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個貼貼
付清辭這番話讓剛輸了比賽的那隊人麵色鐵青，但他向來行事囂張，那些目光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麽，他說的也是事實。
付清辭拿著冰可樂的手晃了晃，衝溫言道：“拿一下，我綁個鞋帶。”
這次付清辭有了正當理由，溫言便幫忙拿著，盡管他不知道付清辭為什麽放著一堆小弟不叫，偏偏挑人群裏的他。
四周亂哄哄的，加上渴膚症發作。
溫言接過冰可樂後沒忍住把它貼到了自己的臉上，試圖降降溫，他壓根沒注意到付清辭的鞋帶沒開。
付清辭身旁的劉嘉澤看著彎腰下去的老大，疑惑道：“辭哥，你鞋……”帶不好著呢？
話沒說完，被付清辭抬頭一個眼神壓了回去，少年手很快地把兩隻鞋的鞋帶都拆了，然後係了起來。
劉嘉澤不明所以，但立時改口：“你鞋真他媽好看啊！”
等付清辭起身，便看見溫言把他的可樂放在臉上滾來滾去，左邊一下，右邊一下，眉頭微微皺起，頗為認真的樣子。
這動作放在其他人身上還挺合理，但一點都不像溫言會做的事。
少年臉上泛出一抹淡粉，不知道是熱的還是被可樂滾出來的。
艸，怪可愛的。
溫言見付清辭係好鞋帶，忙停了動作，把可樂遞給他：“給。”
付清辭：“謝了。”
說完，他接過可樂快步朝教學樓走去，劉嘉澤一幫人也跟著離開。
算了，他就原諒下小同桌的這次走神好了。
……
“言神，你還好吧？”王靜看著溫言問了句。
胡元安這才注意到溫言臉色似乎有點不太好，剛剛看球的時候也低著頭來著。
胡元安忙道：“是不是又過敏了？你千萬別撓啊！要不要陪你去下醫務室？”
溫言擺擺手：“沒事，回班裏就好了。”
胡元安點點頭：“走走走，你下次還是把帽子戴上吧！”
等二人回到班，付清辭正翹著腿，跟他那幫兄弟開黑。
見溫言來了，他咳了一聲，小弟們讓出了條道給溫言。
小同桌不光是他補習老師，還是他債主，他當然要表示出尊敬才行。
溫言有些受寵若驚，而一旁的胡元安低聲問：“言神，你抓住校霸的小辮子了？”
不然平時壓根不搭理他們這些學生的人，怎麽態度這麽好？
溫言失笑，如果借錢也算是的話？
但他沒想到付清辭會因為三百五十塊就對他轉變了態度，難道付清辭家境並不富裕？平時出手闊綽的樣子也是他不想丟麵子才演的？
溫言垂眸，這樣的話就說的通了。
他借錢給付清辭是解了那人的燃眉之急，依付清辭這仗義的性子，把他當成了朋友也正常。
上課鈴響，胡元安便回到了座位，溫言也不打算把借錢的事說出去。
從付清辭的反應看，他應該也不想別人知道這事。那就當做是他倆的小秘密吧。
英語老師的高跟鞋聲在門口響起，溫言坐下拿出了書，旁邊的人自覺戴上了耳機。
“大家把課本翻到28頁……”英語老師在台上說道。
溫言思索片刻，戳了下付清辭，指尖有些發燙。
那人扭頭：“？”
溫言輕聲道：“你……要不要聽會兒課？”
畢竟結對子的人完成任務後會有獎學金，付清辭寫的預計排名比原先高了不少，完成後在全年級都算進步大的了，獎學金應該會拿到手，也能改善下他的生活。
但前提是，這人得學。
付清辭耳機裏音樂很大，他沒聽清，索性摘了耳機湊過去道：“你剛說什麽？”
溫言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你要不要聽會兒課？”
聽課？這詞語很久沒在付清辭耳邊出現過了。
老王說的不算，他過濾掉了。
“如果你想進前600名，起碼要把課本上的內容掌握紮實。”溫言解釋道，“老師們講的基礎就很好理解。”
付清辭頓了下，道：“哦，那等我這把打完。”
小同桌這麽誠懇，他不聽顯得也太壞了！
溫言見付清辭同意，鬆了口氣。
還好是個聽勸的。
過了幾分鍾，付清辭把耳機摘了，手機也放回了兜裏，在書包裏翻了翻也沒找著書。
他又湊到溫言身邊：“書忘帶了，一起看？”
溫言正在認真做題，身邊那人呼出的熱氣突然撒在他耳朵上，連同脖頸上的皮膚都顫了一顫。
酥酥麻麻的。
付清辭見溫言整個人都縮了下，還深呼吸了下：“……”
小同桌好像真的有點怕他？
他正想說些什麽，溫言將書已經擺到了課桌中間。
兩人都歪著腦袋，溫言看著付清辭放在書上的手，而付清辭看著溫言心不在焉的模樣。
台上英語老師開始講下一個知識點了，溫言抿了抿唇，準備拿筆記筆記，結果一個手滑，筆骨碌碌從桌子上掉了下去。
溫言往旁邊拉開點距離，往下看去，筆掉在了付清辭靠內側的腳邊。
記住位置後，他偏過頭伸手去抓，結果卻摸索到了一隻溫熱的手，倆人腦袋也撞在了一起。
付清辭：？
溫言：！
溫言的手心蓋在了付清辭的手背上，兩雙手的手指都不安分地動了下。
他好不容易壓抑住的欲望再次出現。
停了兩三秒後，溫言才強迫自己鬆開手，輕聲道：“抱歉。”
付清辭也直起身，把筆放在了桌上：“沒事。”
溫言故作鎮定，拿起筆忙寫開了。
一旁，付清辭的視線不可避免地落在溫言的手上，那道觸感好像還未消失。
——這人的手怎麽像沒有骨頭一樣，軟乎乎的。
接下來的一節課裏，溫言像是個機器人一樣，手上記著筆記，腦子卻破天荒的沒跟上課。
橡皮、筆、尺子，都被他弄掉了一遍，但是仍沒找到機會想剛剛那樣再握住付清辭的手。
但隻是接過東西時不小心碰到的短短一瞬，都足以讓他緩解片刻。
溫言突然想到秦醫生對他說的那句話，腦海裏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付清辭確實是「毒藥」。
——讓他上癮。
本就不想聽課的付清辭，再一次幫忙撿了筆蓋後，鄭重地問溫言：“溫言，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溫言：“嗯？”
付清辭蹙眉：“我覺得你這手滑是不是有點嚴重？”
作者有話說：
國慶節快樂啊，寶貝們！祝大家假期玩得愉快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