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啾九口兔兔

言下之意就是讓薄瀾懸生熬了,江霧縈更不懂如何處理這種狀況,無措之下指尖無意識便往身側移,卻沒碰到口袋。

薄瀾懸問他:“怎麽了?”

江霧縈垂眸道:“沒、沒什麽。”

薄瀾懸原本還沒覺得不對勁,可小兔子一結巴他便眯起眼來,幾秒鍾後一字一頓道:“寶貝,你剛才不會是……想摸煙吧?”

江霧縈低垂的腦袋搖來搖去,兩隻兔耳朵被動地亂竄。

薄瀾懸語氣更危險了:“你學抽煙了?”

江霧縈沒來由地有點委屈,揪了揪兔耳朵道:“就隻抽過半包。”

薄瀾懸一口氣險些沒上來,捧起江霧縈的臉還沒開口,便瞧見小兔子紅通通的眼睛。

他氣焰瞬間便滅了,深呼吸後一麵摸小兔子的腦袋,一麵道:“我不是要說你,寶寶,但是抽煙會傷到你,我知道你忍不住,咱們慢慢來,好嗎?”

江霧縈沒點頭,吸了吸鼻子小聲道:“薄總……你越來越燙了。”

薄瀾懸豈能察覺不到那種理智漸漸抽離的無力感,他盡力放緩聲調道:“嗯……寶寶,我們得回家了。”

庫裏南駛出婚禮場地,才過十分鍾便停在一片陌生的住宅區前。

江霧縈怔然道:“不回那間公寓嗎?”

薄瀾懸後頸處仿似杵了座休眠期即將結束的火山,此種情形下他還能控製著不叫信息素噴薄而出,已是違逆生理本能之舉。

他無法多瞧一眼江霧縈,隻死死盯住方向盤,語氣平穩、吐字清晰道:“閔竟成在小區門口等你,他會帶你去住的地方,也會負責好你這幾天的飲食起居,你要是不喜歡住,他會送你回學校……去吧。”

江霧縈望著他。

alpha易感期分泌的汗液極少,以致原本便過高的體溫益發難以降低,故而江霧縈隻能在他青筋迸出的額角與充血的眼球處尋到隱忍到極限的證據。

omega絞了絞指尖,猶豫道:“你自己真的可以嗎?”

“放心吧,”薄瀾懸想摸摸他頭發,又怕任何微小的觸碰都會令薄弱的自製力土崩瓦解,他隻能道,“有任何閔竟成解決不了的,一定要給我打電話……走吧寶寶。”

江霧縈走了。

車門關閉後不足三秒,壓抑到幾近爆裂的腺體便遽然散逸出熾烈的杜鬆子酒味道,這空間有限的車廂簡直如同一間酒窖,足以在瞬息間將人麻.痹。

鄭由嘯在電光石火間開門上車而後關閉車門,他嗅不到信息素,卻也知道薄瀾懸的狀況不容樂觀。

鄭由嘯一麵給他注射抑製劑,一麵道:“這已經是效力最強的了,一針比一般alpha用的猛藥打三針還厲害,估計能撐到送你回公寓,但之後就得靠你自己了……”

薄瀾懸掌心裏握著隻軟和得他不敢攥拳的毛絨小兔,是方才江霧縈下車前從裙子上揪下來的。

omega肩頭的那一隻,離他的腺體最近,還殘存著幾點小青柑的通透香氣。

薄瀾懸的理智被針劑強行喚回幾分,他寒聲道:“……再打一針。”

鄭由嘯拒絕得幹脆:“薄總別為難小的了,小的本本分分行醫,哪怕您老人家自己不在乎副作用,小的也不想背條人命。”

他一打方向盤,往薄瀾懸的公寓疾馳而去。

**

江霧縈坐在後座上,禮服肩頭露著一半光禿禿的魔術貼,是摘下小絨兔之後剩的。

他垂著頸子,將裙擺上的薄紗扯來扯去。

行駛中的車輛緩緩停下,閔竟成和藹地提醒道:“小江公子,學校到了。”

江霧縈沒抬頭,半晌方道:“閔特助……薄總會有危險嗎?”

閔竟成如實道:“薄總之前從來沒有過易感期,現在他選擇獨自回公寓度過,所以我也無從得知究竟是什麽程度。”

車內一時靜得出奇,江霧縈不言語也不動彈,閔竟成權衡了下利弊,還是字斟句酌道:“薄總不願意讓您過去,就是怕傷到您,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江霧縈緘默的時間越長,閔竟成腦門上的汗珠便越多。

他進退維穀——一旦這小祖宗說要掉頭回公寓,他是聽薄瀾懸的還是江霧縈的?

然而墨菲定律還是應驗了,後座的omega聲音輕輕的,禮貌道:“閔特助,可以送我去薄總的公寓嗎?”

**

江霧縈立在2701的門口,對著指紋鎖按了下去。

他已做好了心理建設,可公寓內alpha信息素的濃度卻並不如他想象中那般洶湧。

將客廳、餐廳、廚房、書房、衣帽間、陽台、主浴室、兩間客臥,甚至私家電梯廳都匆匆轉過一圈,均不見薄瀾懸的身影。

腳步最終停在主臥外,江霧縈擰動門把手。

房內無人,江霧縈望著房內那間浴室的門。

腰側的另一隻小絨兔也被他揪了下來,團在掌心裏亂七八糟地攥著。

門開的一瞬間,江霧縈便被排山倒海般傾下來的杜鬆子酒澆得頭暈目眩。

他甚至沒能維持站立,雙膝一麻便直接坐到地上,與裏頭的alpha遙遙相對。

浴室內沒開燈,牆上的鏡子已完全碎裂,滿地都是混著血水的玻璃碴。

薄瀾懸坐在浴缸內,花灑已開到最大,不知疲倦地淋在他頭頂上,室內濕度極高,卻不悶熱,可見他開的是冷水。

江霧縈留給他的小絨兔被他湊在鼻端貪婪地嗅聞,背脊如山巒,拱起又低伏,每一次呼吸都讓肺泡充到飽脹再排到空**。

可那上頭儲存的信息素又能有多少,又能附著多久?

聽見開門聲,alpha望過來,見江霧縈扶著門框站起身後要進來,連忙焦急道:“……回去!”

江霧縈還要往裏走,薄瀾懸迅速起身,踏過一地的碎玻璃擋在浴室門口,呼吸亂了節拍:“別進去,會割到你。”

江霧縈的視線從他腳下那片新流出來的血水掠過,又望向他的手。

薄瀾息攥住門框的右手極緊,指關節用力到發白,有鮮血沿著門框淌下來。

想來是原本已然血跡幹涸的掌心,因拉扯再度裂開了。

左手卻輕輕地、極為克製地握著隻小絨兔,幹淨蓬鬆,沒有一絲血跡,甚至沒沾到衝了他許久的冷水。

薄瀾懸視野內的景物其實已一片模糊,隻是他對江霧縈太過熟悉,莫說隻是看不清楚,哪怕失明,他也認得出來。

左手的毛絨小兔被輕輕抽了下,薄瀾懸條件反射地握緊,意識到是誰在抽之後又徒勞而留戀地鬆開。

他閉上眼近乎懇求道:“回去啊……寶寶……我現在無法保證不傷到……”

言語戛然而止。

一雙白皙纖細的手臂輕輕地環上他腰間,軟白的後頸**在他眼底,近乎剔透的色澤,每一寸都充溢著豐沛惑人的汁水似的,令人不知從哪下口咬齧吸吮,不知要克製到什麽程度,才不會被香甜到意亂情迷。

天真的小兔子輕聲道:“薄總,這樣抱抱你會好受一點嗎?”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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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10.6補充作話:下章v,有紅包包掉落,小天使們多多支持哦~)

兔兔:抱抱(^▽^)

薄瀾懸:奢了

(意思是舍不得了嗯嗯嗯嗯嗯)

(專欄預收求收藏鴨~)

《嬌養病弱小瞎子[重生]》文案:

團寵萬人迷、嬌氣遲鈍小漂亮X對外冷酷、對內縱容爹係霸總,年齡差十三歲,受非常病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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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晚汀五歲那年成了孤兒,被顧休與帶回家。

他是朵溫室裏的嬌貴花兒,眼睛看不見,身體更弱,不可受一點風吹雨打。

人人都覺得,顧休與那樣的冷血動物,養不好他。

可事實上……

睡不著了,有顧休與講故事哄他。

放學回家,有顧休與替他寫作業。

被人欺負,第二天對方就被親爹押著來給雲晚汀道歉。

雲晚汀不習慣和人睡同一張床,又害怕一個人一間房,顧休與就在房內放了張行軍床,屈就了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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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晚汀住進顧家後,開始做一場斷斷續續的長夢。

夢中他是小皇子,也是五歲那年,父皇駕崩,他隻得繼位。

負責輔政的,是鎮國大將軍。

雲晚汀出去玩弄髒了很喜歡的新襦裙,大將軍給他擦眼淚,哄道:“陛下別哭了,臣給陛下洗幹淨。”

雲晚汀學箭術被長弓磨破了手,大將軍徒手折了弓箭,對師父說:“往後陛下不必學這些。”

他沒看清過大將軍的臉,隻記得所有人都說大將軍是要養廢他,以便謀朝篡位。

小皇帝十六歲生辰時,閉眼抬手,摸了摸大將軍的眉眼輪廓。

雲晚汀一怔。

他也曾這樣,指尖與夢中獲得了同樣的走向與觸感……對象是顧休與。

大將軍不叫顧休與,而叫陸長侵,因而他從沒想過,二者居然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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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晚汀受夢中情境影響,開始疏遠顧休與。

他談了戀愛,深夜未歸。

被顧休與一把扯入懷中時,雲晚汀懵道:“……顧叔叔?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他當然不知道顧休與找他找了一夜,所有克製的念頭都被瘋狂碾碎。

男人滿眼血絲,指著他身旁的男生,嗓音繃緊到極致:“這就是……陸長侵?汀汀每晚都在夢裏……叫他名字的人?”

雲晚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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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重生,受先恢複記憶。

◎攻潔,開篇受成年,穿插幼崽回憶,攻受法律上血緣上都沒有關係。

◎具體設定還要細化。

◎炮灰攻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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