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寫封信了

我該寫封信了

“曉曉!”白澤樺看到秦曉六神無主的模樣,一陣酸楚浮上心間,這些年秦曉過得並不容易。

秦曉聽到了,卻沒有回應。隻是繼續呆呆的笑著。

白澤樺一把將她摟在懷中,輕拍著她的背,柔聲柔氣的哄到,“沒事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近乎哽咽,“曉曉,別再走了。”

她似乎被他的哽咽打動了幾分,本想回抱住他,可手卻懸在了半空中。

她想起芷珞的話,想起以前的點滴,她這輩子,注定是要負了他。

秦曉這輩子,對不起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白澤樺。

白澤樺沒有放開她,一直這麽抱著,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哄一個孩子入睡。

或許睡著了什麽都可以不用想吧?可是還有無休止的夢魘。

這幾天秦曉每晚都輪番的夢見穆辰翊,白澤樺,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小孩子,聽說還是個男孩。比如她一連幾晚夢到,那個孩子本來還在笑著打招呼,過一會兒全身血淋淋的跳出來突然嚇她,最後安靜的睡著。

秦曉會因為這個夢驚醒,但是她並不是那麽害怕,她倒是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麽。畢竟人心比鬼可怕多了。

年輕的時候,她對自己說:

‘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無限製的包容你。你的朋友,你的愛人,你的兄弟姐妹,包括你的父母,他們都沒有這個義務。但是有一個人可以做到,那就是你自己。你隻有變得足夠強大,才能有任性的資本。’

但是她對於未出世的這個孩子,心裏還是有很多的愧疚。

至於白澤樺,她心裏更是愧疚。

白澤樺對她的好,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而她卻一次次傷他的心,一次次耽誤他。秦曉想了想,暗暗下定了決心。

“澤樺,我餓了。”她從他的懷抱中離開,立馬恢複了正常,半撒嬌地說。

白澤樺看著她,心裏好受了些,“就知道你會餓,早就讓阿姨準備好了飯。專門請的廣東師傅給你煲的湯。”

“好,那我多吃點。”

晚飯用過之後,天還早。

白澤樺怕秦曉待在家裏心裏不舒服,就提議出去走走。秦曉委婉的拒絕了,說回房裏還有些事。

他說明白了,他內心也理解她。於是就送她回了房間。

進了房間裏,秦曉拿出手機。

她又拉開梳妝台抽屜,她用那種抽屜整理盒隔了一個夾層出來。夾層下麵的紙,是她需要的東西——穆辰哲的聯係方式。

她沒有選擇存在手機裏是怕被人翻出來,尤其怕穆辰翊看到後起了疑心。她不確定這個號碼有什麽人知道。加上那次名片事件,她更小心了。

她撥了紙片上的電話,接通之後,對方一句“你好”。

“我不算很好。說吧,你讓我怎麽做?”

電話那頭覺得穆辰哲坐在椅子上,背麵是大落地窗,映著城市繁華夜景的高樓。他指尖輕扣桌麵,“把穆氏對新建市醫院工程的計劃書拿到,然後給原晟。接下來,原晟知道怎麽做。”

“我怎麽能拿到。”她用的陳述語調,語氣也很平靜。

“常紫菀。”

說完這三個字,穆辰哲就掛了電話。

秦曉想多問一句,也沒機會。

常紫菀。

這個初中老同學,可真是不簡單。

和穆辰翊幽會的是她,讓穆辰翊半夜見的人也是她。現在,拿資料還要從她突破。嗬!這穆辰翊不僅有秦燕婉,還有常紫菀。這兩個婉約佳,行起事來可一點都不婉約。

她放下手機,趕緊刪了通話記錄,又把紙條放在夾層裏,把抽屜整理成原樣。

她做完這一切,忽然想起了什麽。她準備寫一封信。

因為如果事情暴露,她可能就會在監獄裏度過很長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