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營業2.0
◎心態越穩，營業越狠◎
向景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在他說完對的人後，陸昀舟似乎朝他這邊笑了下。
但當他轉頭看去的的時候，陸昀舟又恢複了那副淺笑的樣子。
他很想問問陸昀舟是怎麽想， 願不願意和他真正交往試試看，又因為對麵架著的長/槍短/炮不得不暫時按耐下。
首映主要還是要引流活躍氣氛，沉重的話題不能聊得太久，或許是因為察覺到氣氛過於低沉，陸昀舟主動岔開了話題。
主持人靈敏地迅速會意，把話題往片中有意思的段子引，大屏幕也放上也隨之放上了電影中的了大幅劇照，正是兩男主酒吧初遇的畫麵。
休閑商務裝的男人坐在吧台旁， 與舞台上跳舞的美人遙遙相望， 五顏六色的燈光映著繾綣綺旎的風情。
“舟哥以前的片子裏都沒嚐試過濃妝，粉絲們都說這次妝造超級美， 想問問舟哥對自己的造型滿意嗎？”
【滿意滿意，我們很滿意“哧溜jpg”】
【看得我嘴角拚命上揚，我媽剛推門進來問我為什麽笑得這麽猥瑣。】
【哥哥的腰不是腰，是奪命三郎的彎刀。哥哥的腿不是腿， 是一池**漾的春水。】
【你不行，你這查重率太高了讓我來：老家有一個很久的坡，每次回家都有人哭著從那坡上跑下來。我一直很不解，直到今天我上坡摔倒了， 才發現坡上都是辣椒麵，特別辣。我不能吃辣。於是我哭著從坡上跑下來，邊跑邊說：“嗚嗚嗚， 老坡好辣！！老坡好辣！！】
【騷還是你們騷， 我隻希望舟哥**這段能放超長花絮。】
按照一般的套路， 此時陸昀舟應該對劇組的攝影、造型、以及化妝人員的業務能力做出絕對認可，並就組內其他工作人員表達感謝。
而且，一般來說，既然是「對比」，這也是個宣傳自己既往作品，給自己打廣告的好時機。更別說這是在電影節，多少藝人都是在電影節上「結緣」了著名導演或出品人，借著東風還能再紅一步。
正當所有人，包括向景辰在內，都做好準備迎接套路式的誇讚時，陸昀舟的目光望向了向景辰。
他唇角微勾：“你覺得漂亮嗎？”
主持人：？？
粉絲：！！
向景辰隻覺得嗡的一聲，整張臉帶著脖子都滾燙了起來。
“當然漂亮。”他但是聽見自己這麽說，但感覺不到自己的發音，連話是怎麽說出口的都不知道。
陸昀舟的笑容近乎**，被有些騷包的閃緞西裝襯著，如盛開的宛如罌粟般的攝人心魂：“我也很高興你覺得我漂亮。”
【是啊是啊！我們也這麽覺得！我宣布向景辰是我互聯網嘴替，陸昀舟真的好好看啊！】
【啊這......向景辰剛才說的「別錯過對的人」，該不會......】
【快，快把上麵那條刷上去刷上去，快堵門！】
【別問，問就是兄弟情，兄弟恒久遠，一顆......哦這個好像不能永流傳。】
向景辰不知道他們兩個已經被cp粉納入「高危」範圍，他被陸昀舟這一笑笑得整個後半程都有些發懵。
虧得是采訪經驗充沛，又事先已經把回答範本背得滾瓜爛熟，不然他都不知道會不會在場上出錯。
——
首映結束後，兩個人被各路媒體的記者團團圍住。
這些記者不像主持人一樣有特定模板，他們來自不同公司，互為關係，比的就是誰能從藝人口中套出最大最爆的料，故而一個個都牟足了勁。
向景辰和陸昀舟微微側身，幾乎是肩膀挨著肩膀，中間不大的縫隙因為不經意間的動作時有時無。
停車場告白事件後，向景辰原以為兩人多少還是有了些嫌隙，陸昀舟不會，或者說隻會維持以前那樣的營業狀態。
但陸昀舟今天像是格外興致高漲，不但肢體上絲毫沒有避嫌的意思，在問答上頻頻cue到他這邊，倒顯得不知到該如何把握他們新關係的向景辰沉默寡言。
“相信大家都知道向景辰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演員，無論是在演繹方麵還是待人都真摯熱情。他是我唯一感覺從任何方麵都能感覺到很舒服的人，合作以來我們也都從對方身上學到了很多。”
向景辰：“舟哥太過客氣了，其實我也為能和舟哥再次搭檔感到開心，如果是換個人來合作的話，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有這麽好的效果。”
“那大尺度戲份呢？方便談談嗎？”一位記者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將話筒越過麵前的幾名記者，幾乎把話筒戳到向景辰眼睛上，引來一眾同行的白眼。
這是逃不過的話題，向景辰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了一聲。
要是以前，他說不定還會特意把**戲講講，但現在知道了陸昀舟的心情，覺得當初的自己傻得夠可以，所以盡量輕描淡寫地說些無關緊要的部分。
“對於身材的保持是個挑戰，因為要保持在滿分的狀態，所以不但在飲食上要控製，運動上也不能放鬆。”
陸昀舟笑道：“沒有健身器材的時候我們也互相當啞鈴。”
他雖然沒有明說具體是怎麽個啞鈴法，但眾人已經紛紛在腦補出了一係列不可描述的畫麵。
要說當啞鈴，向景辰倒還真記得有這麽回事，當時沒少纏著陸昀舟讓他給自己加重量，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現在想起來不由得覺得有些尷尬。
青檸的記者以前也采訪過向景辰，發覺向景辰今天顯得格外穩重，問題回答得都很套路連玩笑都不開，反而是陸昀舟一反常態，很禁得住調侃。
想著或許是因為電影節的原因，遂對著陸昀舟打趣道：“你覺向景辰他高冷嗎？”
“高冷？”陸昀舟皺了下眉，像是聽到了什麽很有意思的事情：“不，辰辰是個很熱情的人。”
記者借勢而上：“像熱情的火焰嗎？”
“像我生命中的光。”陸昀舟語氣淡然，像是說了句再正常不過的話。
周圍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這是可以說的嗎？說完是他們可以播的嗎？
因為信息量過大，眾人的目光移向這位向影帝，想看看他的意思。
向景辰感覺一支冒著粉紅泡泡的箭啪地一下戳中了他的心髒，繼而炸裂開來，炸得他整個人都暈暈乎乎。
是舟哥也聽懂了他之前的暗示嗎？
這麽多人圍著，說是不能直說，他想確認一下陸昀舟的表情，對方看著鏡頭沒有分給他多餘的眼神。
“我們非常親近，並且彼此信任。”向景辰機械地翻著套話，滿腦子都是采訪結束後要找陸昀舟說清楚。
但此時他依然不得不往工作的方向描補：“因為培養出這樣的信任和默契，才讓《麥丁山的星空》不辱沒它獲得的榮譽。”
“哦哦哦，是，兩位老師實在敬業。”
采訪的記者也擦了把汗，他剛才險些都要覺得這兩位要公開出櫃了。
陸昀舟挑了下眉，似乎覺得向景辰沒把賣腐的氛圍拉到位，但倒是也配合地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
電影節跨度長達六個小時，但向景辰直到最後的時刻，才抓住陸昀舟上車前的空檔。
“舟哥！”
陸昀舟冷不丁被叫住，才想起自己和所有人都打過招呼了，唯獨忘了自己身邊這位。
想著自己「不告而別」終歸是不太好，他把踏上車的一隻腳慢慢收回來想正式說聲再見。
“舟哥，”向景辰小跑著過來，氣息還有點不穩，但他十分嚴肅地道：“舟哥你也是我生命中的光。”
陸昀舟：？
怎麽突然冒出這麽一句，沒頭沒尾的。
他愣了一下，想到是之前采訪時候說的話，眼睛彎了彎道：“嗯，我知道了。”
向景辰捏著手指等著陸昀舟的回應，但對方以揮手再見作為談話的終結，就這麽轉身上了車，毫無想要繼續與他攀談的意思。
“誒等等！”向景辰上前兩步扒著車門：“舟哥，舟哥你剛才在台上說的那些......是當真的嗎？”
“當真啊......”陸昀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當真是演給粉絲們看的啊。”
期盼了六個小時的期望就這麽猝不及防地落空了。
哢嚓。
是一顆純情少男的心碎裂的聲音。
陸昀舟看著向景辰突然委屈下來的臉，想摸摸他的頭，又因為精致的妝發沒有下去手。
感情的事說來也奇怪，他曾經對向景辰的靠近都很敏感緊張，經常因為局促不安而難以自如。
如今想開了，倒也覺得沒什麽，連帶著連營業的工作都變成了普通的工作，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也有了開玩笑的心情。
“怎麽向影帝連營業也不會了？”他虛空拍了拍，用敷衍小動物的語氣道：“乖哦聽話，等下次活動再見。”
“能不能......”
“好了，一會工作人員過來了。回去早點休息吧。”陸昀舟把向景辰從車門上扒拉下來，一把關上了車門。
看著黑色賓利遠去背影的向景辰：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