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夢
第三章 黑夢
張嬸見我嚇臉‘色’鐵青,連忙笑了起來,笑嗬嗬道:“小丹,張嬸嚇你來的。你看你都血氣方剛的男子漢了,咋那麽不經嚇。”
“張嬸,你可不要嚇我,我今天真的被嚇的不輕。”我想起今天一路來發生的事情,心中忐忑不安。剛又聽到西平太山邪乎,我心中總感覺今日遭遇似乎與西平太山有關係,可惜又說不出兩者之間有啥聯係。
張嬸一聽我說的話,敏銳察覺到我不一樣,關心的問道:“小丹,咋回事,碰到啥事情了?”
我心中微微一感動,這一路來發生的事情我都是一個承受。跟別人說這事,怕是沒幾個人會相信。我抬起頭望了一眼張嬸,歎一口氣,重呼吸了一下,覺得這事說出來比較好,說出來也許心裏會好點。
於是我就把火車站碰到算命先生到發生車禍,另外火車上碰到老太婆都告訴了張嬸。我說完這些認真看了一下張嬸的臉‘色’,心想大概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張嬸你信嗎?”之所以我會這樣問,是看到了張嬸臉‘色’完全不一樣,嚴肅了幾分。我像是抓到了救命草一樣,他知道張嬸信了他。
“邪乎!”許久,張嬸吐出兩個字,然後繼續說道:“我想你是撞鬼了,你跟別人說這事別人還真不相信你,可是你跟張嬸說這些。我倒是信,很多事情是沒有按正常邏輯解釋的。”
張嬸身子微微湊上前,打量著我,意味深長說道:“小丹,你要是信的過張嬸。你告訴張嬸,你在外地打工有沒有做過虧心事?”
“沒有。”我仔細回憶著,在外地打工五年,確實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一直都是自己吃虧,哪有做過什麽虧心事,我很認真的回答。
“那就奇怪的,凡事有因就有果,你今天碰到的這些破事,定有緣故。不然它們不會找到你,看樣子你最近要小心一點,回了西平,去老一輩人找個算命先生算算,還有去寺廟走走,求一些護身的東西。”張嬸看我一臉沉重,安慰道:“不過怕啥子,就像你說的,一路上碰到那麽多邪乎的事情,你現在還不是好好的坐在這。你年輕,陽氣足,血氣方剛髒東西不敢碰你。”
“張嬸,剛才那個老太婆就是坐在你那個位置!”因為陳叔去‘抽’煙了,張嬸又有話要跟我說,早已經坐在我正對麵。
張嬸聽到我說的話第一反應就是後背一陣發寒,臉‘色’鐵青,小聲的張張口,‘欲’言又止,最後吐出幾個字,問道:“小丹,它在嗎?”
我一陣疑‘惑’,馬上反應過來張嬸問的什麽,於是把張嬸剛才她扭開的礦泉水替給張嬸,‘露’出一個輕鬆的微笑說道:“不在。”
“那你嚇嬸子幹嘛哈?”張嬸鬆了一口氣,白了一眼我。
“我沒有嚇你,隻是我心裏怪怪的。”我看張嬸喝了一口水,情緒好多了,繼續說道:“張嬸,我感覺你好像有什麽事情。你這次回西平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張嬸本來想再喝一口水的,可是一聽手中的礦泉水瓶子停頓了一下,放在桌上,吐了一口氣說道:“不滿你說,我這次回去是參加葬禮,家裏的老爺子過了。”張嬸說到這裏心裏就七上八下的,心裏不安穩。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張嬸不要‘亂’想。”我連忙安慰道。
“問題是平時老頭子身體硬朗著狠,下地上山都行,閑時還會出去找點小工坐坐,咋說過了就過了,真是奇怪了!”
“沒什麽奇怪的,我這次回西平也是看我家病重的老爺子,平時身體狀況也是硬朗著,這溫熱的天也不知咋的就病了一場。老人家,正常。”我其實說這些的時候心中也是‘亂’糟糟的,張嬸覺得奇怪的地方我也覺得。
“最好就是了。回去還有一大堆事情呢。”張嬸臉‘色’恢複了幾分血‘色’,看到車裏也安穩下來,向身後座位靠了靠。
“張嬸,西平太山咋回事,你就告訴我吧”我看到張嬸臉‘色’好多了,忍不住又開始問,他心裏很想‘弄’清楚西平太山到底咋回事。
“西平太山哈,我們西平那邊出了名了鬼山。平時沒有人敢住在那裏,老一輩人都說那是鬼住的地方,人住進去會死人的。”張嬸望著窗外山景慢慢說道。
“鬼山?我咋在西平高都從小到大都沒聽過西平太山有鬼山之稱?”我半信半疑。
“這也是我奇怪地方,你家咋不告訴你呢?”張嬸繼續說道:“之所以太山是鬼山,是因為文革那會經常埋死人的地方,聽說活人也埋那。”
“張嬸你說清楚一點。”
“哎,說就說吧,反正現在大家也不信邪了。文革那段時間西平太山經常鬧死人複活,很多分配到那工作的工人都死在那了。後來文革‘浪’‘潮’過後,有些人不信邪,看西平太山那是一塊安居的好地方,隻要人氣旺了,沒啥怕子。”張嬸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就帶著一夥人太山那開始安居。”
“那不是有人在那住過,可以住人不是,還是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我連忙問道,總覺得這裏麵好像有什麽蹊蹺。
“後來?後來在那裏住的人一夜之間全消失了。”
“全消失了?這是什麽說法?”我馬上追問到,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讓人相信。
“事實就是這樣,那村人從消失後的第七天才出現,全部被埋在西平太山半山之中,後來政fǔ派人去查情況,那些人都是被嚇死的。”張嬸說到這也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挺’邪乎的。
“後來呢?”
“沒後來了,聽老一輩人說。政fǔ給不出解釋,從此太山就變成鬼山,聽說之後太山夜晚經常鬧鬼,進去查情況的人都死在裏麵,從此就沒有人敢踏進太山了。”
“真的假的,我一點也不知。”我聽完,簡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是假我們怎麽知道,這都是老一輩人說的,告訴後人不要踏進太山半步,會倒八輩子大黴!”張嬸認真說道。
我聽完一陣沉思,這時突然一條人影跳了出來,“你們再說什麽呢?”
“陳叔,你這樣突然跳出來,是會嚇死人呢!”我打了一個冷顫淡淡說道,雖火車上很多人,但是每一次跟別人說靈異雜談,聽著之人往往會無視周圍,周圍環境讓人感覺不是安全,而是怪異。
“我不是好奇你們兩個說什麽,津津有味的。”陳叔不好意思笑著說道:“你們說剛才說啥子說的你倆臉‘色’都不對勁啊?”
“張嬸跟我說西平太山那點事,陳叔‘抽’煙‘抽’完了?”我回答道,心中卻覺得陳叔不對勁,到底哪不對一時也說不出。
“張嬸,你看這都多大點事,你又來嚇唬小丹。小丹今天就疑神疑鬼說自己撞鬼了,年輕人不經嚇。”陳叔坐下一身煙味含笑說道。
“那是個啥子哦,西平太山老一輩人不是常說的,我嚇唬小丹幹嘛,我還得給他介紹對象呢,小丹你說是不是?”張嬸連忙應和回答道。一邊笑著對我擠眉‘弄’眼,示意讓我配合配合。
“張嬸你就不要打擊我了,我還年紀輕輕,結婚這事還早著,你就別‘亂’牽線了。”我無奈著說道,皺起眉頭,耳朵嗡嗡的響起窗外風聲,心中一片‘混’‘亂’,這一路也許還有什麽事情要發生,我心中忐忑不安。
我看著對麵張嬸和陳叔‘挺’投緣的,一大堆話閑聊,不善言談的我也沒有參合進去。一路怪異事情種種,終於踏上回家的路,我此時感到幾分疲憊,路程遙遠,倒是可以睡上一覺,閉眼養神。
“陳叔,張嬸,我先小瞌一下。差不多時間叫我起來,你看行嗎?”我開口說道。
“小事情,有啥不行的,等下叫你。你休息會也行。”張嬸聲音不大不小說道,說完又轉過頭和陳叔繼續聊著話題。
於是我放心著將要閉上眼睛,隻是在他閉上眼睛的那刻,無意間望了一眼正對麵陳叔和張嬸,也許是因為側麵原因,我總感覺他倆似乎朝他笑,這種感覺讓我心中‘毛’骨悚然,一陣不自在。
我也不去多想,心想定是太累了,‘精’神錯覺,疑神疑鬼。我腦海漸漸模糊,我潛意識知道自己要睡著了。
許久。
火車穿進山‘洞’,一眨眼的功夫,車內頓時昏暗。那種感覺就像夜裏點了燈一樣,山‘洞’的風沒出口,嗡嗡作響。聲音大了幾倍,無處可去,一陣一陣冷風透過窗口吹了進來。此時‘迷’糊睡著的我因種種原因,微微被驚醒,睡意去了幾分。
我意識模糊,感覺身旁有人擠自己,多少不舒服。不過我睡意依舊濃濃,並沒有多想,隨意想翻一個身子。
可是身上好像壓著什麽沉重的東西,不管我怎麽努力,身子不停使喚,絲毫沒有動靜。這種感覺讓沉睡中的我睡的十分適,睡意去了幾分,我不知道神身上放著什麽東西,也許是車上誰的行李放在自己身上。於是伸手想去推開,我動了動胳膊,突然心中一陣冷顫,此時此刻,我感覺不到自己手的存在。
我立刻感覺到不對勁的對方,睡意全無。想睜開雙眼,可是不管我再怎麽使勁,眼睛就是睜不開。最後我用上吃‘奶’力氣去嚐試睜開雙眼,心中焦急不安,沒有一個人在麵臨意識清醒而眼睛睜不開不驚慌。
終於在我強大的自我意識抗爭下,眼睛微微的睜開了。不知道是眼睛含著淚水還是意識不夠清醒,我眼前一片朦朧。可是大腦我確定是清醒的,而且眼睛帶著一陣劇痛。感覺眼睛似乎在冒血一樣,那種感覺太真實。
我不管怎麽做,可眼睛就是不願意睜全開,不一會感覺有人壓在我身上,特別沉,對著我的嘴吸,我心中頓時驚愕,心想這會不會是鬼吸陽氣?我透過朦朧視線,看到眼前朦朧的有個人形趴在他身上。
我想推開他,可身體不由他控製,我很惱火。在我極力控製下也隻能覺得手指的顫動,煎熬著大聲呼救,口中發出連自己都難以聽到的聲音,可是那個人卻一直趴在我身上,越來越沉,沉的無法呼吸,心髒一陣劇痛傳入腦皮。
“你是誰?”我覺得要死了,死了不可怕,死的不明不白那就太失敗了,聲音沙啞說道。
它沒有回答,我清晰地聽到沙啞的笑聲,笑的猙獰。我心想真被鬼纏上了,還是惡鬼,可惜了我還是純情小處、男,不甘心哈。老頭子,你好歹也是出了名的神棍,咋不算上一卦,眼看你孫子被鬼吃了不成?
我心裏一陣不平衡,想到了家裏的馬天。
然而這時我感覺到喉嚨中有東西堵住了,我使勁哽咽。勉強能夠進入一些氧氣,視線還是一片朦朧,我依舊沒有放棄。
鬼壓‘床’!
我想到這三個字,確定碰到了髒東西。
也就是一眨眼工夫,我眼前一亮,清晰可見。喉嚨異物也消失了,除哽咽起來不舒服沒什麽問題。突然我好像意識到周圍不對勁的。
車上太靜了,靜。火車在山‘洞’中前進,除了窗外冷風呼呼作響,包廂內氣氛詭異。車內無人,搖把的燈盞,閃爍著暗淡昏黃的微光,感覺像進去墳墓地道下。
“奇怪,人呢?陳叔和張嬸都不在了?”我呢喃道,感覺這場麵定有蹊蹺,身體空空的,力氣使不上,不過我還是勉強要坐起。
“啪!”就在我要撐起身子坐起,包廂上一條人影筆直犀利掉落砸在我身上,可是如此大的東西砸向我身上絲毫感覺不到重量,我艱難仰起頭看看什麽東西。
一陣冷風呼嘯而來,吹過我耳朵嗡嗡作響。我一臉僵硬,整個人呆呆著不動。因為我仰起頭的那刻,壓在他身上東西的閃動,湊了過來。是一個‘女’人,長發淩‘亂’,一張蒼白無任何血‘色’的臉湊近我臉部咫尺,眼球全然白‘色’瞳孔成了很小的黑點,眼角留著鮮血。看到我看她,別扭的扭動頭,‘露’出猙獰的牙齒一笑。
我許久吐出兩個字,“張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