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肖政南一直在守著他

“林牧......牧牧?”肖政南叫了兩聲,但自己懷裏的人沒有絲毫反應。

他隻能加快了腳步,從酒店的側門出去,又找到自己的車上去,抱著林牧坐上後座。

“聞滄,開車,去醫院。”肖政南直接道。

聞滄一直等在車上,肖政南忽然抱著個人坐進來他愣了愣,還以為是今晚在宴會上遇上了什麽合眼緣的,要帶回去,聽到去醫院他才回頭看了一眼。

借著車裏的燈光,他看到林牧唇角的血時也被嚇了一下子,想都沒想立刻發動車子去醫院。

路上聞滄才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老板,這......小林總是怎麽了?”

肖政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裏臉色蒼白還在昏迷的人,下意識的把他往懷裏又攬緊了一分。

滿是冷意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沒有回答聞滄的問題,而是直接道。

“以後肖家拒絕跟勝途的一切合作,放出話去,徐遠得罪了我,一切跟勝途有合作的公司,禁止跟肖家有商業往來。”

聞滄也是跟了肖政南很多年,一聽他這話就明白了,小林總的傷,多半是那個徐遠幹的,所以老板才想要弄垮勝途。

但是這個方法難免太激進了,明明還有很多種方法能讓勝途破產的。

但聞滄也知道這是最快的一種。

“是,我明天就跟公司下通知。”聞滄不敢多說,立刻答應著。

他看的出來肖政南這次很生氣,因為剛剛肖政南說的肖家,而不是盛悅,肖家就代表了肖家所有的產業。

但這就隻為了他懷裏的小林總?

“疼。”肖政南懷裏的林牧忽然又輕哼了一聲,手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腰腹之間的衣服。

肖政南知道林牧身上有傷,所以不敢貿然碰他,隻是一隻手握住林牧的手腕把他的手從身上拿開,又冷著聲音對前麵的聞滄道。

“再快一點。”

“好。”聞滄趕緊答應著,腳下又加了一些油門。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聞滄停下車立刻就下車把後座的車門打開,讓車上的兩個人下來。

肖政南快步把林牧橫抱著進了醫院。

值班的醫生簡單的看了一下之後就叫了護士直接推進了手術室。

肖政南站在手術室外,看著門上“手術中”三個字,亮起血紅的顏色,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他被纏住,轉頭就不見了林牧,等到擺脫了人群去找的時候林牧已經不見了,問了服務生才說看到林牧出去了,沒想到他剛走出去就看到了徐遠在對著林牧施暴。

肖政南是個不喜歡說“如果”的人,因為發生的事情就不能改變了,但是他現在心中還是有些自責,他要是早出去一些,林牧就不會被打成這樣了。

停好了車,聞滄才匆匆的趕過來,看到進了手術室也是有一些驚訝。但站了一會還是小聲的道。

“老板,剛剛周總那邊打電話過來了,說不見您了,電話也沒人接。”

肖政南抱著林牧出來的急,所以兩個人的外套也都沒有穿出來,他的手機也還在外套口袋裏,自然是打不通電話的。

“聞滄,我自己在這裏等,你再回去一趟,把我跟林牧的外套拿過來,順便跟周總還有林牧的司機說一聲,我們兩個離開了。”他頓了頓又提醒,“別說林牧受傷的事情。”

肖政南倒是不在乎徐遠打人的事情傳出去,隻是林氏集團剛剛走上正軌,這會林牧受傷住院的事情不能被人知道。

“好,我現在就去。”聞滄答應著,離開。

肖政南又在手術室門口站了一個小時,腦袋包裹著紗布,臉色慘白沒有血色的林牧才被推出來,送到了單人病房裏。

肖政南一路跟著,看林牧被掛上了點滴,才低聲問醫生:“他怎麽樣了?”

醫生看了看道:“患者身體多處瘀傷,頭部受到撞擊有輕微的腦震**,最嚴重的是肋骨斷了兩根,傷到了肺部,需要住院觀察一陣子。”

林牧都吐了血,肖政南也知道,估計是傷的不輕,但沒想到會嚴重成這樣。

他眉頭皺了皺,過了一會又問。

“那他什麽時候能醒?”

“患者身體狀況不太好,有些虛弱,應該是長期勞神失眠造成的,等他睡夠了就會醒。”醫生道。

“好,我明白了。”肖政南答應著,道了謝,才讓醫生跟護士離開,自己留下來陪床。

聞滄把兩個人的東西送過來,肖政南就讓他離開了,這裏也不需要太多的人,他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就足夠了。

他一直坐在床邊看著林牧掛的點滴,一直到後半夜林牧輸液結束,他才撐著腦袋在床邊迷糊了一會。

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外麵天都已經亮了了,**的林牧依舊在閉著眼睛沉睡著。

肖政南也知道他這段時間太累,需要休息,所以並沒有打擾他就繼續等著。

但一直到了傍晚,林牧都沒有絲毫蘇醒的跡象。

肖政南又去找了醫生,醫生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麽,隻是說可能是頭部遭受撞擊,腦症**造成的。

肖政南隻能又繼續等著,林牧的事情沒有被公司知道,他家裏也沒有家人,沒人能過來,所以醫院就隻有肖政南一個人。

又到了半夜,守了他一天一夜的肖政南終於也有些堅持不住,趴在他床邊睡過去。

林牧卻在他睡著沒多久之後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借著走廊裏透起來的光,林牧勉強能看清楚一些房間裏的擺設,這不是他的房間,也不是他熟悉的地方,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扯動了額頭上的傷口。

有些疼,他想要抬手碰一下,才發現自己的手動不了,被另一隻溫熱的手握住了。

他驚訝的側頭,就看到了趴在他床邊,那一張男人沉睡的臉。

是肖政南。

林牧這才緩緩地想起來,自己之前被徐遠打了,後麵肖政南來了,打到了徐遠,把他從從地上抱起來了。

怪不得他現在渾身都疼。

所以肖政南是一直在守著他嗎?

也許是他的動作太大,擾到了旁邊睡著的人,肖政南睜開眼睛,看向他。

在黑暗之中,借著門口透進來的光,兩個人的視線不期然的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