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穿越因鳥蛋而起

第七章 穿越因鳥蛋而起

說到這裏,墨蘭開始輕聲的嗚咽,沒辦法她要表現一個9歲女童受了委屈的感覺嘛。

“結果怎麽樣啦。你快說啊。”崔氏在旁邊催促。

這時間二郎也帶著墨菊進來了,後麵還跟著大郎。

墨蘭打量了二房的堂哥和堂姐一眼,這就是三嬸嘴裏瘦的可憐的二人?這大郎那有一點竹子的細長高挑啊。分明就是個小胖子嘛。看他那滿臉肉的樣子,墨蘭忍住笑,還真是墨豬啊!

而墨菊則是不胖不瘦,眉目如畫,竟是個精致的女娃娃,隻是皮膚稍黑。她又身穿粉色的裙子。雖然可愛。不過她卻被這鮮亮的顏色襯的更黑了。她的皮膚像誰呢?墨蘭思量。這家裏也沒有那個那樣黑啊。

大郎進屋就爬上了炕,靠在了他的奶奶馮氏身邊說:“奶,怎麽還不開飯啊。我都快餓死了。”

馮氏憐愛的看了看他說:“馬上就開飯,瞧把我的乖孫都餓成什麽樣了。一會你可要多吃點。”

還多吃點?再吃,他就真成墨豬了!墨蘭偷偷的撇嘴。

而墨菊則站在她的母親崔氏跟前沒有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蘭丫頭,現在菊丫頭也到了,你繼續說。”墨全敲了下煙袋,示意大家安靜。

“哦”。墨蘭回神。剛才隻顧看大郎了,都忘記她說到那裏了。她理了下思緒。把小臉抽巴下來,抽搭著說:“結果,結果竹子哥就上來搶我的鳥蛋,菊花姐也幫著他搶。他們、他們搶過去後,怕我再搶,還把鳥蛋摔在了地上。當時鳥蛋就破了,流了一地。我想過去看看還有沒有沒破的。菊花姐就從後麵推了我。”

墨蘭萬分委屈的訴說著事情的經過,她都臉紅啊,穿越竟因鳥蛋而起,這還真是……

“胡說,我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也沒有見到什麽鳥蛋。更別說還搶你的,菊花怎麽可能推你,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走路絆住了石頭,摔倒了,才磕破了頭。你就是個野丫頭!”大郎聽了墨蘭的話,起身跳下了炕。大聲反駁她。

“你都沒有見著我,怎麽知道我是走路不小心磕的?”墨蘭反問。

“我和菊花在村口玩,遠遠的看見你走路不當心摔倒了,正好這時間二郎他從山那邊回來,我就告訴了他,你自己摔了。是他把你背回來的”。大郎給了她答案。

原來是這樣啊,墨蘭明白了大人為何都認定是她自己摔的,原來是這個小胖子撒謊騙了大家。

“那鳥蛋有7個呢,可惜了。”墨蘭不理他,扁了扁嘴說。

“那有7個啊,才4個”。大郎接了她的話。

“鳥蛋還是紅色的,不知道是什麽鳥的,好奇怪呢?”趁大家沒有反應過來,墨蘭又接著說。

“胡說,明明是白的。。。”小胖子大郎像是反應了過來,住了嘴。

而墨菊則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在聽到哥哥露餡後狠狠的盯住了墨蘭。那眼神一點也不像是個10歲女孩該有的。

“你竟然真的搶那丫頭的鳥蛋,看我打死你。讓你沒出息。”崔氏一聽兒子的不打自招,掄起巴掌向兒子背上打去,隻是她巴掌雖然抬的高,但落下去卻很輕。

“幹嘛打我,誰讓那野丫頭不主動給我,我搶怎麽了,我是他哥,打她也應該。”小胖子很蠻橫。

“你打兩下行了,我孫子多金貴,他可是墨家的長孫呐,豈是她一個丫頭片子可比的。再說蘭丫頭不也沒什麽事嗎?這事就這樣算了吧。”馮氏起身護住了孫子。

“竹子哥和菊花姐不禁搶我的鳥蛋,推我,他們,他們還罵我說,說…”墨蘭一邊揉眼睛,一邊把話說的斷斷續續的。小樣,你們二房這樣護著孫子,不把我當人看,說我誣賴你們,那我就誣賴給你們看看。

“說什麽,蘭丫頭不用難過,盡管說。”王氏答了話。隻是那聲音聽著讓人發冷。

“她們,她們說:我們大房是窮鬼,除了兩個藥罐子,就是丫頭片子,要不就是沒有福氣的傻子,不配吃鳥蛋。。。要是讓我們吃鳥蛋那是糟蹋東西,所以他們寧可把鳥蛋砸了。還說,還說我們大房整天克扣他們二房的錢,不給他們吃好的。還說,還說要不是他們二房養著我們。我們大房早該餓死了。”墨蘭的話雖然長,但卻沒有人打斷她,她說的也有些斷斷續續的,但這更像一個9歲的孩子的正常表現。太流利順暢反而會引人懷疑。

說完,墨蘭偷看屋內眾人的表情,爺爺墨全的臉沉似水,奶奶王氏也沉著臉,父親墨長河眼內閃著莫名的光芒。像是隱忍著什麽。而母親邱氏則站在旁邊抹眼淚。二郎握緊了拳頭,弟弟小三兒瞪大了眼睛,像要吃人似的看著二房的那對兄妹。

而二房的二爺爺墨金臉上充滿了怒容,二奶奶馮氏臉上有些尷尬。崔氏卻不是很在乎的樣子。大郎瞪眼睛。墨菊也陰森的盯著她。

“你胡說,這些話我們根本就沒有說,都是你自己編的。”大郎衝墨蘭喊。

“二爺,我知道我大伯身體不好,總要吃藥,連累二爺爺你們了。我是丫頭片子不中用,我不配吃鳥蛋,竹哥哥和菊姐姐沒有說錯。可我哥和小三兒總是墨家的孫子吧。他們怎麽就成了沒有福氣的人呢”?墨蘭眼圈紅紅的問著二爺爺墨金。

“爺,奶,我有爹娘的,我不是野丫頭對不對?”墨蘭又淒苦的問著墨全和王氏。

小樣,你會喊,姐就裝可憐,你們剛撒過謊,看大家現在相信誰。

“是,我的蘭丫頭怎麽可能是野丫頭。別聽別人瞎說。說那些話的人都沒有教養。我們可不去學。”王氏撫摸著墨蘭的頭發安慰她。眼神卻冰冷的盯著二房的那些人。

“你們還不快給我跪下,跟大爺爺他們認錯。再求蘭丫頭原諒你們。要是再敢亂說,看我等會打死你們。”墨金暴怒的起了身,衝大郎那對兄妹喊著。

“我不跪,我們沒錯,大伯和大伯娘本來就是對藥罐子短命鬼。梅子和蘭蘭就是對下賤的野丫頭。二郎和小三兒就是沒有福氣的野小子。他們大房本來就是克扣我們的錢,這些不都是奶和娘平時總說的嗎?怎麽我們說就不行了”。大郎扯著脖子衝爺爺喊。

屋子裏因他的話靜的可怕,這時突然從外麵衝進一個人影,進屋就對著墨全他們所在的大炕跪了下去,邊磕頭邊說:“爹,娘。二叔,二嬸。都是我們不好。是我和當家的身體不中用,連累家裏了。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吃藥了。要不爹娘就把我們分出去吧。我們不想再連累家裏”。那聲音好不淒慘。

墨蘭眼睛酸澀的打量來人,一身素布衣裙,30多歲,眉目清麗,隻是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好不惹人憐惜。

這就是她的大伯娘劉氏,很溫婉的一個女人。墨蘭此刻有些後悔,早知道大伯娘在外的話,她就不誣陷那對兄妹了。現在好了。雖然大家信了她的話,不過惹的大伯娘這樣傷心。劃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