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隘口越走到後麵越寬, 同時岩壁上的鐵礦看起來也越來越多，葉知舟一路打量，心底是越來越穩, 根據她的專業素養判斷, 這個地方一定有個極其優質的鐵礦。
但是，葉知舟更是擔憂起來, 鐵礦雖好但是也是有主的啊。
她用胳膊肘捅了捅白溪，然後道：“喂喂，你覺得那個族領導會不會同意用鐵礦換我們的東西。”
白溪摸摸下巴：“應該會吧，我覺得她沒什麽拒絕的理由。”
白溪伸出手掰手指頭道：“她們這個地方看起來就沒多少樹, 估麽也沒多少水, 陶器作為儲存水有巨大的作用，而且我們還有鹽，還有煤, 就算她們對肥皂不感興趣，鹽煤總是能賣的吧, 這黑石頭又不能吃, 沒那麽重要。”
白溪說的很有道理, 葉知舟想了想, 好像也是那麽回事, 她點點頭, 心頭覺得穩了。
走在最前方的玉卻在勸夕。
“你能多勸勸你們的酋長麽, 我想, 雪部落應該是不願意與你們交換黑石礦。”
夕奇怪：“為什麽？曾經我們不是常常用石頭換取糧食？”
玉搖搖頭：“不，不是專門指你們, 而是所有外麵的部落, 我們都不再賣石頭了, 缺少的糧食我們寧願自己去狩獵，即使艱難，但也比讓石頭流出去的好。”
夕皺起眉，雪的改變，讓她有一些不太好的預感：“為什麽？因為新的酋長她對別的部落很不友好麽？”
玉搖頭道：“與酋長沒關係，森林越來越不一樣了，最初，我們隻是聽說有些部落的氏族不再以老母親作為最尊貴的人，後來漸漸的，一些其他部落的雌性告訴我們，她們感覺部落變了，雌性隻有一個伴侶，但她們的雄性卻可以有很多伴侶。”
夕怔了怔，而後道：“實際上，外麵的部落早已經是這樣了，通常是一名雄性與一名雌性，但是如果是強大的雄性，會有很多名雌性，不過，他們的雌性常常是不夠的。”
玉麵露嫌惡：“憑什麽？明明孩子是從我們的身體裏生出來的，為什麽會成為雄性的氏族成員？而不認我們的母親！”
夕摸摸額頭，實際上她也不理解，她剛剛出自己的部落時，確實也對外麵的情景趕到吃驚，各種各樣的風俗讓她無所適從，甚至不少部落告訴她，曾經他們也是與雪部落一樣，由母親決定氏族，可是後來都漸漸變成了父親。
離雪部落越遠，這樣的情景就越多，除了晨曦村，它默認隻需要雌性的環境，讓夕恍惚以為自己的部落回來了。
夕道：“如果是這樣，那也沒什麽區別吧？”
“不！”玉突然道：“區別太大了，那些輕視母親的部落，沒有別的部落雌性願意過去，除非它們之間互相交換，可是它們的雌性在減少。”
夕瞪大眼睛：“為，為什麽？”
玉：“不知道呢，或許是狼王的意願，因為雌性變少了，所以他們開始搶奪別的雌性，雌性最多的地方，他們也來的最頻繁。”說到最後一句，她咬牙切齒。
夕眼睛越瞪越大，最後忍不住說道：“雪部落擁有最多的雌性。”
玉道：“嗯，不止是那三個部落，甚至是別的更遠的部落，甚至不惜跨過山川也要來雪掠奪雌性，不管是外麵的哪一名雄性，都想把我們的姐妹還有孩子搶走。”
玉：“後來，酋長決定接受其他顏色的雌性狼族，有一些不願意接受隨著氏族改變的雌性加入了我們。”
玉：“所以你應該能理解，為什麽我們不再給外麵黑石，即使是雌性把它帶走，但下一次它隻會出現在掠奪我們的雄性身上，畢竟那些部落裏，總是雄性擁有最多最好的不是麽？”
夕沉默，玉說的是事實，也是雪真切的顧慮。
並不是她們吝嗇，而是這已經涉及了生存之爭，任何一塊石頭都有可能成為砍在雪身上的利刃，確實，這樣來說，部落不讓任何黑石流出去才是正確的。
夕：“不過，我們不一樣，我無法對你怎麽解釋我們的區別，因為話語恐怕很難說明，但我會試著說服新的酋長，黑石交給我們，不是壞事。”
玉搖頭：“為了不讓黑石流走，我們已經惹怒了很多部落，酋長不可能為了你們破例，即使是老母親出現，她也不會鬆口，我們已經被那些反悔的狼族欺瞞的足夠多了。”
峽穀盡頭的山穀之中。
雪狼的軍隊已經整裝待發，各自修整武器，並且布置戰場，她們想要借著這條天險，把進攻的三隻狼族部落一網打盡。
這時，所有人都沒有想過逃跑，雪族部落隻有一個出口，再沒有第二條退路，要麽戰，要麽死。
然而在這萬眾一心備戰的時候，酋長冰卻收到了前線的消息。
酋帥焰驚訝道：“玉…贏了？”
冰也顯得很驚訝，實在是不可能，去隘口前拖住敵人的狼群也不過千人，怎麽可能擊退近萬名狼族大軍。
但送信的狼族卻一再表示，這是真的。
因為玉的軍隊正在回來路上。
她說著，猶豫片刻，把同行的白溪一行人也說了出來，但這名狼族還是沒敢把風的事說出來，萬一是個烏龍，她反而還要被責罵，不如等酋長自己看到了，她自己會有判斷。
“黑狼族出現了？”冰愣住
黑狼的傳說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但雪狼族曾經也是離王最近的種族，所以雪部落的傳說也會更詳細一些。
她自然清楚，實際上，所謂的黑狼族才是與狼王擁有從屬關係的種族，那是別的狼族比不了。
狼王失蹤後，黑狼再也未曾出現，但冰萬萬沒想到，有一日她竟然還能見到活的黑狼，她以為這個種族已經是傳說了。
森林裏越來越多和突然的改變讓她也越發有不好的預感，冰不但沒有感覺欣喜，反而皺起眉：“她們來做什麽？”
冰並不天真的以為黑狼是來拯救誰的，傳說中的黑狼每一個性格都相當古怪，並且它們隻聽從狼王的指揮，不止有過一次黑狼們與別的狼群衝突。
冰表情難看起來，難道是來吞並雪狼族？
她想了想，又排除這個想法，雖然黑狼族相當的富有攻擊性，但它們又意外的很沒有野心，傳說中常常有黑狼攻打了別的種族，卻打完又當作沒發生離開這件事。
這時，原本守在自己屋子的巫匆匆衝過來：“我聽說黑狼出現了！”
冰：“……”
眼看這位巫一副恨不得馬上衝過去的模樣，她立刻提醒道：“無論她們是不是黑狼，現在狼族早已不見曾經的狼族，即使是黑狼，你也不能離她們太近。”
“恩恩。”巫胡亂點了點頭，卻蹲在送信的那名狼族麵前笑道：“快快，你快說一下那些黑狼是什麽樣的？她，她們有沒有提過王在哪？王還在嗎？”
冰心頭一跳，王？她還從未想過王會再回到森林，甚至說來，除了巫這樣特別的狼，別的狼族也從未再期待過王回到森林，它們已經等得太久，忘記了希望。
送信的狼族想了想，搖頭道：“不，她什麽都沒有提起。”
巫失落的低下頭，但很快又振奮起來，傳說中的黑狼族竟然出現了，這是最好的機會，她一定要好好問問，至少，關於王的消息，她一定要挖出來。
山穀中肅殺的氛圍隨著戰報送來緩和許多，雪狼們則站在山穀前方，不住遠望峽穀，等待著遠征的狼群歸來。
玉終於回到部落，立刻受到了熱烈的歡迎，無數夥伴衝上來給她送上擁抱。
而與玉走在一起的夕也在人群中看到了她的母親，不出所料，母親依舊對她要離開部落這件事耿耿於懷，看到她又仿佛每沒看到一般移開目光。
夕笑了笑，低下頭。
原本還跑開的風，這回又緊張兮兮的跑到白溪身邊，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隻有沉著冷靜的白溪能讓她多感覺到一些安慰。
巫第一時間衝進人群，就是為了找那名黑狼族，然而當她先看到風時，瞪大了眼睛。
她第一時間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果實，扔進嘴裏。
頓時巫的臉色變得慘綠，她轉身衝到牆邊，扶著牆yue——一聲把胃裏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旁邊的狼族看到她。頓時瞪大了眼睛。
“您，您沒事麽？”
“您怎麽了？”
巫吐完後，擺手：“沒事沒事。”
她扭頭又看了眼人群，黑發的白溪在五顏六色的頭發裏特別顯眼，巫自然也一眼看到了風。
巫轉身就衝出去了，找了一圈沒發現人，最後衝進部落的大廳，找到了獨自一人坐著的冰。
冰停下擦刀的手，看到氣喘籲籲的巫，有些無奈，而後道：“黑狼族在追你麽？”
巫猛地搖頭：“不，不是！酋長！出大事了！！！”
冰一拍桌站起來：“什麽事？那名黑狼在鬧事嗎？！”
“不，不是。”巫咽了口口水，然後大聲道：“與狼群一起回來的，還有一隻雌性！那隻狼，那隻狼和年輕時候的你一模一樣！！”
冰聞言，沉默片刻，挑眉：“然後呢？你恐怕是看錯了，我就在這。”
巫：“真的不是看錯！”
她用力抓住冰，顧不得什麽尊敬，猛地搖晃：“真的是你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不過她兩隻眼睛都在，但是確實太像了！我剛剛甚至以為自己中了毒，吃了假果，結果吐完了，回頭一看，她還在那裏。”
說完她回味起果子的味道，頓覺惡心，又扶住岩壁yue了起來。
一邊yue還一邊沒忘記大喊：“你快去看看！嘔——”
冰揉揉額角，有時候她真的受不了這個年輕的巫的跳脫，她到底哪裏像巫了？
能和她長得一樣的…冰現在擁有兩個女兒，但她們都和她長得不太相似。
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人和她長得很像呢？冰摸摸下巴，忽地，僵住身體。
她飛速問道：“你說，她是什麽顏色？”
“青色！比樹葉的顏色更藍，但又比天空的顏色更綠。”
樹葉，天空…冰忽然想到了一段過往，還有她至今無法忘懷的遺憾。
她猛地站起來。
巫：“怎，怎麽樣？！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冰沒有回答她的話語，麵上露出難以言喻的激動，以從未有過的莽撞衝出了大廳。
巫趕緊跟在後麵：“別，別跑，等等我！”
但冰心中早已無暇顧及別人，她怎麽會忘記，怎麽可能忘記。
成為族長，接受除了白色以外的狼，別人都以為她是想要成為這個森林最強大的部落。
但隻有冰自己內心清楚的知道真正的原因。
就是今天來到這裏的那隻狼。
她沒能帶走的女兒。
山穀裏
雪狼們的目光仿佛實質一般要把風看透了。
她死死拉住白溪，努力控製自己不要害怕的顫|抖。
可是，比起這些目光，更可怕的是…風一想到即將要麵對的母親，就緊張的什麽都忘了。
白溪：“呼氣呼氣呼氣，哎，對，吸氣吸啊吸啊，你想憋死自己啊？呼吸！”
風猛地吸了一口氣，而後大口呼吸著。
白溪無語：“怎麽緊張的連呼吸都忘了？”
風：“嗚嗚嗚，我害怕。”
白溪：“不怕不怕，她要是欺負你，我就教訓她。”
風：“你不準打母親。”
白溪：“行行行，那我就幫她揍你。”
風含淚的眼睛怒瞪白溪，怎麽說話，怎麽還要揍她！大壞蛋！
白溪舉起手：“哎哎，錯了錯了，那我就站在旁邊看你被她揍行了吧。”
風：“為什麽是我被揍！”
“那就看你揍她，好了好了，咱們能換個話題嗎？”
風鼓起臉，像個包子一樣，白溪戳戳。
包子漏了氣，發出“噗噗。”的聲音。
風捂住臉，氣得跳開。
白溪扭頭去看葉知舟，發現這家夥差點沒趴到地上去，她趕緊把人拽回來：“你幹嘛呢？這地上什麽玩意都有，臉湊那麽近幹嘛？”
葉知舟死死拉住白溪，眼睛裏激動的血絲都出來了，她咬牙切齒低聲道：“溪啊，咱們發了。”
白溪：“啊？”
“高純度鐵礦，甚至還有半生磁鐵礦，那可是磁鐵啊磁鐵啊！這一片山穀都是礦坑，這些人就生活在礦上麵，她們竟然還有磁鐵！”
白溪莫名其妙：“啊？磁鐵？喔，然後呢。”
“那是磁鐵啊！！什麽然後！！”
“磁鐵，恩恩，我知道了。”
葉知舟抓住白溪瘋狂搖晃：“呢知道個錘子！你怎麽可以不知道磁鐵意味著什麽？發電機就是用磁鐵做的啊！！寶！咱們要發家致富，走上人生巔|峰了！！！”
白溪支棱起來：“發電機？！”
葉知舟：“對！發電機啊，就是那個能點燈，能煮水，能跑的比馬還快，力氣比熊還猛的電動！”
白溪聞言，心頭是高興了很多，但是，她瞅著葉知舟，低聲問道：“那，你會做發電機嗎？”
葉知舟僵住，傻眼了。
白溪：“磁鐵怎麽搓發電機？能教教我嗎？我覺得青青姐應該是沒點這方麵技能的，至於小晴，冶金工業好像也不學發電機。”
葉知舟：=囗=
白溪：“幹嘛看我？”
葉知舟：“你沒學過？”
白溪：“我怎麽可能學過，你難道沒見過我做題那鬼樣？就我這種學渣能做什麽？也就種種紅薯算了。”
葉知舟：“你竟然沒學過？！”
白溪：“當然沒有，不過你這麽熟悉，應該也知道怎麽做吧？”
葉知舟搖頭。
“那你激動個鬼啊，而且你怎麽知道磁鐵能搓發電機。”
葉知舟幽幽道：“因為基建小說都是這麽寫的，有了磁鐵，第二天發電機就出來了。”
白溪：“啊這。”
“尤其是小說主角，別說發電機，核電站都能搓出來，同樣是領導人，為什麽你什麽都不會！”
白溪：“關我屁事啊！這領導你來當啊！你去搓啊！你搓一個給我看！”
葉知舟：“………我要是會那玩意，還學什麽地質。”
白溪聳聳肩：“那不就結了，咱們都不行，拉倒，還是腳踏實地，先練練鐵器行吧。”
葉知舟含淚，蹲在地上開始扣土。
白溪莫名其妙：“這孩子是幹嘛，瘋了不成？”
葉知舟：“我摳點磁鐵回去，看看能不能搓出個發電機出來。”
白溪：“啊~行~你加油~”
就兩人這一前一後對話，冰已經衝進了人群裏。
狼族們自覺給她分出一條道路。
風第一眼看到冰，便呆住了，心中已經篤定，這就是媽媽。
就像夢裏的媽媽走出來一樣，除了麵前這個人，風再也想不出第二個媽媽的模樣了。
冰也怔怔看著麵前的青狼少女，不知不覺，已經這麽多年，她記憶力那個小小的孩子已經長得這麽大了。
少女柔|軟的雙眸望著冰，帶著孺慕，她輕輕地小小聲地仿佛是蚊子嗡嗡一般叫道。
“媽媽…”
冰再難抑製住內心的感情，衝了過去，把女兒抱在懷裏。
是的，這不是她的夢境，夢中那個模糊的身影，真真切切的有了實體。
風睜著眼睛，有些驚訝，但真正看到媽媽後，她心頭反而平靜下來了，嘴角悄悄的揚起來。
真好啊，媽媽是愛著她的，所以才會抱抱她對不對。
風聞到了鹹鹹的味道，她伸出手，像曾經的白溪安慰她一樣，輕輕的拍拍媽媽，笨拙的試圖安慰她。
哪想這一拍，風便聽到媽媽咬牙道：“當初，當初我就該咬死那個混蛋，把你帶回來。”
風嚇了一跳，她想為父親辯解一下，但又怕媽媽更難過，於是隻能試圖回想著青青是怎麽安慰她的，軟軟的聲音道：“媽媽媽媽，我已經看到了你，現在又過得很好，不要哭，好不好？”
哪想，這句話不知道踩到冰哪個雷點。
她猛地抬起頭，恨恨道：“怎麽會過得好呢？那種的部落，那樣的地方，怎麽可能會讓你過得好？”
風呆呆看著她，直到冰看過來，猛地回神，擺手：“當，當然一開始不是很開心，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真的真的過得很好！”
冰卻更怒了：“我就知道！我當時就不該猶豫，把你留在那裏！”
她拉住風，不等風說完，馬上道：“不過現在已經沒關係了，雪部落會收留你的，你是我的女兒，而部落裏的所有人，都是你的姐妹兄弟！！”
風：“啊？”
她馬上蹦起來：“不，不行！”
但冰卻更快的對一直看著這裏的族人宣布道：“從今天開始，她就是我們的一員！你們應當像愛我一樣愛她，她也會像愛我一樣愛你們，互相守望！互稱姐妹！”
風傻眼了，馬上大聲道：“不行不行！！”
但這時，族人們更大聲的話語如潮水淹沒了她。
“是！！！”
冰宣布完了，慈愛看著她。而後道：“我的氏族，還有許多名，你喜歡哪一個，就把它拿走，淩怎麽樣？雨？水？露？”
風張了張嘴，目瞪口呆，怎，怎麽都開始換名字了。
白溪摸摸下巴，嗯，這種趕鴨子上架的手法，她怎麽趕緊好像似曾相識？
當時風這貨坑她的時候，也是用的這招來著，這就叫風水輪流轉，一報還一報哇。
妙啊。
反正武力值在那，白溪一點都不覺得風會被強製幹嘛，這裏的人一個都打不過她。不慌不慌。
反而那鐵礦，她還要徐徐圖之，要不要打打感情牌？白溪思考。
這個時候，葉知舟站起來，滿意的給她展示手裏的一大塊成果：“這麽大一坨，準好！”
白溪：“你這摳牆角倒是挺熟練哈。”
“那不是，這個我可拿手的。”
那邊。
在媽媽期望的目光中，風左右為難，不知道怎麽拒絕才能不讓她難過。
最後她隻能求助看向白溪，結果發現，白溪竟然對她揮揮手，好，好像在說再見？！！！
風的毛立刻炸起來，不可以！！怎麽可以再見！！不許再見！！她不要再見！！風明明是永遠屬於晨曦村永遠要和青青溪溪在一起的！
冰：“嗯，不如還是叫淩，你是我的女兒，這個名非常合適你。”
風猛地搖頭：“我不要！”
冰愣住。
風生硬拉開她的手，往後退去，一邊道：“我就叫風，我是晨曦村的風，那裏有世界上最愛我的人，也有我最喜歡的王，我不要離開那裏，不要來這裏！”
冰皺起眉：“王？”
風挺起胸膛驕傲道：“對！溪溪就是我的王，我獻上忠誠的人，她會帶領我走向最好的未來。”
冰的表情陰沉下去，她眯起眼睛，抬頭看去。
這時，巫已經擠過人群，鬼鬼祟祟靠近白溪，拉拉她的衣袖。
白溪回頭，喲，這不是剛剛遠處看到她就去吐了的家夥麽？她印象還挺深刻的，怎麽還來？吐上癮了？
巫神神秘秘問道：“黑狼族的雌性，你叫什麽？”
“白溪。”
“嗯，這個名真好聽。”巫敷衍的誇了一句，然後又馬上問道：“你知道…王在哪麽？”
白溪：“？”怎麽又是這個問題？什麽王不王的，好像所有的狼族都對一個東西各種精神上癮，這個東西就叫王。
她翻了個白眼，然後道：“不隻是。”
巫才不聽她說什麽，她一邊問，一邊仔細打量白溪，越看，她眼睛睜的越大，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巫猛地後退一步，打了個激靈，失聲大喊道：“王？！！！！！！”
白溪嚇了一跳：“你幹嘛學狗叫？嚇唬誰呢？靠！”
頓時，所有雪狼目光唰一聲便看過來，死死盯住白溪。
白溪有點不樂意，不過考慮她到底是來談生意的不是來打架的，要與人為善。
於是她伸手搖了搖：“嗨~”
巫激動衝過來，揪住白溪的衣袖，正想說什麽。
忽地，另一個陰沉帶著怒意的聲音響起。
“王？她不是王？她是冒名侮辱王的叛徒！！！”
瞬間，白溪感覺到看她的所有目光，變得很不友善。
她挑了挑眉，看到風慌張伸手想要說什麽，卻被那名給她定下叛徒罪名的女人攔住。
冰盯著白溪，如同看到了當初搶走她女兒的罪人，大聲令道：“把她趕出去！”
白溪：“？”
雪狼們瞬間舉起了武器。
白溪眨眨眼，雖然很不想，但是她可能要對風罪一聲。
哎，她好像真的要把風的母親打一頓了。
慚愧。
作者有話說：
每次痛經時候都在想，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多少孽，才會受此大罪。
吃個凍西瓜罪不至死啊，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