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因禍得福
第九十一章、因禍得福
十來平方的小房間裏，彌漫著血腥氣，進藤光呆呆看著地上動也不動的高永夏，直到門外灼灼的眼神將他刺激回神，順著眾人的視線他低頭看到了手中的血刀，他再次失聲著仿佛觸電一樣扔開了手裏的東西。
“叮當！”，刀具落在地麵發出清脆的金鳴，也驚醒了同樣震撼的人們。
“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不是我！”少年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此刻近乎泛青，微弱的辯解漸漸放大近乎歇斯底裏，這一刻他的精神幾欲崩潰。
“安靜！”
一聲厲喝將他僅剩的理智挽回，進藤光立刻收聲，就看到這仿佛雷池一樣的房間終於走進來一個人，呆滯的眼神裏泛出些許活力，他扁著唇沙啞的聲音帶著哭腔：“姐……”
他的姐姐卻沒有如想象中過來找他說話，而是第一時間衝向了倒在地上的高永夏，蹲□也不顧對方滿身的血跡檢查起來。少女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下一時間竟無人敢說話，隻是默默關注著屋裏的一舉一動。
“還沒死透，能救活。”
這一句如同一道陽光，瞬間掃去了所有人心頭的陰霾，連那股壓抑都在同時撤去，眾人皆忍不住鬆了口氣，進藤光黯淡的眼神也在這時泛起了大片光彩。
人其實差不多快斷氣了，如果旁邊的人不是蘇希，如果蘇希隻是一個普通人，那麽就算把高永夏立刻讓醫生救治，也隻有死去一途。沒有人看到背對著他們的少女臉上的表情此刻有多陰沉，也沒有人發現少女按在傷患身上的手也並不是在檢查，而是利用法力維持並滋養那朵微弱的生命之火。
“姐，高永夏他……”進藤光小心翼翼地湊上前，話還沒說完，就見他老姐突然一把扯下頭上的小公主冠扔給他，並且把頭上做點綴用的珍珠卡子都拔了出來個個掰得筆直，也不管頭上全部散開的長發，拉開高永夏胸前的西服就紮了進去。
“啊！”人群裏有人發出驚呼。
“這是做什麽？”
“好像是傳說中的針灸耶。”
“有沒有用啊？”
知道人沒死還在救治中的時候，圍觀人群的情緒都鎮定多了，原本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的現場漸漸嘈雜起來，並且越來越大，已經有人拔打電話，或者報警，或者通知親友過來了。
“請大家靜一靜，靜一靜！”這時一個少年的聲音高高響起，“請大家安靜一點，不要影響別人救人好嗎？”正是混在人群裏的塔矢亮擋在門前揮舞著雙手呼籲著。
“沒錯，不要影響救人啊！”
“裏麵的人都是我們的同伴，人命關天，請大家理解一下！”
之後和穀伊角等人也加入進來，一起維持起秩序，防止有人衝進房間擾亂救治。
“大家……”看著自己的好友們在這一刻挺身而出，選擇相信並幫助自己，到底隻是個孩子的進藤光終究忍不住流下了眼淚，“謝謝，謝謝……”
現場再次安靜下來，不過沒有多久，眾人都被倒在地上的人突然發出的咳嗽聲吸引，那個原本動也不動的傷者此刻微弱的動彈像一根點燃的導火索，引爆了沸騰的人群。
“動了！活過來了！”
“這小子命真大啊！我看到那傷口好像在心髒附近吧，居然真被拉回來了！”
“太不可思議了！隻靠那幾根發卡就換回了一條性命，了不起！”
“安——靜——！”一聲穿透力極強的女聲瞬間蓋過了所有人聲，那股消失了的壓迫感再次回來，現場再次回複了鴉雀無聲的狀態，“他隻是從死亡線上拉回來而已，真正的傷勢還要送往醫院救治。”聲音的主人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對著傷患一手托背一手托腿將他抱起，站直身子轉過身來。
靠近門口的人都忍不住後退一步，實在是身姿纖弱的少女以公主抱的姿勢托住一個比她高太多的男人這一幕太有震撼力了，特別是兩個人身上都有血跡的樣子，配上女孩冰冷的表情與氣勢都讓人不由得感到敬畏。
“姐姐，我來吧！”眼見蘇希這身血跡斑斑發絲淩亂的狼狽樣子，進藤光難受至極，伸手就想接過高永夏，這些全都是因為他啊……
“阿光，你好好呆在這裏，想來警察一會兒就會過來，到時候他們問你什麽你就老實說。”避開光仔的手，蘇希對他說道，看他麵露惶恐便安撫地笑笑，“不用擔心什麽，我知道這件事跟你關係，什麽都別怕，一切有我呢。”
進藤光不再說什麽，隻有狠狠點頭。
見他如此，蘇希滿意地點點頭，往人群裏叫了一嗓子：“洪秀英！”
“在，在！”被點名的韓國少年慌忙跨進屋子。
“你陪我一起去醫院，他傷得不輕，入院什麽的也有許多手續需要你辦。”蘇希說著，洪秀英就隻管點頭，眼下發生這麽大一件事，他早就六神無主不知所措了。
“柯南，難得大名鼎鼎的毛利偵探也在，我想委托他調查這樁案子，請幫我轉告他，一定要揪出幕後黑手。”走到門口處，她停下步子對一直觀察現場的小正太說道。
工藤新一自然知道這話是對誰說的，隻是嚴肅著臉應承：“放心吧，不用你說我也會做的！”
“那就拜托你了。”對於他的推理能力，蘇希還是信得過的，低頭看向懷中還在昏迷的傷員高永夏，“我的弟弟，不會是殺人犯，也不能是殺人犯。”
說完，便跨出了門口。人群自發地在走廊裏讓出一條路，他們目送著少女穿著高跟抱著人匆匆離去，眼裏除了敬佩還是敬佩，這是一個醫術高超的好姐姐，也是一個臂力驚人的好姐姐。
“進藤，我以前還以為你是開玩笑的，現在是真信了。”同樣目送蘇希和洪秀英離去的和穀也在感歎，“你姐姐確實是超人啊。”
洪秀英十分忐忑，這份忐忑不光來自高永夏的生死未卜，也來自與他同行前往醫院的少女身上。出租車裏，他坐在副駕駛位置透過後視鏡望向後座的兩人。高永夏仍舊保持著原有的姿勢躺在少女懷裏，不管是男人女人都是沾滿血跡，腥甜的氣息包裹著整個車廂，司機卻在金錢和惶恐的雙重作用下毫無報怨，隻是死踩著油門往最大的醫院疾行而去；車內暗淡的光線看不清人的表情，但他總覺得少女臉上的表情絕對是陰冷的，可冰冷的外殼下麵一定塞滿了各種火藥，一旦點燃就可以讓人粉身碎骨。
不得不說少年的直覺還挺準，蘇希此刻的心情確實糟糕透頂，參加一次晚宴接連遇上這樣的事，能愉快到哪去。先是封有青龍的巨蛋，一開始她還不解，現在回想起來，那條青龍雖然突破了這個世界，可留在世界中的影響並沒有抹消掉，這條龍的“過去”仍然存在，隻是相對知曉“未來”的自己，它應該已經走了才對。
擁有靈虛玉台的這些日子，蘇希對於時空的理解深刻了不少，所以當她觸摸到那個銀匣並且不受控製地打開它時就已經明白，這是因果，她和那條龍在時空走廊相遇是因，如今在“過去”替它解開封印便是果。隻是之後會有什麽發展，便不是她能猜測得了了，但隱隱中不會有好事。
青龍的事如果隻是讓她惱火，叫她費了點功夫善後的話；阿光的事就足以讓她憤怒了，殺死高永夏嫁禍進藤光，凶手的手法用得十分拙劣，處處透著破綻，可卻拙劣得囂張，最讓她惱恨的就是高永夏的傷口，他隻捅在了心髒一處，並在開了個窟窿後還攪了幾下，這一擊斃命的陰毒手段隻要有點經驗的警察或者法醫都能鑒定得出來犯人絕對是個殺人老手。這說明什麽，說明他根本不在乎被發現凶手是不是另有其人，甚至是故意讓人發現，那麽目的就讓人耐人尋味了。以前的車禍事件她就排除過弟弟有仇家的可能性，這挑釁味道如此深厚的做法毫無疑問再次指向了自己。
到底，到底是什麽人，一而二再地靠這種方法迫害自己……傷害她的家人，絕對不能饒恕！蘇希眯著眼，原本漂亮的星眸此刻卻陰冷有如毒蛇，按在高永夏傷口處的手漸漸向下用力。
“唔……”傷患被按疼了，發出悶哼聲。
“怎麽了？高永夏醒了嗎？”聽到聲音的洪秀英立刻轉頭。
“沒那麽快的，我剛剛不小心碰到他傷口了。”蘇希的回答讓他無語，沉默地轉回頭心中卻在想進藤姐弟真是高永夏的克星，先是因為弟弟被捅了一刀，好不容易撿回條命又被姐姐折磨。
高永夏的傷口屬於心髒破裂，這絕對算是致命傷了，蘇希在眾目睽睽下把他救回來，現在送往醫院，自然也要給醫院一套完美無缺的偽裝與說辭，這對有過億年修行的蘇希來說隻是小意思，反正真正的傷口到底有多嚴重隻有她和凶手知道。
到了醫院，她把高永夏丟進手術室，讓洪秀英去等結果，自己一頭紮進了一家服裝店換下了那身血裙，又匆匆趕往了公所。
她抵達目的地的時候，門外果然停了幾輛警車，皺皺眉就往二樓趕去，看到的結果是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正太偵探果然不負她期望幫她老弟洗脫了嫌疑，這是意料之中，而她搭車送高永夏去醫院前前後後也就二十分鍾不到的樣子，他就已經完事了，這速度也太快了點。
以至於蘇希找到光仔的時候，她老弟的情緒已經差不多恢複了，正在和好友們吃東西聊天發泄著今天的驚嚇，見她走來，眾人連忙迎上。
“姐，你回來了？高永夏情況怎麽樣了？”就算洗脫了嫌疑，進藤光還是關心高永夏的死活的，他們平時雖然常犯衝，但也決不希望他就這麽死去。
“還在手術中，不過放心，一定會成功的。”蘇希說得自信，隨後又望向光仔和塔矢等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能告訴我嗎？”她一直在忙著善後，連來龍去脈都不知道，怎能不問一問。
男生們七嘴八舌的講述起來，蘇希一邊聽一邊慢慢理順。原來進藤光在和蘇希分別後去了棋牌室裏，果然和高永夏對局上了，一邊說說吵吵一邊下棋，裏頭的人都不以為意完全習慣了，後來不知道為什麽進藤光突然憤怒地叫起來，高永夏也不示弱，兩個人聲音越吵越大引起了別人的關注，洪秀英跑去調解了一下，雖然兩人沒再繼續吵但也不歡而散了。
再然後進藤光出了棋牌室沒再回來，之後來了一個服務生找到高永夏，說進藤光在找他，然後高永夏就跟著出去了。再然後，再然後就那樣了。
——以上是塔矢亮等人的角度。
當事人進藤光接著跟進，他說和高永夏吵完架後想想也覺得不爽無趣，於是出去休息室買了飲料邊坐邊喝著，後來他覺得腦袋暈暈的，就睡了過去，再醒過來後就看到高永夏一身血躺在他腳邊，嚇得跳起來大叫，然後……然後就那樣了。
後麵的有點想象力的似乎都能推斷出來，凶手迷暈了進藤光，之後又把高永夏引了過去，會是誰就很清楚了。
“那個被判定為凶手的服務生找到了嗎？”蘇希問。
“沒有，大家對他的印象都很模糊，調出了監控視頻才找到了人，發現這是個假冒的，會所裏根本就沒有這麽個服務生，偵探和警方們都斷定殺完人後他就逃了。”對於這個凶手進藤光也是恨得牙癢癢，這根本就是無妄之災嘛，隨後又露出慶幸之色，“他們說我身體素質不錯，在房間的角落搜到了殘餘的迷藥，說一般人吃下這種藥應該沒這麽快就醒的，凶手殺了人離開沒多久我就醒了，然後就把你們給引來了。嘿嘿，老姐，幸虧有你在。”
“呆子，現在是不是知道社會的可怕了？”蘇希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對方少有的不反抗，才不是你身體素質好，是放在你身上的寶物在守著你啊，“沒關係的，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我們回家以後就洗個澡，把這件事忘了吧。”
“那不行，我忘不了，高永夏還在醫院裏躺著呢，他怎麽說也算是被我連累的，我一定得去看他。”
“好好，明天我們就去看他。”蘇希寵溺的看著他，這個弟弟喲，就算經曆如此，也依舊有著一顆赤子之心，實在難得。
坐在周圍的和穀等人看著進藤姐弟的互動，眼中都流露出淡淡的羨慕，心中卻越發肯定進藤光的未來必定是一片坦途，有這樣一個處處維護的姐姐，還有什麽好畏懼害怕的。
“對了，有件事差點忘記問了。你為什麽和高永夏吵架？”
“呃，那個……其實也沒什麽啦。”
兩人的對話也吸引了塔矢他們的注意，他們雖然當時也在場，但也是一頭霧水啊，那些不熟悉進藤光的棋士都把這個當作他殺死高永夏的動機呢，可進藤光就是死不想說。
“說啦，既然沒什麽就講出來聽聽啦。”
架不住老姐的催促，進藤光還是吞吞吐吐的說起經過，原來兩個人在下棋的時候，高永夏稍占上風時習慣性地擠兌了進藤光一句，這已經是兩人的慣例了，光仔自然反唇相譏，兩人說著說著就扯到了蘇希的身上。高永夏雖然學了一陣日文，進步不小，但有時候說辭也不準確，本意原是想請蘇希去韓國玩幾天也順便跟她多對弈幾句的話講成日文後就成了希望蘇希去韓國在他那邊長住一直陪他下棋，作為弟弟進藤光聽了這話能不惱嗎，之後說的話自然也不好聽了人身攻擊痕跡嚴重，高永夏當然被惹毛，兩人由單純的嘴仗變成了吵架。之後要不是洪秀英在其中調解這個誤會還不知又要吵多久，兩人都抹不開麵子互相道歉，自然也就不歡而散了。
這來龍去脈一說完，現場包括蘇希在內全部笑噴，語言不通害死人啊，為什麽進藤光和高永夏的矛盾點總是在這裏發生呢。
“阿光我決定了，不要你學中文了，我們把韓文提上日程，爭取不要再發生這種烏龍了。”蘇麵一邊拍肩一邊笑抽，“你倆真是讓人沒話說了。”
“又不是我的錯。”做弟弟的滿臉鬱悶，今天晚上真是諸事不順。
這驚心動魄的夜晚很快就過去了，因為蘇希的請求，警察並沒有打電話給他們的父母，是以從警察局做完筆錄回來，進藤夫婦根本不知道兒子差點就成了殺人凶手這件事，隻是在第二天埋怨他們回來得太晚，這讓姐弟二人狠鬆了口氣。
而另一頭，市綜合醫院裏高永夏經過緊張的手術搶救正式成功地撿回一條命，目前正躺在病床上養傷中。如果說被人嫁禍成殺人犯的進藤光是遭了無妄之災，那麽被當成嫁禍工具的高永夏更是無辜到了極點，他招誰惹誰了，不過就是和進藤吵了一架，犯得著被人拿刀捅麽。
那種被人用刀紮進肉裏的滋味說什麽也不會忘記的，倒下去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這回是死定了，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意識竟然斷斷續續回來了，一股暖流從冰冷胸口處源源不斷地傳遞到心裏，他感覺到自己的知覺在慢慢恢複，可身體仍舊虛弱至極，嘈雜的人聲讓他極不舒服。
“安--靜--！”這一聲大喝後果然安靜了，也舒服多了，隻是聲音怎麽這麽耳熟，之後……好像是被人抱起來了，意識又開始模糊了，不過心裏卻踏實起來，這次應該不用死了。
全麵恢複意識的時候，高永夏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裏，旁邊是洪秀英欣喜的臉，身受重傷後醒來能看到熟人的麵孔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你總算醒了，這一兩天日本棋院的那些人天天都過來看你，還有進藤小姐，是她救了你，醫生說要不是及時為你止了血，你根本就撐不到送醫院！”
“我……睡了幾天？”
“才兩天……我給你倒點水吧。”洪秀英邊倒開水邊道，“韓國棋院那邊也來人了，這次的事情多少也要有個說法呢。”
“說法麽……”政治外交什麽的高永夏根本不感興趣，他隻是回想著意識半夢半醒中感受到的暖流以及縈繞在鼻間的幽香，在徘徊於死亡的冰冷與恐懼裏，隻有這兩樣讓他一直感覺到自己還活著，“…………你剛剛說，進藤小姐……救了我？”
“是啊，你才注意到？你還是被人家一直抱著送上醫院的呢，那時候大家都以為你死了，隻有她第一時間衝上去搶救你，你能活著我都覺得你命大。”眼見高永夏性命無憂，除了虛弱點以外沒有別的不適，洪秀英也放鬆起來調侃起來。
“原來……是這樣……”他恍惚著又閉上眼，再次沉沉睡去。
進藤姐弟今天照例去醫院探望，兩人運氣不錯，過去的時候高永夏正被美麗的護士精心照料著，他的病房裏擺滿了鮮花和禮物。進藤光看到他跟漂亮護士說笑的樣子忍不住嘴角一抽，總覺得這小子應該再被捅一刀更好點……他才不承認這是嫉妒對方長得帥吃得香。
高永夏對進藤姐弟的到來表現得十分平靜甚至善意十足，這讓習慣了抬杠模式的進藤光驚訝的同時也有些不適應，他原本已經做好了被人嘲諷抱怨的覺悟了，可對方並沒有按常理出牌。
“進藤，我也想過了，我們和解吧。”高永夏這一句讓光仔很吃驚，“這些天我也想過了，我和跟你本來就沒什麽大矛盾，一直這樣子也什麽意思。”
“…………你這是經曆生死後大徹大悟了嗎……哎呀！”光仔的吐槽沒說完就被人打了一下後腦勺。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已經跟阿光說了，讓他先學點韓文，這樣子，你們倆交流也方便一點。”做姐姐的在一旁替他大包大攬，隨後臉上親和力十足的笑容漸漸憂鬱，“說起來，還是因為我們，讓高先生你受牽連了。”
高永夏擺擺手：“這不關你們的事，我已經問清楚了，隻能說那個凶手太可惡了，而且進藤小姐，因為你我才逃過這一劫，就算真有錯，我們也扯平了。而且……”
“而且？”
“我之前跟進藤提過，很佩服進藤小姐你的棋藝，想請你去韓國遊玩幾天。這句話我現在收回，我希望有一天你和進藤能一起去，到時候我一定親自招待你們。”
“啊……”姐弟倆同時一愣。
“那個，高永夏還是不要了吧，我不太吃得慣泡菜啊。”
“……進藤你放心，以後你來韓國參加比賽我一定頓頓給你準備泡菜！”
病房內充滿了歡聲笑語，雖然經曆了一場禍事，但有驚而無險，並且收獲到了比平時更加珍貴的友誼，也算因禍得福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寫到結尾我忍不住想到某個KUSO情節，於是改了改如下所示。
KUSO小劇場：
進藤光：那個，高永夏還是不要了吧，我不太吃得慣泡菜啊。
高永夏：沒關係，我已經知道了，你們就不用掩飾了。
進藤曦：掩飾什麽？
高永夏：不用再騙我了，根據可靠資料顯示，你們姐弟倆都具有韓國人血統！
光&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