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沒死,你很失望吧

張建灃看張彧走遠,是個怪人,說話越來越少了,不過,他怎會這麽厲害?

抄小路到村邊,張彧沒有進村,在一個岔路停下,脫了爛布鞋,用幾根草綁上提著,光著腳從一條羊腸小道進山。

光著腳走路也沒有覺得硌腳,張彧走路速度在加快,沒多久就來到村裏人極少來的地方,一處草木茂盛的山坡。

手裏出現一雙鹿皮靴和一把通身黑色匕首,雙腳在青草上擦了擦,把鹿皮靴穿上,鹿皮靴太大,走路不是很順當。

手裏提的書包和布鞋收起來,張彧鑽進草木茂盛的山坡。

小心走進去三丈多,一條胳膊粗的菜花蛇遊近,張彧解決了它,手裏出現一個麻袋,把蛇裝進麻袋裏,提著麻袋向裏麵走。

向裏麵走一段路,找到一個兔子洞,他把另外的三個洞口堵了,留著相近的兩個,拿出打火石,點火熏兔子洞。

裝蛇的麻袋收起來,拿出另一個麻袋,把麻袋口對準另一個兔子洞,等了一小會,洞裏的兔子一隻隨一隻跑出來,跑進麻袋,確認沒有了,張彧把麻袋收到乾坤儲物空間裏。

五歲生辰那日,外公送他的生辰禮物是一塊玉佩,一直掛在胸前,一次打仗胸口受傷時,鮮血流在玉佩上,玉佩發出一陣閃光後消失了,他感應到開啟的乾坤儲物空間,裏麵大小高橫深皆是三丈。

因為這個乾坤儲物空間,自己才能比同時期的人多活了幾年。

張彧又把麻袋取出,麻袋裏的兔子沒動靜了,活物放進乾坤儲物空間就會死,一直放裏麵不會壞,什麽時候拿出來都是臨死前的狀態,熱的食物放進去放多久都是熱的,是個寶物。

他數了數共七隻,掂了掂每隻兔子,兩隻最大的約…八斤,五隻半大的約…五斤,換算起來真麻煩,不過要盡快習慣。

麻袋收回乾坤儲物空間,出了草木茂盛的山坡,脫了不合腳的鹿皮靴收起來,取出書包和爛布鞋,赤腳快速往回趕,趕到岔口,腳在旁邊草叢裏擦了擦,穿回爛布鞋,往家走。

時間不早了,正是吃晚飯時候,進了村,回去路上前後都人,也有人閑站在路邊說話,張彧一路回去,路上隻開口叫了三個人,碰見其他人都是悶不吭聲。

“鐵蛋,才回來,你奶奶大罵過你一頓了”,一個大娘遠遠提醒張彧。

“多謝”,張彧擦身過去。

進了農家院,沒聽到王大花的罵聲,都在堂屋等著開飯了,張彧進房間放下書包,出來洗手,進堂屋在自己位置坐下,沒人說話。

見這個孫子進來,王大花抬眼就罵:“討債鬼,短命鬼”。

一會,林三丫和張鐵木媳婦王紅杏端來飯菜,王大花分飯,張彧還是隻分到一半,因為他放學沒回來去把水缸挑滿。

分完了飯,張貴山喊吃飯,大家埋頭喝玉米糊,按說以這人家的條件不該吃得那麽差,可王大花掌家,吃什麽由她說了算。

王大花越看鐵蛋越火氣,放學也不回來幹活,不聽自己的話,不由又開罵:“討債鬼,短命鬼”,邊喝糊糊邊罵。

張彧把碗裏的玉米糊兩口喝完,見王大花又開罵,右手把碗倒扣木桌子,一用力,“:卡擦”,碗碎了。

王大花聲音拔高:“鐵蛋,你找…”,王大花說了四個字就呃住,因為張彧眼神像凶猛野獸一樣,冷冷看她,被鎮住了。

張貴山:“鐵蛋,你…”,張貴山說三個字也說不下去,鐵蛋像吃人的眼神太嚇人。

張彧冷冷地說:“老太太,我昨天去閻王殿裏轉了一圈,明白了一件事,老太太你搓磨我和我娘,目的就是想讓我們意外死去,昨天我沒死,你很失望吧”。

桌邊坐著的人都驚呆了,張鐵木幾個人手抖,忙把飯碗擱桌子上。

張貴山大聲喝斥:“鐵蛋你胡說八道什麽?”。

張彧冷冷看張貴山:“老頭你是她枕邊人,你早覺察到了吧,隻要我和我娘死了,沒了礙眼的人,那個搶別人男人的婊.子就會帶著她給你們生的兩個矜貴孫子和孫女來拜見你們。

那個婊.子給你們生了兩個城裏孫子,可是一次也沒回來過,你們也沒見過,所以,王大花,你想我們母子死很久了,可惜我們命大,生病沒有藥沒死成,天天幾口糧食吊著也沒死成,沒能讓你如願”。

“砰砰”兩聲響,張建設驚得跌下地,凳子翻了。

王大花的惡毒心思被張彧在幾個兒子孫子麵前赤.裸裸地剝開,一時忘了言語,張貴山猛站起來,手抖指著張彧大吼:“胡說八道!”。

張彧笑了:“如果老太太真是這個心思,就讓張鐵程下半輩子做個癱瘓的廢人,反過來,我死了都行,怎樣?老太太,你個發誓吧!”。

王大花呆滯。

張貴山頹然坐下,老妻的心思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他暗中勸過幾次沒用。

張彧站起來:“老太太,我等著你來弄死我!對了,如果我娘出了什麽意外,我就把你最疼愛的兒子張鐵程兩個膝蓋敲碎,你猜,下半輩子他會怎樣?”。

張彧說完,手掰一下桌角,桌角被他徒手輕易掰下。

扔下手裏的碎木片,張彧轉身出去了,這麽好的世道,他上輩子殺了太多敵人,這輩子不想雙手再沾染人命,把人弄廢也容易。

他一踏出堂屋門,就見到林三丫,還有王大花的兩個兒媳婦幾個孫女,呆呆站西廂廚房門口,很顯然,都聽到了自己說的話,驚得反應不過來。

張鐵木幾個已經被嚇得扶住桌子動不了,娘(奶奶)這麽苛對鐵蛋,居然是這樣的心思,都說虎毒不食子,太可怕了!

鐵蛋什麽時候力氣這麽大了?

幾個人不敢看王大花,好一會,回神匆匆灌下玉米糊,離開堂屋,身後傳來嘩啦啦的砸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