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功夫
第七章 真功夫
“嗯，我了解。”李慶也板著臉，一本正經地點頭。心裏卻在狂吐槽：“合情合理你妹啊！符合邏輯你妹啊！陛下，咱能不能別這麽扯淡啊？這是玩具啊玩具！就算你要進行生物學研究，最少也得找個活體標本吧？”
他心裏吐槽，臉上卻麵不改色，隻用眼角旁光去瞅蘇蘇。因見過了蘇蘇原形畢露的狀態，所以這會兒哪怕蘇蘇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李慶也能瞧出幾分她強作三無的端倪，當下心裏更是雪亮：大魔王陛下，隨著身材縮水，心智果然也縮水了！一切傲然威嚴的表象，皆是偽裝啊偽裝！
或是感受到了李慶的心理活動，蘇蘇先狠狠的白了李慶一眼，然後用力哼了一聲，嘟起小嘴，猛把臉蛋轉到了一邊，作出“人家不理你啦”的模樣，十足的傲嬌大小姐範兒。
看到蘇蘇大魔王這副小傲嬌的小模樣兒，剛剛大出血一把的李慶心理也平衡了，他心裏哈哈哈狂笑幾聲，卻也不繼續刺激她了，說道：“那咱們這就向著原本的目的地，繼續前進？”
“嗯。走……”蘇蘇應了一聲，許是覺得回話的聲音太綿軟無力，便端起架子，中氣十足地喝道：“起駕！”
李慶實在忍不住，將臉轉出蘇蘇視野之外，張大嘴一陣無聲狂笑，臉差點笑抽筋了都。
王和她的騎士重新啟程，蘇蘇大魔王又站上了後座，一手抱著熊貓玩偶，一手扶在李慶肩上，小臉兒嚴肅地像是巡視領地的國王。隻是她的眼神總會忍不住往熊貓玩偶上飄，臉蛋兒也時常繃不住那一本正經的嚴肅，好幾次都差點笑了出來。
就像李慶猜測的那樣，因為力量大損而退化回幼生形態的蘇蘇大魔王，心智也不可避免地退化了。王者的威嚴，必須努力刻意才能繃得出來。小女孩兒的心性，則成了她性情的主宰。
接下來一路無事，李慶載著蘇蘇大魔王，一路穿過校園，出了北大門，又拐上靠左的一條岔路，來到那片準備開發擴建的空地上。
空地上淩亂地堆著一些建築材料，都是些不值錢的磚石沙土，所以也沒人看守，平時也沒人來這裏溜噠，倒是個鍛煉的好地方。但是當李慶和蘇蘇到了目的地，卻發現空地上居然已經有人了。
李慶現在眼力極好，隔著老遠就發現，那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兒，留著一頭利落的碎短發，素麵朝天，清秀俊雅，眼神明亮。她穿著一身藍色運動服，正在兜著圈子打拳。
李慶和蘇蘇就遠遠地看著，看了一會兒，不懂拳術的李慶也沒看出什麽名堂。他隻覺得那女孩兒打拳的動作不是很好看，手上動作很單調枯燥，沒什麽精彩的武打動作。腳下的步子也很拖遝，腳底像是粘在地上，好像在泥漿裏趟動。
然而動作雖不好看，李慶高達18點的感知，卻感覺女孩兒單調拖遝的動作裏，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沉穩氣勢。不斷兜圈子的兩腳，雖在不停運動，卻又給他一種好像紮根在地，不可動搖的穩固感覺。女孩兒慢悠悠的雙手，也讓李慶感覺好像蘊含著強大的力量，隨時都能變得快如閃電，發出爆炸般的勁力。
“那小姑娘很厲害啊！”蘇蘇大魔王摸著下巴，老氣橫秋地說道：“想不到地球這個不注重個人武力的位麵，也有這麽厲害的武士。”
“很厲害嗎？”李慶好奇地問：“究竟有多厲害？”
蘇蘇眯著眼睛說道：“力量、敏捷、體力，都已經快要達到地球人的極限了。”
李慶一笑，不以為然地說道：“按照你的說法，我們地球人力量、敏捷、體力三項屬性的極限是10點，隻要沒有突破極限，就仍然是普通人。厲害也有限。”
蘇蘇輕哼一聲，道：“你可別小看她。別看你三項體能屬性都突破了極限，但也隻是數據好看而已。你還沒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力量，還無法把你的屬性發揮到極限呢。而她已經完全掌握了自身，有多少力就能發揮出多少力。要是你跟她決鬥，輸的肯定是你。”
說到這裏，她歎了口氣：“要是早遇上她該多好？力量種子給她更合適。以她的基礎屬性，被力量種子強化一下，起始就是3級黑騎士。可惜了……”
李慶鬱悶了：“喂，蘇蘇大魔王陛下，你的首席黑騎士就在旁邊呢，請稍微照顧一下我的心情好不好？”
“哼，我說的是事實。”蘇蘇撇了撇小嘴，又讚道：“以那個小姑娘的天賦，如果是在我原來所在的世界成長，現在恐怕已經成了十幾級的高階戰士。說不定還能成為傳奇武士哪！可惜地球位麵的規則限製了她。”
“規則……限製？”李慶不解地問：“這是什麽意思？”
蘇蘇道：“我來的時候就發現了，你們所在的宇宙晶壁，沒有超自然的力量存在，也不存在神靈，規則異常牢固。像這樣規則牢固的物質世界，對個人力量有著極大的限製。如果不具備解析規則的能力，那麽就不可能打破規則限製，突破極限。超自然的力量，也不可能幹涉現實。”
李慶奇道：“那我是怎麽回事？我不是突破極限了嗎？還有你，不是用了不少法術嗎？”
“我不一樣。”蘇蘇下巴朝天，得意洋洋地說道：“我是超越規則的存在。就算此界位麵規則異常牢固，對我的壓製也沒有大到不可承受的地步。再說了，我也可以不斷地解析規則啊！對你們這些土生土長的人來說，位麵規則早已經和你們融為一體，想解析也解析不了。而我則是外來者，旁觀者清，解析起來就容易得多了。
“至於你，就是因為有了我的祝福，才能打破規則限製，突破極限。不過你也不要大意，位麵規則無時無刻不在對你產生影響。因為你不是外來者，也不是淩駕於規則之上的存在，所以你無法解析規則。你的力量，會不斷地被規則壓製乃至消融，要把你打回原形。而因為你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規則的羅網已經深入了你的靈魂，所以這種壓製是你本人無法抵禦的。你隻有不斷地鍛煉，變強，才能在我賦予你的力量支持下，對抗規則的壓製。”
蘇蘇的這番話，李慶聽得似懂非懂。他隻能確定一點，那就是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還不保險，還會被什麽位麵規則壓製乃至消融，最後被打回原形。
李慶受夠了體質孱弱的苦。被打回原形的下場，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所以哪怕蘇蘇不提醒，他也必然會努力鍛煉，保持強壯的體魄。
兩人在這邊說話，那邊打拳的女孩兒，也早就知道了他們的到來。不過女孩兒打拳十分專注，隻在他們到來時瞥了一眼，就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李慶和蘇蘇遠遠的圍觀，女孩也沒有任何不悅的意思，坦坦蕩蕩的任二人觀看。
在現代社會，像武俠小說裏那樣，練功被人偷窺就得廢人武功，甚至挖人眼珠，殺人滅口的事情早就不存在了。
網絡上多的是武功秘籍，連易筋經都有。其中固然有許多假把式，但真傳絕技也是不少的。不但有中國功夫，世界各國的技擊術都有。所以隻要有心，誰都可以學到功夫。
當然，沒人指導的話，照著秘笈也很難練出名堂來。可就算有人指導，有武功高強的名師指導……現代青年，又有多少人願意去冬三九，夏三伏的苦練武功？
俗話說得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功夫再吊，一槍摞倒。古時候練武，那是能貨與帝王家，搏一個馬上封侯。再不濟也能當個大俠，行俠仗義保護弱小順便收點保護費改善生活。
可在現代社會，滿天都是飛機，滿街都是電腦，官府都有長槍短炮，當大俠都沒前途。練武除了強身健體，自我保護，還能有多大用處？不是特別愛好武術的，就算碰上了武林宗師，都不會去拜師學藝了。
所以，盡管女孩兒練的是真功夫，卻也不怕給李慶、蘇蘇看了去。
不過那女孩兒卻沒有想到，她還真碰上有心人了。李慶看不懂她練的是什麽，蘇蘇卻是有眼力的。蘇蘇的基礎職業不是武士，而是以法師起家。但她經曆過無數陣仗，手下也有過大批強大的武士，就算沒有練過也見識過。
在蘇蘇看來，女孩兒那一板一眼的動作，看上去不起眼，卻能充分運動全身每一塊肌肉筋骨，能最大限度的發掘潛力。雖然不是技擊技巧，但卻是非常高明的鍛煉方法。比起她原本世界的武士們粗糙的鍛煉方式，要高出了不知多少。
誠然，她所在的世界，武士們都非常強大。但那是因為規則不同，天地間又有充沛的自然能量不斷滋潤身體，武士們用不著太精巧的鍛煉方式，天天負重深蹲長跑舉杠鈴，就能發掘出潛力了。
但地球所在的宇宙晶壁不同，規則牢固嚴密，又沒有那無處不在的自然能量，武者一切都隻能靠自己，隻能開發出更精湛的技藝，從而最大限度地挖掘自身潛力。
這談不上誰比誰更高明，隻是因為環境不同而已。資源充足的，自然能粗枝大葉盡情揮霍。資源不足的，就隻好精打細算深入挖潛了。
“地球沒有自然能量，李慶想要不斷變強，除了殺戮，就必須不斷挖掘自身潛力。”
蘇蘇摸著下巴，緊盯著那女孩兒，強大的感知已透過表像，窺到了女孩兒打拳時，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筋骨，手足關節，甚至五髒六腑的運動、發力方式。一切秘密，在蘇蘇感知下都無所遁形。她一邊窺探，一邊暗想：“我得把這些都記下來，待會兒教給李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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