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司知禮剛睡醒還處於懵逼狀態,意識還沒有徹底清醒,一臉迷茫的看著他們。

紀由在旁邊笑了一聲,隨後連忙用手遮住嘴,像隻小兔子一樣抬眼看他們。

“你笑什麽?”鄭銘星的神經緊繃著,他怕有什麽自己沒注意到的漏洞,然後自己這麽一番表演,成了他人眼中的小醜。

紀由搖了搖頭,乖巧道:“沒什麽。”

鄭銘星隱秘的鬆了口氣,隨之氣焰囂張起來,他進來時特地帶了胸前攝像頭,打算把這一切都直播出去,徹底毀了司知禮。

光是想著沈令嶼見識到他的真麵目後的表情,鄭銘星就激動的想慶祝一下。

“司知禮,他偷我們的也就算了,怎麽能偷婧華的呢,真是……”他故作失望的停頓了一下,“你讓我怎麽說你啊。”

:我靠,這是什麽修羅場。

:我就知道司知禮是裝的,麵對沈令嶼時那麽鎮定,誰信啊……幾天不見變化那麽大。

:偷**……好惡心啊。

:長得帥又怎麽樣,是個變態。

:娛樂圈有這種人渣,滾出娛樂圈。

屋子裏的幾人並不知道鄭銘星帶了攝像頭進來,眼下也不知道網上鬧成了什麽樣子。

“**……”司知禮悶悶的嘟囔句,聲音帶著有點起床氣,他眼睛一轉,直接倒回了**,帶起響聲。

眾人:……

下一秒,他從**彈起來,看起來好像清醒了,他問:“你們進來……有事嗎?”

鄭銘星:又要再演一遍。

“知禮,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鄭銘星話還沒說完,司知禮就打斷他,麵無表情的問:“偷**能有什麽苦衷。”

他黑而透的瞳孔直直的盯著鄭銘星,嘴角勾著讓他心慌的淺笑,好像已經看穿了他深不見底的惡意。

此時最為難的要屬陳婧華,其實她昨天晚上就發現自己的**找不到了,但她也隻以為是自己丟到了什麽地方。

一大早鄭銘星就來到她房間,一直旁敲側擊問她有沒有丟貼身衣物,搞得她一陣尷尬,但她確實丟了隻能紅著臉點了點頭。

她這一點頭,鄭銘星眼睛立馬亮了起來,用力拽著她的小臂來到客廳。

不顧這堆大男人,好像為她出頭似的,完全沒有考慮她的感受。

“婧華姐的**丟了,你們誰偷的?”一副大義淩然的模樣,隨後首先把矛頭指向葉吉,這是他們的計劃。

葉吉怒道:“你看著我幹什麽,我也丟了!我還想知道是誰偷的呢!”

接著齊元元頓了頓,也道:“其實我也丟了。”

大家的麵色詭異起來,這時,鄭銘星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臉色難看看著大家,做了良久的心理鬥爭,說:“其實……昨天晚上,我看到一個人從婧華姐房間出來了。”

“誰啊?”齊元元問。

鄭銘星臉一白,“我…我不能說……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

導演組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憂心忡忡的把屋內的攝像頭關掉,畢竟沈家的二少爺還在這裏,牽扯到就不好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齊元元語氣不太好的道。

鄭銘星故意看向司知禮他們的房間,隨後又慌亂的移開,眾人察覺到後明白了什麽。

“我看到……知禮昨晚從婧華的房間出來了,手裏不知道拿了什麽東西。”

……

“那你說我偷的**在哪裏?”司知禮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

鄭銘星:“我怎麽知道在哪裏?”

司知禮疑惑問:“那你怎麽那麽肯定是我偷的?”

“我看見了……”

司知禮「哦」了一聲,淡淡的看著他,道:“那我說,我也看見了,我看見你從陳婧華房間出來了,是不是就是你偷的了呢?”

鄭銘星眉心一跳,有些慌,看向了葉吉尋求幫助。

葉吉蹙了一下眉,翻了個白眼,對司知禮冷靜道:“你有證據嗎?”

司知禮沒有說話,直接拿起手機就躺會了**,像是放棄抵抗了。

鄭銘星眼睛一亮,乘勝追擊,“知禮,我知道你以前是那樣的人,但這幾天的相處我一直認為你改了,可我真沒想到,你這種事都做得出來。”說著,他聲音有點顫抖。

司知禮冷淡的聲音響起,“你胸前的攝像頭是開著的吧,雞頭怪。”

隨著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操作,網上又掀起了一陣巨浪。

司殿下的賬號發出了一段視頻。

昏暗的燈光照射在走廊上,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閉上門,四處查看了兩眼。

隨著他轉過頭來是一張清秀但不出彩的臉,正是帶著大家討回公道的證人鄭銘星。

而他的手中緊緊的捏著白色的布料,從指縫裏露出,他隨後腳步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事件發生了戲劇性的反轉,直接在這個平淡無味的熱搜榜上衝上了第一。

#鄭銘星賊喊捉賊司知禮偷**#

:我靠靠靠……

:一定是造假的,我家哥哥怎麽會幹這樣的事情?

:司知禮臭名昭著,如果沒有這個視頻可能就真的被栽贓了。

:鄭銘星這麽恨司知禮嗎?有什麽動機?

:說不定隻是去借東西呢?

:粉轉路轉黑了,老粉們都知道他以前幹的事吧,逼的一個練習生自殺的那事……

……

鄭銘星下意識捂住攝像頭,注意到大家的表情開始發生變化,連忙裝作剛發現的模樣。

“對不起!知禮。我是要拍做早餐的步驟的,忘記關了……”

他慌張的把攝像頭摘下來,內疚的快哭了,但不知道什麽原因,沒人上前安慰他。

鄭銘星的手機電話鈴聲響起,他掏出手機是經紀人的電話,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吸了吸鼻子,裝模作樣的擦拭了眼淚,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他呼了口氣,笑著接通電話,一接通電話就是中年男人焦急的叫喊:“鄭銘星!你做什麽能不能跟我們商量?!你現在自己看看熱搜,你算是完了!他媽的,老子遇上你,你最好不要禍及到我們。”

鄭銘星心跳驟停,耳鳴著點開了微博,手指顫抖起來,那熱搜上寫著一行足已讓他崩潰的字。

你第一反應是反駁,那段視頻並不能證明他偷了**。

“張哥,你聽我說。”他聲音顫抖著,深深呼出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讓團隊,控製一下,買一批水軍說,我是去找陳婧華借東西的……她這邊我來說。”說完這句話,他全身像被抽幹了力氣,差點癱坐在地上。

他想到了沈令嶼,男人從事件的開始就站在窗邊靜靜的看著,時不時臉上露出一點笑意,但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次都沒有。

鄭銘星撐著身子來到屋子裏,他們應該是看到了熱搜,臉色怪異的看著他,葉吉回避了他的視線,而沈令嶼則抽著煙看著窗外,側臉的輪廓深深的印在他眼裏。

他如同被一刀刀淩遲,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司知禮……”他低著頭,沒有了偽裝的和善,他的眼淚砸到了地上,道:“能不能放過我……”

司知禮說:“是你不放過我。”

最終屋子裏的人散去,司知禮的肚子「咕咕」得叫,餓的前胸貼後背。

紀由坐在床邊,笑道:“我去做飯。”

司知禮點點頭,有氣無力地說:“快點……”

外麵的太陽灼烤著大地,屋子裏開著空調,司知禮在**翻滾著,感歎了一下狗血文裏的套路。

吃過紀由做得早飯(午飯),才算是活得過來。

一個備注為媽媽的人,發送了一條60秒的語音。

:寶寶啊,媽媽才看到網上的事情。這個小孩可真壞呀,要媽媽說,直接告訴他們你是司家的大少爺誰也就不敢再欺負你了,氣死媽媽了,不要參加這個綜藝了……

司知禮聽著耳邊的一連串「媽媽的愛」,沒有經驗的他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回了,他咬著唇,思索了一下。

語音回道:媽媽,我沒事啊,事情解決了,也沒有其他人欺負我,媽媽你注意身體,不要生氣啦。

良久,那邊又回了一條60秒的語音,還帶著哭腔:寶寶真乖,心疼死媽媽了,怎麽現在都這麽乖了,我們家知知天不怕地不怕才對,嗚嗚嗚……

害,母愛呀……

“婧華姐…你幫幫我吧,我求你了,我真的…我還有個生病的弟弟啊,我求你…”鄭銘星哭著跪在地上,手指緊緊的攥著她的衣角,幾乎快要拽了下來。

陳婧華為難的看著他,女孩子總歸是心軟,但她也無法原諒鄭銘星,“你自己何必呢?無冤無仇的你非要…。”

“婧華姐,求你,我全家都靠我了……”他嗓子都開始啞了。

“抱歉,我真的沒辦法幫你,你傷害的不止我一個人。”陳婧華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

如果隻是這件事鄭銘星不會這麽絕望,可是他背後還有別的事情,需要把這次的熱度壓下去,不然絕對會暴露的。

陳婧華推門而出,屋子裏隻剩下了鄭銘星一個人。

他忽然全身抽搐急促的呼吸起來,鄭銘星如同蟲子般蠕動到行李箱旁邊,因為太著急幾次都沒有把拉鏈拉開。

他顫抖著手,把一個類似於郵票的東西放在嘴裏,隨後翻身躺在地上,仿佛到了極樂之境,表情愉悅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