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純情
聞弈手腳剛恢複知覺,就見四個穿著警衛員製服的Alpha突然出現將他包圍。
“用不著你們來扶——”
話還沒說完,最先靠近的Alpha已經是抬起一腳朝他踹了過來。
聞弈:“……”
這他媽就叫先禮後兵嗎?
“喂喂喂,有沒搞錯?”聞弈一邊避開對方的攻擊,一邊試圖給自己申辯,雖然他爬了窗,但也是正正經經被管家請進來的客人啊。
然而那些警衛員壓根沒理會他的意思,手上攻擊招數接連不停。聞弈閃身躲開背後劈來的一腳,同時抬手鉗住了迎麵而來的一拳。
一抬眸便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眼前這個Alpha正是剛才被管家留下來監視他的那個。
聞弈“嘿”了一聲,說:“剛才不還給我端茶遞水,現在就拳腳相向了?怎麽回事你?”
Alpha擰著眉頭,猛地用力才將自己被控製住的拳頭收了回來。他才沒有理會聞弈的話,隻記得自己剛才收到的指令——揍他。
雙拳難敵四手,警衛員們接二連三的攻擊讓聞弈也逐漸不耐煩,從最開始的閃避變成主動攻擊。
講不通拉倒,打趴下就over。
聞弈的攻擊路數和這些警衛員有相似之處,但更狡猾一些,總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殺個回馬槍。比如他和那個監視過他的警衛員正麵對峙時,就趁其不備地朝著他的**飛去一腳。
如果不是聞弈沒打算下殺手,故意錯開角度踢在他的大腿根部,這Alpha下半輩子的性福就沒了。
掙開桎梏時,聞弈還偏頭朝他一笑,威脅道:“再來我可就沒那麽好的脾氣了啊。”
警衛員眉頭緊擰,卻也沒停手,畢竟沒收到要停下的指令。
不過聞弈卻是注意到他方才往別墅看了一眼。聞弈旋身一腳踹飛右邊攻來的Alpha警衛員,眼角餘光便瞧見了坐在輪椅上被管家推出來的江鶴苓,正看戲似的看著他揍人。
也可以說是挨打。
這麽一分神的工夫,聞弈肩背就挨了一拳。
聞弈心頭窩火,沒收著力,飛起一腳將那個Alpha踹出了兩米遠。
Alpha哀嚎倒地,聞弈動了動酸疼的肩膀,冷冷地朝著江鶴苓瞥去一眼。
“江少爺這是要看著我把他們都揍成殘廢嗎?”
江鶴苓沒說話,仍是靜靜地看著,看著聞弈被逼至死角。
在警衛員的前後夾擊之中,聞弈快速旋身遊走,躲過正麵攻擊的同時,借力打力地將右手邊無法避開的攻擊化解。
他腰背肌肉的靈活度和電光石火間的反應能力,都讓江鶴苓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雖然聞弈有驚無險地避開了圍攻下的重擊,但方才閃避角度不佳,竟讓另一人的拳頭砸在了他的臉頰上。
不算很疼,但聞弈幾乎是瞬間變了臉色,帶著辛辣的杜鬆味信息素倏地釋放,他一把拉住那名Alpha的小臂,腰背緊繃,一個過肩摔將人狠摔在地。
那警衛員還沒從眩暈中回神,聞弈一記重拳便砸在他的臉上,讓他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聞弈冷冷地看著他鼻血四溢的臉:“還給你。”
“可以了。”
大概是見了血,又或是通過信息素察覺到聞弈真的動了氣,江鶴苓終於是開了口。
可聞弈不答應了啊,他轉著染上鮮血的手腕,冷聲道:“我還沒打夠呢。”
“聞先生,手下留情。”管家立即開口,同時示意圍著聞弈的警衛員們撤下。
一時間,情緒激昂的Alpha信息素都盡數收斂,聞弈的信息素便變得格外明顯。
略顯辛辣的杜鬆子和醇和的酒香,混合成了獨一無二的琴酒信息素。
江鶴苓目光收束,凝聚在聞弈後頸凸起的腺體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地疑惑。
似乎是察覺到了身後的目光,聞弈微微側眸,迎上了江鶴苓的視線。兩人沉默地對視著,待到鼻腔裏那些混雜的Alpha信息素逐漸消失,辛辣刺激的琴酒和淺淡溫和的潮濕玫瑰相遇相融。
“聞先生,你來找我,應該不是為了揍我的警衛員。”江鶴苓緩緩說道。
的確,揍是揍了,氣卻沒撒完,但聞弈也不是個不依不饒非得見血光的人,便收了手。
“你知道我不是來揍人的還逼著我揍人,是不是欠?”聞弈將手背沾上的血在警衛員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後轉過身對江鶴苓說。
江鶴苓眉心皺了皺,沒對他的挑釁做出回應,而是對管家說:“帶聞先生去洗手。”
聞弈:“……”
洗什麽手?
“不用了,”聞弈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我就是來告訴你,我不想給你當保鏢,你換別人吧。”
江鶴苓:“不行。”
這理直氣壯的拒絕給聞弈整不會了,隔著不算遠的距離,聞弈擰著眉很輕地向右歪了下腦袋,望向江鶴苓的目光裏透著不解與不耐。
江鶴苓肩頭披著一件外套,身上那股淡淡的潮濕感已經消失了,變得清爽又幹淨,**在外的皮膚也恢複了冷白,隻有鼻尖和眼眶還浮著一層淡淡的紅,是冷風吹的。
聞弈看到他在冷風拂麵時很輕微地縮了下脖子,如果不是一直盯著,幾乎不會發覺。
“如果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件事的話,可能要讓你失望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冷,江鶴苓再開口,語氣倒是緩和了一些。
“你身邊應該不缺保鏢,多我一個也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聞弈說。
江鶴苓眼角餘光掃過那幾個被聞弈打傷的Alpha,微微勾起嘴角:“顯而易見,他們都打不過你。”
這勉強算是稱讚的話讓聞弈心裏的不爽散了些許,說話語氣也鬆了下來:“不是他們太弱,隻能說是我太強。”
江鶴苓:“……”
“你讓他們和我打一場,就是為了試試我的身手?”聞弈問。
“本來可以不用試,”頓了頓,江鶴苓又說,“如果你沒有不走尋常路的話。”
聞弈:“……”
哦,所以是惱他不走尋常路去爬了窗。
聞弈笑了一聲:“噯,你別誤會,平時我可不這樣,小/黃/片我都不愛看。”
哦,言下之意是偷看他江鶴苓還比不上看小/黃/片。
又是一陣冷風拂過,江鶴苓嘴角的弧明顯了一些,嗓音卻更冷了一點:“所以呢?是要我誇你一句純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