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個貼貼

「哐當」一聲, 付清辭手裏的叉子掉落。

好在大家玩得正嗨,這點音量對於其他人來說並不明顯。

溫言的手拱成了小喇叭的樣子,貼在付清辭耳側, 也無人能發覺他們之間的小動作。

付清辭幾乎是倒吸了好幾口氣才努力保持住了鎮定, 可是身邊人呼吸說話時吐出的潮熱氣息像是給他的耳朵加了溫, 更別提溫言還犯規似地咬了下他的耳垂。

付清辭心中咆哮個不停, 好像掉入了一張由害羞、緊張附加著狂喜的網,讓他無法自拔。

可惜這個場合不太對。

付清辭撤了下身子, 扶著身邊的人,跟他四目相對:“嗯,好像確實有點醉了, 我帶你回家?”

要是周圍沒有人,他會想讓溫言繼續「耍酒瘋」,而不是就這麽製止了。

溫言點點頭, 光看表情似乎還有幾分清醒, 就是過於歡快的語調讓他跟平時的安靜學神有了不同:“好,麻煩啦。”

付清辭拉著溫言起身, 觀察了下問:“還能走路嗎?”

溫言揚眉:“當然了!我去跟唐茜說聲。”

然後,付清辭就看著溫言朝派對主人唐茜那走去。

嗯,走是能走,就是走的斜線。

付清辭怕溫言撞到桌子,趕忙上去用胳膊攬住了他的腰, 順便抬手捂著自己被咬過的耳朵。

唐茜就看自己眼前突然多了隻手揮了揮,然後才扭頭看向溫言:“溫言?怎麽了?”

溫言像是小學生跟老師打報告一樣:“唐茜同學, 我有點喝醉了, 先回家了。”

唐茜愣了下才掏出手機道:“知道了, 你等我下……”

完了, 有被可愛到。

她說完看了下那人旁邊的付清辭:“你捂著耳朵幹嘛?”

“帥哥的事你別管。”付清辭嘟囔了句,“我也就先走了,送他回去。”

唐茜揚了下眉:“你知道溫言家在哪嗎?”

付清辭:“當然。”

溫言像是慢了半拍一樣:“嗯,付清辭送我回家。”

唐茜和付清辭是頭一次見溫言這個樣子,倆人都憋不住臉上的笑意,搞得一邊的溫言還以為自己臉上沾了什麽東西,摸來摸去的。

片刻後,唐茜把倆人送到了門口:“付狗你跟馬叔叔說地址,我就不管了哈。”

付清辭朝後擺擺手,就扶著溫言上了車。

唐家司機開車又快又穩,溫言上車後大概是有些困了,加上車裏的暖風一吹,很快就睡著了,徒留付清辭一個人腦子裏天人交戰。

溫言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是不喜歡他嗎?為什麽做這麽親密的舉動還一點負擔都沒有?

就算是喝了酒,兩個男生之間也不會是這樣吧!

難道溫言對自己是有那麽點意思,但是自己不清楚?

哎不對,又或者隻是像他說的那樣習慣跟自己肢體接觸了而已……

想來想去,付清辭就這麽糾結了一路,直到司機開口道:“付少,到地方了。”

“哦好,麻煩馬叔了!”付清辭準備帶人下車,這才發覺自己另一半的身子有點發麻。

是被溫言壓得來的。

馬叔笑笑,一邊跟唐茜發消息一邊道:“不麻煩,就是沒想到你跟這小朋友關係還挺親,我可記得以前你和林年那小子一起坐車不小心睡了一路,起來後發現他在你腿上趴著那嫌棄的樣子哈哈哈!”

付清辭心道自己不嫌棄,那當然是因為溫言跟林年不一樣啊!

等下,不一樣?

付清辭垂頭,再看看他現在手和溫言十指相扣,胳膊被抱在那人懷裏,耳邊還有溫言綿長的呼吸聲……

紅發少年一怔,找了個借口道:“害,他這不是喝醉了嗎!那我就送人回去了哈!”

馬叔點頭,然後問:“那我在門口等你?你把他送到家後了,我再送你回你家?”

“不用了。”付清辭搖了下頭,“我等會兒在這打個車就行,就不勞煩您了。”

付清辭這孩子打小主意就正,馬叔也沒再說什麽。

付清辭輕輕搖醒了溫言,然後牽著迷迷糊糊的人下了車。

看著車輛駛去,付清辭才拍了下腦袋抵在他胳膊上的溫言:“誒,醒醒啦!”

溫言從車內溫暖的環境裏出來後瑟縮一下,秋風吹散了些許困意,他打了個哈欠看向四周,然後驚喜的發現怎麽自己就到小區了?

溫言剛睡醒,聲音有點啞還帶著幾分黏黏糊糊:“到我家了誒!付清辭你是會魔法嗎?”

付清辭:“是,我帶你穿梭了空間之門,所以你一睜眼就回家了。”

溫言揉揉眼睛:“那你為什麽不直接把門開到我家裏?這樣我們就不用走路了呀!”

付清辭:“?”

就是說,他沒有想到溫言的酒量竟然如此之差?隻是兩杯雞尾酒啊喂!

付清辭樂道:“你不想走路?”

“有那麽一點點……”溫言聽到這話比了個手勢。

付清辭輕笑了下,往溫言身前彎身一蹲:“那上來吧。”

反正扶著這人走還怪慢的,不如背他回去。

溫言倒是半分不客氣,掂腳、起跳,然後就到了付清辭背上。

付清辭走了沒幾步,背上的人又道:“你把我往上敦敦呀,我快掉下去了。”

得,還提出了要求?

付清辭能有什麽辦法,他依言照做,那人這才安分地把下巴搭到他的肩上:“嘿嘿,付清辭你真好。”

明明溫言在他身上一點都不重,付清辭走得卻並不快,他垂頭邊走邊看著地上二人交疊的影子,唇角不自知地揚起。

從小區到溫言家樓下明明五分鍾的路,硬是被他拖成了十分鍾,要不是溫言以為他不記得路了要跳下來,他還能再拖拖。

溫言從付清辭背上下來後開了門,倆人又坐電梯上樓。

到了家門口,溫言還知道開門解鎖,虎子一聽這邊的動靜,就「喵嗚」一聲從客廳的窩裏衝了出來迎接他。

溫言美滋滋地蹲下就地rua起了貓咪:“呀,這是誰家小貓咪啊,這麽可愛!今天在家有沒有想我呀?”

虎子就用頭使勁蹭了蹭溫言的腿,讓付清辭一時間分不出誰更可愛些。

一人一貓的坐在門口鞋櫃旁玩了半天,溫言才覺得有些冷,他回頭一看,付清辭那大長腿還杵在他身後。

溫言扭頭拽了拽他的西裝褲子:“怎麽站在那?”

付清辭盯著溫言的思緒被打斷,讓一個喝醉了的人單獨在家,似乎不好吧?

他正想找理由留下,就聽那人道:“你快進來呀,把門關上。”

說完,溫言頭也沒回地抱起虎子換了鞋,然後躺到了沙發處,雖然依舊走的是斜線。

付清辭便也跟著進去,時刻注意著溫言的動作。

隻見那人在沙發上不知道思索了什麽,蹭地又站起身:“我去洗澡!你倆都乖乖的知道嗎?”

看著溫言抱著睡衣朝浴室跑去,隨後有水聲響起,隱隱約約地傳進了付清辭耳朵裏。

他莫名想起了那天晚上在他家留宿的溫言有些臉紅,付清辭忙掏出手機看了起來轉移注意力,順便給溫言點了個醒酒藥,準備等溫言洗完澡讓他一吃。

不一會兒,溫言從浴室中出來,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一邊朝付清辭這邊走來。

浴室裏的熱蒸汽讓溫言整個人添上了層水嫩,連關節處都透著粉色,寬大的衣擺之下是筆直的腿,小腿修長,皮膚光潔,看上去有那麽幾分誘人的意味。

溫言喝了酒總覺得渾身從胃開始都是熱的,是以洗完了澡幹脆就隻穿著T恤出來了,小醉貓還滿意地點點頭。

——嗯,這下真的不熱了呢。

付清辭看到後馬上又垂下眼,突然在沙發上坐得規規矩矩的,腦子裏是一瞬的空白。

溫言是真不拿他當外人啊!

溫言卻半分沒察覺,他走到付清辭旁邊坐下,看著桌上多出的塑料袋和水杯問:“這是?”

“啊?”付清辭甚至有些不敢正眼瞧溫言,隻是把東西推過去,“醒酒藥,你吃半片就好。”

“哦。可是我沒喝醉啊?”付清辭還沒鬆口氣,就聽到溫言陡然提高了音量道,“不對,你是中介吧!你別在我家待了,這房子我不賣。”

很好,這人洗了個澡怎麽好像更離譜了?!

付清辭也不顧得心底蔓延出的幾分害羞,扭頭狠狠捏了下溫言的臉:“我他媽是付清辭,你看好了!”

溫言搖頭晃腦道:“付清辭是我同桌,我們都是學生,才不穿你這樣呢。”

溫言說著,還拿出手機,指著他手機存的那張照片道:“你看,這才是他。”

付清辭:“?”

西裝做錯了什麽?

付清辭歎了口氣,看著溫言無辜的眼神耐心問道:“你仔細回憶下,今天付清辭在唐茜家穿的是不是這樣?”

“嘶——好像是誒。”

“付清辭是不是紅色頭發,你看我頭發紅不?”

“紅!”

“付清辭是不是說送你回家,所以誰會出現在你家?”

“是付清辭!”

“那我是誰,你現在想好了嗎?”

“嗯嗯,想好了,你就是付清辭!”

付清辭終於把溫言的腦回路拉回了正軌,然後把溫水和藥片遞給他:“那就聽我的話,乖乖吃藥,這會兒水溫正好。”

溫言這才聽話地咽下醒酒藥,還把半杯水一口氣喝了個精光,隨後他看著付清辭可憐巴巴道:“付清辭,我還想喝水……”

付清辭接過杯子:“我給你倒去。”

再然後,付清辭一會兒在溫言的指揮下換了貓砂,一會兒又給溫言剝了橘子,一會兒又被沙發上癱成水的人招了下手。

付清辭湊上前去:“又怎麽了?”

溫言眨眨眼:“我想睡覺了。”

付清辭伸手,拉起溫言:“那走,你回房間睡。”

溫言點了下頭,然後又皺著張小臉道:“可是我頭發還沒幹,我媽說了濕著頭發睡覺不好,會頭疼的!”

溫言帶著醉意說起話來,像是小學生一樣,一板一眼,每個音的吐字都像是重重咬過一樣。

“你辭哥會讓你頭疼?”付清辭噗嗤笑了下,然後道,“吹風機在哪放著呢?”

溫言回憶了下,道:“衛生間裏。”

溫言說著,直起了身下地,然後拉著付清辭進了衛生間,找到了吹風機。

付清辭想著這人站著總感覺不穩當,便問道:“房間裏有插座嗎?”

溫言點點頭,又領著付清辭進了臥室。

付清辭來過溫言家幾次,但是沒有進過他的房間,補習也都是在外麵客廳裏講,線上視頻的時候也隻能看見少年和他身後的書櫃而已。

他打量了番,溫言的房間跟他想象的有些一樣,又有些不一樣。

一樣的是幹淨又整潔,而不一樣的是房間**滿是玩偶,房間裏的地板上還鋪了毛茸茸的地毯。

付清辭想到溫言的皮膚饑渴症有些了然,仿佛有細細密密的莫名情緒從他心底鑽了出來。

付清辭突然意識到了自己於溫言來說的獨特。

所以沒遇到他的時候,溫言隻能靠這些東西去緩解嗎?

而除了他,還沒有人可以突破小哭包的那道防線去帶給他安慰……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在溫言這裏的地位還是不可撼動的?

但是以後呢?如果對方真的遇到了可以像他一樣幫助得到病症的人,是不是他就不再被需要了?

要是那個人對溫言不耐煩了怎麽辦,像溫言這麽傻的人要是被騙走了怎麽辦!

付清辭自己都有些納悶,他以前可沒覺得自己這麽愛照顧人的,甚至還會不想讓其他人也插手進來。

手腕被人拉了拉,付清辭一看,溫言已經乖乖在凳子上坐好了:“吹吧!”

溫言房間裏隻有個巴掌大小的桌麵鏡子,不過有付清辭幫忙吹頭發倒也不需要看。

溫言眯著眼睛一臉享受,而付清辭手指在他的發絲間穿/插/著撥動,徐徐熱風便吹散了裏層的潮氣。

從付清辭這裏看去,便能看見那人如鴉羽般濃密的睫毛,還有微微揚起的顴骨,手中栗色的發色十分柔軟,好似也給他平添了幾分好心情。

付清辭突然忍不住,想趁人之危問一句:“溫言,如果你不把我當做老大或者同桌看的話,你還會跟我做朋友嗎?”

溫言聽到這話,睜開了眼:“當然啊!我們可是從小認識的好朋友啊!”

“那假如我也不是二狗呢?我就和劉嘉澤他們一樣……”付清辭又問道。

這就建立在他和溫言不會以身體接觸作為開始了,沒了病症的溫言還是否會需要他呢?

溫言思索了下道:“那可能會需要些時間吧……但答案是肯定的,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付清辭聽溫言那麽篤定有些疑惑:“為什麽?”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你就是小時候救過我的人,可是經過相處我還是覺得你是個很好的人,很多事情哪怕你沒有二狗帶給我的濾鏡,但我還是知道,那是付清辭會做的事。”

“吸引我的不是你在我這裏是什麽身份,而是因為你是你。”

付清辭聽到這話好似成了有了陽光的向日葵一樣喜悅,因為他知道了自己在溫言心裏足夠好。

等吹完了頭發,溫言就又打了個哈欠,他往**一坐,跟自家玩偶們問好後又挪開他們到一邊,看得付清辭有些忍俊不禁。

按照慣例,溫言晚上要挑個玩偶陪他睡覺才踏實,但今天他在**看來看去都沒有挑出合適的。

思緒完全被旁邊站著纏吹風機線的付清辭所占據,視線在那人身上晃**了一圈。

襯衫袖子被他挽起,露出微微用力著的小臂,西裝比平時的校服或者這人鍾愛的衛衣都要更貼近他身材,適當的剪裁更顯得付清辭寬肩窄腰,明明渾身上下都被衣料包裹住,可是擋不住那人流暢的肌肉線條。

溫言當即就做了決定,他大手一揮把玩偶們都收進了毯子裏挪開。

他決定誰都不需要了,就要付清辭。

“你別搞那個吹風機了。”溫言盯著那人道,“付清辭,讓我抱抱。”

付清辭應了聲,把手裏的活放下,直到轉過身來才發現那人略帶灼熱的目光,讓他感覺……自己好像那個在大草原上被盯上的獵物。

是溫言又發病了嗎?

他沒多想,就張開雙臂,讓那人可以摟住自己的腰,溫言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腰腹上拱了下,然後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定住。

大概是這樣的接觸多了些,付清辭已經沒有往日那般的緊張了。

隻不過因為這是在溫言的房間裏,麵前的人又洗過澡,醉醺醺的,溫言的退緊貼著他,傳遞過來那人略高的體溫。

這讓付清辭多少還是有點害羞,手足無措地定在了原地,成了溫言手中的玩偶。

片刻後,溫言突然鬆開了手,盯著付清辭的上衣頓了幾秒,拉著他的領帶掀了下,然後把人推開了:“不對……”

付清辭也不知道怎麽了,畢竟你永遠摸不透一個喝醉了的人會做出什麽,甩開心裏那點悵然若失,他跟在溫言屁股後麵看著他出了房門,倆人在客廳轉了一圈,然後又回到了臥室裏。

溫言從衣櫃的角落裏,拿出來了個小紙箱,再然後在裏麵翻翻找找,取出了一個項圈。

“嘿!找到了!”溫言笑眯眯地盯著手裏的東西,然後給付清辭展示了下,“你還記得這個嗎?”

“這不是咱倆買給德福的嗎?”

付清辭當然記得,這是他們小時候給村長家那隻大狗買的項圈,倆人當時都很喜歡那狗子,這也是為什麽後來付清辭回到青城了養了nono的原因。

就是他走得急,沒想到溫言竟然還把這個留著。

可是溫言突然把這個取出來是要幹嘛?

付清辭正疑惑著,就見溫言朝他招了下手:“你低點。”

付清辭俯下身子,溫言坐在床邊抬手就能碰到他的肩膀,但那人還是皺著眉頭,轉而站起身,讓他坐下。

兩人換了個位置,溫言豎起付清辭的衣領,伸手似乎想把他的領帶取了下來。

那人扯了半天也沒弄下來,付清辭便道:“是要取下來?”

溫言點點頭,看著那領帶不悅道:“嗯,看它不舒服。”

付清辭這下明白了,原來是剛抱著他嫌著領帶格著臉礙事啊。

付清辭抬手取下,把領帶放在了一旁,他以為這樣溫言就滿意了,麵前的人卻更加靠近了,連溫言身上的白桃香味好像都貼著潛入他的呼吸。

太……太近了。

付清辭忙朝後靠去,而溫言索性兩隻膝蓋都放到了**。

付清辭猝不及防地便撞進了那人琥珀色的眼眸中,然後聽到溫言輕聲道:“別動。”

付清辭忙躲過那有些朦朧的視線,卻看見少年纖細的腳腕,然後因為重力微微下陷的柔軟被窩。

他止住視線,微微上挪,又看見溫言露出的脖頸,還有冷白的大片幾膚,鎖骨過於立體而在燈光下有了一層淺淺的陰影。

付清辭連忙閉眼,仿佛被什麽索命的蛇纏繞住了一般呼吸一顫。

喉結微動,然後感到被什麽有些冰涼的物體貼上了他的脖間,那人溫熱的指腹劃過,調整了下項圈的位置。

清冷又熟悉的聲音在付清辭耳畔響起:“戴好了。”

付清辭調整了下有些錯位的呼吸才睜眼,對上那人因愉悅而舒展開的眉眼,心底彌漫著的那絲奇異感覺更甚。

他有種自己都說不出的衝動,渾身上下好似被灼熱的火點燃了般。

而始作俑者渾然不覺,隻是托起他的臉檢查著,尾調微微揚起,還帶著幾分勾人的醉意:

“果然,這個才適合我的二狗。”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但我帶著二狗的主人粗長歸來【bushi】;

以及如果寶子們有多餘的營養液可以投我!月底啦!

感謝在2022-10-30 20:57:40-2022-10-31 23:13: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月照庭 10瓶;31457889 7瓶;清酒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