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情敵相見誰挑釁誰

053 情敵相見,誰挑釁誰

章節名:053情敵相見,誰挑釁誰

柔和的月‘色’傾灑在那慵懶優雅靠坐在大石壁上的白‘色’身影身上,銀光攏身,顯得整個身子的線條都是這麽的優雅,更加完美的勾勒出那俊美無匹的容貌,那一雙金眸在月‘色’下顯那般的燦爛,這本是一副令人癡‘迷’的美男圖。

可現在,對白汐來說,這根本不是她該癡‘迷’的時候,因為那雙金燦燦的眼眸正直勾勾的看著她,不,確定的說是置身於泉水中的一身不掛的她。

“你……你……”白汐的舌頭瞬間打結,隻會發出你你你的聲音。

“時辰剛好,可以出來了,你的衣服在那。”鳳冥淡淡的說著,金眸卻沒有移開視線,定定的看著臉‘色’逐漸羞紅的白汐。

白汐這是才發現,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正放著一套全新的衣裳,而且似乎還很齊全,連穿在裏麵的裏衣褻‘褲’都準備好了,而且也是全新的,他倒是細心,不過,奇怪,她記得他們下來時並沒有帶任何的東西才是,怎麽現在卻有了換洗的衣服在這?但現在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那男人將她身上的衣服全脫了,那就是說她豈不是被他給看光光了?甚至‘摸’光了?

一想到這,白汐立即想後退了幾步,身子也特意壓低,隻‘露’出一顆頭顱。

“我隻會脫,不會穿,你還是自己穿好了,你們‘女’人的衣服就是麻煩。”話落,鳳冥仰頭看著夜空,語氣裏還透著一絲的抱怨。

“沒人讓你脫。”舌頭雖不再打結,但她臉上的紅‘潮’並沒有完全褪去,在氤氳的水汽下,‘裸’‘露’在外的肌膚是那般的‘誘’人和可口。

她恨不得立即上去揍一頓那欠打的男人,好一句我隻會脫不會穿,她有叫他脫嗎?怎麽感覺他想是在討賞,她都被他看光了,他還想討賞,十足欠揍。

“下次不要睡得這麽死了,不過我還是很樂意能再為你脫衣服的。”鳳冥似乎想到了什麽,一雙金眸閃了閃,嘴角忽的勾起一抹笑容。

白汐聞言後吱吱的磨著牙,那雙眼眸更是被怒火給燃燒著,在確定對方是不會離開的了,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回頂過去,而是以最快的速度上岸並穿好衣服,這一連串動作一分鍾不到就已經搞定,不過卻已經讓白汐的臉頰徹底的熟透了。

“你不會再有下次的機會了。”這筆賬她先行算下,她之後會慢慢討回來的,還有,她的警惕‘性’怎麽越來越低了,特別是在他麵前,她簡直就是一個常被欺負的鄰居小妹。

金眸閃過一絲光芒,嘴角也淺淺的扯出一絲笑意,而後指了指他旁邊上的食物,“你也該餓了,吃吧。”

白汐悶悶的吃著烤‘肉’,其實她剛醒來的那一刻,她就有聞到這股香味,不過那時她哪有心情理會這香味,不過現在咬了一口後,她才發現這烤‘肉’不僅這入味十足,‘肉’質鮮嫩,而且十分有嚼勁,果真是印證了那句外焦裏嫩的話,想來他手藝也不賴嘛,既然如此,白天時幹嘛還要她動手‘弄’吃的給他?

“白汐。”

“……”

“你生氣了?”那輕淡的聲音再次傳來。

“……”白汐慢條斯理的吃著,絲毫沒有想要搭理的跡象。

“我給你脫光我衣服的機會,如何?”

“咳咳……”白汐差點被他的這句話給嗆死,什麽叫他給她脫光他衣服機會?她記得上次他奪走她初‘吻’後,他也是這樣說的,“不用。”

“你確定?”

“恩。”

“那好吧,等下次吧。”略微可惜的聲音緩緩從那寡薄的嘴‘唇’吐出,金眸一移,落在白汐那還在滴水的發絲上,在白汐還未消化他那句話時,他手上突然多了梳子,動作輕柔的梳理著柔順的發絲。

“你……”

“別動。”

下一刻,她感覺到濕噠噠的頭發似乎幹了,而事實上確實是這樣,鳳冥用內力將她的發絲烘幹後,便開始為她束發,其實他隻是用發帶簡單的將那柔順的墨發給束起來而已,因為其它的他也不會。

鳳冥又重新靠在大石上,目光卻直直的落在白汐的臉上,“我送你的發釵為何不用?”

“掉了。”

“真是這樣?”

“是。”白汐垂眸專心吃著烤‘肉’,其實那發釵也不知道被她放在哪了,她隻記得當初回到院子後隨手一放,之後她好像也沒有再看見過那隻發釵,其實不是她沒看見過,而是她根本就沒有去注意過。

“還生氣嗎?”鳳冥又將話題給繞了回來。

“如果我說還在生氣呢?”她也不是生氣,隻是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那這兩天我都聽的你,如何?”

“好。”白汐快速回答著,完全不給對方反悔的機會。

“嗬嗬,你答應倒是‘挺’快的。”鳳冥微微勾起嘴角,不過他卻不知道他在說這句話時,眸底快速滑過一種連他都不知道的寵溺眼神。

“當然,避免你後悔。”她也不避諱,直接將心底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鳳冥聞言後,勾‘唇’淡笑不語,金眸毫無焦距的看著遠處,像是在想些什麽又像是在發呆。

沉悶的空氣讓白汐有些窒息,可是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所以她才會挑了這個來說,因為她也想知道那四本書冊的來源。

“鳳冥,你能上次給我的書冊被老頭不小心給燒了。”

“恩。”

“老頭說那本書冊是你鳳家世代相傳的,現在被燒了,你不生氣嗎?”老頭隻是說那書冊是鳳家所持有,並沒有說是世代相傳,不過從她角度來看,這兩個都是一個意思。

“無用的書,燒了也罷。”鳳冥收回視線,清淡的看著白汐,語氣也極其的輕淡,仿佛那書冊被燒了正合他心意似的。

“既然無用,當初你為何還要我熟記它,而且還是限定一天的時間。”當初她可是通宵將裏麵的內容給背熟的呢,現在卻被告知那是一本無用的書,她怎麽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對我無用,對你卻是一本極其重要的書,你不是也已經發現了嗎?”話落,鳳冥忽的站起身子,臉上掛著幾分柔和的麵‘色’。

“你知道其中的秘密?”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分明就已經知道她手上已經有了另外的三本,所以他才會將那本書冊給她,可是他為什麽會送給她呢?真如他說的那般,那書對他無用,對她卻十分有用,所以便將它給了她,他有這麽好心嗎?

“這個不重要,白汐,看好了。”

隻見他將樹枝視劍,劍氣立即從樹枝上散發出來,寬大的袖袍在月‘色’下獵獵飛舞,舉手投足間不失優雅,給人一種飄然‘欲’仙的感覺。

白汐睜大著雙眼,一眨也不眨的看著眼前的飛天劍舞,放佛間,她好像感覺到空中飄起了雪‘花’,並隨著樹枝散發發出的劍氣在空中肆意的飛舞著。

白‘色’的衣袍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而飄舞著,而衣袍上的梅‘花’也似乎活了起來,在那月白‘色’的衣裳上隨著微風而飄動著,給這優美的景‘色’又增添了幾分‘迷’人之‘色’。

她終於知道那千萬少‘女’為什麽會如此癡‘迷’於他了,她們並非是一味的追崇,因為他確實有那個值得那些‘女’子追崇並癡‘迷’的資本,就連她也在不知不覺中看癡了,那顆心也不小心陷了進去。

寂靜的夜‘色’,兩道身影在柔和的月‘色’下並肩共舞著,他們是那樣的相稱,那樣的‘迷’人,就連月兒也仿佛對這對共舞的男‘女’給‘迷’住了,隻見它將身上所有的的光芒綻放到最大,全部傾灑在這極其相配的兩道身影身上。

白汐雖稱不上練武奇才,但記憶力卻出奇的好,所以她很快便掌握了那道劍法,同時她還發現那套劍法有些熟悉,似乎曾看過似的,不過她還來不及思考那些,她就感覺到腹部,不,應該說是丹田之處有一股氣流開始四處散發,像體內四周流動,身子也逐漸的輕盈了起來。

“配合你合成的那幾句心法。”在白汐質疑體內的氣流到底是什麽時,那淡薄的聲音突然淡淡的飄進她的耳內。

白汐聞言後,不假思索的在心中立即默念著她從那四本書冊合成的心法,她赫然發現體內的氣流越來越大,最後又全部回到丹田上,而且這氣流似乎就要將她給撐破了似的搗鼓著。

就在那股氣流即將衝破她的丹田時,一股氣勁突然將她手上的樹枝給震開甩到一旁的地麵上,而她的身子則是落入一個有些冰涼的懷抱中。

“今天夠了,明天再繼續。”

“在我體內四處‘亂’竄的氣流是不是內力?”

“恩。”

“可是我體內什麽時候有內力了?”她清楚記得這副身子以前並沒有半點內力的,怎麽現在泡過泉水後就突然有了,而且似乎還不弱,這未免有些奇怪了吧。她又沒吃什麽神丹妙‘藥’,一覺醒來就身懷深厚功力了,除非……

“你體內本身就有一股還算強大的內力,不過是被某些人給封印了起來而已,我之所以帶你來這,除了幫你打通經脈解除封印外,另外就是利用這泉水之效來穩定你體內那股衝破封印後‘亂’竄的內力。”鳳冥細心的伸手捋了捋白汐肩上有些淩‘亂’的發絲,說話的語氣也有些柔和。

“你是說我本身就有內力?”這身子本就有內力,而且還不弱,但為什麽會被封印起來呢?果然,看來這身子的秘密並不少呢?不過所謂封住她體內的內力的那個人會是誰?臭老頭?老爹?哥哥?亦或是她所不知道的人。

“這個你可以問白老頭。”

“臭老頭知道這事?”

“或許。”

“是臭老頭讓你為我解除封印的?”

“算是。”

“喂,你能不能不要再給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或許,算是,這到底是還是不是啊。

“你去問白老頭。”鳳冥淡淡的說著。

“你……好,那他給你的東西就是為了酬謝你為我接觸封印的了。”她還記得那天臭老頭說什麽好好抓住機會之類的話,敢情那臭老頭一早就知道他們兩人會在這種地方單獨相處的了?真是個臭老頭!世上的男人應該很多才是,他怎麽就單獨這麽看好這男人?

“不是。”話落,那宛如白‘玉’般的手輕輕一扯他身上的腰帶,隨後撩開左邊的衣袍,‘露’出裏麵白皙的肌膚,舉止間滿是優雅,那寬大的衣袍很快從他身上滑下並被他隨手一扔,那外袍準確無誤的被他仍在旁邊的那個大石上,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衣服正好和白汐的疊在一塊了。

“不是那又是……”什麽二字愣愣的被她卡在喉嚨處,她的目光瞬間緊緊鎖在那背對著她的男人身上,不,確切的說,是鎖在毫無贅‘肉’並十分完美的身材上麵,這老天爺還真是眷顧這男人,不過想想也是,神之子,換言之那可是老天爺的兒子,他當然要厚愛他自己的兒子了。

等等,那男人怎麽沒有脫完就泡在泉水中了,他不是說脫完衣服才能下水的嗎?怎麽他身上還穿著‘褲’子就下去了?難道……

“鳳冥,你又耍我了是不是?”白汐咆哮呐喊著,同時還有些咧嘴呲牙,放佛對方隻要敢說是,她絕對衝上去立即讓對方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似的。

泡在溫泉中並背對著他的某人聞言後,好看的眉形突然跳了一下,眸底更是閃爍了一下,不過在他轉過身子麵向白汐時,他那細微的臉‘色’變化已經全部消褪,恢複以往的淡漠,嘴裏吐出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淡薄,“沒有。”

“你確定?”

“我確定。”

“你少騙我,那怎麽不見你脫光了再下水?”

“你我不同。”金眸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那雙美眸,眸底更是閃過一絲的無辜之‘色’。

看著他眼中的無辜,白汐心中的底氣似乎開始有些不足,甚至開始懷疑她是不是真的錯怪他了,“有什麽不同?”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話落,金眸的無辜之‘色’更甚,似乎在說,你冤枉我了。

“那又如何?”她當然知道這個,隻是這個和脫不脫光有聯係嗎?

“你需要提升並穩固內力,而我不需要。”淡薄的語氣中加了篤定的成分,讓白汐更加相信他的這番話。

“真是這樣?”會是這樣嗎?有這種說法嗎?

“恩。”

白汐就這樣半信半疑的相信了他的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見她背過身子抬頭仰望著夜‘色’,突然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麽似的猛的轉過身子,臉頰有些紅潤的瞪著泉水中的某人,“你給我打通經脈解除封印的?”

“在這除了我,還有其他人嗎?”鳳冥挑了挑眉形,淡薄的說著。

“那你是……你是在什麽時候那個的?”她有睡這麽死嗎?以致他在做那件事時她都不知道。

“很重要嗎?”

“是。”

“脫你衣服前。”

白汐聞言後,臉上的紅潤更甚,不過她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轉過身子,不再看身後那人一眼,要知道,不是她不看,而是她忍著不去看,深怕繼續看下去,她就會因此而沉淪下去,就目前而言,她暫時還不能讓她的心太快沉淪下去。

其實她更想離開遠一點,但在布有陣法的地方,她可不敢隨意‘亂’走;她不是他,一天就能完全破解這裏麵所有的陣法,特別是現在還是晚上,哎,這時間真是難熬。

鳳冥的那雙金眸在月‘色’下閃著燦爛的光芒,並專注的看著不遠處看似陷入她自己思緒的白汐,同時一抹狡黠的目光快速的閃過,隻是背對著他的白汐並未發現這抹目光,不然,某人現在也不會滿臉笑意的享受著泉水帶來的舒適感了。

接下來的兩天,白汐自從知道了她必須呆在泉水的時辰就是日出和日落之後,每次時間即將到來時,她絕對是清醒的,因為她是絕對不會再給鳳冥那男人有美名其曰幫她脫衣服的機會。而鳳冥也果真完全聽她的話,凡是她說什麽,他必定做到。

這不,白汐則是享受著這一特權。

“我餓了,我想吃烤魚。”

“好。”瞬間,那白‘色’身影立即消失,半個時辰後,他再次回來後,他手上多了一條烤魚,而且還附帶了一個香蜜果。

“我又不想吃了,我想吃烤‘雞’。”

“好。”

“脖子有些酸,幫我按摩。”

“好。”

下一刻,某人則開始他的按摩師生活。

“剛才練劍手也酸了,你也按摩一下。”

“好。”

“還有‘腿’。”

“好。”

“輕點。”

“好。”

白汐無非就隻是要鳳冥做這些而已,至於其他的,在這山無人煙的地方也沒什麽可做的;而鳳冥也絕無怨言的一一照辦,或許他心中也是喜歡他們這般相處的吧。

經過這兩天,白汐雖還不能完全掌握體內的那股內力,不過卻也已經得到控製,而她也學會了如何用內力施展輕功;如何運用內力烘幹衣服和頭發等等,她現在已經不再隻是身手敏捷,而已,也已經加入了內力一行的武者。

她雖然還是沒有從鳳冥口中得知那四本書冊的來源,不過她卻猜對了他就是那個能幫她搬走那塊大石頭的人;至於那書的來源,她一會回府後定好好問一下臭老頭。

三天的時間一到,白汐在日出時分再一次泡了一次泉水後,他們才離去,白汐深深的望了一眼身後的景‘色’,心中有種莫名的依戀;同時,經過這三天的相處,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也默默的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隻是他們二人暫時都不知道而已。

“喜歡的話,下次再來。”

“真的?”

“隻要你想。”鳳冥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白汐後,緩緩吐出。

“恩。”

鳳冥抬眸看了看天‘色’,淡薄的聲音再次響來,“白老頭該急了。”

“恩?”臭老頭著急?什麽意思?

鳳冥沒有解她的疑‘惑’,而是繼續穩步的走著。

“鳳冥,你是不是對於擋你路者,都必除的?”白汐追上並開口問道,其實這話她早就想問了,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而已。

“恩。”

“那當初我鑽進你馬車時,你為什麽沒有將我給殺了?”如果她當初知道那馬車的主人是大名鼎鼎的冰殿,她還會鑽進那輛馬車嗎?答案是會,因為當初她隻有那個選擇了不是嗎。但她絕不會再讓她自己的額頭被撞出個大包的這種事重來一次的。

金眸一低,看了一眼抬眸看著他的人兒後淡淡出聲道來,“那時的你太髒了,我怕‘弄’髒我的衣服。”

白汐一怔,她沒料到他的答案會是這個,那她是不是該感謝那兩個殺手,在她身上刺了這麽多‘洞’,將身上的衣服都被血給染紅了,不然她就被這傳言手段狠戾的冰殿給除掉。

“害怕了?”

“恩?”

“處事手段極其的殘忍,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來自地獄的冥王,這樣的我,你害怕嗎?”鳳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問這話時,心底有著這麽一點的緊張。

“如果害怕的話,我還會站在你身邊嗎?”她都已經死過一回了,還有什麽值得她害怕的,再說,她對他就從沒有產生過那種害怕的感覺。

鳳冥聞言後,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眸底絲絲閃爍著。

當他們再次回到斷崖上麵時,輕武早已在那等候著多時了。

“主子,夫人。”

鳳冥略帶讚許的目光瞟了一眼輕武,似乎在說,你總算還聰明了一回;輕武似乎讀懂了自家主子的眼神,咧嘴撓了撓後腦勺憨憨笑著。

白汐對輕武突來的嗬嗬笑聲倒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猴子,注意你的稱呼,我不是你家夫人。”

“咦,夫人是在叫我嗎?”猴子?夫人為什麽叫她猴子?

“長手長腳,和猴子簡直一模一樣。”白汐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才淡淡的開口。

“哦,原來是這樣。猴子,恩,我喜歡。”

白汐捂了捂額頭,她實在想不通,鳳冥的手下竟然會有這樣的人。

“對了,夫人是這樣的,其實在我心底,你已經是夫人了。”輕武憨笑的說著,好不容易得到主子的讚許,他當然要繼續維持下去。

“喂,你不打算糾正你手下的……”錯誤二字正要說出口,卻被硬生生的卡在喉嚨內。

“再不走,白府的喜事就成傷事了。”鳳冥說完後直接上車。

白汐愕然,立即跟著上了馬車,喜事?今天白府有喜事?她怎麽不知道?輕武咧嘴笑著,還是主子厲害,看來白汐小姐真正成為夫人的日子不遠了。

……

白汐已經從輕武的口中得知今天原來是臭老頭六十大壽的日子,原以為那臭老頭是緊張她,才會讓她今天回府,結果竟然是因為他的生日,真是個臭老頭。

她還沒下車,她就已經聽到白府‘門’前絡繹不絕的前來慶賀臭老頭的客人的聲音了,白汐看了她自身的裝扮後,最後決定從落月軒翻牆回到熙園,好好梳洗一番後再去給臭老頭祝賀。

“咦?小姐,真的是小姐,大少爺說的真對,小姐真的回來了。”白汐正準備跨進房間,便聽見身後傳來慕秋雀躍的聲音。

下一刻,她就感覺到身子被慕秋給抱住了。

“嗚嗚,奴婢想死小姐了。”

“小秋秋,我的衣服快要成為你的抹布了。”白汐調侃笑說著,回到白家,少不了要調侃一下這小丫頭的,這是她的樂趣之一。

“小姐又戲‘弄’奴婢了。”慕秋鬆開並後退一步,嘟著小嘴抱怨著。

“不作‘弄’你作‘弄’誰,要不下次讓本小姐好好調戲你一下,如何?小秋秋。”白汐伸出兩根手指勾起慕秋的下頷,一臉作惡的笑說著。

慕秋臉‘色’一陣羞紅,“小姐,你再不去前廳給太老爺祝壽,太老爺的壽宴就要開始了。”

“切,那老頭巴不得我不去呢。”白汐嘟嘟的說完後,轉身走進房內。

“怎會?太老爺還是很關心小姐的,太老爺今天就已經派人來過兩次了,估計一會太老爺又要派人來問了。”慕秋跟在後麵為白崇遠解釋著。

白汐聞言後,心裏還是暖暖的,心想著這老頭還不至於將她就那樣賣給鳳冥那男人了,“算了,看在他今天六十大壽的份上,就暫且順他的心意吧。小秋秋,你就給我梳一下頭發吧。”

“是。”慕秋立即熟練的為白汐梳妝打扮著。

“小秋秋,你可見過一支翡翠‘玉’蘭‘花’的發釵?”她得找到那支發釵並將之毀屍滅跡才行,不然哪天一不小心被那男人看到,那她就慘了。

“咦?”慕秋狐疑的看了一眼銅鏡中的小姐後,而後點點頭,“奴婢見過。”

“在哪?”真是愛死小秋秋了,她就知道,這種事問小秋秋絕對是不會有錯的。

“奴婢上次幫小姐收拾行李時,順帶將那發釵放進去了,小姐沒看到嗎?”慕秋一臉疑‘惑’的說著,她將這發釵就放在最明顯的地方,小姐怎會沒看到?

白汐倒‘抽’一口氣,嘴角也不自覺的‘抽’搐著,她當然沒看到,因為那晚她直接將行禮丟在一旁,隨後倒‘床’就睡,可誰料那男人竟然要抄經書抄了一夜,一大早又被拉著去皇宮了,她哪來的時間去看那行禮裏麵都有些什麽?

這下好了,她說將發釵給丟了,可現在卻在他的地盤上,她當初為什麽會說丟了呢,直接說忘記不就行了,她真是找‘抽’。

“小姐,小姐,沒事吧。”

“沒事。”她也希望沒事,不行,她得趁那男人還每沒發現時,將那發釵給毀屍滅跡才行。打定主意後,白汐也立即行動。

不過,她剛走出房‘門’就受到阻攔,其實也不算阻攔,隻是讓她的行動失敗了而已。

“汐兒。”她才剛踏出‘門’檻,前頭便迎來帶有幾分雀躍的聲音,白汐抬眸望去,便看見哥哥就站在梨‘花’樹下,眼帶笑意的朝著她走來。

“回來了。”白煜傑寵溺的‘摸’著白汐的腦袋,眸底更是慢慢的思念和寵溺之情。

“哥哥知道我回來了?”她記得剛才小秋秋是哥哥知道她今天回府的事,而這會她才剛回來沒多久,哥哥就來到她的熙園了。可她有感覺到熙園並沒有隱衛才是,那哥哥又是怎麽知道的。

白煜傑溫雅一笑,從懷中取出一支粉‘色’寶石鑲嵌的蝴蝶圖案的珠釵並直接為白汐戴上去,“若這珠釵再摔壞了,你可讓慕秋直接拿給哥哥,哥哥會找人修好的,若是修不好,哥哥就再找人為你打造一支新的,你無須為這種事而感到自責,知道嗎?”

“恩?哦。”怪不得她剛剛就覺得那珠釵有些眼熟,原來那是鳳冥‘弄’斷的那支,但她不是讓小秋秋給扔掉了嗎?怎麽會在哥哥手上?而且還修好了?她自責?白汐瞟了一眼慕秋後,見對方立即垂下眼瞼,這小丫頭還真會編。

等等,那珠釵該不會是哥哥送給她的吧,確切的說,是送給這副身子的吧。所以小秋秋才會偏了一個珠釵摔壞後,她很自責了的謊言,原來如此。不過小秋秋何必編,實話實說不就行了。

“走吧,爺爺還在前廳等你呢。”白煜傑溫柔一笑,溫潤的目光看了一眼白汐發髻上的發釵,眼角朝落月軒的方向快速瞄了一眼後,他才悠悠轉身穩步走著。

白汐出了熙園後,便發現整個白府掛起了紅綢布,張燈結彩,到處還掛滿了大紅燈籠,府內更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氣象。

“汐兒,他可有欺負你?”白煜傑在心裏掙紮了良久後,他才溫溫的吐出這番話。

白汐眼中疑‘惑’的看著白煜傑,似乎並不明白他口中的他到底是指誰?

“這幾天鳳冥可有欺負你?”白煜傑再次重複著,但溫雅的眼中多了兩分的涼意。

“老頭和哥哥說了?”

“恩。”

“那哥哥是不是也知道這幾天我為什麽會和他在一起了?”

“恩。”他能不知道嗎?不然他可不會讓鳳冥有機會和汐兒呆在一塊了。

“那哥哥也知道我體內的內力被封一事了?”白汐急急的問著。

“汐兒,關於這個的話,爺爺說了,由他告訴你。”白煜傑心中滑過一絲苦澀,他隻知道爺爺是擔心他忍不住將真相全部都告訴汐兒,所以爺爺才會再三的讓他不要‘插’手這件事。

“哦。”看來這臭老頭有很多秘密嘛。

“那汐兒現在可以告訴哥哥,這些天他可有欺負你了嗎?”白煜傑溫柔寵溺笑著,手掌則是輕柔的‘摸’著那柔順的墨發。

白汐突然想起她被鳳冥那男人脫光衣服一事,臉頰瞬間有些緋紅,而她的這一變化也讓一旁的白煜傑完全僵住,而撫‘摸’著順發的手也僵在空中,眸底也迸出一絲的寒意。

“哥哥,你妹妹可是這麽好欺負的。”白汐咧嘴笑道,那次隻能算是意外,她不會再讓那樣的意外再發生的了,而且之後她也小小“懲戒”他了,不是嗎。

白煜傑恢複神‘色’後,溫雅笑道,“沒有就好。”

話音未落,前頭突然傳來那淡薄的喊聲,“白汐。”

白汐不用看她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先不提他那淡薄的聲音,就他那氣場,二十米之外她都能感受得到,更何況現在隻有十米。

“你怎麽來了?”他怎麽會來白家?就算來怎麽不呆在前廳,反而出現在這後院之中,而且還是隻有他和輕武兩人,根本就沒有白家的下人帶路,他還真的是熟‘門’熟路啊。

“白老頭讓我來催你。”鳳冥仿佛沒看到白煜傑似的,直接拉起白汐的手就往前走。

白汐一怔,雙眸直直的看著那隻牽著她的手,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牽她的手,就連在那片草山也不見他有牽她的手,怎麽現在……

“醜。”鳳冥淡漠說完後,他的手已經將白汐發上的那支蝴蝶珠釵給拿走了,不過正當他想再次毀掉那支珠釵時,一股力勁突然朝他襲來,不過卻在離他三步距離時突然消失不見了,隻見鳳冥淺淺勾起嘴角,眼帶嘲諷的瞟了一眼白煜傑,似乎在說,想和我鬥,沒‘門’。

“給我。”白汐伸手去搶,可惜卻晚了一步,鳳冥也已經將手上的蝴蝶珠釵朝白煜傑的方向拋去,並準確無誤的落入後者的手心,不過那珠釵也已被折斷。

“鳳冥,你又折斷我的珠釵?”白汐看著哥哥手中斷裂的發釵,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了,他就這麽看不過眼她的珠釵嗎?

“我的人當然要戴我送的珠釵。”鳳冥說完後,手上突然多了一支珠釵並細心幫白汐戴上,而且那珠釵就是他在七夕節那晚送給白汐的那支翡翠‘玉’蘭‘花’珠釵。

“什麽你的人?”她什麽時候成為他的人了?還有,她好像看到他手上的那支珠釵是她準備要毀屍滅跡的那一支,不會這麽巧吧。

“你我是戀人,你自然就是我的人。”鳳冥牽著白汐迎風往前走著,不再理會身後那臉‘色’極其難看的白煜傑。

白汐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出聲,他說也不錯,他們現在確實是戀人,不過他們剛沒走幾步,白汐又聽到那淡薄的聲音,“白汐,下一次再騙我,有你好受的。”

咯噔一聲,白汐感覺到她的心漏跳了幾下,他知道了?那就是說她剛才沒看錯了,那確實是她即將要毀屍滅跡的珠釵了,她不會這麽倒黴吧,隻是,他怎麽會知道?難不成他去翻查她放在他那的行禮不成?

輕武在旁樂嗬嗬的笑著,主子不愧是主子,一招就解決了呃,不過也是,主子這些年可不是白過的,現在的白少哪裏還是主子的對手。不過主子似乎不想讓夫人太靠近其他的男人,就算那男人是夫人的哥哥也不行,那他以後要不要離夫人一點才是。

“咦?那不是剛才小姐問我的那支珠釵嗎?原來那是未來姑爺送給小姐的啊,怪不得小姐會這麽緊張,一回來就問我這個事,原來是這樣。”慕秋看到自家小姐頭上的那支珠釵後,醒悟的說著。

“我就說嘛,夫人怎麽會將主子送的珠釵丟在一旁,原來是夫人‘弄’丟了,不過幸好被我給找到了。”輕武嗬嗬笑說著,當初他在落月軒看見那珠釵時,他還以為是主子又命人買了一支,沒想到是原來的那支。

“夫人?阿武你叫誰夫人?”

“當然是白汐小姐啊。”

“那小秋秋你剛才又叫誰未來姑爺?”

“冰殿大人啊。”

話落,兩人心有靈犀的相視一笑,隨後則是有的沒的閑聊著;被他們遺忘在後麵的白煜傑則是將他們的對話全部聽了進去,他那一向溫潤的麵‘色’忽的暗沉,眸底更是充滿了‘陰’寒之‘色’,雙手緊緊的拳握著,就連上麵的筋都能清楚看見。

而走在最前麵的兩人很快便來到前廳,他們一踏進‘門’檻,本是喧鬧的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門’口的那道月牙白的身影。

“冥小子來啦?汐丫頭也到了,剛好,老頭剛剛還惦記著你們兩個來的呢。”白崇遠滿臉笑意的說著,在看到‘門’口那兩道身影時,他的眼底滿滿都是笑意。

而廳內坐著的幾位官員和廳外的一些官員也很快便認出了白汐,知道她是那天站在鳳丞相身後的‘女’子,同時也是被鳳丞相抱在懷中的‘女’子,隻不過這‘女’子到底是誰?白老將軍似乎不僅認識她,而且還很喜歡她?她和白家又有什麽關係?

“是嗎?我看怎麽不太像。”白汐輕飄飄的說著,這老頭知道很多事,卻都不願意告訴她。

“汐兒,今天是你爺爺六十大壽,不許再像往常那般調侃爺爺。”白錦航小聲嗬斥著,其實也是不算嗬斥,因為裏麵半點嗬斥的成分都沒有,反而更多的是縱容。

“無礙,老頭我就喜歡和汐丫頭用這種方式說話。”

這兩人的一唱一和,讓在場的所有人立即明白了白汐的身份,原來白老將軍不僅僅隻是認識這‘女’子而已,他們根本就是爺孫倆,搞了半天,原來這‘女’子是白家小姐。

等等,白家小姐,聽說白家的小姐們都擁有一張美麗動人的姿‘色’,而眼前這位似乎和美字完全扯不上邊緣吧。要知道在白家裏,和美扯不上關係的隻有一位,那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又笨又醜的白二小姐,難道眼前這‘女’子就是傳說中的那位白二小姐?

妹紙們,端午節快樂!^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