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認錯竹馬

六月的天過於悶熱,即便是晚上,脊背也汗津津耳朵,謝舒站在十字路口等著紅綠燈,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擺弄著不斷震動的手機。

哥的真心你不懂:【謝哥,高考都結束了,不出去浪一波?】

XS:【打工】

哥的真心你不懂:【還是創客?】

XS;【嗯】

哥的真心你不懂;【行,明天來找你。】

XS:【ok】

綠燈亮後,謝舒把手機塞進兜裏,拐進了一個窄巷子,是從創客汽修城回家的近道,這一片都是一些老樓,偶爾路過時還會掉一些水泥渣。

巷子對麵是娛樂街,有幾家酒吧和迪廳,一到晚上,對麵五光十色,巷子卻寂靜無人。

這一片因為是老城區,管理不嚴格,晚上經常會發生打架鬥毆這類事情,謝舒一直住校,倒是沒見過,不過母上大人規定他必須晚上九點前回家。

今天耽誤了點時間,謝舒皺著眉頭看了看手機時間,不受控製地歎了口氣,八點五十九,又要被嘮叨了。

月光半遮半掩下的巷子有股詭異的寂靜,隻不過這陣寂靜卻被一聲尖叫打破,“混蛋放開我,救命啊!!”

謝舒轉頭,拐角處兩個男人強行拖拽著一女孩,女孩使勁扒拉著牆壁,卻抵不過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眼看著女孩就要被拖進伸手不見五指的巷子深處,謝舒皺著眉頭向著三人走去。

看著謝舒逐漸靠近的身影,兩個男人雖然不會懼怕,但也不想節外生枝。

於是花臂男人一手捂住女孩的嘴,警惕地看向謝舒,“這是我妹妹,她大半夜的在外麵鬼混,我要帶回家。”

謝舒挑眉,指了指女孩的臉,視線在兩個男人臉上轉了一圈,“基因突變?”

被諷刺了一波,男人生氣之餘手下一鬆,被女孩咬了一口,不得不鬆手,女孩趁著空檔朝謝舒大聲喊,“我不認識他們。”

花臂男人“嘶”的一聲,一巴掌扇到女孩子的臉上,女孩想趁機逃脫,可惜被另一個光頭男一把拽住了胳膊,“亂跑什麽,高考結束了不知道給家裏幹活,就知道出來鬼混。”

花臂男人被咬疼了,一把抓住女孩的頭發,把女孩的頭往牆上撞,在女孩的頭碰到牆上之前,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抓住了花臂男人粗壯的黝黑手腕。

謝舒這一抓,剛好捏在了花臂男人被女孩咬過的傷口上,疼的他放開了女孩的頭發,女孩也趁機躲到了謝舒身後。

光頭扭頭,漆黑的巷子並不能看清楚謝舒的長相,隻是清瘦的身影在微微月光下看起來弱不禁風。

甚至消瘦的青年不能完全擋住身後的女孩子,“小子,這條街還沒人敢管胖爺的事,給爺爺跪下,爺爺說不定就放了你。”

隨後抬腳往謝舒的身上踢。

還不等光頭的腳碰到他,謝舒一把抓住光頭的腳踝,猛地向前拉了一把,又輕輕一鬆手。

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又一腳踹在光頭的腹部,光頭在重心不穩的情況下仰躺倒地,腦袋和地麵接觸的瞬間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臥槽!!”

國粹聲響起,這才驚醒一旁手腕生疼的花臂男人,可惜花臂男人隻是剛剛伸手準備揪謝舒頭發時,就被謝舒一拳砸中麵部,腦袋直碰牆壁,聽那個碰撞的聲音,讓女孩覺得花臂男人原本就扁平的臉可能會更加平整。

謝舒將平躺在地上的光頭一腳踢得翻身趴在地上,踩在對方的屁股上,一隻手捏著花臂男人的脖子抵在牆上,問光頭男人,“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爺爺,爺爺,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小人一命。”謝舒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趴在地上的光頭男人沒有任何猶豫,搞得謝舒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噗嗤”一陣不屬於在場四人的笑聲,引得四人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笑聲的來源,那人站在巷子入口處,巷子對麵的霓虹燈隱隱約約地照在男人臉上,將其似笑非笑的嘴角凸顯的剛剛好,剛好地欠揍。

許是看出來了謝舒的不耐煩,男人連忙朝著謝舒搖了搖手機,“我跟他們可不是一夥的,而且我剛剛還錄上了這兩人都的傻缺行為。”

站在謝舒身後的女孩子也悄咪咪地說了一聲,“我趁亂報警了。”

於是在幾人還沒有梳理清楚現在的狀況時,就被火速趕來的警察叔叔帶到了派出所,就連在一旁看戲未曾上手的男人也沒有幸免。

警察詢問清楚前因後果,就讓幾人離開了,之前在巷子裏太黑。除了能看出來謝舒高高瘦瘦之外,其他的信息一無所知,這會小姑娘看清楚謝舒之後,就不願意挪開眼睛了。

二十歲的謝舒帶著一股子不屬於青少年的沉穩。但他拽拽的表情卻有這個年輕的男孩子獨有的痞氣,完全相反的兩種氣質,卻在謝舒身上融合的恰到好處。

精瘦的少年在用力按手機時,肱二頭肌也會隨著力道不斷浮現,足以讓人知道這個少年不是像表麵上看上去那樣弱不禁風。

被拿走手機的男人忍不住出聲,“小姑娘,這樣盯著一個男孩子看,不太好吧?”

小姑娘還沒有回應,謝舒擺著一張臭臉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男人。

男人也閉嘴了,隻不過他也學著小姑娘偷看了兩眼謝舒。

走到最後,隻剩下了謝舒和那個男人,兩人沉默地走完了最後一段路,謝舒才發現對方住在自家樓下……

第二天一大早,謝舒剛剛解決掉了前一天遺留的幾個問題車,就看了一輛顫顫巍巍的桑塔納開進了店裏。

謝舒陷入了沉默。

“這輛車,你確定要修?”破舊不堪的桑塔納,發動機發出了陣陣嘶啞聲,仿佛在質問車主,自己都老弱病殘了,怎麽還要被開出來。

牧野放下了擺弄的手機,“對啊,我這不是沒錢嘛,隻能買得起這個老古董了。”

“巧了,鄰居你好,牧野。”

“謝舒……”

謝舒坐在駕駛位,猛踩了一腳油門,嘈雜的聲音直接將睡夢中的老板吵醒,“誰,哪裏出車禍了?”

清醒之後看到牧野開來的桑塔納之後,做出了和謝舒相同的沉默,“你這車?居然沒有焚香上供?”

謝舒沒有理會老板這個戲精,圍著車走了一圈。

牧野趴在車頂上直勾勾地看著謝舒,“能修不?”

把引擎蓋打開後,謝舒聽了一會發動機的聲音,又拿出了火花塞,看向謝舒指了指發動機,“拉缸了,得換發動機。”

牧野無所謂地問了句,“多少錢?”

“原裝六千,普通的五千,手工費五百。”謝舒將抽出的火花塞又放了回去,指揮著牧野坐在駕駛位,“踩油門……”

牧野挑眉,踩了一腳後又鬆開,“這又怎麽了?”

謝舒拔出了那根火花塞,“火花塞,一個五十,最好四個都換了。”

牧野抓著謝舒的手將火花塞拿到自己眼前,“這玩意也出問題了?”然後將謝舒的手推了回去,“你就直說吧,我修好這個車得花多少錢?”

謝舒環視了一周,“至少一萬。”

又補充了一句,“最多開不到一年。”

牧野的食指關節敲著車窗,“我這車也就七萬。”

坐在一旁的老板有些聽不下去了,“小子,你在哪認識的這個人傻錢又多的朋友,讓他在我這兒買車唄,我的二手車雖然沒有這個爛,沒有這個年長,但他便宜啊,五萬塊錢,包你可以跑兩年。”

知道自己被騙後,原本還意氣風發的牧野忽然蔫了下來,鬱鬱寡歡地坐在老板旁邊的那個空椅子上,一邊嗑瓜子一邊咒罵著奸商。

看著這個樣子的牧野,謝舒忽然有些於心不忍,嘴角動了好幾次,終於將語言規劃好,“你可以修好再賣出去。”

“花一萬修好,五萬賣出去,我虧三萬?”這時候牧野的腦子轉的非常快。

謝舒沉重地點了點頭。

牧野前一刻還喪氣滿滿,下一刻活力又回到了身上,他戳了戳站在身邊的謝舒,“我把這車賣掉後,還想買輛新的,你能給我做參謀不?”

謝舒忽然開口,“隻是代步的話,我建議買輛電動車就行了。”

牧野沉默了一瞬間,“那就不修了,我開回家供著,說不定我爸會喜歡。”

“帥哥,走,咱看看老板的二手車去。”

謝舒放下手中的工具,一言不發地往後院走,牧野反應過來時撒腿就跟著謝舒跑,謝舒不經意間轉頭就看見了一個奮不顧身奔向自己的大男孩,他忽然不確定地問道:“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奔跑中的牧野瞬間刹車,慣性讓他在離謝舒十公分處停了下來,兩人雙目相對,謝舒的腦海裏瞬間出現了一個不論做什麽,都喜歡和自己搶東西的小孩。

謝舒看著麵前這個和記憶中沒有絲毫相似的人,不確定地問:“是晨晨?”

牧野剛剛揚起的嘴角瞬間癟了下去,微微低著頭委屈巴巴盯著謝舒的眼睛,“哥,我是田田!”

作者有話說:

牧野:我不是你的小甜甜嗎?

預收《我在戀綜被直男影帝倒追了》

一次聚會中,洛千看上了粉絲上億的影帝宣俟,一個出道數十年沒有丁點花邊新聞,並且可能排斥gay的直男老幹部。

本著不怕困難的精神,周一周三周五,讓助理定各種玫瑰送到宣俟手上表示自己的愛意,但花從來沒有到過宣俟手裏。

周二周四周六,洛千親自出馬去劇組探班或者公司堵人。但宣俟每次和洛千握手之後都隻有禮貌疏離的笑容。

周天休息日,修養身心,然後製定下一個追人攻略。

於是,隻要有宣俟的地方,總會有洛千的身影。

粉絲嘲諷洛千:【嗬,什麽阿狗阿貓也敢也敢妄想宣俟,你除了錢一無所有,就連錢都是你爸賺的,還不趕緊滾得遠遠地。】

洛千看著卡裏數不清零的餘額,含淚花錢找開心,瞬間恍然大悟,男人有什麽好的,哪有花錢享受生活來的香?

從此宣俟出現的地方再也不見洛千。

還不等粉絲為宣俟脫離了洛千的糾纏歡呼,宣俟居然官宣了戀綜,而他的cp居然是洛千!

就在眾人等著看洛千笑話的時候。

【任務一:親手為對象準備食物】

洛千:我不吃蔥薑蒜,但我想吃炒菜。

宣俟炒好菜後,把蔥薑蒜末一點一點挑出來端到洛千麵前。

【任務二:約會】

洛千:太累了,走不動。

宣俟背著洛千走完了爬完最後一段山。

【任務三:告白】

宣俟手捧太陽花,向逆光下的少年單膝下跪:以前我不敢伸手觸碰太陽,但現在我想擁抱太陽。

綜藝外,洛千的黑粉高呼洛千這個作精一輩子沒人愛,兩人的cp粉卻被糖齁到直呼在一起。

私下裏,宣俟卻還在進行著漫漫追妻路。

宣俟:感謝我的太陽照亮我泥濘的一生。

預收二《傀儡師“無限”》

葉笙是一個傀儡,在不同人手上經曆形形色色的生活,他忽然對做人有了興趣。

忽然有一天,一個奇奇怪怪的光團進駐他那個隻有木頭的腦子【想做人嗎,完成任務就可以兌換一個人的軀體哦——】

葉笙答應了,可他沒想到任務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副本一:校草室友:如果可以靠近你,我願意成為你的傀儡供你驅使。】

【副本二:柳妖新娘:我的新娘,用我來做你的身軀,我們永不分離……】

……

葉笙以為自己是去闖關的,但他好像一直在躺贏?

可後來他發現,自己已經不滿足於隻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