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話：修學旅行的危機
基地內。
“大古這個時候請假去幹什麽了？約會？”崛井看著屏幕，鬱悶地身體後傾道，“我記得他沒有女朋友吧？”
新城聽到他的疑惑，笑著說道，“哦，他去接一個孩子放學了。就是在烏鴉人那次大古送他回去的那個。”
“？是一起進了警局一次關係變要好了嗎？”崛井更加疑惑。
好端端的去接人家放學幹嘛，雖然說是孩子，但是人家好歹也有十六歲了吧，又不是幼兒園小朋友。
現在小學生都會自己結伴上學放學了。
“是大古問了那幾個不良少年結束拘留的時間就在今天，他擔心風祭君被找麻煩，就提前去接他了。”新城解釋道。
＊
雖然大古打算好了去接清司，但是實際上根本沒有提前告訴清司一聲。
——因為他給出了自己的聯係方式，卻忘了問清司的聯係方式。
隻能根據清司在警局透露的學校地址去接他。
避免錯過，他在高中剛放學的時候就在門口等了。
畢竟是來接人放學的，大古穿的也是一身常服，平常工作時不顯的俊秀外表頻頻惹來思春期的女學生的目光。
好在清司向來放學就第一時間離開學校，大古沒等太久，清司放學後也在門口第一眼就看到了對方。
大古注意到他後，立刻在校門口揮起了手，讓他看這裏。
清司的腳步頓了頓，隻覺得這股無意識流露出的傻勁和敦有得一拚了。
算了，還是過去吧。
走到大古身邊後，他又裝起了一無所知，神色略帶意外地問，“大古先生為什麽會在這裏？”
說完之後清司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太順口地稱呼對方為大古了，畢竟當初看的迪迦奧特曼裏，他的隊友都稱呼他為大古，自己的心理活動也習慣性這樣稱呼，以至於說出口之後才意識到稱呼對方的名字顯得貿然了。
不過好在大古沒多想些什麽，用自己提前思考好的措辭回答道，“啊，我想找機會答謝一下清司君。清司君一直沒有聯係我，我就自己來看看清司君了。”
……大古倒是很自然地稱呼起了他的名字，就是撒謊的微表情也太明顯了。
風祭清司隻能假裝不知道是因為擔心他，才特地等那些不良少年拘留結束過來接他。
撒的謊也太拙劣了，說得好像幫他拿回了他的錢包是多大的事情一樣。架都是大古自己打的，錢包還是清司從大古身上順走的。
但自己引來的大古，清司自然就跟著他裝傻，答應了大古請自己吃飯同時送自己回去。
看看大古下次用什麽理由接近他。
這次那些不良少年都沒有出現，也不知道是剛從拘留所出來還沒有精力立刻找麻煩，還是因為知道了大古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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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古開著夏洛克車，說巡邏正好路過這裏，正好送他一程。
清司：“……”
雖然根據他的調查，夏洛克車巡邏是會路過附近，但那麽精準的這個時候路過他的學校附近是有所預謀吧。
和他一起巡邏的還是新城，看起來都不像是有什麽意見，應該是打好了報備。
勝利隊還真是有人情味……
清司便接受了他的好意。
這裏雖然是學校附近，但是周圍還是有一些學生路過的。勝利隊在這個怪獸橫行的時期的知名度都還是很高的，一些學生就看著他坐進了夏洛克車。
如果被打上認識勝利隊的人的標簽，在普通學生看來可比爸爸是警察之類的更有威懾力。
但是那群吃了虧的家夥真的那麽容易善罷甘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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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大古幹脆就連理由都不找了，來接他放學。
……勝利隊有那麽閑嗎？
就算是他們「隻有造成災害的怪獸以及地球外生物的侵略」＊才出動，大古也不是技術人員，但訓練總會有的吧。
清司也不是勝利隊成員，也猜不出大古是怎麽抽出時間的，但某種程度上這也方便了他接近真角大古。
他可不是為了個救世主大人添麻煩的，而是要想辦法把光交給救世主大人的。
放學的路上兩人也大部分在閑聊，清司雖然不健談，卻也稱不上話少。在大古對他不設防的情況下，他也了解到了不少亂七八糟的事情。
反倒是清司，隻透露了他願意透露出來的事情。
勸了好長時間都沒有讓清司回心轉意的伊奧尼亞陷入了自閉。
大古幾乎是一有時間就給清司來送溫暖，兩人也很快熟悉了起來——指的是大古觀感上的對清司的熟悉。
雖然這個局麵是清司自己一手造成的，但他有點後悔當初的選擇了。
救世主能做到哪種程度、有多麽熱忱善良和他又有什麽關係呢，他為什麽要做出這種試探？
雖然相處的時間是多了，但是伊奧尼亞之腕現在還糾纏固定在他手上，哪怕洗澡都取不下來。試探了各種方法，也沒能把這份光交給救世主。
反倒是救世主妨礙了他不少事情。
那些不良少年在暗處躲藏了起來，倘若他們進行報複，自己有提前的準備也好過他們壓抑著怒火觀望著又不敢行動。
倘若真的到了危險的地步，幹脆能暗中解決掉他們——如非必要，他不想進行到這一步。
畢竟他不能保證把痕跡完全掩蓋，倘若暴露了，那他就真的無法在社會上立足了。
能夠過平靜的生活，就不要讓自己的雙手繼續染上鮮血了。
……何況，他也不能因為大古是個好人，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對方的幫助。
也好在學校裏突然安排修學旅行，他正好有理由讓大古這段時間不要繼續過來了。
“修學旅行嗎？”大古聽到了清司的話，為他高興一般地笑道，“那這段時間正好出去放鬆一下，玩得開心啊。”
“雖然沒什麽好玩的，但借大古先生吉言，姑且希望能遇到一些好事吧。”清司說道。
大古也習慣了眼前的少年看起來不同於同齡人的沉靜，沒覺得他有點冷淡，反倒是覺得清司是一個看起來冷淡卻內心熱忱的人。
“清司君不是說有一些同學已經願意和你搭話了嗎，到時候趁這個機會，多交一些朋友。”
願意和他搭話的，無非是好奇他認識勝利隊的人覺得很酷的一些小鬼。
他一直不覺得孤立他的那些同學做錯了什麽，不惹麻煩上身無可厚非。但既然已經被孤立過，他也沒有繼續融入的欲望。
會把有人願意和他搭話告訴大古，也無非是讓大古能感覺到自己對他人伸出援手是有意義的。
雖然他對這些濫好人的行徑沒有多少好感，但相比起那些冷漠得表裏如一的人，還是會希望這樣的濫好人還是不要變成那樣比較好。
“我會的。”完全不打算融入他們，清司還是這樣告訴大古了。
大古露出了一個由衷的笑容。
就好像，看著他踏過了荒漠，找到了綠洲。
清司撇過了目光，仿佛覺得日光太過刺眼一般，“……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了。”
他果然還是不喜歡濫好人。
＊
修學旅行中。
本來風祭清司以為在分組的時候就又要經曆被遺落的日常，然而卻有一個和他搭過話的男生邀請他加入他們的隊伍。
雖然不打算融入，但是能少點事情他是無所謂。
這次的修學旅行有好幾個班級，又分了數個隊伍。組隊的人去森林裏尋找物資。
結果邀請他組隊的那個男生纏著他嘰嘰喳喳地問起了勝利隊裏麵的事情，問他有沒有見過怪獸，見過奧特曼，摸過戰機。
怪獸和奧特曼都見過，沒碰過戰機，但是做過夏洛克車。
清司卻一句都沒有回答，因為他清楚一旦回答就會沒完沒了。
和他同隊的人也逐漸因為他的冷淡而不滿了起來。
這點不滿在看到其他班級甚至是高年級的不良凶惡地喊著他的名字走過來時，他們選擇丟下了風祭清司跑開了。
被找到機會了，要被報複了啊。
風祭清司對此也沒有很意外。
這次修學旅行隻有一個年級參加，而那幾個不良隻有一個和他同年級，另外幾個高年級的估計是看好了時機一起特地來堵他的。
泄憤。
他的手握住了口袋裏的鋼筆，計算著捅他們哪裏是輕傷。
隨身攜帶鋼筆是因為鋼筆較為鋒利，不像刀一樣，被發現就是凶器，容易留下把柄。
一個學生，隨身攜帶鋼筆，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在發生無可避免的衝突的情況下，隻有一人、身上也沒有攜帶凶器的他無疑是正當防衛。
這次修學旅行的隊友算是目擊證人，真的進警局的時候也能證明他們前行路徑的隨機性，而不是他和不良少年約架，避免被拉下水。
如果說自己得到伊奧尼亞之腕之前的病弱身體隻能支撐自己逃跑，那麽比過去要健康不少的如今對付眼前的幾個人已經沒有問題了。
要讓他們記住疼痛，同時還要控製在輕傷範圍內。
本來不想發展到這一步的。
——真的再鬧到警局的話，這次肯定會給姑姑添麻煩的。
思緒回轉之間，原本製定的反擊計劃還是被放棄了。
風祭清司換了個方向轉身就跑。
台詞還沒有準備好的不良少年們對視一眼，立刻拔腿跟上去。
結果，就離開了學校準備的活動範圍。
跑了一段時間之後，風祭清司本想繞回集合點，他們總不至於在老師在場的時候做什麽。
結果就在樹林裏迷失了方向，周圍已經沒有學校放置的方向指示牌了，也難為那些不良少年會鍥而不舍地追上來了。
不過，既然這裏沒什麽人發現，那麽那些不良少年就算是被他揍一頓，也不至於鬧到警局添麻煩吧。
他停下了腳步，握著鋼筆的手脫下了筆帽，轉向了不良少年們。
“哈、哈、你這個病秧子還挺能跑的啊。”追得直喘氣的不良少年們說道，就拿著提前準備好的鋼管、球棒準備放狠話實施暴力。
就在他們靠近的時候，一個男人突然不知從何處出現，阻攔住了不良少年。
“這家夥又是誰？”
“又是跟這個病秧子一夥的嗎，算了一起揍！”
很好，風祭清司也不知道他是誰。
但他沒有出手，就看見男人將不良少年們揍趴下了，然後拽著清司的手腕想帶他逃離這裏。
清司也沒有反抗，問，“你是誰？”
沒有得到回答。
【主人，他的手環不是地球的材質。】伊奧尼亞卻突然開口了。
風祭清司終於猜到這個人是誰了。
被木珍星人當做獵物在地球進行狩獵的兩個獵物之一，名字叫……紮拉。
是看他被那些不良少年追逐，而把他當成和他同樣處境的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