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鬼眼

第四章 鬼眼

迷糊、惡心難受,不知道那家夥給我使了什麽妖法,怎麽說暈就暈了呢?勉強把眼睛睜開了縫,隻覺得四周是漆黑一片。

這兒是什麽地方?現在幾點了?我這是被尋仇還是被綁架?要說是尋仇我也沒跟誰結怨,看我不順眼打一頓就得了。要說是綁架,我也不是富二代,光靠父母那點基本工資也沒多錢啊。不對,不對,那家夥最後說的是有人要救我。

腦子漸漸清醒點了,環視四周,黑的什麽也看不清。我隻能確定自己在一間屋子裏,手腳都被綁在了木頭凳子上,嘴也被膠帶封著。

努力的扭動兩下,希望手腳可以鬆動點,畢竟隻要能有一隻手出來,就可以脫身了。看來那家夥給我捆的挺結實,手都勒疼了也拽不出來。

“嗚嗚···嗚嗚嗚···”喊兩嗓子試試吧,外一有人能聽見呢。

“噓----在動就我不客氣了。”說著一個涼颼颼的東西就搭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去他娘的!這家夥怎麽在我後麵呢?我剛才怎麽沒看見,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嗚嗚---”我輕輕的發出聲音以示求饒,這家夥太陰了,還是保命要緊。

他的臉離我很近,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呼吸的頻率。

“你仔細聽我說,我帶你來這不是要害你,是有人要我出手救你。你胳膊上那東西最多還能讓你再活6個小時,所以我們時間不多了,聽清楚了嗎?”

哦~~這家夥原來還是個正麵人物,是要來救我滴,不是尋仇也不是綁架滴。這世上哪有這麽救人的?還弄暈我,還把我捆上,還還還不讓我說話。你等著,你等我能動的,讓你嚐嚐本大爺的旋風腿法。不過眼下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吧,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

我輕輕的點點頭,感覺脖子上涼颼颼的東西不見了,手腳上的繩子也被一一鬆開。騰出一隻手,我趕忙把嘴上麵的膠帶也扯下來。

“這是什麽地方?”我的腦子裏全是問號,到是想看看這家夥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別出聲,快來了。”

“誰快來了?”

“噓-----”

我努力的觀察四周的環境,除了死一般的寂靜,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氣味。這是····呀哈!這是我早上來的那間女寢啊!我怎麽回這了?這家夥想幹什麽?

“嘎—嘎----嘎----”房間的一腳隱約傳來幾聲嬰兒的啼哭聲。

“這、這房間裏還有孩子?”

“別出聲!你仔細聽。”

仔細聽?我都快把耳朵豎起來了,聽著感覺還是嬰兒的啼哭聲。

“這大半夜的孩子在地上是要著涼的。”說著我便順著聲音走過去。

說是遲那時快,那家夥一把就我把拽了回來。

“你瘋了嗎?!就是這東西給你下的咒,你還往跟前送,你說你是不是缺心眼!”

他這一句話把我整的有點蒙圈,我回頭詫異的看著他。

隻見這家夥表情異常嚴肅的瞪著牆角,黑暗的空間裏隻有那雙眼眸泛著一絲寒光。

遠處的角落裏突然翻滾出一團團黑煙,氣味也變的異常難聞,我有種要窒息的感覺。一對青綠色的光亮出現在黑煙當中,好像一雙洞徹萬物的鬼眼死死的盯著我。

“這···這是什麽啊??”我一邊顫顫巍巍的說,身子一邊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綁了我的那家夥站在我身後一把扶住我的肩膀:“別怕!我來對付它。”

不知道為什麽,被他手搭住的那一刻,我竟然真的心情平靜了許多,也許是他話語中的堅定給了我一種力量。

他縱身一躍,跳到我的身前,雙手往後背一插,瞬間在腰間摸出兩把彎刀,雙手合十將兩把刀交叉擋在身前,雙腿一用力,腳下一蹬飛身衝向黑煙之中。

想我張遙活了18年,哪見過這場麵呀,刀光劍影的這些好像隻在書裏看過。我有心想跑,卻發現腿根本不聽使喚,想大聲喊叫,嘴卻怎麽也張不開。難道自己是被點穴了?我就覺得頭發根發麻,除了腦子是自己的,這身上的其它部件都失靈了。

“快跑!”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喊,嚇了我一跳。腿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原來剛才並不是被點了穴,中了咒,而是自己被驚嚇到,所以動不了。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那團黑煙已經到了眼前,那雙青綠色的鬼眼死死的瞪著我,像似要把我吞掉。

我剛想張嘴喊,一把白森森的刀鋒在我麵前直劈下來,刀尖離我的臉也就幾毫米的距離。那團黑煙也伴隨著一聲慘叫被分成了兩半。

此時外麵的天色已經轉亮,黑煙散去,白發人站在我麵前,雙手將腰刀別在背後。

“你小子命還挺大,這兩個石頭你留著玩吧。”說著他蹲在身子在地上一堆腐肉裏扒拉出兩個青綠色的石頭。

“這不是那隻黑貓的屍體嗎?怎麽跑這來了?”

“哼!這家夥怨氣太重了,估計生前是被人打死的,你聽到的那個也不是孩子哭,那是貓叫聲,隻是叫得比較淒慘。”

“那你的意思,這家夥是個妖怪?”我長這麽大還沒遇到這樣的事,一時半刻我也很難接受和理解這些東西。

白發人把兩個石頭拿在手中站了起來,對我似笑非笑的搖搖頭:“你不明白嗎?建國以後中國就沒有妖怪了,這隻能算一種邪惡的能量。”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頭“精神也是一種能量。”

我聽的也是一頭霧水,剛想追問,他伸手把石頭放在了我的手中:“你別煩我了,以後有什麽事問那個讓我救你的人吧,我又不是老師沒義務給你解釋這些東西。”

說完他轉身奔著門就去了:“喂!你告訴我是誰讓你來救我的啊?!”

白發人轉身看了看我:“你不用著急,他很快就會來找你,我們的事你最好別和其他人提,不然人家當你精神病。”

我還想問很多事情,他卻已經開門離開了。我低下頭看著手中的兩顆石頭,真是不知道怎麽辦,這一夜似乎打破了我長久以來所有的觀點和想法。我從沒見過什麽超自然的現象,平淡的活了這麽久,突然整這麽一出,以後我可怎麽辦?我還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思考問題了嗎?鬼啊、神啊、外星人啊,是不是都存在啊?我想這些問題早晚得把自己給逼瘋了。

恍恍惚惚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的女寢,不知道看門大娘看到我沒?等我在緩回點意識時自己已經走到了足球場上。

“張遙!張遙!————”

好像身後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慢慢的轉過身,看見東陽一臉焦急的衝我跑來。

“你大半夜的跑哪去了?!你手怎麽樣了?讓我看看!”

他不提手的事我都給忘記了,這麽長時間了,我是不是得考慮砍胳膊了。

東陽拽過我的手臂,把袖子擼了上去。

“咦?怎麽沒有了?你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東陽詫異的看著我。

我能說嗎?我好想說,好想把昨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可是他會相信嗎?還是會覺得我是精神病。我看我還是選擇不說吧,畢竟我的遭遇不是誰都能理解的,那個白頭發的人我一定的找到他,把事都問明白了。

“哦,我昨天太累了就在圖書館門口的椅子上睡著了。”隨便找個理由應付他一下吧。

對我給的答案東陽好像並不滿意,但是他也沒有繼續追問:“在外麵睡一宿挺冷的,你把衣服披上吧。”說著他把自己的運動外套脫下來搭在我的身上。

“喂喂喂!我們這樣不好吧。”在這大操場上,周圍已經有開始晨練的同學經過了,讓人看見自己的臉還往哪擱。

“別墨跡,有那功夫你趕快回寢室在眯一覺。”說著這家夥拽著我就往寢室走。他不說我還沒感覺到,原來折騰一宿自己確實是累壞了,眼皮子也開始不停的打架。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是覺得睡著的時候身子忽冷忽熱,喉嚨裏也是幹的厲害。

“水····水···”艱難的從嗓子眼裏發出兩聲微弱的聲音,感覺這聲音小的自己都聽不清。

“你醒了?我給你倒點熱水去。”

我側過頭,發現東陽坐在對麵的床上直勾勾的看著我。這家夥怎麽了?怎麽和我剛見到他的時候不大一樣了?

看著他著急忙慌的拿著水壺跑出了寢室,心裏瞬間有種五味雜陳的感覺。我一直以為我們的關係就是普通的室友加同學,沒想到他竟然這個夠意思,什麽叫兄弟?什麽叫哥們?看來這個家夥以後自己得拿真心交啊。

正在我感慨萬分的時候,小胖從電腦桌前推出椅子向上看了看我。

“呦,你醒了,我說那家夥怎麽出去了呢?”

“我睡了多久了?你怎麽還在寢室?”我的聲音啞得自己都聽不出來了。

“我還沒問你呢?你大半夜跑哪瘋去了?東陽那家夥找你找了一宿。你白天在這睡覺,他愣是一步沒離,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你,都給我嚇完了。”

“啊?我睡了一天了啊。咳、咳、咳。”嗓子好難受啊,恐怕要說不出話了吧。

“得了,你可別說話了,一會趕快喝點水吧。”

迷迷糊糊的有熬了一夜,感覺中間東陽喂我吃了兩次藥,不過燒卻一直沒怎麽退。

“張遙、張遙”感覺有人晃了我兩下,勉強睜開眼睛,看到一張憔悴的臉望著我。

“張遙,天亮了,我給你爸媽打個電話吧,你這樣挺著也不行,吃了退燒藥都沒用,趕快去醫院吧。”

啊?要給我爸媽打電話了嗎?不行啊,這點小病折騰他們幹什麽呢,感覺自己這身子骨再挺挺就能熬過去了。

“別、別打電話,我感覺自己好多了,我都這麽大了不能老讓他們操心。”說完我用手肘撐起床鋪準備坐起來,也許起來就沒那麽難受了,腦子也能清醒點。

“你別起來,你都一整天沒吃東西了,我給你上食堂打點粥,快趴下吧,把被子蓋好了。”說著他順著梯子爬了下去。

小胖接過東陽手中的飯缸:“你別去了,你這一宿也沒怎麽睡,我去吧。”

突然間不知道為什麽眼眶就濕了,想想自己好像很多年都沒哭過了,此時此刻也不知是身體難受的想哭還是心裏難受的想哭。

“你怎麽還哭了?挺大個人了,有點男人樣行不行?”東陽又爬上梯子看看我燒退了沒。

“沒事,就是有點難受。”說著我用被角擦了擦臉。

喝過小胖帶回來的二米粥,精神確實好了一些,又在寢室窩了一個白天燒才完全退下去。我也不是很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突如其來的得了這麽一場病,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嚇的丟了魂?誰知道呢?也許隻是普通的感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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