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毒酒

“或者我們可以把他約到酒店來, 如果他不來的話,就說明他心裏麵有鬼。”藍星提議。

“好,我試試。”賀岩同意, 他也是這麽想的。

“我是不是很聰明?”藍星仰著臉,像一隻求表揚的狡猾狐狸。

賀岩握拳捂了捂嘴唇,剛才還很酷地連親了人家幾下, 現在看著藍星期待的眼神卻有些不好意思。

不行, 不能讓藍星覺得自己不行。

他一本正經地彎腰,在藍星的額間用唇輕輕一點。

藍星先是震驚地眨了眨眼,他隻是想讓賀岩誇誇他, 完全沒有料到會有這麽大的驚喜,反應過來後像隻奸計得逞的狐狸, 眉眼彎彎地笑了。

賀岩從他的表情變化中察覺到自己會錯了意, 佯裝嚴肅地留下一句“我去打電話”就跑進了洗浴間裏。

藍星整隻蟲開心地在**連滾了幾圈,最後看著天花板:好開心啊, 就算沒有了之前的記憶, 但今天應該是他一生中最開心的一天了。

賀岩聯係了達克克留下的通訊號碼,達克克果然支支吾吾的不願意來酒店見麵, 借口是還約了其他老朋友一起出來聚聚, 賀岩也沒有太糾結, 答應了見麵的事。

“放心吧,我能打100個。”藍星現在渾身充滿了力量, 展開翅膀就能飛上天, 聽賀岩說完通話結果後,就拍著胸口大放豪言。

“不用你出手, 有隻蟲一定願意幫助我們。”賀岩語氣中全是溫柔的笑意。

——

“說吧, 找我來幹嘛?”艾利卡習慣性微抬著下巴, 擺出一副目中無蟲的樣子,明明接到通訊後就立馬趕過來了,卻還說自己可忙了。

“要不是米諾殿下身體不適,臨時取消了會麵,我才沒有空過來見你們呢。”他原地轉了一圈,又補了一句,“你們房間好小。”

藍星今天心情好,就算這隻小蟲子吵吵的也沒生氣,隻吩咐道:“你坐下,別說話,聽賀岩說。”

“哦。”艾利卡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很自然地坐在沙發上。

賀岩沒有隱瞞,將關於他進化不成功的疑點和猜測都說了出來,並告訴他達克克約自己見麵的事。

“他說有些事情要告訴我,我懷疑他要說的事情跟我無法順利進化有關。”賀岩說。

“這關我什麽事?”艾利卡傲嬌地絞著手臂抱在胸前。

賀岩和藍星默默地看著他。

“好吧,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被人求慣了、哄慣了的艾利卡小少爺妥協,口是心非道,“不過,我幫忙純粹是因為好奇哦。”

“謝謝你,艾利卡。”賀岩算是摸清了這隻刀子嘴豆腐心的雄蟲,“有些事還真得你幫忙才行,不然我們能不能自由出入這個酒店都是個問題。”

艾利卡得意地點點頭:“在首都星我們艾利家族還是能說得上話的,要不要我聯係護衛隊把整條街肅清?”

賀岩:“……那倒不必,隻是需要借用一下你的兩個保鏢。”

艾利卡:“嗯?”

十分鍾後,艾利卡看著穿上了保鏢製服的賀岩和藍星,恍然道:“原來這就是金蟬脫殼啊?”

艾利卡那些保鏢的身材都很高大,藍星套他們的保鏢製服除了鬆一些其他都還好,賀岩就不行了,因為身體太過單薄,衣服完全撐不起來,現在正往衣服裏麵塞填充物。

“是的,也叫瞞天過海。”弄完身上的東西後,賀岩又往鞋子裏墊了一些。

為什麽他都每天都有好好鍛煉,可就是不長肌肉不長高呢?

他很羨慕藍星那副完美的好身材。

稍作整裝之後,賀岩和藍星混在艾利卡的保鏢隊伍裏出了酒店,坐上了艾利卡的飛行器。

他們在距離約定的酒吧還有一大段路的位置就下了飛行器,下飛行器前就把保鏢製服給脫了。

“那麽我們就按計劃分頭行動。”賀岩對艾利卡說。

艾利卡點點頭,過了十分鍾才讓司機啟動飛行器離開。

酒吧正好開始營業,這個酒吧比他們第一次去的那個要大上許多,來這裏玩的蟲子也更加狂野奔放。

因為燈光迷離,很多雌蟲沒看清賀岩的脖子上的蟲紋,通過他的身材和長相默認他是雄蟲,頻頻朝他拋眉眼丟飛吻。

賀岩正在觀察酒吧的環境和格局,自動屏蔽了這些算不上**的**。

可藍星就不高興了,雖然賀岩看都不看那些嫵媚的雌蟲一眼,但他就是生氣,所以幹脆一扭頭在賀岩的嘴角落下了一個長長的口勿。

親賀岩時,他那漂亮的冰藍眸子透過眼尾,冷冷地掃了一遍剛剛那些雌蟲,那些雌蟲像是感受到了一種來自更高血脈的壓製,讓他們不得不臣服地收起目光,甚至連個餘光都沒敢再飄過來。

見那些雌蟲不再覬覦自己的寶物,藍星才收回幽深的目光,依依不舍地和賀岩分開。

賀岩故作鎮定地捏了捏藍星的手:“還有事要辦呢,我們低調些。”

“已經低調了呀。”藍星蟲畜無害地歪著頭,現在哪裏還有蟲敢看他們。

賀岩看了看周圍比他們火熱許多的情侶:行吧,確實很低調了。

根據達克克發來的包廂號,兩蟲來到了一個包廂門前,因為隔音效果很好,他們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情況,相視一眼後,賀岩推開了包廂門。

諾大的包廂裏隻有達克克一隻蟲。

達克克在看到他們後,也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還熱情地招呼他們過來坐,好像那晚嚇得屁滾尿流的不是他一樣。

“來,喝酒,這是你以前最喜歡喝的那款。”達克克手裏拿著一杯酒,又將另一隻手的酒杯遞過去。

賀岩並沒有接,漠然地看著他,單刀直入底問道:“你要告訴我的是什麽事?”

“也沒什麽事,老朋友喝喝酒敘敘舊。”達克克再一次將酒杯遞了過去。

賀岩不像原身那麽傻,一眼就看出這酒有問題,估計這隻壞蟲子就是用這種方式,一次次喂原身吃了什麽破壞身體進化的毒藥。

賀岩抬手一揮,連著杯子一起將達克克的手推開,杯裏的酒灑了一地,開口說話時語調平靜卻帶著威懾:“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達克克瞥了一眼坐在賀岩身後的藍星,認為賀岩不過是仗著有隻雌蟲保護,才會這麽橫。

一隻蟲不會在短時間內有這麽大變化,他覺得賀岩還是和之前的安格斯一樣好拿捏,於是又倒了一次酒:“你喝了我就告訴你,朋友見麵總要喝一杯吧。”

“嗬。”賀岩冷哼了一聲,接過酒杯站了起來。

達克克以為他是要站起來喝,也就跟著站了起來,可還沒等他站直,迎麵就被潑了一臉的酒。

“啊啊啊,你在幹什麽?”達克克使勁地用衣服擦臉,好像潑到他臉上是什麽腐蝕性的**。

這時包廂的門被打開了,一群蟲衝了進來,將賀岩和藍星團團圍住,有一隻蟲過去扶起達克克。

賀岩掃視了一圈,發現除了幾隻像是雇傭的打手,剩下的都是達克克的狐朋狗友。

這情況和他預想的不一樣,艾利卡說的那些無故消失在雄蟲,還有他的無法進化,不是達克克這樣的酒場混子就能辦到的。

是幕後的勢力不打算露麵嗎?

還是他沒資格讓幕後的勢力出手對付?

“混蛋,竟然敢潑我,給我打,往死裏打,打死有獎。”達克克擦幹淨臉上的酒水後,又連漱了幾次口,才敢開口吩咐手下開幹。

可還沒等他們動手,一群穿得花裏胡哨的強壯雌蟲就衝了進來,動作熟練且專業地把一屋子混混蟲給製服在地,原本空****的包廂顯得有些擁擠。

“安格斯,你、你怎麽會……”被壓趴在地上的達克克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麽曾經很好騙的糊塗蟲現在有這麽大的能耐。

一隻花衣服雌蟲走了過來,問賀岩:“接下來怎麽安排?全都抓回去嗎?”

“不用,留一隻就好了。”賀岩用下巴隔空點點了達克克,“等我問完話,再把他們放了。”

“是。”雌蟲下令,那些花衣雌蟲就一手一隻將其他混混蟲都拎了出去。

剩下的達克克則被五花大綁地捆在一張椅子上。

“現在可以說了吧?”賀岩晃著桌上那瓶原身最喜歡喝的酒問道。

達克克怯怯地看了一眼那瓶酒,將目光移開。

“不說,很好。”賀岩抓起那瓶酒的瓶頸,一步一步地走向達克克,“那就喝一口壯壯膽。”

藍星支著下顎,坐在他身後的沙發上看戲,覺得這樣的賀岩簡直是太帥了。

“不、不要。”達克克害怕地喘著粗氣。

“讓我猜猜,這次酒裏加的料應該和之前的不一樣吧。”賀岩站住,將酒瓶舉到自己麵前,好像真的是在研究這酒的含量。

“什麽加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達克克還繼續嘴硬,“我隻是想請你來敘敘舊。”

“哦,對。”賀岩點點頭,想起了確實是這麽一回事,“你說了“朋友見麵總要喝一杯”。”

賀岩將整酒瓶舉到達克克的頭頂:“不如你先幫我嚐嚐味道吧。”

達克克都被嚇尿了:“啊啊啊,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

賀岩轉頭,對一臉花癡的藍星比了個“OK”。

作者有話說:

米爾:嗷,陰鷙變態的賀岩,喜歡!

賀岩:我是正經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