蹲下將橘子擱在掌心。

小黃狗猶豫了下,慢慢吃掉了那隻橘子。

薄瀾懸低聲道:“現在去找縈縈,他會不會生氣?生氣你就汪兩次,不生氣就汪一次。”

小黃狗:“……”

它先是激動地“汪”了一聲,在alpha隱含威脅的目光下,底氣不足地閉了嘴,沒再汪第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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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霧縈討論完畢時已將近淩晨,回房時整個人疲乏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江執簡沒在房中,床邊也沒有睡袋,隻是空調葉片張開著,往外送出幹燥和煦的暖風,驅散了雨天室內潮濕陰冷的空氣。

江霧縈想去浴室洗個澡,先敲了敲浴室門詢問道:“有人嗎?”

無人回答,江霧縈又敲了下道:“……江執簡?你在裏麵嗎?”

抱著睡衣與浴巾的纖白手臂緊了緊,江霧縈小心翼翼地將浴室門推開一條罅隙。

浴室內溫度正常,也並無什麽濕熱蒸汽,瞧著不像有人用過的樣子。

江霧縈便將門開大了些,然而一隻腳才邁進去,腕上便扣來一隻鐵鉤似的大掌,一把將他帶了進去。

浴室門“哢噠”一聲合上,江霧縈震驚地望著麵前的alpha。

畢竟同在一個寢室,其餘三人打赤膊的模樣他都見過不少次了,可絕不包括擠在空間狹窄的浴室內,與對方距離幾乎為零地對望。

況且江執簡不僅赤著上身,他口中……口中還銜著……

一條細長柔軟的粉色綢帶。

那條校慶表演時,束在江霧縈小腿上,用以固定羊毛襪的……粉色綢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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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我有沒有說清楚江爹的腿殘了是因為……

江執簡showtime……薄瀾懸還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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