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1章 無限循環
“你新戲殺青了？”
“是啊……你怎麽知道？”
“慶功宴？”
“是……你怎麽知道的？！”
韓為問了兩遍了。
周惢沉默片刻，開口道：“你不是剛發了短視頻？”
韓為恍然：“你還挺關注我的。”
周惢開口：“你……有時間嗎？來一趟象山，我有事和你談。”
說完掛斷，韓為咧嘴，還來？！再被陷害？！
韓為倒是有時間，而且象山影視城也在浙省，坐高鐵兩個小時就到。不過談事？
韓為發短信：“這次確定是你吧？不是什麽王石又李石的用你手機發的釣魚執法？”
那邊發了一個憤怒的表情，韓為嗬嗬笑。去高鐵站買票就去了。
抵達象山也才下午而已。
具體地址是一家不錯的酒店。估計就是《傾城傳》劇組入住的地方還用說？
進去之後按電梯到樓層，敲門開門，看到周惢，側身讓他進去。
韓為好奇：“即視感一般，什麽時候我好像有過這個經曆似的？”
周惢看他一眼，拿著飲料給他。
韓為放在一邊沒喝，看著周圍：“在這拍戲啊？”
周惢開口：“傾城傳，陳楓姐的大戲，我演女二。”
韓為點頭：“恭喜。不是說退圈了嗎？”
周惢看著韓為，輕聲開口：“明知故問，不是你給我爭取的資源？”
韓為歎息：“我也猜到她不會保密的。”
周惢低頭：“那天在機場看到的是你吧？”
韓為嗬嗬笑：“我也認出你了。”
周惢詢問：“為什麽當沒看到？”
韓為皺眉：“不想給你惹麻煩……你不也是明知故問？”
周惢沉默。
韓為開口：“叫我來什麽事？沒事車票給我報了我要回去。這一個月挺累的該休息了。”
周惢看著韓為：“我知道你參加那個綜藝了。是為了頂掉呂品嗎？”
韓為皺眉：“頂掉他？”
周惢低頭：“那天你走之後，我其實也在想。那個錄音筆我隨手給了呂品，雖然是兩清了。那隻是我個人的選擇，可王石用我手機騙你來，還找了監製和導演，陷害的不止我還有你。我不該擅自替你做決定，無視他對你的汙蔑。”
韓為笑：“你才明白啊？”
周惢開口：“對不起。”
韓為看了她一會，詢問周惢：“對不起我什麽？對不起自己第一次給了我還讓我覺得沒意思？對不起我甩掉你還到處敗壞你名聲？”
周惢抬頭白他一眼：“你怎麽又來了？”
韓為起身來到窗口：“別多說了，請我吃頓飯吧，以前的事就算過去了。”
周惢詢問：“你要吃什麽？”
韓為搖頭：“隨便。”
周惢去訂餐。等了一會餐車推到門口，沒讓他進來，周惢自己接過鎖好門然後送到餐桌旁邊。
給韓為弄著飯菜，韓為也不管那些，餓了就吃。
周惢沒怎麽動，看著韓為吃。許久之後突然開口：“如果你想報複他，隨你心意吧。”
韓為嘴鼓鼓的抬頭：“what？”
周惢開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不想欠他的，因為曾經他對我不錯，而我心裏知道我對他沒那麽真心。我也自責自己明明不喜歡他卻因為需要依靠就同意了。可是沒法真的投入進去。所以哪怕他的經紀人設計陷害我，我也打算不追究扯平。”
停頓片刻，周惢看著他：“可我不能用你的委屈來交換。”
韓為嚼著東西，看著周惢：“品質這麽好？這麽正經淑女？”
周惢沒回應，給他夾菜。
韓為咽下去，喝了口水：“我沒打算報複不是因為我大度，其實我挺小心眼的。但是你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道理對。我理解你寧可自己委屈也不願意欠他希望兩清的感受。”
看著周惢：“因為其實你今天的遭遇不是他帶來的，而是我。”
擦擦嘴丟掉餐巾：“一頓飯吃完，咱倆也兩清了。”
周惢看著他：“兩清？如果你不追究他是為了我，那你又幫我爭取到女二的角色是為什麽？”
韓為點頭：“因為隻是讓你處理錄音筆可能不夠還，我當初傷害你也對你事業有影響，加上這個女二角色……”
“你很喜歡算這些嗎？”
周惢打斷，直視韓為。
韓為不解：“不喜歡啊。不是你叫我來的？”
周惢沉默，許久之後開口：“為什麽楓姐會幫你？”
韓為看著她：“你猜？”
周惢表情怪異，打量韓為。
韓為疑惑看著自己：“怎麽了？”
周惢咬著筷子：“你不是獻出了什麽置換資源然後才給我的吧？”
韓為眯著眼睛看著忍著笑回避視線的周惢：“既然被你猜到我也不瞞你了。我知道你也不是差事的性格，我獻出了什麽換回資源給了你，你要是想還回來我也不介意。”
“呸~”
周惢看著他：“你這叫獻出嗎？這是兩頭占便宜。”
韓為皺眉：“這不也是你先說的？”
周惢沒回應，將菜都推過去：“多吃點……”
韓為搖頭：“讓你這麽一問，沒心情了。”
周惢低頭：“在我這你做什麽都覺得沒心情。”
“恩？！”
韓為讚歎：“還是怨啊。對了……”
韓為突然明白過來：“你大老遠叫我過來，什麽講道理還什麽說事其實都是鋪墊吧？根本原因就是想要我解開你心理陰影對不對？”
周惢搖頭：“沒有了。”
看著韓為：“你把這個角色給我之後我就沒陰影了。”
韓為皺眉：“什麽話？你能別這麽現實嗎？所以之前你隻是怪我沒給你資源？其他的傷害都不放在心上？”
周惢輕聲開口：“你已經不是從前的你了。我再怪你好像也有點怪錯人的感覺。”
韓為嗬嗬笑，起身坐過去：“我還是從前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對了不止錄音筆和女二角色，我還給你唱歌了呢。”
“你幹什麽？”
周惢被擠到牆壁：“那邊點~”
韓為不理會攬著她：“但是看我失憶覺得怪錯人這種感覺，做點別的什麽事你說有沒有和另一個人發生關係的新鮮感？”
“不要臉~”
周惢捶他，推也推不動。
韓為拿著紙巾給她擦嘴：“先別吃了。辦完正事再說。”
“什麽正事？”
周惢詢問，突然輕叫一聲。韓為已經攔腰給她抱起來。
“你真是混蛋~”
周惢掙紮一下，大長腿也就搭在他手臂，兩隻手也下意識攬著他脖頸：“董姐帶你進組，楓姐給你資源，你們都是什麽關係？”
韓為將她放到**，收起笑容出神看著她：“給你解開心理陰影之後，找個好男人交往結婚吧。我也發現我不配有什麽好女人和我過一生一世。在我名聲沒有扭轉洗白之前，我還有很多使命沒有完成。”
周惢看著他的臉，輕聲開口：“你是指還有很多你不記得傷害過的女人等著你去道歉贖罪然後重新拿下是嗎？”
韓為點頭：“重點是重新拿下……不是，重點是道歉贖罪。”
周惢看著韓為壓著自己在**的身子：“那你現在這是贖罪的姿勢嗎？”
韓為憨笑：“順便，順便交流一下而已。”
周惢照著他臉給了一下，雖然不疼。
韓為開口：“以前的我得到女人之前可能各種花言巧語的騙，現在的我不一樣了。不管多渣我都不騙你，如果你拒絕沒關係，隨時喊停都可以。”
周惢看著韓為，輕聲開口：“沒關係。你不嫌我沒意思，想兩清的話這一次我也當還你。”
“這什麽話？”
韓為不高興：“你這算是送上門被我潛嗎？”
周惢開口：“你也沒比我咖位高多少，兩個小透明還什麽潛不潛的？”
韓為點頭：“菜雞互啄是吧？”
周惢看著他：“你不會覺得我隨便吧？”
韓為無奈支著身子起來：“好吧你要這麽說我也不好意思了。”
周惢慢慢閉上眼睛，隻是聲音傳來：“你知道我為什麽覺得愧對他？用錄音筆兩清嗎？”
韓為不解，這個理由需要閉上眼睛說嗎？
“因為除了你我隻和他交往過……可我卻從沒把自己給過他。”
韓為看著周惢，內心震動。
沒有什麽理智和矯情了，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
“唔~”
韓為直接堵住，上下兩頭堵。
至於之後，省略四千六百二十九字。
一陣滔天巨浪又雲淡風輕之後。
回味一下過程要怎麽形容呢？有意料之外也有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就是他早就覺得很奇怪，這麽一個腿長好身材又淑女的大美妞不可能沒意思。估計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也可能是物產太豐富挑食。何況長得還那麽漂亮，還那麽文靜多赤幾？
意料之外是沒想到，那麽好。
真好……
怎麽就那麽好？！
要麽說他就覺得前身是有點問題，腦子也有點病，精神也不正常。
至少他和前身的審美和喜好就是截然相反的。從陳楓的話裏話外就感受得出來。
周惢多好啊？！就沒見過這麽好的。雖然他經曆也不多。但這就是他的理想型。顏值上是穩重和火熱並存，身材上是含蓄和熱辣兼具。
“咚咚咚~”
“誰啊！”
直到敲門聲響起打斷他回味，韓為穿著睡袍去開門，很是不耐煩。
結果看到陳楓似笑非笑站在那的時候，愣了一下她卻已經進來。順便腳踩過他的腳麵。
高跟鞋。
“我……”
韓為揉著腳跳著，隨手將門關上。忘了這就是陳楓女一的劇組，所以周惢才是女二。她在這也不稀奇了。但是被打斷誰都有脾氣，好在已經結束一次，這是想來第二次才被打斷的。
“楓姐。”
周惢也穿著簡單的衣服，很是不自然的走出來。
“倒是小聲點啊~”
陳楓探身打量一下臥室，隨即被周惢關上臥室門趕忙拉著坐在沙發那端茶倒水的。
韓為皺眉：“我也沒叫啊。”
啪嗒。一個抱枕丟過來，顯然周惢砸的。
韓為丟開抱枕，坐在對麵看著被高跟鞋踩破皮的腳麵：“我和以前不一樣了！這一套不適合我你找別人好嗎！？”
“說什麽呢？”
周惢瞪他一眼，將杯子放在麵前：“楓姐你怎麽來了？”
陳楓輕笑翹著腿看著韓為：“看短視頻知道你殺青了還想找你，沒想到燈下黑居然就在這個酒店侵犯我們劇組的女二？”
“我們是兩情相悅的。”
韓為解釋一句，又被周惢美腿踢著。
韓為拉下她裙子遮住腿，看著陳楓：“找我幹什麽？”
陳楓指著韓為對著周惢：“聽聽這語氣？”
打量韓為：“從我這拿了資源給人家周惢，就為了這？”
“你放……”
韓為看著陳楓要噴。
周惢嗔怪：“你對楓姐尊重點行嗎？”
韓為呼出一口氣，看著陳楓：“她是我女朋友……”
“不是！！”
周惢趕忙開口：“我才不是。”
韓為驚愕：“你這女的！看著文文靜靜的，穿上睡裙不認賬？報複我以前渣你是吧？！你裏麵肯定真空的好意思裝純？”
“滾！”
周惢瞪他，陳楓笑：“不認賬就對了。你這種男人玩玩還好。找男朋友或者找老公不能找你這樣的。”
示意周惢：“現在是你覺得他沒意思了對吧？”
周惢臉頰更紅，嗔怪看著陳楓：“楓姐~”
陳楓搖頭：“不逗你了。”
收起笑容，直視韓為：“我好不容易給你搭上宋導演綜藝的線，拍戲期間不營業有情可原，現在殺青了還不幹正事跑我劇組酒店禍害人？一點上進心都沒有。”
“我排名還可以啊。”
韓為吐口唾沫蹭蹭破皮的地方：“三個名額肯定有我一個。太高調也不好。”
“那怎麽行？”
陳楓下意識開口：“你得配林妃嵐。”
韓為疑惑看著陳楓：“你這麽積極幹什麽？我有點懷疑你的動機。為什麽我得配她？”
陳楓整理一下眉毛：“要配就配最好的。”
韓為打量陳楓：“她搶了你影後桂冠，你會覺得她最好？我怎麽不信你是願意服輸的性格？”
陳楓看著韓為：“這就不用你管了。還有……”
陳楓開口：“你別忘了是我和宋洪談過他才給你機會見麵。如果失敗了你覺得呂品會不會連我這個推薦你的也嫉恨上。”
周惢有些自責：“對不起楓姐，還連累你……”
“你進屋躺會去！！”
韓為示意周惢：“剛剛你也怪累的。叫聲大喊缺氧了，去補覺。”
周惢咬著嘴唇看他一眼，真的乖乖起身就進臥室了。
陳楓看著周惢背影，笑著搖頭：“女人啊。大多數一旦把自己給了男人，幾乎天性本能就是順從。”
看著韓為：“所以你看你多渣，再看看你禍害多少好女人？傷害人家那麽深，哄一哄再碰一碰，又重新又把什麽都給你還那麽聽話。”
韓為點頭：“你肯定不是那種女人。直說吧，你到底想怎麽樣？”
陳楓一頓，平靜開口：“沒什麽。我想怎麽樣不重要，總之你和林妃嵐搭檔絕對不是壞事吧？我會拿出所有一切支持你。”
韓為開口：“代價呢？”
陳楓笑：“你比以前聰明了。”
韓為撇嘴，正好手機響起。是宋洪。
去一邊接通說了幾句，沒多久回來後，陳楓詢問：“宋導演？說什麽了？”
韓為看看她：“看我短視頻知道我殺青了，囑咐我開始要把心思放在綜藝上。我也好久沒直播發新歌了。”
陳楓起身開口：“那不就對了。不聽我的，宋導演的話你也不聽？”
示意韓為：“我和我公司以及旗下藝人都會配合你給你站腳助威，包括小薇本來就不會留下，她也會幫你拉票。不然以你現在的咖位和人氣以及名聲形象，很難打敗呂品。”
韓為送她出門，突然她停住轉身，韓為還差點撞到她，或者說臉和臉的距離是十公分，但心口對心口卻已經負距離。
但陳楓沒在意，還挺了一下。
韓為反而下意識後退：“你這減震該換矽膠了。生硬。”
陳楓高跟鞋踢他一腳，看著韓為：“話說回來。即便這樣好像也不足以讓你打敗呂品和林妃嵐配對……”
抱肩思索：“跑步不一定比人快，給人絆倒也可以讓自己勝利。”
韓為皺眉：“我說你別亂來。我從來沒讓你幫忙拉資源。包括周惢的資源也是你主動給我的，是你說我不要你就不安心。”
“我是幫你……”
陳楓開口：“小薇我可以讓她配合，一個公司的。但鄭冰你比我熟，就要靠你了。”
韓為驚訝：“我和鄭冰熟？”
陳楓愣住，隨即笑著：“對了。你失憶了……”
想了想，陳楓開口：“也交給我吧。”
韓為打量她：“我說，我正式警告你，別亂來。”
陳楓狐疑看著他：“以前你很依賴我的，現在怎麽這麽防備我？”
“是對母性那種依賴嗎？”
韓為開口：“我說了我換了人設，那一套不適合我了。”
陳楓點頭：“好啊你就當我為自己，不會在你身上做文章。其餘的事就不歸你管了對吧？”
挑起韓為下巴：“這麽有興致連以前覺得沒意思的都玩得這麽開心，什麽時候來找我讓你感受一下曾經的瘋狂。”
“你買香蕉去吧。”
韓為推開她手：“黃瓜也行。”
陳楓湊到他耳邊：“都太軟了。”
韓為咧嘴：“黃瓜都軟？你喜歡鋼筋啊？！”
陳楓白他一眼，笑著離開。
韓為看著她後背的搖曳，很難提起興致。
真的不是裝，一回想她在兩人之間居然是女王的角色，大男子主義的韓為就有點受不了。
但莫名又有點不服氣。
關門回到沙發坐下，韓為思索著她到底要搞什麽鬼。這女的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尤其咖位人氣流量甚至資源能力都是頂級的。她如果想搞事那影響一定不會小。
周惢從臥室出來，看著韓為：“楓姐和你說什麽？”
韓為搖搖頭沒回應，半晌看著她：“楓姐？叫得還挺親。”
“怎麽了？”
周惢開口：“楓姐對我很好，而且也特別颯特別有魅力。”
韓為打量她：“你是和她親還是和我親？”
周惢忍著笑：“和她親。”
韓為眯著眼睛：“我能做到的她可做不到，你剛剛親身感受過的。”
“呸~”
周惢抬起美腿踢他一下：“你就是個變態！！”
韓為拉著她：“我變態？！之前不還擔心我騙你嗎？現在你該明白我不但不會覺得你沒意思，反而覺得特別好。就好奇以前的我怎麽那麽有眼無珠……”
周惢抗拒：“你滾……就一次！之後咱倆兩清了。”
韓為給她攔腰抱起：“兩清？可以啊。剛剛你還我一次，這次我還你。完了你再還我，然後我再還你……把孩子還出來清零重新還。”
“你混蛋~”
周惢踢動著腿掙紮不過沒用。被韓為抱著進了臥室，門砰地一聲關上，之後的事……即視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