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水深火熱

076 水深火熱

規矩講清楚了,接下來那位杜師叔就為他們這三十二個孩子分了組,好巧不巧的,木縈剛好和木洛分到了白師叔的那組,而木柯則被分到了杜師叔的那一組。

木縈往木洛那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她朝著自己露出一個挑釁的眼神,頓時就感覺到有些頭大。

誰來仙雲宗不好,偏偏是她!誰跟自己一組不行,又非是她!木縈真覺得老天爺是不是喜歡作弄自己,怎麽就不能讓自己順順利利的到達門派,偏是要給自己找點麻煩呢。

而且更巧的是,那位陸麗麗陸師姐還有葛家的葛小青也和自己一個組。陸麗麗發現木縈後,就眼睛一亮,再看到葛小青也在時就更激動了,直接走到了葛小青身旁來,對著那位長相粉嫩可愛的小師弟就是一番言語轟炸。

木縈清楚的看見葛小青的臉瞬間就成了包子臉,甚至還朝木縈這邊求救地看了幾眼,像是希望她去解救他的樣子。

木縈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把頭扭過另一旁看風景,當作沒看見。

完了,一個木洛還不夠,還有一個陸麗麗。有這兩個人的存在,木縈已經可以預見自己這一路必然是精彩非常了。

分完組,杜師叔則帶著他那組的十一個人朝西離開了,接著,李師叔也帶著他組的十一個人通過城北離開,白師叔則帶著木縈他們十人通過東城門離開風陌城。

一邊走著,那位白璐白師叔就一邊給她們說些路上需要注意的地方。這位白師叔給人的感覺很是溫婉,總是麵上帶笑,說話也是和和氣氣的。木縈偶爾聽見有的孩子在小聲嘀咕:幸好是白師叔,而不是杜師叔帶隊這樣的話。看來是剛才杜師叔那番冷厲的語氣把這些孩子們嚇的不輕。

不過,說話的那人聲音再小,也是逃不過白師叔這位築基期修士的耳朵的。可是木縈發現她一直都保持著淡淡的表情,就像是從來沒有聽見似的。

“你們一路上都要跟緊我,有情況也得告訴我,不允許私自掉隊去處理你們的事情,否則和隊伍失散了就不好了。也許你們會因為這樣就喪失了進仙雲宗的機會。”

白璐正說著話,突然間手掌一翻,上麵就出現了十個黑色的符紙,她把這些符紙分發給包括木縈在內的十個人,說道:“這道符紙你們放好,平時不要碰它,當你們落隊找不到隊伍或者是想要放棄這次測試的時候就撕開它,之後你們就留在原地耐心等待,不出一個時辰,就會有人前來找到你們並將你們送回風陌城。”

木符仔細看了下這道符紙,摸上去很有韌性,根本不像是紙的材質,反倒像是什麽的皮似的,上麵還畫有暗色的花紋。看好後,木縈就小心地把它收回到了儲物袋。

“這符紙隻能用一次,萬一誰遇到了危險,我不在你們身邊時你們也可以撕開它向我仙雲宗的弟子求救,但是隻要符紙碎了,你們的測試也就到此為止了,同樣會被我仙雲宗的弟子送回到風陌城。”

有些別的孩子還在好奇的摸這符紙,聽到白璐的話後被嚇的一激靈,趕緊放回了儲物袋。唯恐一不小心把它弄壞,自己被不明不白的送回家,那就是虧大發了。

“我們此行預計要花上三四個月左右的時間,在此途中,我會定時給你們發放辟穀丹,在路上可以短暫的休息一會兒,主要的休息時間還是在晚上。所以你們要一切都聽我的安排,隻有當我說可以休息的時候你們才能停下,不然我是不會等你們的。”

三四個月!而且隻有晚上才能休息,其它時間隻能短暫休息……

十個孩子臉上的表情變地十分精彩,一個個都苦著臉,想起自己接下來四個月的生活都是如此的水深火熱,有的孩子甚至都想轉身回去了。

不過,也隻是想想罷了。

有趣的是,木縈看到十人中除了陸麗麗一臉的不在乎和葛小青麵無表情外,還有一個大概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和別人不一樣,別的孩子要麽擔憂,要麽害怕,可他卻是一副迫不及待、躍躍欲試的樣子。好似察覺到了木縈打量的目光,那男孩轉過身來,朝著木縈露出了一個陽光友善的笑容。

木縈在他進行測試時聽到了白璐喊過他的名字,似乎是叫張啟之,三靈根。看他這個人好像挺有意思的樣子,木縈不由多看了幾眼,也同樣對他回以一笑。

“你叫木縈是嗎?木師妹,你姓木,那你是木家的咯?”聽見這個聲音,木縈的笑容就僵住了。

跟她說話的不是那位陸麗麗、陸師姐外還會有誰?

原來是她纏了葛小青好久,可葛小青都一副不願意理她的樣子,而且一個字都不願意開口回答她,所以陸麗麗即使臉皮再厚,見他這種反應也是有些堅持不下去了。隻得落荒而逃,來找木縈了。

木縈看著眼前這位自來熟,而且熟過了頭的師姐,實在不敢開口答話。不是她厭煩,而是怕自己一開口,就更會被她纏著不放了。

但是顯然她小看陸麗麗的纏功了,想來之前因為葛小青是男孩的緣故,所以她不好下手,現在木縈是個女孩,木縈不回話,她以為木縈沒有聽清楚,就幹脆摟住木縈的肩膀,貼在木縈的耳邊又問了一次。

“木縈,你是四大家族木家的人嗎?”

木縈比她小兩歲,而且陸麗麗本來就比同齡的女孩個子要高,所以陸麗麗比木縈高了近一頭,輕鬆的就把木縈摟在了懷裏。木縈在被她摟住的一瞬間就呆住了,真的沒想到世間還有這樣死纏爛打的人,而且還是個姑娘家,再看見前方葛小青看向她的眼神,就更覺得滿臉苦澀。

因為葛小青正用著興災樂禍、一臉看好戲的神情看著她,似乎在說:看,剛才你不幫我,怎麽樣,現在你遭報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