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變的怪異的女人

楚星月也是在咬上趙淩的耳朵後才後知後覺自己的這個舉動有多曖昧,可是蒼天可鑒,她也是被他氣瘋了才來了這麽一口。

誰讓這混蛋不識好人心,她明明是在給他指條活路,可他卻揚言要掐死她,任何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狗急跳牆的吧。

感覺到趙淩奔跑的速度變慢,又瞥見這小子變紅了的臉,楚星月尷尬的輕咳一聲,腦袋裏歪歪著她不會是調戲了一個處男吧。

這時,一支長箭又貼著她的腦袋飛擦而過,嚇得她又是一聲尖叫,顫抖著雙手抱著腦袋衝著身下速度變慢的男人大喊:“你倒是快點跑啊,我在你背上,一不小心就會被紮成刺蝟;不就是被女人咬了一口嘛,瞧你這純情樣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個雛兒呢。”

趙淩腳下一軟,差點給自己摔了一嘴的泥;此時此刻,他真是無比後悔為什麽要帶著這個女人一起逃命,他真應該讓她死在亂箭之下,被紮成一個辨不清麵目的刺蝟才好。

楚星月才不知道趙淩此時的惡毒想法,她貼緊了身下的男人,幾乎將他看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不斷地拍著他的肩膀為他指著路。

而趙淩似乎被她那一咬給咬順毛了,居然不再對她惡語相向,聽話的順著她給指的路背著她不斷飛奔,漸漸地居然甩掉了身後的殺手,來到了楚星月口中所說的山洞之中。

直到坐到冰涼的大石頭上,楚星月才有了點真實感。

剛才逃命的過程是在是太刺激,待漸漸冷靜下來她才有精力打量眼前的山洞。

當她看著洞中熟悉的一石一木,她這才相信自己可能真懷有特殊的能力,要不然怎麽解釋她能精準的找到這裏?

趙淩站在洞口觀察著洞外的情況,直到確定那些殺手不會發現他們的藏身之處才回頭走進來,一眼警惕的盯著臉色蒼白的楚星月,語氣依然不好:“楚冰月,你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看著麵前的這張俊臉,她還真沒多少力氣跟他瞎掰扯,身體的虛弱在告訴她,如果不緊急處理身上的傷口,她真要撐不下去了。

“喂,老兄,在拷問‘犯人’之前是不是該確保這個‘犯人’是個活的?”楚星月有氣無力的對著趙淩伸出手,眼皮子都快耷拉下來,聲音虛弱道:“我就不信以你這樣的身份,身上會不帶些救命的傷藥?哥們,別吝嗇了,拿出來吧。”

趙淩真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被箭給射傻了,不然,以她膽小怯怕的性格,又怎麽可能以這樣的態度對他說話。

好!還想演戲是不是?那他就陪著她來演,他就不信了,她會露不出狐狸尾巴。

趙淩從懷中摸出一個拇指高的小瓷瓶扔到楚星月的身上,臉色依然很臭:“連本王身上帶有凝血丹你都知道,看來大王兄對本王的一舉一動還真是了若指掌。”

楚星月聽到這席話真是差點給醉了,她現在真是切身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百口莫辯。

這個混蛋,怎麽不管她做什麽事,都能跟那個叫大王兄的聯係在一起,老娘該怎麽解釋才能讓他明白,給他戴綠帽子的楚冰月已經死了,此刻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叫楚星月的倒黴鬼!

楚星月連翻白眼的力氣都快沒了,撿起丟在身上的小瓷瓶就從裏麵倒出一粒類似於麥麗素的紅色藥丸丟到嘴裏當糖豆吃了;隻是,這藥丸吃是吃了,為毛還血流不止啊?

楚星月向來是個惜命的,想到自己可能真的要掛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慫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對著趙淩就吼道:“你給老娘吃的什麽鬼東西,過期了吧,我這血流的跟來大姨媽似的,再流下去我就成人幹了。”

趙淩聽不懂楚星月究竟在說什麽,但大致也能猜出此刻她口中那些古怪的詞語並不是什麽雅詞,黑著一張臉就從她手中奪過瓷瓶,嗤之以鼻道:“你當這是靈丹妙藥立刻就能見效,脫衣服。”

“什麽?……脫、脫、……?”楚星月掙紮著坐起來,雙手抱胸一臉戒備,像看色狼一樣怒盯著趙淩:“你也太變態了,我都這樣了你還想著折騰我,你丫對**有興趣啊。”

趙淩一聽這話,臉黑的就跟鞋底子似的;天知道此刻他拿出了多大的毅力控製著自己,才沒讓自己做出掐死眼前女人的舉動;**?虧她想的出來。

趙淩咬牙切齒的看著像防色狼一樣防著自己的蠢女人,倒出一枚凝血丹捏在手中揉碎,道:“楚冰月,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本王現在一掌劈死你;本王就鬧不明白了,大王兄怎麽就放了你這樣一個蠢貨在本王身邊,你既然知道本王身上有凝血丹,怎麽可能會不知道這凝血丹不僅可以內服還能外敷,在你身上浪費兩枚這樣的聖品,實在是暴殄天物。”

哎呀?原來是誤會這小子了,感情他是要為自己敷藥嗎?

楚星月一窘,眼神有些閃爍的朝著四周張望了一番,然後才磨磨蹭蹭的開始寬衣解帶,隻是安靜地氛圍還沒持續三秒鍾,山洞中就傳來趙淩的怒吼。

“楚冰月,本王讓你脫衣服,你給本王脫褲子做什麽?”

某女委屈的聲音傳來:“我怎麽知道你們古代人的衣服這麽難搞,衣帶一解開連褲子都跟著掉下來;喂喂喂——別說的你有多吃虧一樣,明明被看的那個人是我。”

“快穿上!”

“……”半柱香過去,某女尷尬無比道:“你能幫我穿嗎?這褲子沒拉鏈,又特別鬆,我不太會。”

“楚、冰、月。”某個男人快要暴走了。

“行,你不幫忙也行。”某女光著兩條白亮亮的長腿故意在某男麵前晃著:“反正這山洞裏就你我兩個人,也不會有多餘的人看見,就算是被人看了,也是你丟人,誰讓我是你的妞兒呢。”

看著某人不要臉的表情,趙淩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有一種要被氣死的感覺。

如果不是那張失血過多的臉十分熟悉,他真懷疑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楚冰月,要知道過去他所認識的楚冰月可不會幹出這麽沒羞沒臊的事兒。

看著那一雙白皙纖細的雙腿在自己麵前不知廉恥的晃著,冰肌玉骨、完美無瑕,趙淩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升起來的怪異感。

硬著頭皮靠上前給眼前的女人穿戴整齊,然後將手中捏碎的藥粉灑在她受傷的胸口上,沒好氣道:“受這麽重的傷你都死不了,果然,禍害遺千年。”

其實楚星月早就沒多少力氣跟趙淩鬥嘴,如今靠在他懷中任由他在自己的傷口上折騰,本就沉重的眼皮再也堅持不住,哼唧兩聲後就徹底閉上眼睛,任由席卷而來的黑色將自己吞沒。

趙淩在包紮好懷中女人的傷口後才知道這蠢女人已經昏睡過去,看著靠在他懷裏睡的無知無覺的那張小臉,不知怎麽,他忽然覺得這張臉有些陌生;腦海裏不斷地浮現出他被殺手一路追殺的前後,最後,將目光定在她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嘴唇上,喃喃:“楚冰月,等你醒來,本王再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