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結盟

第七十七章 結盟

堂中四人此時可以用四麵楚歌來形容,風行雲腳是頓住了,確切地說是被慕雅歌拉住了衣角。

“天幹物燥,年輕人火氣都好大,看得我好怕哦。”慕雅歌一手拉著風行雲的衣角,一手拍了拍心口,嘴裏呼怕,可那眼神卻是戲謔看向風行雲,哪裏有半點害怕的樣子?

你怕個屁!風行雲額頭黑線三條,差點就要將到嘴的話給說出來。瞅了眼拉著自己不放的小手,盡管隻是拉的衣角,可被人這麽拉著的感覺似乎很好。感覺好歸好,可一眾人舉槍相向,硝煙彌漫,風行雲麵上又難免帶了絲尷尬。

“風叔叔,您看我純良無害,而江應狂又是我幹爹。當著您的麵坦然以對,您難道不覺得這種坦蕩很難能可貴嗎?”慕雅歌上前一步,站在了風行雲身側,“這是你們蒼狼幫的大本營,我們就四個人,全身上下除了禦寒的衣物實在找不出能傷人的東西,您還認為我們是居心叵測嗎?最多也就是勇氣可嘉罷了。”

純良無害?你好意思說這四個字?風行雲偏頭,這丫頭真是不怕閃了自己的舌頭。不過確實勇氣可嘉,常人怕是早嚇得尿褲子了,可她呢?隻是個13歲的小丫頭而已,當著真刀真槍的麵一派風淡雲輕,還能條理分明和自己的父親如此說話,換做自己怕也是沒這麽好的心理素質。

“這就是你的同學?”風宇揚掩下心底的讚歎,問向了自己的兒子。

“風叔叔,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慕雅歌,確實和風行雲是同學。”

“丫頭,你好大的膽子!”這是剛在說怕的人?他咋就沒瞧出來呢,瞧那笑顏如花的小模樣,可真夠討喜的。

“不是我膽子大,實在是您和藹可親,看著就想讓人親近,就和我幹爹一樣。還有風行雲,在學校裏對我可好了,還救過我呢。”

慕雅歌前幾句聽著還不錯,可後麵那倆人加得讓人有些無力吐槽了。什麽叫和江應狂一樣?誰敢說冷麵閻羅和藹可親,又有誰說他們的少主子對女人好?這這這、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偏偏這話一出,堂上的風宇揚哈哈直笑,手一揮叫人收了家夥,一時間緊張的氣氛消弭無蹤。

“江應狂,你確實是江應狂吧?我風宇揚沒有老眼昏花吧?”

“是,我是江應狂。”

“這丫頭是你幹女兒?”

“是。”

“好福氣啊!”

“那確實!”

“風叔叔,虎父無犬子,您兒子也很不錯,您也是好福氣。”

“不錯個屁,成天就知道氣我,哪有女兒貼心?”風宇揚說著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風行雲同樣回瞪過去,“看看,他在瞪他老子呢。”

“哼,爸,你懂不懂待客之道?人家進門這麽久,不說連杯熱茶都沒,還幹站了半天,說出去別笑掉人的大牙。”風行雲毫不客氣頂了回去,誰叫你辦事不靠譜來著?

“哎呀,這確實是我的疏忽了。”風宇揚被兒子這麽一嗆聲,臉上有些掛不住,“奉茶、看座。”

幾人一一落座,風宇揚就問了:“江應狂,你怎麽……”

沒死、還活著?這話還真問不出口,怎麽問都覺得別扭,好像自己不安好心似的。

“風幫主,我確實隻是假死,兄弟會的人也不知道。”江應狂很爽快直接,既然以真麵目示人,就沒有什麽好隱瞞了,“想我為兄弟會出生入死,從不求什麽榮華富貴,既然走了這條道,自然是義字當先。為了兄弟會,我自認是問心無愧,不料卻成了他人的絆腳石。倘若明刀明槍來指出我的不是,我也就認了。卻不想反被自己人給暗地裏擺了一道,除了假死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

“那還真是難為你了。”兄弟會那檔子事滿城風雨,道上人誰不知道,可沒想到的是內鬥竟然鬥到了忠心耿耿的人身上,這叫自取滅亡吧?看到放在一旁的人皮麵具,風宇揚還是有些咋舌,這東西是怎麽做出來的呢?“你也真是用心良苦了。”

不用說,三年後強勢複出,這是要報仇的架勢啊。想來這三年隱姓埋名、韜光養晦,這江應狂確實是個人物,心裏不由生出敬佩之情。

“我還在納悶道上何時出了這麽厲害的人物,原來是你,那就難怪了。”冷麵閻羅絕非浪得虛名,這才多久的功夫就在道上掀起了軒然大波?話鋒一轉,“這段時期的大動作顯然是你的手筆,你這心思,嘖嘖。一邊暗中引我注意,一邊你幹閨女在那牽線搭橋……”

“叔叔,我純屬意外,您可以無視。”

“哼!”風行雲靠坐在椅背上投來鄙視一眼,意外?明明那天還特意問他老子是誰來著,還純屬?意外之下純屬預謀已久吧!

“哈哈哈哈,無視不了啊。”就之前那番對話、那悠然的氣度誰敢無視?這丫頭扮豬吃老虎,精明得很,可不能小瞧了。

“嗬嗬,那大概是我人見人愛的緣故吧。”

“哼!”風行雲重重發了個單音,他早該知道這丫頭臉皮厚比城牆。推了推手邊的茶,“你能謙虛一點嗎?喝茶。”

“朋友,你是不是我朋友?不帶這樣拆人台的,女孩子家要臉麵,你就不會說句好聽的?”

“你確定你是女的?”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我是女的,敢情你瞎了?”說著挺了挺傲人的胸部,惹得風行雲鬧了個大紅臉。

“慕雅歌!你說你一個女孩子,怎麽、怎麽……”沒見這裏都是男性麽?還說是女人,有女人這麽豪放嗎?

“現在知道我是女的了?”語落,慕雅歌忽然唇角一勾,食指芊芊端起茶盞,十分淑女地淺酌一口,茶盞一放雙手交疊擱在腿上,那姿態,真正的名門貴女。回頭看了眼風宇揚,“貴幫的茶水都特別香甜,晚輩今日能來實屬榮幸之極,之前無禮之處還望叔叔莫要見怪。”

眾人目瞪口呆,這丫頭到底有幾麵?

“慕雅歌,說人話!”風行雲額頭青筋直跳,這丫頭是來挑戰他的耐性嗎?這般作態還不如之前豪放點好。

“叔叔,您兒子凶我。”小嘴一癟,很是委屈。

“風行雲,你給老子閉嘴!”風宇揚吼了一聲,這兒子真是太不像話了。剛還嫌棄人家沒個女孩樣,現在人家一舉一動滿是大家閨秀風範又不樂意了,那你到底是要人家女孩怎樣?他瞧著就挺好,既能不拘小節又可以嫻靜怡然,進退有度,放哪都沒得挑剔。

“慕雅歌,你有種!”風行雲咬牙切齒恨恨低語,偏頭就看到慕雅歌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險些嘔血。

“這讚美我就收下了。”抬手翹起蘭花指捏著杯把,氣定神閑又喝了口茶。

“作死了!”風行雲白眼大翻,礙於那個脾氣火爆的老爹,這聲作刻意壓低了音量,但身邊的慕雅歌絕對是聽到了,因為他同樣聽到了低聲一語:看我不惡心死你!

“叔叔,你們有事要談,我們倆小破孩就不湊熱鬧了。”慕雅歌起身,看了眼風行雲,“朋友,不帶我參觀參觀?”

“臭小子,你的待客之道呢?”風宇揚真想上前揪這不解風情兒子的耳朵,人家女孩都開口了,你還像個太子爺似的穩坐不動,一點風度都沒有。

風行雲無語,心不甘情不願起身,不是他不想和慕雅歌獨處,問題是這丫頭之前明明就說好了有事不瞞著他的,那現在算怎麽回事?過河拆橋?

“慕雅歌,你可真會辦事啊。用完了就把人甩一邊了?”風行雲看著在前方自得其樂、有模似樣參觀的人影氣不打一處來。

喲,這還真生氣了?

慕雅歌回身,在風行雲身邊轉了一圈,搖頭道:“風行雲,平時不挺沉穩的麽,怎麽現在這麽沉不住氣?”

“哼!”風行雲沒好氣哼了一聲,那還不是被你給氣的!

慕雅歌伸手接了片雪花,笑道:“瑞雪兆豐年啊!來年又是新氣象,你說可對?”

風行雲走上前去,並排而立,扯天氣?挺有閑心啊,不過這話裏意思麽,有些耐人尋味。

“你能好好說話嗎?淨會拐彎抹角。”風行雲自然不是傻子,年紀雖然不大,可看的事也多了,真當他是沒心沒肺的紈絝子弟?混黑的太子爺哪能是吃素的。

“兄弟會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在道上還是頗有名望。隻可惜他們兄弟二人不合,導致幫內不團結,此乃大忌。”慕雅歌旋身坐上了一邊的欄杆,摸著狐狸毛說,“一個自幼就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有勇;一個卻是高級知識分子,有謀。如若兄弟同心幫會必定蒸蒸日上,所以我說可惜了。”

風行雲一聽,確實如此,歪頭看了眼慕雅歌,這丫頭知道的真不少,隨即也坐了過去。

“可兄弟會盡管內鬥不停,卻無人趁火打劫,你說說這又是為什麽?”

“一來兄弟會根基不淺,能人有。二來麽,嗬嗬,自然是等時機。”人家雖是內鬥,可也不是傻子,若是動手早了,保不準兄弟倆在關鍵的時刻來個幡然醒悟而聯手,那他們不是得不償失嗎?

“是啊,時機很重要,而且能和兄弟會抗衡的也沒多少。”慕雅歌回頭,打量了風行雲幾眼,能抗衡的不正坐在自己身邊麽,“時機是可以創造的。”

“聯手?”

“朋友,確切說來是借勢。”說是聯手也沒錯,可在道上的名聲就不那麽好聽了,不是趁火打劫又是什麽?她要的是人心服口服,“我幹爹出手算是報仇,師出有名,即便是反,放在古代也不過是官逼民反,情有可原。而你們,隻要在一旁動些小手腳,擾亂一下對方的視線,給他們兄弟倆推波助瀾,隻要拿下了一個,這後麵就好說了。”

“慕雅歌,你要是在古代絕對是一玩弄權術的奸妃!”

“承蒙誇獎。”慕雅歌不怒反笑,奸妃好啊,沒聽說過禍害遺千年嘛,“怎麽樣?你要不要看戲?”

“看,好戲當然得看。”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堂上那頭談得如何,此時二人相視而笑,頗有些狼狽為奸的意味。

至於大堂上的氣氛,一片和樂。慕雅歌二人這才剛走到門口,大堂之內就傳來豪爽的笑聲,伴隨著風宇揚底氣十足的話語,隻聞:“江……我虛長你幾歲,叫聲江老弟不為過吧?話說以前你就是我敬佩的對手,現在咱這可算是朋友了?”

“風大哥!”

“江老弟!”

二人右手緊緊相握,現在是真正的英雄惜英雄。

喲,這二人還稱兄道弟了呢!慕雅歌和風行雲互看一眼,走了進去。

“丫頭,回來了?覺得我這蒼狼幫如何?”

“您想聽真話?”

“喲?看來丫頭不滿意啊,說說。”

“叔叔,s市在祖國的大好河山裏也不過隻一席之地而已。”慕雅歌沒有評論蒼狼幫如何,可後話也不需說,正常之人如何聽不出這其間的深意?

“哈哈哈哈,老弟,你這閨女乃女中豪傑啊,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老咯!”風宇揚說話的同時深深看了眼慕雅歌,又看了眼自己的兒子,這小子在這丫頭麵前怕是要羞愧咯。隻不過才一席之地?好大的氣魄!

風行雲震驚,做個地頭蛇就已經很不錯了,你慕雅歌的胃口可真大。女孩,一個女孩竟然氣吞山河,心懷天下。霎時覺得自己上不了台麵,小家子氣了,和人完全沒有一點可比性。盡管近在咫尺,那人卻是如此的遙不可及。既然如此,自己是不是也得發憤圖強了?或許隻有這樣,自己才能離她近一點。

“叔叔,一會一起吃個飯吧,房間我都訂好了。”

“誒?既然叫我一聲叔叔,自然得我請,來著是客,哪有讓客人請客的道理?”

“叔叔,今日我等是來求人的,您別和我搶。日後我一定不客氣,會常來串門的,到時候您別嫌我煩就好。”

“不會不會,人多熱鬧,我高興都來不及……”

“慕雅歌!你、你言而無信,你說晚上是請我的,單請我!”風行雲不樂意了,吼了出來,敢情自己又被這丫頭給擺了一道?

“叔叔,您看他,又凶我!”慕雅歌忙躲到了風宇揚的身後,你老子在你敢動?

“慕雅歌你給我出來,出來!”風行雲跳腳,上前就要去拉人。

“你給老子安分點,撒什麽潑?女孩子麵前要有風度,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沒出息的兒子?丟人啊丟人!”

“慕雅歌,你你你……”你個小狐狸,專會戲弄人,他還風度個屁啊。

“小氣,不就是餐飯嗎?以後再請你就是了,地點隨你挑。沒看見今天大夥高興麽,一家人還分什麽你我?”

“聽到了啊,你們都聽到了吧?慕雅歌,記住你剛說的話,下次再爽約朋友就沒得做了。”一家人麽?這個他喜歡,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這麽多人見證,別到時候又不認。

“是是是,人生難得一知己,朋友,那咱走?”看著這小子每每被自己氣跳腳就覺得好笑,前世這樣的場景還真沒有,做朋友似乎不錯。

“哼!”風行雲總算是消了火,此時左手在腰前一彎,見慕雅歌沒動,他能指望這丫頭主動嗎?沒好氣白了一眼,“難得我紳士一回,你還不挽著?給個麵子行不行?”

“行、行!”朋友間挽個手而已,看人家那麽坦蕩自己還有什麽放不開的?點頭應聲,很自然就挽了上去。

嘿嘿,主人,你不怕你男人看到了吃醋?

魄哥哥沒那麽小氣,這隻是朋友。

狐狸笑而不語,心底暗道:主人啊,您當真不了解男人?那男人的醋勁,哼哼,以後有得您受的,您自求多福吧!

——首發——

“小雅,近來和風行雲走得很近啊,也不怕你家那位吃醋?”

“王語菲,你是有多閑?怎麽越來越八卦了?也對,你是不懂何為友情的。”

“慕雅歌,我不懂友情?我告訴你,男女之間就沒有純潔的友情。”風行雲什麽時候對人好了,還是個女人?明眼人一見都知道那家夥是對慕雅歌上心了,唯獨這丫頭就跟沒事人似的,“虧你還是個神棍,怎麽就看不出來?”

慕雅歌看不出來?笑話!前世的她風情萬種,男人的那點小心思她不用看都知道。可風行雲不一樣,坦坦蕩蕩,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縱然他有什麽心思也不過是青春年少,情竇初開,她沒有任何理由去操控別人的內心,也不會卑鄙利用人家的感情,那是對人的不尊重。但是她也從沒給過他任何希望,完全以朋友的身份對人,沒有什麽好藏著掖著的。

“小菲,我隻能說我的心很小,隻能容納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龍君魄,你明白了嗎?”

“那風行雲不是很可憐?”

“不,這隻是一個長大的過程,他終究會遇上他的真命天女,到時候再回想當初至少人生無悔。我希望他的記憶裏存在的都是美好,所以,朋友,很好。”

“嗯,我倒是覺得小雅說得沒錯,既坦蕩又不傷人心,全在乎風行雲怎麽想了,反正咱小雅對人處事都極有分寸。”李欣茹點頭,她的偶像果然和別人不一樣,這事要是換做別的女人怕是會沾沾自喜,到處炫耀。

“哎!我操的哪門子心?反正你說什麽都有理,上課、上課!”

幾人沿路走著,矮樹灌裏忽然悉悉索索一陣聲響,走在最裏麵的白秀秀不由打了個寒顫:“什、什麽東西?”

“抽風啊你。”王語菲無語望天,大白天的什麽膽子?人影躥上前去卻是一聲驚叫,連連後退。艾瑪,天下奇聞啊!哆嗦著指著前方說不出半句話來,顯然是嚇到了。

幾人走近一看,稀奇了,校園裏哪來的蛇?更何況大冬天的,蛇不該冬眠了麽?

蛇,兩條蛇,一大一小。大的兩米見長,全身豔麗無比,三角的舌頭,嘴裏還“嘶嘶”吐著紅信。小的也有一米多,同樣的鮮豔。兩條蛇昂著頭顱對視,相互吐著紅信示威,小的也毫不示弱。

“小雅,那是蛇吧?不是該、該冬眠了麽?”白秀秀顯然有些膽小,抓著慕雅歌的衣角人影就靠了過來。

“嗯,的確蹊蹺。”事出反常必有妖!四下看了幾眼,卻也沒發現任何不妥,不應該啊。

蛇,慕雅歌不怕,但是極其厭惡。這類冷血動物隻會讓她覺得惡心,想到那冰冷扭動的身軀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看,動了!”白秀秀食指朝前一指,又忙收了回來,盡管離得還有些距離,也怕被咬。這兩條蛇一看就是劇毒無比,若是咬上一口,想著就汗毛直豎。

幾人緊緊挨著慕雅歌朝前看去,那條大花蛇高昂的蛇身突然發力,俯首就攻向了小的。小的很有靈性閃身一避,轉瞬就纏上了大的,張口就咬了上去。

“看著小,沒想到挺凶悍的啊。”王語菲此時純屬看熱鬧的心理,完全忘了剛才是誰在那大呼小叫。

“嗯,所以你悟出什麽了?”慕雅歌挑眉,這時你倒是不怕了?

“悟?還真有,人小誌高,不畏強權!好樣的,小家夥,加油!”

“……”幾人霎時無語,瞧那興奮勁,加油?真有閑心。李欣茹搖頭歎了口氣,“真想好好研究一下她腦子裏的回路,怎麽就和常人不一樣呢?”

“她說得倒也不錯,還有一點——”

“什麽?”

慕雅歌看了眼咬住大蛇不放的小蛇,紅唇輕啟:“莫要輕敵!”

“啪啪啪”掌聲起,緊接著一道男聲:“好一個莫要輕敵!”

幾人回頭,佘煜宸?他怎麽在這?

慕雅歌眸光一閃,是他?剛就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那感覺雖不怎麽好但好像並無惡意也就沒去在意,卻不想原來是他。

對於慕雅歌掃來的眼光,佘煜宸嘴角一彎:“剛看你們幾個在這興致勃勃談論什麽,所以來湊個熱鬧,正巧聽到你的論調。”

佘煜宸說著人影已到了慕雅歌身側,低頭問:“你覺得哪個會贏?”

對於佘煜宸的自來熟慕雅歌有些反感,側身讓了讓:“誰輸誰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們有毒。”

更重要的是為何會有這麽兩條不合時宜的毒物出現在校園裏,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奇怪了,冬天怎麽會有蛇?”佘煜宸摸了摸下巴,一副莫名。

“哎呀,那條大的發狂了。”對於佘煜宸的到來,王語菲並不在意,一心隻在前方的戰場。

大花蛇盡管皮糙肉厚,可小花蛇死不鬆口,蛇身上血跡點點,吃痛之下怎會不怒?調轉蛇頭,嘴大張,尖利的獠牙還滴著毒液,向小蛇攻去。小蛇適時鬆口,蛇身一鬆想要跑。大蛇吃虧在前又怎會讓它跑?蛇尾一擺,勾上了小蛇的身軀,整個身子就纏了上來。

“哎呀哎呀,小蛇要吃虧了。這可怎麽辦?這纏都要纏死了,小雅,你想想辦法。”王語菲急得直跺腳,想上前又不敢。

“王語菲,你腦子沒毛病吧?那是毒蛇!你到底懂不懂什麽是毒蛇?你還同情起小的來了?愛心要不要這麽泛濫啊?”李欣茹此時真的很想剖開王語菲的腦子,這丫果真是不正常。

“小雅……”王語菲卻是不理李欣茹的說辭,乞求看向慕雅歌。

求她?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慕雅歌動了,隨手掰了個樹枝,三兩下去掉小枝丫和樹葉,一個簡易的“利劍”就握在了手中。

人影上前,手下卻是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