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賞

王爺有賞

立夏張大了眼睛,驚慌失措地瞪著麵前的男人。

整個人裹在一件深黑的披風裏,臉上蒙著半張銀色的麵具,露出一雙寒意攝人的眼睛和下半截臉。乍一看上去,說不出的陰森詭譎。

“睿王爺,”舒沫驚魂稍定,認出來人,很不高興地蹙起了眉頭:“你怎麽又來了?”

夏候燁看著她,臉就是一沉,眸光膩是又冷厲了幾分:“他來得,本王來不得?”

舒沫愣了好一會,才想明白,他嘴裏那個“他”,指的是夏候熠。

男人,還真是什麽事上都能較上勁呀!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拜托,這件事上,我好象連一點選擇權都沒有!”

夏候燁輕哼一聲,自顧自地拉了張椅子坐下:“他說什麽?”

立夏一臉驚奇地看到,舒沫麵無表情,學著夏候熠的語氣,竟是惟妙惟肖:“刀劍無眼,切莫輕舉妄動。”

“憑他也配?”夏候燁簡直是不屑了。

舒沫無語。

默默地坐了一會,夏候燁再沒了下文,不動也不說話,神色卻很自在,不但半點尷尬沒有,甚至還悠閑地賞起梳台上的那兩瓶花來。

舒沫恨不能抄起花瓶直接砸到他腦袋上。

看看看,這麽喜歡花,不曉得回家去看?半夜三更跑一個小姐的閨房裏來看花,有病!

無奈形勢比人弱,整個永安候府的命都吊在他手上,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時候。

她隻好放低姿態,恭敬相問:“王爺此來,可也是有話要我傳?”

這個人真是討厭,愣是把人逼得不得不開口。

她卻忘了,這個本來也是她的強項。

經她一提,夏候燁這才如夢初醒般,輕“哦”一聲,從袖子裏掏了一樣東西遞過來:“這個,給你的。”

“是什麽?”舒沫看著那個躺在他掌心,黑乎乎的綢布小包,一臉警惕。

雖然這個時代沒有炸藥,但不排除諸如蒙汗藥,毒藥,春*藥……等等另類驚喜。

“本王若想殺你,隻需動動手指。”說這句話的時候,夏候燁的眼神並不銳利,甚至薄薄的唇上還勾出了一絲罕見的笑容。

縱使如此,屋子裏還是有點森冷。

舒沫點頭,承認自己過於小心。

從他手裏接過綢包,打開一看,愣了——竟然是一對羊脂白玉的鐲子。

色澤純淨,溫潤晶瑩,有若凝脂,竟是絕佳的品相。

“這是什麽?”饒是舒沫聰明機變,這時也猜不出這位冷麵王的想法。

夏候燁眉一揚,帶著三分得意,七分傲慢,十分自大:“賞你的。”

舒沫忍了氣,把綢包放到桌上:“民女福薄,請王爺收回成命。”

立夏的視線被舒沫的身體遮擋,看不到她手中拿的是什麽,偏又說不出話來,登時急得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