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脈路
第七章 脈路
活在這個世界上,有時候人能夠控製住自己,但是有的時候卻又不能夠控製住自己。
很多時候我們的動作其實和實際行動是相互混亂的。
王清夢是不想傷害李文吉的,但是王清夢控製不了自己。
其實生活就是這樣,能夠控製的點不多,那隻能怪選擇對自己最為有利的點。
王清夢的妹妹還在那些人的手中,她不能夠隻是為了自己,她有牽掛。
李文吉重要,但是那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自己的妹妹是自己的全部,這時候不去,那就不能夠救她,這顯然是不能夠接受的事情。
工作組來之後的第六天,李文吉還是什麽事情都沒有,不過同前麵的著急不同,不管是齊高興,還是朱建國這個時候都是十分高興的。
因為昨天王清夢被請到了派出所,在派出所,她終於按照他們的想法做了,一個女人這時候又能夠怎樣?
當然兩人十分的高興,這時大功告成。其實兩人最近的一段時間還是比較辛苦的,不管李文吉有沒有動作,手中有把柄在別人的手中,怎麽也不是好事情。
陽光明媚,李文吉呆在看守所的床上,四處的打量著這裏,心中有著掛念,內心當中卻也不能夠輕鬆。
雖然李文吉當公安的時候不短了,可是這個地方他是第一次來。
上輩子雖然經曆了很多,但是這個地方,他還是沒有來過。
既然沒有來過,當然有點好奇也不奇怪,反正躺著也沒事,看看這裏正好算是留下點記憶。
人有的時候其實是十分奇怪的,至少這個時候的李文吉就是這樣。
一般人到了看守所定然是驚恐萬分,但是他到了這裏就好像是過來度假的一樣,不光不緊張,這周邊用的東西倒也不少,亂七八糟一大堆,如果不是知道他這是在看守所,大家還以為這是生病住院。
李文吉也不想這般的高調,畢竟作為一個有問題的人,這樣高調不好。
可是李公子那是招牌,他的名號在這裏,那裏有人敢得罪,當然得表示才行。
李文吉也不好直接的回絕,這人的麵子問題實在太複雜,李文吉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得罪人。
“犯人,李文吉?出來,有人問話。”
就在李文吉在回思什麽的時候,門被打開,一個穿著製服的人走了進來。
這人李文吉沒有見過,顯然不是看守所的人,所以對李文吉的態度當然也不是十分的好。
小鬼難纏。
李文吉倒也沒有像同這樣的人鬧矛盾,故而理都不理,直接走了出來,然後朝著看守所的辦公室走去。
李文吉到看守所好幾次,對於這邊的地形還算是熟悉,倒也不會走錯。
那人顯然沒有預料到李文吉如此,當成就在後麵跳起腳來。
“李文吉,你算什麽東西,在這裏這般的高傲?給我停下來,停下來。”
李文吉根本沒有回頭,而其他人也似乎當沒有看見一樣,隻留下那個人在哪裏跳腳。
看守所不大,當然相隔也不是很遠。
幾步路,李文吉就到了看守所的辦公當中。
看守所辦公室很小,就兩件,一前一後,破破爛爛。
雖然很破爛,不過這邊的人到不少,屋裏屋外這個時候差不多站了七八個人,小小的屋子格外的緊張。
本來這邊的人在這裏有說有笑,見李文吉過來,全部都閉上了嘴巴。
也不管這些人如何的看,李文吉直接的走了進去,然後拉了一把凳子,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
其他人一看這架勢,當然知道情況不對。
“那個賀書記、朱所長、嚴科員,有事情你們先聊,我們先出去了。”
“嗯,都出去吧,有事我們會叫你們。”
賀天祿點點頭說道。
李文吉就這樣坐在這裏,根本不抬頭看一眼,仿佛這裏的一切同他都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等所有人離開後,賀天祿、朱達、嚴貴這才坐到李文吉的麵前。
就這麽坐在這裏,幾人都沒有馬上的說話。
空氣開始有些壓抑起來,似乎在運量什麽。
賀天祿朝嚴貴點點頭,表示可以開始了,嚴貴這才輕輕咳嗽一下,表示自己要說話:“你叫什麽名字,什麽職務。”
李文吉不說話,就這麽坐在這裏。
“李文吉,不要以為有靠山,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很大的錯誤?抗拒從嚴,坦白從寬,你難道不知道?”
看見李文吉那囂張的樣子,朱達的火氣一下子就冒出來了,就好像是機關槍一樣呼呼的往外冒。
李文吉沒有少給他鼎冒,兩人在派出所的時候就是矛盾重重,這時候翻臉倒也正常。
李文吉沒有說話,就當沒有聽見,木呆呆的坐在這裏,都不知道到那邊神遊去了。
“李文吉,你這是什麽態度?好歹也是黨員幹部,你不知道流程?”
朱達算是被打敗了,也不管那麽多,直接的叫喊道。
“流程?朱所長也知道流程?你們這是流程嗎?”
李文吉顯然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朱達,一字一句的說道。
話不是很多,但是效果卻是十分明顯的,朱達一下子被弄得無語起來。
審問的流程當然不是這樣,最起碼得先給李文吉通報一下,然後在拿出相關的文件,最後才進行審問,這一上來就問,顯然不合規矩,不和流程。
朱達隻能無語的看看嚴貴,心中一場的鬱悶。
不光朱達看,賀天祿也皺起眉頭看著嚴貴,這麽重要的事情如何能夠忘記?
“那個,李文吉,有人告你強奸,我們是鄉裏派來調查此案的工作組,這位是鄉紀委副記,這位是鄉派出所所長朱所長,我是鄉紀委科員嚴貴,這是鄉裏給的調查文件。”
嚴貴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說了一遍,同時把一份文件遞上去。
李文吉是派出所副所長,也算是鄉裏的股級幹部,調查或者審問他,都需要鄉裏黨委會的書麵文件才行。
李文吉拿過文件,認認真真的看起來,似乎要看穿其中的每個字眼一般,李文吉整整看了十分鍾的時間,才算是停下來。
“我是李文吉,六五年出生,八二年當兵,八五年參加工作,現在是玉河鄉派出所副所長,沒有停職之前是這樣。”
李文吉很快的說道。
“李文吉,八五年六月八號晚上你在什麽地方?”
嚴貴沒想到李文吉轉變這麽大,雖然有些不適應,不過還是很快的轉變角色,轉而問道。
“六月八號?哪天晚上我們所裏去慶功去了,有點喝的多,後來去了那裏我不知道,不過第二天我實在我家裏的床上。”
李文吉嘴角一下子露出了十分淡定的微笑,這是最後的瘋狂了吧。
不怕你瘋狂,就怕你理智,對手越是瘋狂,李文吉勝算越是強大。
“真的不記得你晚上幹了什麽?”
嚴貴以為自己問到什麽?於是加重的語氣。
“晚上?晚上就是喝酒啊,後來喝醉了,派出所那麽多同事,應該知道點什麽吧。”
李文吉直接把朱達給牽扯進來。
哪天的飯是朱達組織的,如果喝酒之後有什麽,那追究起來就是他朱達的責任。
“哼,王清夢,你認識嗎?”
朱達可不希望在這個事情上過多的糾結,明顯哪天晚上就是為了還李文吉,問得太多可能會露餡。
李文吉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如果說真的有事情,那拿下他沒有什麽,要是讓縣裏的人知道有人想要陷害他,並找到證據的話,李家的報複,可不是朱達能夠承受的。
故而轉換話題顯得十分明智。
“王清夢?王清夢?哦。”
李文吉馬上露出一副了然的事情,似乎想到了什麽。不過說完這句之後就沒有了下一句。
“李文吉你是不是認識她?”
嚴貴被李文吉這一聲哦,弄得十分難受,忍不住,隻得再次問道。
“王清夢啊,不認識。這王清夢是誰?我幹嘛要認識她?”
李文吉一臉迷茫的問道。
朱達被整得十分難受,他甚至有一種上去抽人的衝動。
一下下的被李文吉把心給抽到嗓子眼,又一下子刹住車。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李文吉,這王清夢就是被你強奸的對象,現在已經在我們派出所的保護下,你最好認罪,在上庭的時候我能夠保你,爭取從輕處理。”
朱達不想再同李文吉在這裏磨嘰,直接的說道。
“強奸?朱所長,你這是什麽話,我李文吉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是還是算得上有麵的人,我需要去強奸?我看上的女人我就會正大公開的追到手。”
李文吉一下子站了起來,馬上憤怒的反擊道。
李文吉需要做出一個態度,這件事情不管在什麽時候都不能夠承認,要不然失敗的就是他李文吉,所以這個時候就是這個態度。
“李文吉,我們當然是有相關的證據才會這樣說。”
“李文吉,你不要太放肆,組織上問話,你照實回答就是。”
賀天祿和朱達都不能夠在忍受,馬上也站起來說道。
“哼,王清夢我不認識,哪天晚上我先喝酒,後來在家裏,回答完畢。”
李文吉根本不理會兩人的叫囂,直接的回答道,回答完成後,一屁股坐下來,不再說話。
這下一下子弄得兩人實在是無語,李文吉簡直就是油鹽不進。
“那好,李文吉,你不認識王清夢,那為什麽她會告你強奸?”
朱達直接再次的問道。
“我說所長,你是不是暈了?我怎麽知道她為什麽告我?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會在這裏了。”
李文吉直接無語的說道,同時用一種看小醜的眼神看著朱達。
被李文吉這麽一看,朱達更是氣得冒煙,不過卻拿李文吉沒有任何辦法。
這場審問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不過三人根本沒有從李文吉這裏得到什麽消息,李文吉一口咬定不認識王清夢,三人也沒有證據,根本賴何不了李文吉。
最後三人隻能垂頭喪氣的離開,李文吉可不是那麽好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