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林相才是最佳夫婿人選

65 林相才是最佳夫婿人選

“王爺說,要立我為正妃。”薔薇也不想這麽無聊的,可是,現在她能問的,就是處處維護悅寧,又對她懷有敵意的茜袖。北悅寧為什麽突然要娶她?

茜袖抿唇笑道:“恭喜小姐了。”沒有半分勉強的樣子。

薔薇歪著頭看她:“你不介意麽?”

茜袖仍是微微笑著:“介意有什麽用?王府終究是需要一個女主人的,既然王爺打定了主意想娶你。隻要你以後一心向著王爺,我也會如維護王爺一般維護你。”

她的話讓薔薇想起了花娘,花娘也是如此呀,隻要是楚蘭若想要的,就會拚盡全力地維護,不論對錯,不計得失。對茜袖,她討厭歸討厭,卻不想欺騙:“我做不到。我甚至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要娶我,怎麽可能會一心向著他?”

茜袖冷下了臉:“小姐不是早就知道為什麽了嗎?何苦跟我炫耀?你既是王爺心尖尖上的人,我也自會奉你為主,何必多此一舉?”

“此話怎講?”薔薇訝然。

茜袖抿了抿唇,竟是就這樣掉頭走了。

薔薇驚得下巴都快掉了,怎麽回事?茜袖方才的語氣不似作偽,分明是以為她應該知道的。可是她在禁足不是嗎?怎麽可能知道外麵的消息?

唯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消息人人都知道了,悅寧也沒打算瞞她,卻是她自以為悅寧不會輕易被她知道。她試探性地招來了芳草:“你可知道南楚國的使者來了後發生了什麽事?”

芳草竟然是“你怎麽不知道”的表情:“小姐不知道嗎?”

“我足不出戶,怎麽可能知道?”就連綠衣回來跟南楚國的使者有關都是她自己猜的。

芳草難以置信:“小樓裏來來往往那麽多人,怎麽可能沒說……”她以為以他們對小姐的巴結,早就把這個消息賣給小姐討賞了。

薔薇汗顏,難道,真的是她把事情想得太複雜?是她誤會北悅寧了嗎?

“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快點告訴我。”

芳草原原本本地把南楚國的使者到來,要迎她回國,悅寧反對,之後綠衣說辛家女兒不做人側室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還勸了薔薇一句:“小姐,你別生王爺的氣。王爺不讓你見辛夫人,也是怕辛夫人會帶你離開。王爺是舍不得小姐才會這麽做的。”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薔薇微微點了點頭,悅寧,真的是因為娘親說她不做妾,怕她離開,才想到要娶她做正妃麽?

這也太得不償失了。且不說她無權無勢,且身後沒有靠山,就憑宮裏那幾位對她的不喜,就對悅寧的前途大大的不利。她這個聖女令究竟有沒有那麽大的作用還未可知,他為什麽要鋌而走險?

不期然想到悅寧那句“如果本王說,本王是真的喜歡你,對你動心了,真心誠意地想娶你,你相信麽?”竟是心頭一跳,微微的澀味在心底化開:“不值得的。”

“什麽不值得?”低靡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暖暖的氣息驚起她耳邊垂落的頭發。

薔薇嚇得一蹦三尺:“楚蘭若!”此時她才驚覺不知何時芳草沒了人影,房門緊閉著,昏黃曖昧的燭光下,唯有他頎長慵懶的身姿。

他輕輕一笑:“前幾日見了我還喜極而泣,現在是不歡迎我?”他的指尖有一抹七彩流光,盈盈閃動。

薔薇眼睛亮了:“我的薔薇花佩。”

伸手去拿時,那可惡的家夥竟然將手一抬讓她撲了個空,直直撞進他懷裏,他握著她的腰低低一笑:“拿什麽謝我?”

薔薇踮起腳尖夠了幾次夠不到,小嘴一癟,眼巴巴地望著他手中的東西:“楚蘭若,拜托你。”

“叫我一聲千夜。”他勾了勾唇,在她耳畔蠱惑道。

她從善如流:“千……”夜字卻是怎麽都說不出口。千夜,為什麽是千夜,而不是林千夜?正如她素來連名帶姓地叫他楚蘭若一般。

“怎麽?”

“千夜?你真的是林右相林千夜?”小臉上適時擺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企圖蒙混過關。

“知道林千夜就是我,有這麽驚訝嗎?”他的聲音裏有著揶揄。

薔薇捂臉,丟臉丟大了。她一時不察,聰明反被聰明誤,沒想到竟然給他機會讓他問上這麽一句。

她以前在小園時怎麽說的?“京城四公子算得上什麽?林千夜才應該是夫婿的最佳人選。”現在她恨不得一頭撞死。

林千夜,那是傳奇一般的人物呀,三年前未參加科舉,因為老林右相的舉薦,以白衣之身直接晉為一國丞相。那時,在朝賀上突然出現的他,一襲紫衣,麵具遮麵,滿朝文武固然驚歎於那傾國傾城的風姿和他的膽大妄為,不滿和彈劾的奏折也如雪花般飛來。雖說近幾十年來,右相一職一直從林家子弟選出,但他隻是林家的旁支,何況,他太過年輕,且從未從政,功績自是無從談起。

可接下來這個年輕的右相以鐵腕般的手段,在半月之內抑製了青州,餘州,閩州等地的米價上漲,並達成了與鄰國信陵國的聯盟,使蠢蠢欲動的南楚國不敢北望。這樣的功績都使滿朝的文武鴉雀無聲,民間也流傳著“白衣丞相”的美名,甚至還有人說這白衣丞相是自天上而來的神邸。就連他從不以真麵目示人,都成了神秘與神聖的象征。

難怪,那時候她一臉欽慕地提起林千夜,他總是一臉似笑非笑。

那個才華滿腹,為國為民的高大形象,怎麽也跟楚蘭若這個性格惡劣,喜怒無常,懶惰成性的紈絝子弟不符呀!

見她孩子氣地捂著眼睛,小臉因為懊惱和羞意,泛起酡紅,楚蘭若眼神一暗,他從來都是從心所欲的人,當下低頭,吻住了她的粉唇。

薔薇如燙到般一下推開他:“林相,請自重。”

她從不曾如此硬邦邦地跟他說話,以前,她不想做什麽事,都是衝著他撒嬌,耍賴,常常也能達到目的。可這次,她突然不想了:“我不願再如此下去。”

嗬……小東西離開他幾個月,脾氣越來越壞了呢!

“為什麽?”他饒有興致地問,如同逗一隻炸毛的小貓。

“因 為 我 不 喜 歡!”她一字一頓,努力壓著心底泛起的其他情緒,把牙齒咬得咯吱響,直視著他,讓眼裏除了氣惱還是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