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胤禌回到宮中後,康熙並沒有把他叫去談話。
不僅僅是天色已晚，而是胤禌為了一口吃的，早晚會去幹清宮,隻要事情不急,根本不會有找不到胤禌的時候。
果不其然,翌日中午，胤禌屁顛屁顛地就往幹清宮內跑去。
不過他可不是為了一頓好吃的才去的,而是昨天他給康熙買了那麽多的美食,總得聽皇阿瑪誇他一頓才比較值得。
喜滋滋的胤禌仿佛已經看到康熙誇他的模樣,步伐更是快了起來。
剛到幹清宮，康熙就已經在等著他了。
不過和胤禌想得不一樣的是，康熙看了他一眼,隻淡淡說了一句，“這兩天可是玩痛快了？”之後，便沒再搭理他。
胤禌不快地噘著嘴,覺得自己的一番心意被康熙糟蹋了。
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若是一直都能這樣玩就好了，皇阿瑪,等兒子出宮開府以後，能不能別給兒子分配太多的任務，讓兒子多享受幾年這樣幸福的生活呀。”
康熙啼笑皆非,“隻是給你一天的自由時間罷了,你倒好,還真玩上癮了不成？”
胤禌撓著頭，嘿嘿傻笑起來。
不過想也是,康熙怎麽也不會答應他這個要求的。
就不說他從小到大一直收到如此嚴厲的教育,以後一定會派上用場不說,單他承大運者這一身份,就注定了他一定會被康熙委以重任的。
“聽說你昨兒個和一個小姑娘還比較合得來？”
“噗……”聽聞此言，胤禌剛和進口中的茶水差點噴了出來，“咳咳……皇阿瑪怎麽連這種小事情都知道。”
“朕的兒子要找福晉，這可不是得盯得緊一點麽。”康熙調侃道，“你要是喜歡那個小姑娘倒也省得以後找福晉麻煩。”
胤禌一臉懷疑地看向康熙。
他怎麽覺得，他皇阿瑪對那個玩狼人殺的小姑娘很滿意呢。
若他猜的沒錯，康熙一定第一時間就已經知道了那個姑娘是誰了。
而他還對那個小姑娘比較滿意，那應該是一位家室還不錯的滿人姑娘了。
“皇阿瑪可是知道了這個小姑娘是誰？”
康熙挑眉，看來胤禌對這個小姑娘的影響還是挺好的，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反駁，而是好奇這個小姑娘的身份。
康熙笑而不語，沒有告訴胤禌那姑娘的身份。
胤禌看沒有問到的可能，便隻好作罷。
雖然康熙口頭上並沒有對胤禌昨天分享美食的行為說誇獎他的話，但到了午膳時，胤禌看著一桌子他喜歡的飯菜，心裏偷偷一笑。
看來他皇阿瑪昨天不是不感動，而是習慣性什麽都悶在心裏不表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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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風平浪靜地過了近一周時間，那兩家書社都沒有采取別的措施來抵製胤禌的話本，一時間整個京城討論的話本，又成了胤禌的那本《女才郎貌》。
不僅僅是姑娘們等待著話本中的女子學府成為現實，就連那些書生們也都翹首以盼，想知道這未來的學府會變成怎樣的存在。
這些人圍繞著這一主題展開了很多討論，討論的內容包括了女子學府的方方麵麵，有讚成的，有反對的。
隻是因為之前那些反對學子鬧事的前車之鑒，這群反對之人並不知道那件事的前因後果，隻知道那群人下場淒慘，所以一個個都老實了下來，根本不敢明顯表露出對話本和女子學府有任何的不滿。
可是一周後，書社的那群人到底是沒有忍住，做出了垂死掙紮。
既然通過書生來抵製這種方法不行，那他們也許可以給話本抹黑，來讓人們自覺抵製話本。
但這件事根本不用胤禌親自出馬，一直盯著他們的那群女子就直接把這股暗潮平息了下去。
在女子學府建成之前，她們可不會允許有任何異常的聲音來擾亂了事情的進展。
那兩家書社實在是頭痛。
不知道那個作者到底是個什麽身份背景，若是用強的來挑起性別對立，就會驚動對這個話題正為敏感的朝廷，最後吃不了兜著走的還是他們。
可若是輕飄飄地采取一些擦邊的行動，那群女子就能把這些平息了下去。
如今能做的，隻能是捆綁著《女才郎貌》一起銷售，然後通過鋪天蓋地的宣傳，最終以幾家書社聯合起來書鋪的數量優勢，也許能贏了這場賭約。
隻是不知道那作者到底是什麽身份，竟然能引得朝廷來為他出頭。
不知道太子看到這本書，提出修建女子學府的提議，是巧合，還是這作者一力促成的。
莫不是……這一切和七年前那場轟動了全京城的宣傳活動一樣，都是為了宣傳最新的這個話本嗎？
這樣來看，豈不是連太子，甚至是皇上，都是這作者宣傳話本中的棋子？
這群人越想越覺得這作者可怕，開始後悔怎麽一開始就被利益衝昏了頭腦，竟然招惹了這樣一位人物。
這下好了，整個書鋪直接縮水一半。
本來他們還沒有在意，畢竟即使是在官服備案，也還是可以做手腳的，隻是現在看到這作者如此有能量，這群人也有些怕了。
連太子和皇上都不放在眼裏，可以隨意左右的人，若是惹急了，怕是會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來。
看來如今，隻能通過一些常規手段來贏得賭注了。
在這些人想方設法取勝的時候，胤禌早就已經和胤祉開始商議這幾個書鋪贏到手之後，該如何利用的問題。
胤祉本來就對胤禌之前在宮外時的欲言又止有些好奇，如今既然胤禌找上門來和他商討這件事，胤祉當然興趣盎然。
他如約來到幹清宮，胤禌果然已經在他的老位置上等著他了。
胤祉好奇了好多天，不知道這個古靈精怪的弟弟到底又想到了什麽好的方法，剛到幹清宮，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阿禌今日所說，可是當日想到的那個新的刊印形式？”
“沒錯，如今這樣的形式，這賭注弟弟應該是贏定了，既然如此的話，不如我們現在就開始商議好書鋪如何用，可以一贏得賭注就直接用上，不用再浪費時間。”
胤祉笑了，能這麽自信剛過了一半時間就想著贏了該怎麽處理的，也就是胤禌了。
不過胤祉沒有反駁，欣然答應了。
他知道胤禌的意思是，這件事需要找皇阿瑪商討，他還以為是要去找皇阿瑪講了這件事之後，讓皇阿瑪來做一個決斷，卻沒想到胤禌更是大膽，他還沒起身，一直就伸著頭朝著皇阿瑪的方向呼喊著，“皇阿瑪，皇阿瑪，快來阿禌這裏一下！”
“嘶……”胤祉一直知道胤禌的膽子很大，卻沒想到他的膽子竟然能大到這種程度，他連忙低聲道，“要不，還是我們去一趟吧。”
雖然這裏距離康熙的地方並不遠，但是總沒有和康熙商議事情，還需要康熙親自往這邊跑一趟的道理。
“沒事兒。”阿禌像沒事人一般大手一揮，“皇阿瑪有時候也會來這裏喝茶的。”
話音剛落，他又伸頭穿過屏風往康熙那裏看了一眼，“皇阿瑪，快來呀，阿禌和三哥都在這裏等你呢。”
康熙沒有回話，隻是往他這邊看了一眼，伸手指了指他，警告意味十足。
胤祉有些緊張，但還沒開口相勸，就看到康熙身後的梁九功朝這邊快步走來。
“十一阿哥稍等，萬歲爺改完最後幾個折子就過來。”說罷，他便伸手收拾起胤禌的這一片地來。
先是把胤禌用來會客的花裏胡哨的小蒲團收走，擺上了專門給康熙製作的隻在他這裏才用得上的禦用蒲團，然後換上了一個更大的會客桌子，上邊擺上一些康熙慣喝的茶水和禦膳房剛做出來的糕點，並把一切都擺放成康熙最舒服的位置和角度，然後才離開。
胤祉木著臉，沒想到康熙居然就這麽被胤禌叫了過來。
“十一弟平日裏也會把皇阿瑪喊來這裏坐麽？”他不免有些好奇，“看樣子，皇阿瑪經常來這裏吧，連這些隻適用於這個角落的專門的座椅和茶桌都有。”
胤禌一副三哥怎麽如此大驚小怪的樣子，“這有何稀奇的，這裏可是幹清宮，皇阿瑪的地盤，皇阿瑪在幹清宮可不就是想去哪裏去哪裏嗎？”
話不是這麽說吧……畢竟雖然這裏是幹清宮，但是這個角落的布置明顯是阿禌才會使用的，他還以為康熙是把這裏完全由著胤禌布置了呢，如今看來，康熙對這個地方也是了如指掌。
更何況……
“我問的，是阿禌居然就這麽把皇阿瑪叫過來商量事情，難道不應該我們去皇阿瑪那裏嗎？”胤祉的思路差點就被胤禌帶著跑偏了。
“可是我這裏明顯比正殿要舒服的多，既然是我們父子三人的談話，為何還要勉強自己坐在不舒服的地方呢？”
當然，龍椅是舒服的，但是他們做的椅子可並沒有那麽舒服，這就導致胤禌更加不想去前殿了。
胤祉聽著胤禌的話，總覺得很有道理，但又有哪裏不對。
他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先為人臣，再為人子，所以對於康熙更多的是對皇帝的尊敬，而不是身為兒子對父親的崇敬。
但胤禌對康熙的態度，一直更多的像是一個兒子，而不是一個臣子。
其實胤禌不僅僅是對康熙像是兒子，對他們這些哥哥們也是，多有親近，像是親兄弟一樣，所以這些哥哥才會對他如此不同。
難道這是從小在宮外長大才會有的對於親人的親近感情麽？他們這些人從小生活在宮裏，好像無論對任何人，都沒有太多親近的情緒。
胤祉深深看了胤禌一眼，沒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有一個這樣的弟弟，何嚐不是他的幸運。
胤祉和胤禌坐著聊了會兒天，康熙便施施然地坐了過來。
他先是抬手喝了口茶，這才緩緩問道：“說罷，找朕有何事要商討？”
胤禌想了想，既然康熙對他們所有的行動都了然於心，就省去了很多前因後果的解釋，直接和他說贏了賭注之後應當如何便是。
“兒子想到了一個新的刊印方式，雖然這種方式和三哥合作就可以，但據我所知，這種方式還是有一個強有力的管控比較好，不然以後難免會遭殃。”
“哦？是什麽樣的方式？”康熙對於胤禌的奇思妙想非常期待，胤祉也充滿好奇地看著他。
“現在刊印的話本，都是以一整本為一整個故事，那若是不用整本為單位進行刊印呢？”胤禌慢慢講道，“若是以整本來刊印，那麽很多出了名的作者可以很輕鬆的把話本售賣出去，但那些沒有名氣的作者，卻要熬一個漫長的被人發現的周期，才有可能被人認可，話本才可以有一個好的銷量。”
甚至很多人，死後才會被人發現他的話本非常精彩，雖然可以讓他的話本不被埋沒，但對於他本人而言，這一切都來得太晚了。
“你的意思是，把故事分開，一次就刊印一部分？”胤祉似懂非懂，“可這樣一來，那些沒有被人發現的作者，豈不是連故事都不一定能刊印完全呢？”
康熙一言難盡地看了胤祉一眼，“當然是眾多話本合在一起，刊印成一本了。”
看著胤祉恍然大悟的神情，康熙不忍直視。
不知為何，胤祉對於商業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頭腦，他哪怕學會胤禟一成的本事，都不至於拮據到還需要沒有出宮的弟弟來給他送產業。
雖然康熙這麽想著，但他卻也不會直接出手送給胤祉家什，畢竟若是開了這個先河，這些人難免就會不想自己去奮鬥，反而一門心思看著自己阿瑪手裏的東西。
更何況，他自己的兒子若是養廢了他無所謂，可是開了這個先河之後，以後的皇子按照這個慣例要錢的話，他這個皇帝可是要被後來的皇帝們給罵活了的。
胤祉看著皇阿瑪嫌棄的眼神，自知自己在經商方麵毫無頭腦，果斷放棄了參與這個話題，仔細聽著康熙和胤禌的討論。
“皇阿瑪說得沒錯。”本來胤禌還沒覺得這有多難猜，知道胤祉這一個問話把他給問懵了之後，他才知道原來他以為的別人都能懂的內容，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理解的。
這總情況下，就更加凸顯了康熙的敏銳來。
胤禌繼續解釋道，“每一本書，每一次都隻刊印一固定的字數，把這些故事都集中在一起進行售賣，這樣若是想要閱讀一本完整的話本，就必須一冊一冊買下去，這樣到最後，卻是順帶買了更多的內容。”
康熙接話，“若是這樣的話，可以每個冊子的售價都低於一本完整的話本，這樣他們既覺得內容多了，錢也少了，反而更會願意去買。”
“沒錯。”胤禌點頭，和聰明人聊天就是痛快，“這樣也就捆綁式的，把所有的話本都可以售賣出去了。”
“確實是個好主意。”康熙認可道，“不過即使你已經有了完整的主意，便可以和胤祉兩個人一起完成，並沒有必須需要朕來商量吧？你說的必須要管控的點，是針對話本故事的內容麽？”
“是哦，話本內容的話，幾乎每個書社都有專門審核內容的人，若是出現了一些不該出現的內容，是要連坐的，所以那些書社應該會很謹慎才是，並不會有什麽意外的。”胤祉聽明白了胤禌的意思之後，就對他所說的需要嚴格管控更加不理解了。
“需要管控的當然不僅僅是話本這麽簡單。”胤禌解釋道，“其實除了這種形式以外——可以把這種形式叫做雜誌，還有別的更加靈活的形式，就像我們出的邸報和京報一樣，但這種形式，就可以有更多的內容了。”
康熙微揚下顎，“把話本以京報的形式刊印？”
“可以是話本，但並不一定非要是話本不可。”胤禌舉例子道，“可以講一些故事，講一些需要百姓知道的常識，一些其他地方的風景，一些本人奇妙的經曆，都是可以當做報紙的一部分的。”
報紙這東西，有太多的內容可以刊印，胤禌想了想現代的眾多報紙形式，什麽商報、日報、財經報紙等，還有一些八卦周刊，故事會等雜誌類型，統統告訴了康熙和胤祉。
康熙雖說極為見多識廣，並且思路敏捷，但到底比不過胤禌這有著比他多了幾百年積澱的經驗，被他說得仿佛開辟了新世界。
“怪不得你說要嚴格監管，這兩種都是非常容易推廣的形式，若是不管控起來，被一些別有用心之人掌握了，後果得不償失。”
“報紙可不僅僅是這一點宣傳的作用。”胤禌看這兩人還以為隻有這些東西，連忙補充道，“這才哪到哪呀，報紙和雜誌雖然可以很方便的宣傳，但是還有一個掙錢利器，保準國庫的銀子可以肉眼可見的增多。”
畢竟廣告費這種東西，在後世可以一筆超額巨款。
更何況，現在國庫裏的銀錢都被那些老臣們借的差不多了，如果四哥還不追回，恐怕國庫是真的空空如也。
胤禌別的不說，僅僅是這一句話就足夠吸引康熙的注意力了。
他知道胤禌說話從來不說大話，既然他能說出使國庫肉眼可見的增多這樣的話來，這應該就是基礎的好處了，應該獲得的銀錢不止這麽多。
可是他不搭話，胤禌竟然坐在那裏喝起茶來。
康熙整張臉都黑了，這小子還說他總揍他，瞧瞧他幹的事，別的兒子哪有一個像他這樣囂張的，在他這裏還擺起譜來。
不過這些年的相處足夠讓康熙知道，這兒子還是得順毛捋，等到套出來話了再揍也不遲。
“哦？是什麽掙錢利器？”康熙問得麵無表情。
胤祉看了康熙的神情一眼，有抬眼看著對此毫無所覺的胤禌，不由對他即將挨一遭的腦門心疼起來。
這好好的孩子，怎麽總愛在太歲頭上動土。
胤禌向來看不懂康熙的神色，早已經放棄了掙紮，選擇了做回自我，該怎麽說怎麽做都是隨心而為，所以此刻一看康熙有了回答，立馬有了精神。
他神秘兮兮地往另外兩人中間湊了湊，“你們可知道，阿禌最拿手的好戲是什麽？”
這個胤祉知道，“是宣傳活動？”
胤禌的這項能力，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和猜測，他早就有了了解。
“沒錯。”胤禌老實點頭，“宣傳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掙錢的事情，若是把報紙和雜誌同宣傳結合起來，效果一定卓群。”
康熙若有所思，“所以你所說的掙錢利器，就是這些宣傳？”
“可以叫它廣告，廣而告之，讓更多人的人知道這個東西，自然就會有更多的人願意前去購買，這樣的話，商家就會願意買一個廣告位，來告訴百姓們這裏有這樣一家店鋪，或者有這樣的商品。”
就像現代的某些購物節，一晚上的成交額，甚至可以以億來計算。現在既然是他來製定規則，不說把廣告這種東西完全交給官家來把握，但至少可以用高額的廣告稅來充實國庫。
畢竟別說廣告了，就連雜誌和報紙也是要經過官方的審批才能通過，可以售賣，這樣一來，從源頭就把控好，以後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收費了。
胤祉雖然知道胤禌是個宣傳能手，但是對於廣告的作用仍然一無所知：“就單純隻是在所謂的報紙和雜誌上刊登一些自己的宣傳內容而已，怎麽就可以吸引這麽多的銀錢呢？”
若非胤禌在現代親眼所見，他自己也不會想到一個小小的廣告就可以掙這麽多錢，“放心吧，最開始可能並不會有太多的商家重視，但是一旦雜誌或者報紙成為了京城中幾乎人人爭相訂購的東西之後，就會有商家發現廣告的重要性的，慢慢的，價錢會越來越高。”
“訂購？”康熙雖然對於掙錢也很感興趣，但是對胤禌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聽得非常認真，並沒有隻聽最關鍵的幾句，“你說的訂購的意思是，這些話本他們需要多少，需要提前定製，而不是先刊印出來了，然後再看他們有沒有需要？”
“是這樣，這樣可以和書社平攤風險，使書社的風險降到最低。”
畢竟那些人都已經通過訂購的方式購買了，就一定需要提前交錢，最後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訂購的商家和賣家兩家幾乎都不虧本。
這種售賣方式這些年越來越常見，特別是一些服裝行業，若是想要買一件衣服，可能需要提前一個月甚至幾個月去訂購，然後商家存好久的大家訂購意願，等到有一批人想要購買之後，並且已經交付了全部的錢款，然後他們才會把這些貨物交給廠商進行生產。
這樣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他們都可以在自己完全沒有風險的情況下，大賺一筆。
報紙和雜誌就可以采用這樣的方式、
若是不開啟訂購模式，每本書都是原價購買，雖然價格也不高，但是大部分人隻要一聽到有優惠，很多人都很難控製自己不去買優惠後的價格。
如果按照訂閱時間把價格分成幾等分，他們先交錢，然後之後根據登記的時長來給他們配送這些雜誌和報紙，將會把所有的風險都轉移道了買家身上。
雖然他們並不會任由這樣的風險完全轉移給了百姓，但是在不麻煩康熙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可以把書鋪的生意做得更好。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別的東西嗎？”康熙沒有像上一次一樣直接以為就這些內容了，難得胤禌對這些東西侃侃而談，還是要挖掘更多的內容才行。
胤禌想了想，再次補充道，“其實不僅僅非要是文字形式的內容，比如若是可以把話本的內容生動地畫出來，說不定更加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
某個地方的漫畫確實很強，但是若這個平行世界可以從幾百年前就發展漫畫，之後就不會漫畫的起步那麽晚了。
“至於其他的，兒子現在也沒什麽思路，等之後想到了再跟皇阿瑪說也不遲，就目前這些，已經夠發展很長時間了。”
“你的想法很好。”康熙認同道，“不過若是想要長期發展的話，這書鋪……不，這書社，恐怕還是要把握在朝廷的手中才更加保險。”
說完，他扭頭看了胤祉一眼。
胤祉：“……？？？”
怎麽一個談話的功夫，期待了這麽久的書社，就打了水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