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同居
陸昀舟迷迷糊糊地醒來， 無意識的往身邊的**摸。
沒摸到預期中的溫熱肌膚，又睜開眼睛看了看。
誒？向景辰呢？難道是有事提前走了嗎？
心裏空落落的，以為能從他懷裏醒過來呢。
“嘶。”陸昀舟從**坐起來， 某部位的異常感覺逐漸擴展到全身，一動才發現渾身都在疼，尤其是腰腹酸痛得像上完搏擊課的隔天一樣。
想到搏擊課，他又聯想到cp剪輯下麵常見的評論：“你們不要再打了啦，再打去**打！”
好吧，原來這就是**打架的由來嗎？
**放著的套疊整齊的睡袍，陸昀舟伸手拽過來穿上，趿拉著拖鞋打開臥室門。
廚房的油煙機嗡嗡響著， 間接傳來幾聲鍋碗碰撞的聲音。
向景辰係著他的格子圍裙， 十分嫻熟地將雞蛋磕進鍋裏，蛋液和平底鍋裏的油接觸， 發出刺啦啦的響聲。
莫名其妙的煩悶與不安就這樣煙消雲散了。
“阿昀你醒啦？”向景辰回頭笑道。
陸昀舟想回答，嗓子卻啞地說不出話，對比活力滿滿的向景辰不由得覺得有些丟臉。他一手揉了揉酸澀的脖頸，走到水龍頭邊抄起杯子灌了杯水。
“誒， 別喝涼水。”向景辰回手關了煤氣灶，貼心地從一旁的水壺裏另倒了杯溫水，“喝這杯。”
陸昀舟接過溫水，濕潤過的喉嚨明顯舒服了很多， 他略顯詫異地看了打量了向景辰幾眼，心道這人的貼心程度簡直直線上升，被人照顧的感覺確實還不錯。
可惜剛這麽覺得了沒幾秒， 腰間一緊， 緊接著向景辰就從身後抱了上來， 還把頭搭在他頸側。
“喂，一身油煙味不要抱我。”
向景辰不情不願地鬆手，佯裝不滿地道：“那還不是為了給不食人間煙火的寶做飯嘛——”
陸昀舟甩甩手，抖掉一身被惡心起來的雞皮疙瘩，“那我們向主廚都做什麽美食了？呈上來吧？”
“好嘞-您先桌前等等。”
皮蛋瘦肉粥熬得很軟，看起來就讓人食指大動，不知道向景辰的煎蛋到底是怎麽做的每次都那麽完美，乳白色彈彈的蛋清，黃嫩嫩的蛋黃，像是直接跨次元跑出來的一樣。
陸昀舟研究了半天，沒研究出什麽關竅，幹脆先咬了一口，反正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偷師。
來日方長，想不到自己還有會用到這個詞的時候。這四個字在舌尖滾了一圈，咽回去的時候帶著甜絲絲的味道，像是跨次元煎蛋加了糖。
向景辰看著陸昀舟突然發笑，也跟著笑道：“有這麽好吃嗎？”
“要是以後常常吃，就有這麽好吃。”
捕捉到關鍵字眼，向景辰腦子中的雷達立刻接收到了信號，端著盤子從桌子對麵坐到陸昀舟旁邊去，大半個身子都貼在他身上。
不過這次陸昀舟沒有推他，就這樣任向景辰靠著，連同不真實的感覺也一起消散了。
美夢成真得有些突然，陸昀舟突然不想去患得患失地想太多，不管這算不算真的在一起，也不管「以後」到底能持續多久，此時此刻他都不想再鬆開手了。
——
一周之後，陸昀舟掏出鑰匙開門，本以為房間裏會一片漆黑，沒想到居然有光。
客廳的房間裏多了個Switch，向景辰連著投影，正在海拉爾大陸的懸崖峭壁上狂摘速速蘑菇。
“你怎麽......”
向景辰聽到聲音暫停遊戲，把手柄往茶幾上一放，轉過來趴在沙發背上，眉頭微顰，大有些可憐巴巴的樣子。
英俊的臉上做出這種小動物神情，讓陸昀舟恍惚間覺得自己是吃到晚歸的主人在麵臨大型寵物的內疚攻擊。
“阿昀你不回消息的習慣什麽時候才能改改，下午就說我晚上回過來的嘛——”
陸昀舟在短短幾天已經學習到了一些應付大貓貓埋怨的方法，輕車熟路地走過去揉向景辰的頭發。
向景辰在陸昀舟的身上摸索了幾下，摸到了陸昀舟的手機，然後拽過他的手指紋解鎖，把自己的聊天消息放到置頂。
“不換情頭可以依你，但是居然沒有置頂消息，也沒有特別提示音！”
“我們大影帝怎麽最近這麽閑，天天有空往過跑。”陸昀舟任向景辰擺弄手機，順著頭發向下摩挲他的後頸。
以前都沒發現和人肌膚相貼的感覺是如此愉快，如果人是鐵打的，那向景辰大概是磁鐵做的。
“殺青了嘛，沒接新工作空了兩個月的檔期，可以休息休息，順便......”向景辰貼在陸昀舟身上，嗅了嗅他身上柚子混著青草味的香氣，“順便以防我家阿昀要和我公開表白。”
陸昀舟忍不住笑起來，“就這麽有把握？”
“阿昀還記得你打賭輸了的事情沒？”向景辰已經不再回複所有的單身問答，從各個媒體透漏自己近期有在交往的情況，又重新把最重要的事提上日程。
打賭.......陸昀舟回憶起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他好像答應過要和向景辰......見家長？
可是當時隻是不太認真的玩笑話，也沒成想向景辰居然還真能把風向給掰回來。
話都說出口了再來反駁有失君子行事準則，但關於見家長，或者是關於家長，他實在是沒有什麽美好的回憶，於是顧左右而言他，試圖把這個話題給繞過去。
他從向景辰手裏拿過自己手機，“看向影帝又上熱搜了，又是最受歡迎男演員榜首，想和我公開女友粉真的不要了嗎？”
“沒關係，愛我的還是愛我的。”向景辰為了打消陸昀舟的顧慮，故作輕鬆地道。
陸昀舟想調侃他也太過自信，在看到今天的熱搜榜首時笑容卻卡在了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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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興，路遠和宋添惠的新養子，在經曆過自己這個失敗品之後，他們終於得償所願地擁有了一個另他們滿意的孩子。
絕佳的起點，美好的前途，光明的人生。
陸昀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覺得慶幸，慶幸自己在性向還不分明的幼年就離開了他們，不然曾經的養父母，大概會更加難以接受吧。
這麽一想，當年的他們也確實一如既往做了正確的決定。
明明都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也這麽久沒有過來往了，為什麽看到他們一家人擁抱的照片，自己還是會這麽難過。
“阿昀？”
身邊人情緒猛然低落了下去，向景辰湊過去看了看，也沒看出這則熱搜到底有哪裏不對勁，但還是把這事放在了心裏，想著以後有機會的話問一問。
不過他認為目前不是好時機，夜幕下的曖昧氛圍自然是該做點曖昧的事情。
向景辰把手機從陸昀舟手裏拿過來，然後借著揣回褲兜的動作從陸昀舟緊實的腿上摸到腰間，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解開了腰帶上的扣子。
陸昀舟作勢阻攔了一下，但沒有堅持，任欲望的浪潮將自己吞沒，連同不安和困擾的思緒一起淹沒在下麵。
陸昀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到了沙發上，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躺在了絨毛的地毯上。
天氣有些冷了，他被向逸辰抵在窗戶上，背後的火熱和胸前的冰冷衝撞在一起，呼吸的熱氣在玻璃上暈開了一片霧氣，窗外城市的燈光變成一個又一個不清晰的彩色光斑。
“怎麽走神了？”向景辰用牙齒輕輕啃咬著他的耳朵，微微有點疼，也有點癢。
陸昀舟用手指在霧氣上劃出幾道花紋，“像不像？”
“嗯？像什麽？”
“像不像麥丁山的時候，小木屋外麵的彩燈串？”電影裏的兩個主角從倉庫裏翻出了些不知什麽年代的彩燈，聖誕節的時候碰巧風雪暫休，他們就把這條小彩燈掛在了院子裏聊以慰寂。
而他當時帶著對向景辰難以言說的暗戀，裝作若無其事地在導演喊下cut之後披上衣服，裝作若無其事地從場景中抽出，隻不過隻有他才知道，若無其事的表麵下隱藏著洶湧的波濤。
沒想到有一天他居然能真的以戀人的身份，和向景辰做這樣的事。
“我愛你。”陸昀舟喃喃道。
告白的話從陸昀舟嘴裏聽到可算得上稀奇，向景辰以為自己聽錯了，把陸昀舟摟得更緊，“阿昀說什麽？”
“我愛你......嘶，你太用力了。”
向景辰的動作暫緩，伏在他背上輕笑，陸昀舟能感覺到他的胸膛隨著聲音微微顫動，“我知道，我也愛你。”
無論什麽時候，他都能從向景辰身上得到即時的回應。他到底是為什麽，能夠幸運到有這樣的戀人。
“我是不是不該這樣？”是不是當初能果斷一點地切斷和向景辰的聯係，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不該怎樣？”向景辰的聲音在吻咬間變得有些模糊。
“......不該把你也拽進來，或許，或許沒有我的話你可以按部就班地過你的人生，或許可以找你喜歡的甜妹在一起。”向景辰的輕吻從後頸一直延伸到喉結，使得他不得不艱難抬頭才能發音。
向景辰沒回答，反而說了句電影裏的台詞：“你究竟是我的救贖，還是我的夢魘，如果這就是身處地獄的滋味，那我寧願死後上不了天堂，而且放心吧，有我拽著你和我一起的。”
“嘿，我是認真的。”
向景辰輕輕地呼出口氣，“如果我說，我也早就愛上了你，隻是現在才發現呢？”
作者有話說：
向景辰：年少不知哥哥好，錯把戀人當兄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