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修改
第五十三章(修改）
下午五點十五分，北京飛往上海的客機在晚點了十五分鍾後起飛了。坐在經濟倉裏的小組成員們的座位都連在一起。這使得他們得到了一個良好的談話環境，可以說些秘密而不怕被別人知道。
經過了起飛時的強烈震動，飛機開始平穩的飛行。這時華宇辰輕聲對林風說：“等下了飛機，趕緊給寢室裏打個電話。告訴他們你在上海。”
林風說：“知道了。”
華宇辰遲疑了一會，似乎在考慮些什麽。他的眉毛擰在一起，又鬆開，然後他對林風說：“我們這次去上海，任務很重。”
“什麽任務？”
“調試程序。”
“這……我們在北京不能做嗎？”
“能。”華宇辰苦笑著，“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得在半個月的時間裏把程序調試完畢。”
“半個月！”林風差點大聲叫出來，“你瘋啦？就是一個半月也做不完呐！開發計劃不是定了三個月嗎？怎麽時間突然減成這麽短？”
“這不是我想定的，也不是天翔想定的。啊特拉公司和微軟已經在網上放出風來了，他們要在半年的時間內推出全仿真操作係統。微軟本來就是操作係統的老大，如果被他們搶先發布了產品，我們可能連喝湯的機會都沒了。”
“半年？純粹是胡扯！他們開發個ＷＩＮＤＯＷＳ還不止用這個時間呢。”
“現在的軟件研發周期已經大大縮短了，與開發ＷＩＮＤＯＷＳ的時代不能放在一起比較。而且很有可能他們的合作根本就不是最近才開始的。哼，連天翔都能想到利用全仿真技術做操作係統，難道微軟會想不到嗎？”
“可半個月也太少了，不現實啊！”
“所以才要去上海。” 華宇辰說，“那邊有最新的設備，有天翔提供的各種條件，關鍵是隻有到了那邊我們才能和神經接駁技術的實驗室搞聯合測試。盡人事，聽天命吧。唉！”最後，華宇辰用一聲歎息結束了兩人的對話。
北京到上海的飛行一共隻用了三個多小時。晚上九點，林風等人在上海虹橋機場見到了前來迎接他們的人。這次來的仍是上次到北京與他們見麵的那位談判代表。雙方都很熟悉，也沒有過多的客套。談判代表簡潔的說明了現在的情況和對他們的安排，然後一行人便坐上往市中心去的汽車。
彪哥等人在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接到了林風的電話。林風在電話裏詳細解釋了自己現在的情況，並且半開玩笑的告訴他們，不用報警，他沒有失蹤。兩人又互相開些玩笑之後結束了通話。自此，林風開始了他在上海為期十五天的生活。
林風這十五天的生活實在缺乏可以描述之處。每天早上七點鍾準時起床，吃過早餐之後隨華宇辰一起乘天翔派給他們的專車前往實驗室進行程序調試。程序調試的工作也極其枯燥，就是不停的編寫場景——測試場景——分析數據——修改編寫器——編寫場景，周而複始。時間一直從上午八點持續到晚上八點整，然後他們坐車回到招待所休息。
可就是每天十二個小時的工作，仍然不能滿足進度要求。真實度的標準一降再降，最終由原來要求的９０％降至８６％。
先讓我們把辛苦的主角放到一邊，再次把注意力轉回北京。
其實電話原本也是聯係林風的一條捷徑，但金向東卻忘了向周安偉要林風宿舍的電話號碼。他又不願意再麻煩周安偉，於是才做出了前往林風學校的選擇。可惜這次的中國之行，金向東與林風見麵的願望卻是注定要落空的。
周一的晚上，他與李英秀出現在Ｘ大學的校園裏。由於是夜裏，所以金向東並沒有帶著墨鏡。走在Ｘ大學的林蔭道上，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在大學裏迷路了。四周都是模樣差不多的建築，金向東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轉悠了半天也沒能找到正確的方向，不懂中文的金向東隻好請李英秀去問路。
“你好。”李英秀禮貌的向兩個經過她身邊的女生打招呼。
“有事嗎？”兩人停住腳步問道。
“請問你們知道十八號宿舍樓怎麽走嗎？”
“十八號樓啊，就在我們宿舍旁邊。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那謝謝你們了。請等一下。”李英秀向兩人道謝，然後她向金向東招招手。
這時被問路的兩個女生才發現了站在不遠處大樹下的人影。不過夜晚的光線昏暗，而且金向東有意的與她們保持距離，使她們隻能看到一個輪廓。一路上李英秀與她們相談甚歡，而金向東則一言不發，因此兩人對這位“羞澀”的男孩也沒有多加注意。
走到十八號樓前，帶路者和問路人本應該互相道別。而金向東卻還是在稍遠的地方站住，根本沒有上前道別的意思（他不懂中文，你說他上來說什麽好呢）。他的奇怪行為讓兩個女孩子有些不滿，於是在她們離開之前，其中一個生氣的看了那個沒有絲毫紳士風度的家夥一眼。晚上的十八號樓燈火通明，這裏的光線要比教學區裏亮的多。隻一眼，她便看清了男子的麵孔。
她離去的腳步一下停住了。她的同伴沒有發現她已經停下，又向前走了一步，卻感到一股大力將自己拽住。同伴疑惑的回頭看看她，隻見到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一點。同伴充滿疑惑的目光也隨著移動過去，然後同樣在男子的臉上定格。
這兩個楞在原地的女生，正是陳茹芸和方茵。她們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這裏見到金向東，這種幾率大概比看到飛碟也大不了多少。
“恩……請問……你是金向東嗎？”陳茹芸逐漸接受了她所看到的現實，走上前去大方的問出自己心中的問題。
金向東臉上帶著微笑，卻不說話。李英秀走過來輕聲說：“他不懂中文，有話對我說吧。”
“他真的是……”陳茹芸剛說出這四個字，李英秀趕緊把手指豎在嘴唇上示意她別說出來。同時她微笑著點頭，肯定了陳茹芸的話。
陳茹芸驚喜的笑著，趕緊打開書包，手忙腳亂的想找一樣合適的東西要一個簽名。這時候方茵也跑著來到他們身邊，一把從陳茹芸書包裏拽出一本筆記本，然後又變戲法似的拿出一隻簽字筆，一股腦兒遞給了金向東。
李英秀對金向東無奈的做了個鬼臉，後者同樣苦笑著接過兩人遞上的紙筆，龍飛鳳舞的簽上自己的大名。
“你們到這裏來……找人嗎？”陳茹芸小心的收好簽字本之後問。
“恩……他來找……一個老朋友。”李英秀小心的尋找著合適的詞語。金向東答應過幫周安偉在劍客的事情上保密，她當然不能說出林風的真正身份。
“老朋友？”陳茹芸想了想，然後她恍然大悟般的說，“啊！是林風，對吧？”
“你怎麽會知道的？”
“我知道他們交過手的，就在上次啊特拉公司組織測試的時候。他們就是在那時認識的，是不是？”陳茹芸笑著說。
“你真聰明。”
提到林風，陳茹芸又突然想起今天上午小Ｐ的話。她用帶著遺憾的語氣對李英秀說：“你們現在來找他恐怕是白跑了。”
“為什麽？”李英秀問。
“他現在不在北京。”
“啊？”李英秀驚訝的叫了一聲，趕緊把剛得到的消息告訴金向東。金向東聽完之後皺皺眉頭對她說了幾句，然後李英秀又回過頭來問道：“那你們知不知道他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