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青穀坊市

青穀坊市

任仲被玉鐲一擊,受了不小的內傷,暗道自己大意,若是不在女子撤下防護罩時攻擊那女子,也不至於受那玉鐲一擊。況且那女子拚死一擊之後必無自保之力,難逃一死。而自己急功近利,以為占了先機,卻被反過來算計了一番,若不是自己肉身強橫,肯定是必死無疑。

任仲早已感受到了自己肉身異於常人之處,想是拳法之效,覺得凡人武功也有可取之處。如今他經脈震動,自然不敢往死穀深處走,隻覺得此處危險重重,還是早日離開為妙。任仲思量了一會,抬腿便往死穀外走去。

任仲記得自己來時,距離死穀四十裏處有一小村,村中都是些凡人,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便向村中趕去。他辨別了下方向,走了兩個時辰,終於到了村中。不過他沒想到自己內傷頗重,又奔波折騰了一番,到了村時傷勢已然惡化,經脈抽痛起來,右臂也開始隱隱發漲。任仲心知不好,便向村民租了一處房子,緊閉房門,開始療傷。

他盤腿坐在床上調息了一會,見毫無用處,綠臂之內也躁動起來,像是要噴出綠氣一般。他掏出包裹中的一直留好的山參,來不及細想,便吞服入口。山參果有奇效,一下腹任仲便感覺丹田之內溫熱氣息蒸騰,熱氣滋養經脈,所受暗傷也緩緩地修複了起來,不一會兒,綠臂內的躁動開始減輕。任仲覺得經脈丹田舒適無比,竟不小心入了定,直至門口傳來敲門之聲才醒了過來。

原來是那房主見他兩日不曾出來,怕他有什麽意外,前來查看一番。任仲借口自己疲累異常,所以睡得久了些,房主見他如今容光煥發,不似有事,便給他端了碗粥,才珊珊離開。

任仲見房主離開,也不顧腹中饑餓,馬上內視丹田經脈,見自己早已停滯不前的修為竟然多出了不少,經脈損傷皆愈,不由得大喜,知是那三百年山參之效,可惜這山參自己隻尋來了一根,再無其他。

任仲也不強求,上下檢查了一番,見長刀刃側竟蜷曲了起來,看來那大漢肉身確實強橫,自己若非灌注靈力,恐怕不禁難以取勝,死的也會是自己了。任仲掂了掂長刀,覺得難以繼續使用,輕歎一聲,還是將其包裹了起來,放在一旁。

任仲拿起從那夫婦二人出得來的東西,一一檢查起來。任仲見過女子使用玉鐲,玉佩,他雖然從未使用過,也覺得應該不會很難,便試著將靈力注入其中,果然,靈力進入玉鐲,那玉鐲便發起光來,任仲用神念之力操縱了一番,覺得生硬非常,很不實用,便擱在一邊。

之後,他又拿出那兩隻儲物袋,見兩隻袋子如同尋常口袋一般,並無什麽特別。伸手掂起來倒是極其沉重,任仲試圖用手打開袋子,卻發現袋口的綁帶竟是擺設,根本不能拉開,極其奇怪。任仲見兩隻口袋均是如此,便有些懷疑,用神念之力向其中探去,神念之力一探,便覺得腦海中多了些東西的影子,這儲物帶果然是用神念控製的。

任仲用神念試著移動袋中的物品,隻覺得手中一沉,那東西便被取在了手裏,任仲心中微動,手中一輕,那物又被收了回去。任仲大喜,儲物袋果然是寶貝,他一股腦的把一隻袋裏的東西都掏了出來。

隻見其中大部分是些羅衫發飾,還有少量男子的長袍,一看便不是女子自己所有的,估計是搶奪而來,未來得及銷毀。任仲見這些衣物隻是凡物,也不細看,隨手扔在一邊,便不再理會。

剩下的便是一些五色的小石頭和兩隻小瓷瓶,這些石頭個頭不大,內裏卻是通透,五彩斑斕甚是好看。任仲仔細瞧來,還能瞧見石頭中有靈氣波動,知道這大概是修煉之物,細數了下,一共二十二塊,便將其直接收入儲物袋中。任仲拿起兩隻瓷瓶,見瓷瓶做工極好,入手極其溫潤的樣子,打開一看,其中一隻小瓷瓶內裝了些黑乎乎的丹藥,腥臭至極。任仲隻聞了一下便馬上蓋住瓶蓋,靈力在體內循環了一圈才感覺不再惡心。又伸手打開另一隻來看,竟是晶瑩剔透的丹藥,任仲拿起一顆,微微一聞便覺得通體通暢,應該是精進修為之用。任仲謹慎小心,不能確定藥性當然不會隨便服用,他將兩瓶丹藥收進儲物袋,又打另一隻來。

這隻儲物袋肯定是那禿眉大漢所有,裏麵除了十幾塊小石頭就是用小瓷瓶裝好的各色血液,不知有何用處,任仲細細探查一番,竟在儲物袋角落發現了一隻護手樣的拳套。

任仲將拳套拿出,感受了一下其靈力波動,便將自己的靈力放出,試著將拳套帶在左手上,果然,那拳套感受到任仲的靈力,直接自動飛起,嚴絲合縫的貼在手上,倒像是第二層皮膚。任仲握拳了試了試,又將靈力匯聚在左手上猛出一拳,便覺拳套上精光閃動,氣流震動極強,倒像是把拳勁放大了數倍。此時任仲處在屋中,無法測得其真正威力,不過他倒是喜歡的緊,也不取下,就這樣戴好藏在袖內。

任仲清點了一番,便將原先自己的東西也放入了第一隻袋中,其他各色衣物則放在大漢的袋中,兩隻袋子均掛在腰間,倒也不覺得累贅。

任仲想了想,怕那女子大漢有什麽來頭,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使用玉鐲,生怕有心之人記住自己,便也一並丟進了儲物袋中,又休息了幾天,見精神靈力恢複了最佳狀態,便準備二探死穀!

他謝過了房主,把身上銀兩全都留下,便離開了村子。才走了不大一會,便聽後麵有人呼喊,“道兄莫走,等等小弟!”

他轉過身去,跟在身後的竟是一個娃娃臉青年,看起來倒是天真無邪的樣子。青年見任仲看向自己,便向他飛奔而來。任仲見青年修為倒是比自己低上一線,卻並不放下防備,他吃虧了多次,自然長了信仰,也不說話,默默的等在原地。那青年倒是知趣的緊,跑到距任仲五尺左右便停下身形,氣息不勻,不倫不類的抱了個拳,說道,“在下莫林,見過道兄!”

任仲見此,也不好不答,抱拳回禮,“柳一鳴。”

青年笑彎了眼睛,自來熟的問道,“柳兄可是要去去青穀坊市?”

任仲不知青穀坊市是何地方,不過未免青年心生懷疑,隻得微微點頭。

“柳兄隻怕是頭一次來著青穀坊市吧!”青年見他的樣子,一語道破。

任仲微感詫異的看向莫林,隻見莫林揚起脖子,有些微微得意,“道兄乃是青雲門中人,而青雲門離這裏少說一月路程,一般的青雲門子弟不會來此。”

任仲心裏一驚,那日聽那女子說自己什麽青雲門弟子,並沒有上心,想是那女子認錯,如今莫林也如此說,不由得聯想到身上的長衫就是青雲門之物。任仲臉色一變,伸手就將長衫脫下,塞入儲物袋中,隨手掏出女子收集的一套青袍穿在身上。

他一脫一穿叫莫林睜大了眼睛,他才覺有些不妥,淡定道,“為兄考慮不周,穿此道服才引來如此多的麻煩,多虧賢弟提醒於我,要不還不知會有麻煩纏身。”

莫林臉上一紅,總覺得任仲在說自己,不過自己也確實是因為青雲門道服而追了上來,頓時覺得十分尷尬。還好任仲不甚在意,出言問道,“不知賢弟可知這青穀坊市存在多久了?”

莫林看任仲的樣子不像惱怒,忙說這青穀坊市存在已有上百年了,坊主是一位金丹修士,有金丹修士坐鎮,坊市一直也是安定和平。直至數十年之前,有一金丹修士意圖在坊市中尋仇,坊主勸談無果,為保坊市安定,兩人大打出手,以前山穀之中倒是一片青翠,故稱青穀,後來一戰化為焦炭,不過坊主最終逼走金丹修士,青穀坊市又和平存在了數十年之久,直至今日。

任仲見此便知這金丹修士怕是可以長生數百年,心中不免火熱起來,而且這青穀坊市倒是間接與死穀傳說相互證明,可知並不是杜撰而來。任仲見莫林張嘴就來,倒是極愛說話之人,也不打斷,偶爾說上幾句,莫林便接著話茬向下說去。

任仲缺乏常識,卻也不好提問,生怕漏了餡。莫林也不知眼前之人並不是什麽青雲門弟子,自然是挑些奇聞異事來講,怕他失了興趣。雖說倆人有些雞同鴨講,不過莫林一席話也讓任仲知道了青穀坊市的大概情況。

這青穀坊市處於靈霄殿與幻穀這兩大修道門派中間,位置上尷尬,坊市不依托任何一方勢力,也就成了一座孤市,坊主鞭長莫及,坊市周圍便多了些橫行殺人奪寶的修士,這些修士往往多人一道,被其盯上的多半不能生還。任仲自知自己便是遇上了此等情況。

這莫林說的來勁,也不知是不是很少遇到任仲這樣耐心之人,“咱們這一輩,靈根優秀的數不勝數,單說靈霄殿就出了個天靈根,聽說還是殺傷力極大的火靈根,天靈根本身修行極易,築基結丹瓶頸也容易突破,靈霄殿可是撿到了寶。再說那幻穀,竟出了兩個變異的雷靈根,還是孿生兄弟,誰不知道雷靈根群體殺傷極強,幻穀還真是好運。像我等靈根冗雜之輩,也不知能否尋得一枚築基丹,要是築基成功,可是白白增加百年的壽元啊。”他看任仲臉色陰晴不定,忙補充道,“柳兄不必灰心,修道乃是氣運之爭,靈根優異之輩比比皆是,凝成金丹的確是沒有幾個。”

任仲不置可否,隨便點了點頭。他其實根本不懂什麽靈根之事,隻覺得一頭霧水,卻不能發問,鬱悶非常,隻得岔開話題,莫林見此也不繼續話題,兩人各懷心思,走到一片亂石堆前。莫林伸手摸出一塊令牌,對任仲解釋道,”這是坊市的開門令,注入靈力,到時就會來人接應,等會我為柳兄擔保,便可取得一塊。“

任仲點了點頭,道了聲謝。不消一刻,麵前的亂石突然碎裂開來,倒像是凡間的障眼之法。從中走出個童子,任仲神念一掃,這童子竟是一介凡人。

祝大家都脫g!

因為收藏破百了,今天本來沒有時間的,早起多碼出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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