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恐怖的陰影

第四章 恐怖的陰影

洞下如何生存,想到這些問題,呂濤越想越害怕,在屋裏轉了幾圈之後,他感到他的臉沾上一片濕濕的東西。不經意間,唇邊卻已經嚐到一絲鹹澀,慢慢的化開,直到整個心裏都是這種滋味,才摸到滿手的淚水。

“怎麽了?呂濤,”李雪推開了呂濤的房門。

好心的姐妹倆,為了不讓呂濤感到失望,輸完液後,特意濃妝豔抹起來,描繪出她們本應有的本色,準備與呂濤一起出門共盡午餐。

呂濤見她們此時的打扮,微微一愣。每人一身黑色而緊身的薄衣將她們玲瓏凹凸的絕妙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而同樣長長的素黑長裙,小巧而性感的高跟鞋。則是使得她步履輕盈,飄飄欲仙。白金的精致鏈子將她白粉嫩的脖子襯托的格外修長。整個人,仿若充滿了神秘而誘惑的氣質,充滿了夜色的魅感:“兩位姐姐,我不是在作夢吧?”呂濤從床上坐了起來,兩眼發直,傻乎乎的看著李雪、李梅倆姐妹。

“要是感覺作夢,自己打自己一個嘴巴子,”一旁的李梅,想戲弄著呂濤。

呂濤還真聽話的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這一動作是給李雪、李梅倆姐妹作的看的,再說是濃妝豔抹,打扮與自然不是一個概念:“不是做夢,不是做夢。”

呂濤的眼睛在李雪、李梅兩個人的身上看個不停。嘴裏不停的念叨著:“美,真是美呀。”姐妹倆的美,不是現在疾病後的美,半年前的姐妹倆,曾參加過市舉辦的時裝模特大賽,並獲得了亞軍。那也是呂濤複員回來後,第一次進那些高檔場所。

“怎麽樣?看傻了吧,我們姐妹經我這麽一打扮是不是也是一個大美女呀。”李梅笑著說道。

“恩,沒想到這麽美呀。”呂濤心不在焉的說道。

李雪在邊上一邊聽一邊笑,不由得捂著嘴哈哈的笑了起來:“走吧。”

本來呂濤的心情就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又被李雪這樣笑著,心裏覺得極不自然的問道:“上哪?”

“吃飯那,騙我們玩呀?”李梅上前用皮包在呂濤的腦袋上拍了一下,一付大孩欺負小孩的樣子。

“對、對,”李梅的動作雖然霸道,然而呂濤心中卻是洋溢過了一絲柔柔地溫馨,尤其是李雪的眼神,呂濤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對自己發自內心的關心和體貼。呂濤一副很得意的表情,歪著脖子道:“看我怎麽這麽大的事,給忘了。走,吃飯去。”

一旁的李雪,忍不住的捂嘴又笑了起來。後背微微彎曲。那有些滄桑的眼眸之中,隱隱有著淚花。

呂濤和李雪麵麵相覷,也是沒料到剛才那一幕,竟然直接落到了李梅眼裏。按照平常,呂濤肯定早已經發現了李梅,隻是剛才心中實在太過著緊李雪了。以至於連旁邊觀著的人也沒留意。

三人走出醫院,坐著出租車花了十多分鍾,來到了“馬克”餐廳。不得不承認,法國人在浪漫和藝術方麵的確有其獨到之處。不大的一個店麵,卻被裝飾的優雅異常。隨處可見文藝複興時期的油畫與壁畫,與那些極具藝術性的古老燭台。華麗的凡爾賽大吊燈柔和而輝煌的暖色光芒,將整個餐廳內映得溫馨而浪漫。踩在柔軟的伊斯坦布爾地毯上,輕飄飄的舒適感傳遞到了心坎中。

三人被服務員引至一個僻靜而靠窗的雙排四人座位上。從這裏看出去,可見一條充滿著現代化氣息的商業街。

李梅姐妹兩人與呂濤對麵而坐。呂濤喝著服務員遞上來的水果汁,輕笑道:“兩位姐姐,一會兒別客氣,盡管點自己愛吃的。”

李梅看來心情還算好。被呂濤的一句客套話,撲哧一聲,忍不住噴笑了起來,她橫了呂濤一眼:“隻要你不心疼,比什麽都好。”

李雪忽然想起了什麽事,對呂濤道:“對了呂濤,你怎麽知道你的日子不長了?”

呂濤輕輕抿了一口茶,神色淡淡的盯住李雪:“那天我拿著我的照片,去找我一個戰友的父親去看,謊稱說是一個親戚的。他看了之後,告訴我說已經擴散,最多還能維持兩個月的生命。”

“你打算怎麽辦?不治了?”李雪聽得有些酸溜溜的。但她臉色不為所動,嘴角微翹的好奇笑著問道。

“哈,”呂濤眯起眼睛哈了一聲,喝口飲料後,沉吟了一會兒才道:“還有必要嗎?花了錢,也是一死。”人的感覺很複雜,尤其是這種生死的時候。

“那也得爭取,”李雪嘴角忍不住都有些**起來,一臉的苦笑勸解著。

一會兒,侍應生便呈上滿桌的佳肴,還帶來一瓶紅酒,看那成色便知是酒中的極品。

“兩位姐姐,先吃菜吧,邊吃邊聊,”呂濤作了個手勢,侍應生上來將他們三人眼前的透明玻璃酒杯注滿紅色**後,離開了。

為了使酒體達至最佳的飲用口感,所以這瓶酒應是在這之前就開啟了,呂濤看著杯中的酒液,酒體醇厚,聞之便有一股清香,橡木的味道融合在酒內,在此時達至頂點,讓他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因為餓極的過,所以呂濤的吃相一定不會太好看,匆匆吃過幾口之後,才緩解一下肚子的抗議聲,這才有時間品嚐一下眼前的美點。每一款精致的小菜燒得極是入味,呂濤順手取過酒杯,稍稍傾斜,倒了點酒口內,果然是好酒,自舌間傳來一陣美妙的感觸,無與倫比。

“你看我現在一百五十多斤重,隻要一化療,半個月就會不足一百斤。”手中的一杯酒下肚,呂濤心中依然是在苦笑,此時化療,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喝上一頓,無論哪樣做,其結果對於他來說都是相當的恐怖。

“都有這一天,”李雪裝作不在意,隻顧著吃眼前的菜點。心裏雖然不安,但她臉上卻是鎮靜得很。

“我……我下午要走了,”天有不測風雲,突然遭遇如此橫變,呂濤是努力的保持著鎮定,但心裏也是如同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並非是心血**。昨晚上網時,一直在尋找著離本市最近的天坑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