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大地的**

昆侖山上白雪皚皚,昆侖山下綠草如茵,且涼風習習。

雪雕高傲的飛翔在藍天與雪山間,時時刻刻的監視著那些正在懸崖上吃草的岩羊。

如果不是碧綠的草地上多了一條將近二十米長的醜陋疤痕,這裏完全稱得上是人間仙境。

不論是白雪,還是青草,清風,亦或是雪雕,岩羊,對於正在賣力挖地質探槽的雲川來說都不怎麽重要。

挖一條二十米長,上口八十公分寬,底部五十公分寬,深八十公分的地質探槽對他來說更加重要。

一條探槽三千塊這個含義對他來說太重要了,即便是破壞了這裏仙境一般的環境,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

多挖一條探槽,就多三千塊,也就距離自己期望的婚禮更近一步了。

未婚妻不是美人,身材也沒有那麽好,隻是很適合結婚。

對於婚禮,雲川沒有那麽渴盼,新婚夜該做的事情,一年前就做過了,之所以要努力掙錢弄一個婚禮,不過是為了滿足父母,嶽父母,未婚妻的儀式感罷了。

至於他,沒人關心,隻關心他能不能弄到更多的錢,好裝扮一場跟愛情沒有多大關係的婚禮。

父母的**在於隻要兒子結婚,他們就完成了自己身為父母的職責。

嶽父母的**在於把自己平庸的女兒熱熱鬧鬧的嫁掉,好在親戚朋友中間揚眉吐氣。

未婚妻的**不在身體上,在美麗的秀禾服上。

至於雲川的**就是如何滿足這些人的**上,這樣的**自然引不起他任何層麵的興奮,隻是一場苦勞。

他有時候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活成這樣,偏偏沒有答案。

身體興奮不起來,幹起活來就非常的累,尤其是在昆侖山腳下這種半高海拔地區幹活更是如此。

鎬頭破開的是處女地,他這個地質隊員現在要做的就是破開這塊亙古以來的處女地,看看地下有沒有寶藏。

他挖掘的地方在一處深穀的橫截麵上,除過碎石之外沒有任何奇特之處。

他沒有失望的情緒。

挖探槽就是這個樣子的,一百個探槽能有一個有意義,就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眼看著探槽就要完成,雲川抬頭看看巍峨的沒有盡頭的昆侖山,再看看被他破開的大地,咬咬牙,就舉著鎬頭重重的刨了下去。

“咚——”

鎬頭像是刨在一麵巨鼓上,一聲蒼涼的鼓聲響起,鎬頭高高地彈起來,從雲川的手裏脫離了出去,從他的耳邊擦過,就不知所蹤。

雲川來不及慶幸,就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被肉眼可見的音波震**成了一團血霧。

一陣酥麻的感覺才傳導到了大腦,他的身體就爆炸成了一團更大的血霧。

在眼球變成粉末之前,他似乎看到,白雪皚皚的昆侖山變成了金色……似乎有一座巍峨的宮殿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