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侵略如火
第九十八章 侵略如火(求月票)
“是。”上邪辰看著蕭輕舟,她笑,“跟誰不好比,偏要和宮裏那個垃圾比!”
側頭,再次將目光落在端木靳和上邪岩身上。
那兩個人,一個皮膚黝黑魁梧有力,一身鎧甲加皮草的打扮一眼就看出是厥國人,他的麵容粗狂,在陽光照耀下如有光芒,不怒自威!
而另一個人,則看起來要儒雅許多,同樣是剛毅的麵容,少了粗狂,卻多了斯文,整個人看起來如一柄藏在鞘裏的劍!沒有人知道這把劍究竟有多利!但光是那種隱含的氣勢,就讓人不容小覷!
“他這身裝扮確實很顯帥,不過比起我哥,感覺還是遜了一籌。”上邪辰說。
“可端木卻是令你哥都頭痛的人!”蕭輕舟輕笑,他的眸光從端木靳和上邪岩兩旁各將領身上劃過,暮的,他的目光停下了,落在上邪岩身後第五人的身上。
“那個人是誰?看起來好年輕。”上邪辰的目光亦落在同一人身上。從她出現在這裏開始,那個人就一直看著她。
那人最多十七、十八歲,長著一張娃娃臉,和鐵血的軍營氣質甚不相符,隻除了那雙眼睛。那是一雙黑得如雙瞳般的眼睛,他看著上邪辰,有著與年齡甚不相符的成熟,目光中有疑問,但更多的是審視。
“那不是你哥的將領麽,怎麽你不知道,反而來問我?”蕭輕舟笑,目光卻從娃娃臉身上移開了,往其他人臉上看去。
端木靳的部隊自不用說,所有將領他都認識,而上邪岩旗下所有將領,經過這幾日與靳兵的整編,蕭輕舟亦是所有人都認識。
“軍事上的事,我從不過問,他也從未告訴過我。”上邪辰說。
“那位叫宇赫南,是上邪岩旗下最年輕的將領,深受上邪岩器重。這次征戰,他負責其中一脈奇兵。”蕭輕舟調笑,“隻是沒想到,他對你的興趣這麽大!從你出現到現在,他就沒舍得從你身上移開眼。”
喔,原來是上邪岩的心腹!上邪辰怎會相信蕭輕舟的胡謅之詞,男人看女人,哪些是興趣,哪些是審視,她可是清楚的很!再說,那麽一張娃娃臉,又是在上邪岩手下做事,怕是還沒機會談戀愛吧!
最大的可能是,他發現了上邪辰的變化,如今的自己,與從前的上邪辰本尊的區別,實在太大!
想到這裏,上邪辰倒也沒太在意的將此人放在心上。
“對了,這次征戰,你負責什麽?”上邪辰問。
“我是大夫,自然負責救死扶傷。”蕭輕舟說著,目光中帶著一絲促狹,“那你呢?”他可聽說了,原本端木靳是反對上邪辰跟來的,後來拗不過她,這才無奈帶上。
“我?”上邪辰眼珠子咕嚕嚕一轉,“我負責後勤!監督你們這些大夫啊,火頭軍啊,軍`妓啊有沒有認真工作!”
蕭輕舟再笑:“好,接受你的監督!”
兩個人,雲淡風輕,肆意談笑,竟絲毫不把戰場即將撲麵而來的殘酷放在眼裏。
……
一路南下,最初的幾座城池原本就在端木靳管轄之類,所謂的守軍也是端木靳的人,所以軍隊也隻是路過。直到第七座城時,守將開始有了抵抗。
不過,就那抵抗的程度而言,實在和過家家沒太大區別,基本上攻城才開始,對方就投降了。沒有一兵一卒的死亡,甚至連一個傷員都沒有!
對此,守將大義凜然的說:那是他愛護百姓!不忍因戰火荼毒百姓。
這般狀況,就連站在後方的上邪辰看了,也是不斷的搖頭:太假了,這戲演得太假了!
這種狀況又持續了幾座城池,隻不過,後麵的守將好歹還守了幾炷香或者幾個時辰。
真正的攻城,確切的說,是從第十二座城嚴城才開始。
嚴城。
守城將領嚴守一。
沒有中軍,對方隻有普通的守城的軍隊,區區兩萬人,對抗的卻是端木靳和上邪岩聯合的55萬大軍!
沒有城前對敵,嚴守一隻吩咐人死死守住城門。他很清楚,論兵力,論兵法,他都遠遠不是端木靳和上邪岩的對手。
不過,他很聰明。當日,就在來自京城的聖旨一道道往這邊飛傳,他就已經開始命人加固城牆。
防的,就是這一天!
巨木,雲梯,弓箭。
呐喊聲一浪高過一浪,新編的靳軍開始正式破城。巨木狠狠撞向城門,雲梯靠上城門,士兵們快速攀爬,弓箭拉成滿弓,狠狠射向守在城頭的士兵。
滾石,沸油,土木。
嚴守一的守城軍始終如龜殼裏的烏龜一樣,無論對方如何狂喊叫罵,就是不應戰。有人衝到城下了,就把石頭砸下來;有人爬上城牆了,就一鍋油潑下去;有人把城牆撓破了,就奮力補起來……
便是這種龜殼戰速,竟是將戰事拖了整整五六個時辰還未結束,天色一天天暗了下來。
“王爺……”尤青走了過來,晚上還繼續攻城嗎?
“分為五班,輪流攻城!”端木靳坐在馬上,抬手,高舉掛在馬上的弓,搭箭,“咻”的一聲,一個原本站在牆頭不斷給攀爬上去的士兵澆沸油的人中箭倒下,“明日辰時之前,務必將城攻下。”
“是!”對方人少且沒有攻擊力,短時間內依靠的不過一座堅固的城牆而已,破城隻是時間問題!
端木靳將目光落在嚴城城門上,他尋思著:“本王記得嚴城的守將是……嚴守一。”
“是,正是他,人如其名。”
“倒是個硬漢。”端木靳的唇畔露出一絲讚許,希望這一役後,他能為自己所用。他想著,策馬轉了馬頭,往大後方看去。
一眼看過,目光中沒有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心裏頓時點空蕩蕩的。這幾日,他率軍走在前方,她隨軍走在後方,每日到休息的時候才能看見她。
有的時候,竟會有一點想念。很奇怪。
“王爺,嚴守一出來了。”旁邊,尤青忽的開口。
端木靳回頭往上看去,便看見一個50來歲的中老年人走到城頭,站在最中間的位置,朝著自己的方向。他右手持紅纓槍,槍尖朝上,在暮色中散發著微光。
他的背脊依然筆直,隻露在頭盔外麵的鬢發顯出灰白的顏色。
這個男人,先皇還在的時候,他就是嚴城的守城將,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依然在這個地方,沒有任何的升遷,也沒有任何的調轉。
就仿佛……是被兩朝皇帝紛紛忘記。
“嚴守一,這座城,你守不下去了,投降吧!本王許諾進城後不傷害一個百姓,不拿百姓一粒穀米。”端木靳開口,聲音隨著內力層層推送過去。不光是嚴守一,不光是對壘的兩軍,還有整座城的所有百姓,所有人都聽見端木靳的話語。
“哈哈哈哈哈……”嚴守一忽的一陣大笑,他的內力不及端木靳雄厚,此刻對話,不過拚著嗓門喊,“靳王爺,枉你一代名將,竟然甘做亂臣賊子,勾結厥狗謀反叛亂!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做王爺,不配受人尊敬!你這種人,人人得而誅之!我嚴守一,吃皇糧,領俸祿,自然要為皇上守好嚴城!”他緩緩轉身,朝著京城的方向抱拳,神色恭謹。
“為皇上守城?”端木靳低聲,仿佛聽得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他很快大聲問道,“嚴守一,你可知當今皇上是誰?”
當今皇上是誰……他嚴守一當然知道了!不就是先皇的兒子,靳王爺的兄弟嗎?!
這麽多年,作為守將,又是靠近厥國不遠的城市,他聽到的最多的一次名字便是靳王爺端木靳。至於皇上,他不過一個守城將,幾十年也沒見過一次天顏,自然也就不知道皇上的名字。
皇上,那便就是皇上囉!
“嚴守一,你果然連皇上是誰也不知道!”端木靳的話語中無不諷刺,“為一個你壓根不知道的人守城,卻犧牲著多年來與你親同手足的守衛的性命!你這種忠,便是愚忠!”
“皇上的名諱,豈是微臣隨意說的!”嚴守一很快為自己找了個完美理由,“我嚴守一忠的,不是做皇帝的那一個人,而是,我軒國最高統帥!”
“好!說得好!”端木靳大讚,下一刻,他的話鋒一轉,“可是,若當今皇上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不懂政事、荒淫無度的人呢?”
這個問題……嚴守一還真沒想過!他沒見過當今皇上,也不知道皇上是什麽樣的人!新皇即位不過半年有餘,政績如何尚看不出來!再說,就算看出來又如何,他不過一個小小守將,他的天職便是為皇上守住這一座城!
“微臣乃先皇一手提拔,微臣相信先皇的選擇!我軒國皇上必定是個勤政愛民,有著雄韜大略的好皇上!”嚴守一再次朝著京城的方向抱拳,隨即將目光轉向端木靳,“倒是您靳王爺,居然在太平盛世,朗朗乾坤下起兵謀`反!所謂‘得道者得天下,寡道者失天下’。我勸您還是早日打道回府!說不定皇上念在兄弟情分上還誰能赦免你死罪!”
“冥頑不靈!”端木靳一聲暗罵。
這時,旁邊上邪岩早已不耐煩了,他皺著眉頭:“多說這麽多做什麽,一箭射死算了!”
“等一下。”端木靳低聲,隨即高聲對著城門的方向,“守城的各位將士,本王很明白,你們生長或生活在嚴城,對嚴城有著極深的感情!但是,你們也應該很清楚,良禽折木而息。若你們今天非要和嚴守一守在這裏,那麽,等待你們的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死!可是,如果你們投降,本王絕對不會碰你們分毫!”
“從今日辰時到現在,已經6個時辰過去了!你們就守在城牆上或者城牆內,你們應該比本王更清楚,這座城,你們還能守多久!”
“嚴城,包括嚴守一在內,一共有守軍二萬一千零八十七人!而我靳軍連同厥國鐵騎,一共80萬大軍,就算分為十組,每組也有8萬人!十個八萬人輪番攻城,你們認為,你們能抵抗幾輪?”(題外話:80萬大軍自是號稱,真實人數大概55萬左右)
“短,則一個時辰,長,則三個時辰!這三個時辰,將是你們生命的最後一段時光……”
一席話說話,端木靳便沒再繼續說了,隻朝大軍做了個手勢,隻見新一輪攻城立即開始。這一次,因天色漸黑,箭羽加了火焰,從城牆往下看,隻見無數火把連城火焰,人數看起來竟比白天還多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這一輪攻城的勢頭更猛!
城牆上,城牆內,那無數的守軍雖之前和嚴守一一起誓要死守嚴城!但是,麵對絕對的死和有可能的生,沒有人願意選擇死!
更重要的是,他們就站在城牆上,就守在城牆側,城牆的每一次晃動,他們的感受是那麽明顯,城牆每多一條裂痕,他們都看得那麽清楚!
“嚴將軍,這座城,守不了太久了!”一守在城牆上的士兵麵帶愁容。
“守不了,也得守!”嚴守一厲聲,“我嚴城兩萬一千零八十七守軍,豈是貪生怕死之徒!”
半個時辰後,上一輪攻城基本宣告結束,眼看著攻城的軍隊徐徐退去,守城軍隊終於籲了口氣,趁這個時間,他們可以好好將城門再修繕一番,趁這個時間,他們可以啃兩口饅頭,喝幾口水,甚至,可以眯一會兒眼睛!
隻可惜,這樣的想法僅屬於幻想。就在眾人剛掏出饅頭或者剛摸出水壺時,隻聽城外又是一陣呐喊。
光聽那聲勢,已然讓人心生退意!
一群饑寒交迫缺乏睡眠的2萬人的軍隊,對抗吃飽喝足休息好了的80萬軍隊!隻要是正常人,都會暗罵一句:神經病!
這期間,無數守城兵朝嚴守一投去懇求的目光,一天沒吃飯,一天手腳不停的或是砌牆或是搬石頭或是舀水沸油沸水,他們實在撐不住了!
很快,已有靳兵順著雲梯爬了上來,很快遭到站在城牆上的守軍的圍剿,然而,便是這樣的圍剿,使得更多的原本應守著雲梯上端的守兵離開了自己的位置!
瞬間,城牆好些位置,已湧進更多的靳兵!
城牆上,守軍打亂。嚴守一將護在自己麵前的守兵往旁邊一推,拔刀朝靳軍砍了過來!
一個50多歲的中老年,即便老當力壯,可他麵臨的,是訓練有素的年輕的靳兵!
“轟!”的一聲巨響,嚴守一忽的愣了一下,心頭一片悲涼。
城,破了!
揮刀,以更凶更猛的姿勢,朝這群侵`略`者砍去!
很快,城牆內的台階處,無數靳兵湧了上來,毫無疑問,守在城下的兵,必定兵敗如山倒!
“投降者生,反抗者死!投降者生,反抗者死!”眾人齊齊的一句話,卻是令無數原本還在反抗的守城兵停了下來!
“打啊,給我打啊!”嚴守一瘋狂的喊著,一邊使勁揮刀往周圍砍去,一邊看著周圍這些已經停下的戰友。
“將軍,投降吧!我們已經敗了!”旁邊,一個聲音傳來,頹然的,平靜的。
仿佛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陡然間,嚴守一的神情變得絕望,他頓住了,雙手握著的滴著血的刀陡然從空中落下,重重的落在地上。
刀鋒與地磚發出清脆的一聲“錚”,他環視著周圍的人,那些熟悉的陌生的麵孔。
那些熟悉的麵孔中,有擔憂,有絕望,有頹然,也有焦急;那些陌生的麵孔中,有平靜,有譏誚,有不屑,也有崇敬;然而,無論是熟悉還是陌生的麵孔,他們臉上唯一不變的,是憐憫!
憐憫……他嚴守一不需要憐憫!
“降吧!你們都降吧!你們都還年輕,家裏都還有人,沒必要陪著我一個老頭子死!”他晃了一下,聲音低沉喃喃,仿佛是說給周圍人,又仿佛隻是說給自己,“先皇在位的時候,他封我為嚴城守將,他說,我叫嚴守一,天生和這座城有淵源,他叫我把這座城給他守好了……先皇,下官沒用……”
“嚴將軍。”端木靳在眾人的簇擁下,從城樓下走了上來,“你在嚴城32年,製兵嚴格,愛戴百姓,本王很是敬重,倘你願意,可帶你的兵馬編入我靳軍旗下,往後……”
端木靳說了什麽,嚴守一都已經聽不分明了,他隻知道端木靳想拉攏他,可是,他作為老早就認了主子的人,怎麽會再認一個亂臣賊子為主?!
他看著端木靳,隻見那人的影子在不斷的模糊,忽的,嚴守一提刀,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皇上,下官沒用……他的瞳孔開始渙散。
端木靳在原地站了少頃,然後緩緩走了過去,蹲下,伸手在嚴守一的眼睛上一抹,將他原本睜開的眼睛閉合起來:“嚴將軍,你是個好將軍,好守將,先皇地下有知,一定不會怪你。”說完後,端木靳簡單吩咐了兩個字,“厚葬。”
厚葬!對於敵方的將領,靳王爺居然提出厚葬!
這一刻,幾乎所有的嚴城守兵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一刻,所有人也都堅定了一點,靳王,如同傳說中一般,愛戴將士!
端木靳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從周圍眾守兵身上掠過:“願意被收編入我靳軍的,明日一早,在城門下報名,往後待遇與靳軍一視同仁。不願被收編的,可回家種田,每人可領取3兩銀子做路費。”
……
這,靳軍在城外紮營,端木靳等人則住在驛站,果真如攻城之前所說,分毫無擾民之舉。
原本還懸著一顆心的百姓瞬間將心頭巨石放了下來,對端木靳非但沒有厭惡,反而有種崇拜。
“今天這番舉動,做得不錯!”上邪辰笑,開始取頭盔薄甲。無論是對嚴守一死後的那番話,還是特別給予的厚葬,都特別能安撫人心!
“多謝誇獎。在本王印象中,能得到王妃誇獎,可不是一件容易事!”端木靳淨手完畢後,從驕陽手上接過幹淨的毛巾,然後揮手,讓伺候在房間裏的驕陽和朵兒雙雙退下。
這趟出來,因得是征戰,所有伺候的丫鬟中,便隻帶了驕陽和朵兒。
上邪辰笑,她鬆了鬆盤在頭頂的發髻,略帶調侃的:“沒想到靳靳平時這麽缺肯定,那我以後多誇誇你!”
“好。”
……
八天,十一座城。
這樣的速度,早已不是“勢如破竹”就能形容了,這完完全全就是光的速度,電的速度!
京城,金鑾殿上,當軍事急報衝衝送到皇帝案前,皇帝巨驚,“哐當”一聲將茶杯跌落在地!
熱滾滾的茶水濺了一地。
“反了,他真的反了!”端木羨“砰”的一聲將手打在龍椅上,“百萬軍隊!他哪裏的百萬軍隊!靳軍不過40萬軍隊!上邪岩竟肯給他借60萬兵馬?!不,絕對不可能!”
當日,當暗衛一路追到靳城,最後下車的卻是蕭輕舟的時候,他就知道人追丟了!他也曾想過端木靳回去找上邪岩借兵,可是,他怎麽也沒想到,上邪岩竟肯給他借這麽多!甚至,他堂堂一個厥國皇帝,居然禦駕親征跑到軒國幫端木靳謀`反!
“眾將聽命,鎮守在全國其他地方的軍隊,全部抽出一半阻擋靳軍,丘澤明宇為帥……”端木羨快速吩咐。
“可是皇上,一旦鎮守邊關的軍隊抽出一半,很容易給周邊其他國家可趁之機!”左相柳元翰開口。
“沒有可是!若真被端木靳攻來,一切都完了!”端木羨狠狠瞪過左相一眼,然後大吼一聲,“退朝!”
此刻,他隻想見一個人,當朝右相!
軒國,每一任皇帝的首輔都有兩人,左相和右相。左相立於朝堂,被萬人矚目,而右相,則隱於朝堂之後,由每一任皇上親自任命,屬於皇帝個人的隱蔽勢力。
……
夜,透心涼。
端木羨站在書房,房間裏半個伺候的人也沒有,他在等人。
忽的,一陣嬌笑從窗外傳來。
尾巴:吼吼月票,今天如不出意外還有一章,但是大家月票要給力啊!
後麵關於攻城的片段不會太多,今天這章結束後,估計最多還有兩次攻城需要描寫下,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