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骨灰
第七章 骨灰
我盯著牆畫許久,最後想到了家中馬天。記起馬天曾對自己說過,年輕時,他跟隔壁周大生一起在西平太山待過,而張嬸從老一輩人口說得知在西平太山待過的人都在人間蒸發了,兩個人的話連不上。
我此刻突然反應到什麽,似乎懂了。馬天是算命先生,那麽自然知道降鬼之術,如果馬天說年輕的時候跟周大生在西平太山待過,現在依舊在人世,隻有一種可能。
牆畫中的那兩個男人,持木劍者乃馬天,而背上的是周大生。我這樣一想似乎全部都可以連上,當年馬天和周大生在西平太山工作,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麽事,馬天‘精’通八卦之術,‘陰’陽輪回,所以帶著周大生逃過了一劫。
我此刻堅信,這一路來自己身上發生的種種怪事,必定和馬天當年有聯係。尤其是看到那靈位上的靈牌,全部都是死到最後一輩。我心中莫名一顫抖,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祠堂供奉的死靈都是因為在西平太山待過莫名暴斃而過世的人。
我想到這認真的看了上麵所有令牌,確定沒有找到馬天和周大生的靈位鬆了一口氣。一時我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參合這其中,看樣子老頭子還有很多事沒有告訴我,要想‘弄’清楚前因後果,隻有回到家問馬天才知道。
“時間也不早了,該看的我們都看了,不該看的也看了。我們還是出去吧,火車也許修好了!”我開口說道,總感覺待在這祠堂中被無數雙雙眼盯著,全身不自在。
“你怕了不成?你剛才不是說很邪乎麽?這紅布不可以摘麽?我現在不是摘了?你看到了什麽沒?大夥看到什麽沒?發生什麽事沒?”那青年聽到我這樣一說,似乎跟我較上勁了,諷刺說道。
“沒發生事不就好了,你囔囔啥。”陳叔站在一旁,皺著眉頭說道。
“哼,我看你們都是膽小鬼,沒上山前不敢上山。上了山看到是祠廟,不敢進。進了祠廟又怕這怕那的,這祠堂不就是多了一點靈位,牆上一副破畫,把你們嚇成這樣,都不如我一個年輕人!”青年十分解氣說道,祠堂沒發生任何詭異的事,底氣十足。
“算是我的錯,你也別跟我較勁了,大夥還是出去吧!”我現在也沒有心思再跟青年較勁,眼下還是帶著大夥離開祠堂為妙。
“我跟你較勁?我為啥要跟你較勁!好像說的我不對一樣。”青年聽不進我說的任何一句話,尤其看到我現在妥協了更是抓著不放,說道:“那麽快走幹嘛,還是你怕了不成。正廳看了,還有四間次房呢!既然都進來了,就看個明白再出去,免得出去後又說這山多邪乎,嚇唬人。”
青年說完也不理會眾人,步子極快走出了祠堂正廳。向右邊一間次房走去,推開木‘門’!
木‘門’發出吱吱聲音,祠堂也算陳年老屋,許久都沒有人住過了。
那青年推開木‘門’卻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睜著瞳孔望著房內,似乎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上前看看究竟。
一夥人看到兩個小夥子都上前了,於是都上前看看屋內有何東西。
屋內很昏暗,光線很弱,擱置著一長桌,長桌擱置一條長桌,梯子一樣有四層。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實,四層擺滿了灰缸,每一層不差一個。這場麵倒是震撼了所有人,這不會就是正廳那些死去死靈的骨灰吧!
這是我心中的猜想,想必在場的其他人也一樣吧。
“為何那麽多骨灰缸在這?那些死人骨灰不都是裝起來要入土嗎?俗話說入土為安。”
“也許是當時祠堂辦事人出了什麽事,有急事忘記了入土了吧”
“你們就不要自欺欺人了,那麽多骨灰缸,怎麽可能辦事的人忘記入土了。肯定是刻意擺放在這裏的!”青年聽到後麵的人說的話,忍不住說道。
其實在場的大夥都知道肯定不是忘記入土,但是這場麵實在詭異,隻好說一些自欺欺人的話安慰自己。
眾人聽到青年把話挑明,都感覺後背一陣陣‘陰’涼,‘毛’骨悚然。
“關了吧,骨灰缸子有啥看頭!”陳叔淡定的對青年說道,語氣平緩,臉‘色’嚴肅。
那青年既然真的把‘門’重新關上木‘門’,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執意要進去,這次似乎他感到了不妥之處。
“我知道你們心裏都怕了!”青年關上‘門’,低下頭輕聲說道:“就像剛才說的,進來了,該看的也看了,不該看的也看了,說實話,到現實我也怕了。但是進來‘弄’的不清不楚的又出去了,恐怕以後想起來都會後怕吧,所以我希望今天趁大夥人多,看其他三間次房內情況!”
我一愣,沒有想到青年會說出如此一番話。眾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他說的也沒錯,既然都進來了,在場都是男人,‘弄’得不清不白就出去,說不過去。”陳叔開口繼續說道:“進來是命,如果真有事的話,想逃是逃不掉的,一切都聽天由命吧!”
陳叔話一說完,都覺得有理。尤其陳叔那句在場的都是男人,隻有男人與男人之間才可以體會到這句話微妙之處,剛強有力!剛才不少想出去的男人這時都決定留下‘弄’明白祠堂邪乎,我自然也不好說什麽。
於是結伴之下,青年鼓著膽子推開隔壁另一間次房,還好這間房內並沒有什麽,隻是滿屋子的‘花’圈,倒是‘挺’刺人眼。
眾人看清屋內情況,都很有默契不語。紛紛向左邊的次方走去,青年伸出手本想去推開木‘門’,可是猶豫了,遲遲不敢推開。
我見此,走上前伸手拍在青年肩旁上,朝他微笑,意思就是讓我來,青年先是一愣,隨後帶著感‘激’的目光看了一眼我退後幾步。
我知道,隻要是人都是有承受能力的,青年連推兩木‘門’,每推一次都需要極大的勇氣和膽量!
我推開木‘門’,唰的一聲,推開‘門’的同時房內突然亮起燈光,不是電燈,而是蠟燭。大夥都愣了一下,心中一顫。不禁退後了幾步,不敢向前。
“邪乎!”
“要不要進?”
我聽到後麵傳來議論,抬起腳踏進房內,要死就死的更快點。見我既然進了屋子,其他人也沒在猶豫什麽,有些尷尬的也進了房內。
房內牆上鑄滿了放蠟燭的燈盞,房間雖小,但卻屋子四麵牆上都是蠟燭,把不大的房子照著通紅,微風細吹著,屋內的燭光搖擺不定。
“為什麽這蠟燭沒人點突然亮起來呢?”青年進了屋不解問道,這也是大夥心中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原理,大概是建造祠堂的時候刻意設計成這樣,不然真的難以解釋出蠟燭為何突然點著,沒有人力的作用下,如何辦的到。這一間次方,除了滿是點亮的蠟燭讓我十分刺眼,還有一樣東西也讓我刺眼。
一張‘床’,不大不小,鋪著被子的‘床’。
為何祠堂中擺放著一張‘床’呢?難道之前這祠堂有看堂人不成?我心中猜測道,再看看那‘床’,塵埃覆蓋,明顯已經很久沒人睡過了。
“這間沒什麽東西,我看還是關上吧,去看看最後一間!”陳叔這個時候建議大家去另一間房內看看究竟,我點點頭,也沒咋說什麽,關上‘門’的一瞬間,那屋內本燭光閃亮卻眨眼時間裏頭一片昏暗。蠟燭全部本吹滅,真是奇怪了。
我推開最後一間次房木‘門’,頓時讓我驚呆了,屋內很‘潮’濕,裏麵傳出滴答滴答水聲,透著昏暗的光線可以看到裏麵整整齊齊擺放著三口棺材。
那三口棺材格外的刺眼,木質都很好,楠木的,油漆成紅‘色’的。最讓人想不明白,那三口棺材其中一口沒蓋上蓋子,後整體看上去鞋狀。而其他兩口棺材卻釘上了鐵釘,大家都明白,被盯住的棺材裏麵是有屍體的,不然是不需要釘著鐵釘的。
“屋內太‘潮’濕了,漏水了,我看不要進去了!”我開口說道,建議不要進去的好,畢竟我小時候跟馬天去別人家辦過很多法事,死者長眠,入棺為安,不宜打擾。
“那就不要進去了,現在祠堂全部房間都看完了,也看清楚了,其實也沒什麽,差不多大夥一起出去了吧?”陳叔關上木‘門’,淡淡的說道。
大夥點點頭,青年也沒說什麽,於是我跟著一夥人走出了祠堂。可是並沒有發現在我關上祠堂木‘門’的一霎那,那祠堂正廳牆畫缺失的一角既然出現了,完美無缺的一副畫。
“你們終於出來了,擔心死我了!”張嬸一看到我和陳叔從祠堂出來,連忙向前走過來,臉‘色’一臉擔憂,隨之又一笑。
“裏麵沒啥吧?”張嬸看到我和陳叔哦度不說話,很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比我們村中的祠堂多了幾件東西罷了。”陳叔也不想多說什麽,淡淡的回答道。
“多出幾件東西?是什麽東西!?”張嬸皺著眉頭問道,好像知道陳叔和我還有什麽事情並沒有跟她詳說,不過看到我和陳叔臉‘色’都不怎麽好,也沒在問下去。
“好吧好吧,既然沒什麽,你們也沒事,我不問就是了。我們還是趕緊下山吧,看這天氣‘陰’沉著狠,要下雨了!”張嬸這個時候看著頭上烏雲密布說道。
從祠堂出來的我一直思考著自己和馬天到底和這祠堂都什麽關係,一時也沒注意到外麵的天氣變化。經張嬸這樣一說,我抬起頭望著天空,才發現剛進祠堂烈陽高照的,炎熱無比。此時卻烏雲密布,夏風直吹,天氣變的太快了,這種天氣似乎令時辰晚了幾個小時,尤其天空中那烏雲密布,壓著讓人心中有種窒息的感覺。
“這鬼天氣,說變就變,難怪之前那麽炎熱,是要下雨了!”張嬸抱怨的說道,現在最要經的是趕快下山,待在火車上,不然等下大雨傾然,淋濕了感冒了都是一趟麻煩的事。
“也不知道山下火車修好了沒,不管這些了,先下山再說吧!”陳叔說道,望著上山其他人都結伴正要下山,便一起下山。雖然祠堂沒發生什麽事,可終究待在祠堂附近不好吧。
一道閃電在眾人眼前一閃,轟隆!天空傳來一陣巨響,頓時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一聲雷響震得人心碎。
嘩啦嘩啦,這時大雨傾然,伴隨著暴風雨點打在臉上微疼,甚至讓人睜不開雙眼。
“該死的鬼天氣,真麽大的雨怎麽下山啊!”
“再大的雨也要下山,逗留在祠堂附近不好,還是冒著雨趕緊下山吧!”
雖然下著大暴雨,但是還是有些覺得祠堂太過於詭異,久待在山上不是什麽好事。執意冒著要下山,可惜好像天不作美。一群人決定冒著大雨走山道下山,眼前閃電一閃,轟隆一聲巨響,下山的小道一顆陳年老樹哢喳一聲被雷電劈開,倒了下來,擋住下山的去路。
隨後雨越來越大,風越來越大,閃電頻繁閃下,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劈了下來。
“該死的,這樣怎麽下來啊!下山的路都被擋住了!”
“沒被擋住我也不敢下山,你沒看到天上的雷電直閃,下山的小道周圍都是大樹,你不怕被劈死我可怕被劈死!現在想下山是不可能了!我看大夥還是一起進祠堂躲躲雷雨,等雨過了再下山也不遲!”
“我可不想進去啊,邪乎著狠!”
“你少在這妖言‘惑’眾了,剛才我們男人不是進去看了,不是好端端的出來,你愛進不進,我可不想被這大雨淋個半死,想進祠堂避雨的一起走!”伴隨著風聲人群中不知誰大喊說道。
無奈之下,眾人都覺得說的有理,那麽大的雨,在外麵淋個半死倒不如進祠堂。我被雨打著眼睛巨疼,睜不開,雖然也不想進祠堂,但是現在情況看來隻有進去避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