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郵件

第一章 郵件

山東火車站。

烈日當空,車水馬龍,熱氣蒸蒸,因天太熱,整個廣場倒是靜的離譜,隻是偶爾火車站通知廣播響起聲。

我叫馬丹,三年前高中一不小心看到校長和‘女’老師辦公室上演島國大片,莫名其妙的被遣送回家。無奈之下,便決定離開家鄉,出遠‘門’打工見見世麵。

今天是一九八五年六月十七號,天氣好的讓人窒息。出‘門’在外已經有三年了,三年時間我未曾回過一次家。畢竟老家中隻有一個神棍老父親,至於生我的母親,我從未在老頭口中聽到母親兩個字。直到現在,我深信不疑我一定是撿回來的。

但我未曾怪罪我父親,家中生活艱苦,他還是一手把我帶大,感情甚好。但是就不想回到那充滿怪異的眼神看待我的地方,可是今天,我不得不回去。家中老頭拜托別人給我發了一條郵件,內容:

“今早我掐指一算,我的陽命不剩兩日。現已癱瘓在‘床’,速回,見最後一麵。

切記:回來路上不管碰到什麽事,一定要‘挺’過去。”

如此簡潔的郵件,沒有寫信的格式,但我知道這是家中老頭寄過來的,至於信中所說的,我也深信不疑。

因為在我有記憶時,那老頭就是方圓十裏地有點名氣的道士。其實我知道他道術很厲害,但是卻一直平靜過著普通生活。除非生活真的沒法過了,我要餓死了,他才會出去幫別人做做法事,糊口生計。

信中說他時日不多,想見最後一麵,做為兒子的我懷著焦急的心情趕回去,最讓我想不明白的是信中最後那句話“切記,回來路上不管碰到什麽事,一定要‘挺’過去。”這句話好像話中有話,將要有什麽事要發生。

“麻煩你下,去西平火車幾點出發?”我雙手提著包包,聽到身後有‘女’子聲,用胳膊蹭掉額頭大汗,頭也不回回答道:“上午11點。”

“那就快了。”‘女’人聽到後並沒有說謝謝,而是上前把自己行李砸在我懷抱中,不等我開口就說道:“你幫我看下行李,我馬上回來!”

“喂!你等等。”我反應過來,有些遲鈍著轉過頭叫住‘女’人。從背影看上去,定是妙齡少‘女’。‘女’子身材極好,粉紅‘色’短袖,苗條身材,配上一席長發給人一種幹淨的美,等我回過神‘女’人走遠了。

我無奈,隻能站在人群擁擠中等待‘女’孩。

“倒黴,咋那麽慢!”我汗水浸透了衣衫,在過一個半小時回西平的火車就要出發了。

從那‘女’人出現在我麵前那一刻開始我的右眼皮一直跳動,左吉右凶,難不成有什麽壞事要發生?

我正在沉溺在自己思考中,便聽見前麵一陣喊鬧,大概是出什麽事了。

“好像是出車禍了,還聽說一個穿粉紅‘色’衣服‘女’孩被碾死了!”

“粉紅‘色’衣服?”

我心中猛的一顫,難道剛才給自己行李那妙齡‘女’子?我不敢繼續往下麵想,放下手中的行李,急衝衝扒開人群,向車禍現場衝去。

水泥路上一輛灰‘色’大貨車撞在路旁的大樹上,地上的車輪印覆蓋了一層鮮血格外明顯,再向大貨車輪子下一看,一個身穿粉紅‘色’衣服的‘女’子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發絲遮住了臉,雙腳早已經碾碎,向外擺著直角90度。更慘的是‘女’子肚子上一片血紅,最刺眼是她那帶著鮮血的內髒飛了出來。

場麵十分猙獰,周圍圍著一大群人都不敢靠近,分分轉過頭,暗歎可惜。

但是我卻是呆呆著,看著地上‘女’人的穿著和身材,明明剛才還活生生站在麵前妙齡‘女’子,這刻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突然這刻,我似乎產生了錯覺。感覺手中的‘女’人好像在動,心中一驚。果然定眼一看,‘女’人身體‘抽’搐了一下,然後口中便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然後我變聽到‘女’人對我說了一句話,“我不怪你,我是代你去死的……人。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聽到這句話,還是隻有我一個人聽得到了。我突然感覺莫名其妙,我與這‘女’人隻是今天才見過麵,為何這‘女’人好像認識我已久,尤其她剛才說的那句不怪我,代我去死。想到這,我莫名的頭大,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即使在烈陽高照之下,現在我絲毫感覺不到炎熱,而是感覺後背陣陣發涼,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這……這真的……這是真的嗎?”我回過神,深呼吸,定了定神。從行李中拿出一件長衣,越過人群,向地上‘女’孩走去。

“不管這是不是真的,我都‘弄’清楚。如果你是代我去死,我一定要向閻王問清楚,不能讓你白死,現在我所能做的,送你最後一程。”我拿著衣服,蹲在那‘女’孩身旁,口中呢喃道。隨後一件長衣蓋在‘女’孩頭上,這也是按照算命先生的說的做,雖然我嘴上這樣說,不過心中卻忐忑不安。

我突然想到家中老頭馬天也是出了名的神棍,算命,看風水,替死人斬‘穴’也是‘精’通,平常身體都一直硬朗著,可這如此熱季既然無緣無故倒下了,難道這裏麵有什麽蹊蹺?

“這‘女’孩真的是替我死的嗎?”我心中十分疑‘惑’。

我心中十分淩‘亂’,這時火車站去西平通知響起的要出發了。

“人生若隻如初見?真的好嗎?”我口中呢喃道,低下頭暗自閉上眼睛離開了現場,提起行李向火車站走去。

隻是我並不知就在他背對著屍體離那刻,一陣清風吹過,把那蓋在屍體頭上的衣服吹起一角,那屍體嘴角‘露’出一個弧度,本閉上的雙眼此時眼角‘蕩’出一股鮮血流下。

“別擠哈!這個位置我的。”

“你說你的就是你的?寫了你名字”

我一上火車車內一片‘混’‘亂’,都爭先恐後的放行李,爭一個座位,畢竟一路要遙遠,一直站熬不住。幸好馬丹身高一米八多,一臉剛強,進了火車倒是沒費多少力就安穩的坐下。

“小夥子,幫幫‘奶’‘奶’,‘奶’‘奶’一把年紀了,身體吃不消哈!”正在這時,我身旁擁擠的人群‘潮’流中一位頭發雪白的老太婆身子佝僂著被夾在其中。我心中猛的一顫,當看清楚老太婆相貌之時,才發現他身上的皮膚實在是皺著恐怖,感覺沒有‘肉’,隻是被一層人皮包裹。更讓我感覺怪的是,這老太婆好像一直朝著他笑,可是我看過去老太婆除了苦苦懇求幫忙並沒有對他笑。

“小夥子,幫幫‘奶’‘奶’吧,‘奶’‘奶’不會害你的!”我心中一陣思索著,耳邊突然響起一陣老人嘶啞的聲音,我一轉頭,那老太婆既然佝僂著身子湊近我耳朵旁,近在咫尺。

“老‘奶’‘奶’,你一把年紀了不要這樣嚇我啊。我吃不消哈!”我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子,扶著老太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中還是一軟,不管老太婆給自己十分怪異的感覺,我還是做不到無視一個老人家懇求。

老太婆看到我扶著她上走位,臉上一直‘露’著和藹的笑容,笑嗬嗬的說道:“真漂亮的小夥子,心腸又那麽好,‘奶’‘奶’可不是故意嚇你的,你看‘奶’‘奶’身體就那麽矮,老咯,隻能挨在你耳朵說。”

“這樣哈,那你這裏做好,我在對麵坐就是。”說完我連忙大‘腿’一跨,越過中間的桌子,坐在老太婆正對麵,幸好這包廂還沒有人,真是讓馬丹奇怪。

“小夥子,你也是去西平哈?”老太婆眯著眼睛聲音沙啞的問道,不過我可以感覺到此時此刻她在注視著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