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89章

飄浮在一旁的殺神矛,也跟著傻眼了。

臥槽!它看到了什麽,竟然當著它的麵,強吻它的主人!

楚璽鏡這隻衣冠楚楚的禽獸,終於露出不良居心了。

殺神矛一邊不滿吐槽,一邊又忍不住好奇狂瞄。

聽說接吻什麽的感覺很美好,可惜它是器靈,沒有人類的感官體會,隻能憑想像,忒沒趣了。

楚璽鏡氣息粗嘎,在墨水心驚愕開口的瞬間,他的舌頭探入,炙熱而又迫切地加深了這個吻。

墨水心被吻得同樣喘息不已,這可是她的初吻,想不到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其實,她並不排斥……

不過話說回來,楚鏡這家夥應該不是初吻吧?這也太熟悉了吧?

想到這個,墨水心發現自己竟然有一絲小小的不舒服。

原來自己竟然會在意這個,不禁搖頭自嘲一笑。

這也太不像她的個性了。

這個時候,她竟然還分神想其他?

楚璽鏡皺眉皺了皺,燦金色的眸底充滿著某種危險的洶湧的情愫。

大手霸道地環緊了墨水心的腰肢,讓她緊貼自己。

吻,如狂風驟雨,密不可分,炙熱如火。

……

半晌,楚璽鏡才放開喘息不斷的墨水心。

看著她緋紅的臉以及被吻得略腫的紅唇,鎏金麵具下的深邃雙瞳有浮現一絲愉悅的笑意。

“小七,東西你收著,我不需要。”

楚璽鏡將那瓶裝有龍髓液的玉瓶塞入墨水心的掌心後,並沒有放開她。

修長分明的手掌緊緊地包裹著她纖細的手掌,目光溫柔,寵溺猶如一汪深水。

墨水心氣息已然平緩起來,不過臉上的緋紅依然沒散,她抬眸,橫了楚璽鏡一眼。

“為什麽突然吻我?”她再遲鈍,到這個時候也明白楚璽鏡對她有意思了。

隻是這個意思,究竟到什麽程度?

對於感情,她是非常認真的,一旦認定,便會一生一世,絕對不允許任何背叛。

所以,她很想知道,楚璽鏡的想法。

如果楚璽鏡與她一樣,那這段感情就可以發展。

如果兩人對待感情的想法不同,她情願現在才是萌芽階段,就狠心掐斷,長痛,不如短痛。

做朋友,總比成為戀人,日後因情而傷,彼此怨恨要好得多。

她可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怨婦,光想想就可覺得可怕!

看著墨水心如此慎重,楚璽鏡的眼神愈發的溫柔了。

這說明,墨水心對他的在意,以這份感情的在意,對他所想的還要深。

盼了那麽久,期盼了那麽久的一份真心,如今得償所願,他簡直都要抑止不住快樂飛揚的心情,險些失控。

好在他定力過人,連魂製那樣的恐怖痛楚都能咬牙忍耐,此刻雖然欣喜欲狂,麵上還是他表現得很鎮定的。

勾了勾唇角,楚璽鏡笑得純粹。

在他絕美純粹的笑容之下,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在此刻靜止,世界靜得隻有他與她。

“小七,我覺得做一輩子的朋友並不能滿足我的心,所以,我想做你一輩子唯一的男人。”楚璽鏡堅定道。

沒有任何甜言蜜語,沒有任何山盟海誓。

楚璽鏡用最直白的話語,最直接的態度表露自己積壓了三千年的厚重情感。

比起那些華而不實的誓言,他更喜歡直接用行動來愛她。

感情,不是靠說出來的。

他會用最行動來愛她,護她,寵她,給予她一切自己能夠給予的,包括生命。

墨水心直視他的深邃雙瞳,肯定了自己對楚璽鏡的情愫之後,墨水心也不扭捏,大方地笑道:

“楚鏡,你可要想好了,一旦確定了彼此的關係,我就不允許背叛,一生一世一雙人,你隻能有我,而我,也隻能有你,你現在後悔,還……唔……”

她的話語還未說完,便被楚璽鏡霸道地攫住雙唇。

清冽而又炙熱無比的薄唇在她的唇上輾轉吮吻,把她剩下的話全部吞噬。

一吻過後,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永不背叛,永不後悔!”

“喂……你們倆個,差不多就行了吧?”一直當忽略得徹底的殺神矛,忍不住出聲了。

這倆人平時都是厲鬼見了都顫抖的主啊,怎麽一談感情,就變得這麽的不忍直視!

那股黏糊勁,它這個器靈都要受不了啦!

“小矛,原來你一直都在偷看啊。”墨水心盯著殺神矛,似笑非笑道。

一點也沒有被窺視的窘迫,整個人那叫一個從容自若,淡定得很。

被打斷的楚璽鏡瞥向殺神矛,不言不語,眸光幽幽。

屬於無境的強者威壓,如潮水一般地席卷殺神矛,不明顯,卻又無處不在,強大得不可思議。

殺神矛被楚璽鏡那樣平靜得過份的瘮人的目光看得直打冷戰。

如果它不是器靈,而是獸類或者人類的話,恐怕此時早就被嚇尿了。

那眼神,平靜得太可怕了!

危險程度,直迫當年不斷追捕想要得到它的各大勢力的封境大能者啊!

殺神矛頓時被震懾得動彈不得,目光可憐兮兮地瞥向墨水心求救。

妹的,想當年小爺橫穿整片大陸,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是何等的威風啊!

如今,竟然被人一個眼神就震懾得動彈不動,媽蛋,本器靈表示好虐心!

墨水心眼眸一亮:楚鏡變得好強!

那份威壓雖然絲毫沒有波及她,但是感官極其敏銳的墨水心還是察覺到楚璽鏡身上的氣勢變了。

如果說楚璽鏡之前在遺跡時候的氣勢如一座難以撼動的大山,那麽,此刻,就是幾十座那樣的大山強不可摧。

墨水心猜測,這絕對跟那株聖藥天魂草有關!

心裏高興的同時,也默默決定,等回去以後,盡快讓流煙建立情報組織,努力尋找聖藥存在的任何蛛絲馬跡。

“得了,楚鏡,別再逗小矛了,它都被你嚇著了。”墨水心笑道。

桀驁狂傲如殺神矛都被刺激得擺出如此可憐兮兮的樣子向她求救,看來,真是被嚇得不輕。

這畫麵雖然有趣,不過身為主人,還是得給自己的器靈留幾分麵子的。

墨水心一出聲,楚璽鏡便很配合地收回視線。

“小七,我們可能要分開一段時間,那件聖戰衣先給我吧,我過幾天幫改好了,下次見麵再給你。”

末了,他又看了怨念無比的殺神矛一眼。

接著道:“殺神矛也先借給我一段時間,我要去做的事情,現在解釋起來比較麻煩,?...

等我回來,我會全部向你坦言。”

他要去的是神魔戰場封印的最深處,那裏還有著一個修為在封境的魔族大將。

雖然已戰死,然而那一縷神邸念卻依舊怨魂不散。

實力雖跌至始境與無境之間,卻也絕對不容小覷,不親自去探看一番,他實在不放心。

等他回來,便將他的一切,小七的身份,以及有關神族的一切都會向墨水心一一明說。

那些過往,實在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道得明的。

且而最重要的是,墨水心剛剛才經曆了連續不斷的惡戰,他實在舍不得這個時候說這些令她思慮擔憂。

“啊啊啊啊……”

殺神矛一聽,失聲叫嚷起來。

“主人,千萬不要,打死也不要,絕對不能把我交給他啊,上次你已經借過一次了,再借,我……”

楚璽鏡輕飄飄一個眼神掃來,殺神矛乖乖地閉嘴了。

“小矛,你放心,楚鏡借走你,是打算幫你恢複實力,你不用擔心。”

看著殺神矛一副如臨大敵,敢怒而不敢言的樣子,墨水心出聲安撫道。

“嗚嗚…”不用擔心才怪,它敢打包票,楚璽鏡能幫它恢複實力,手段一定很可怕。

雖然它是器靈,沒有痛覺,但是不代表它不懂得恐懼啊。

墨水心覺得,殺神矛真的把楚璽鏡想得太過於可怕了。

楚鏡剛才恐怕是從殺神矛身上察覺到什麽,所以才向她開口借走小矛。

墨水心雖然有些許好奇,不過楚鏡不說,她也不打算追問,很是幹脆地同意了。

祭出乾坤袋,將那件聖戰袍拿了出來,遞給楚璽鏡。

楚璽鏡接過,目光至始至終不曾從墨水心的身上移開。“小七,等我回來。”

墨水心點頭。“嗯,我等你。”

楚璽鏡深深地望著墨水心,傾身,在她的眉間輕輕地落下一吻,一吻過罷,他帶著殺神矛,頎長的身影消失於原地。

看著楚璽鏡消失的方向,墨水心半晌才收會視線。

躍身,朝著帝都白家的方向疾奔而去……

……

墨水心回到白家,已是清晨。

剛剛踏入白家,便察覺到白家那些下人看她的眼神驚愕而怪異,白府的氣氛也大有不同。

微微蹙眉,墨水心也沒有理會這些下人,躍身,朝著雲霄閣的方向而去。

“放開藍煙,紅煙,這裏是四小姐的雲霄閣,即使四小姐不在,她們也不是你們可以隨意處置的,別忘了,三長老的下場。”

隔著雲霄閣許久,就聽到流煙憤怒氣息不穩的喝聲傳來。

流煙一向沉穩內斂,如今竟然讓她失態到如此地步,可見她憤怒憋悶到何等的程度了。

雙眸一凜,塞芒如劍。

靜小姐?

很好,竟然敢趁她不在的時候動她雲霄閣的人,天皇老子來了,也救不了她!

雲霄閣院落,流煙等雲霄閣的眾人都被一群提刀戰衛隊圍在院中一角。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著早先被墨水心救過的白飛儒。

他的四伯白昊威,以及身後一幹白家第二祖地趕來的白家人。

而另一邊,則是白昊天,白昊空,白錦洲以及白家的有嫡係子弟。

一個個神情得意,眼神輕蔑之極地掃視著雲霄閣跟白家另一脈眾人。

如勝利者一般,恥高氣昂,倨傲得意。

最為顯眼的,是端坐在白昊天與白昊空中間的一名綠裙少女。

沒錯,是坐的,一張奢華之極的黃金椅橫在所有人的跟前。

所有人都站著,而這綠裙少女卻姿態倨傲無比地坐在黃金椅上。

身為白家家主的白昊天與五長老白昊空分別站立於少女的兩側,倆人神情並無一絲一毫的不滿,反而有著一絲晦暗不明的喜悅流露。

仿佛能站在這個綠裙少女的身旁,就是天大的恩賜一般。

光是這一點,足於說明,這美麗綠裙少女,來頭驚人。

“嗬……什麽四小姐,那分明就是個冒牌的假貨,四小姐白水心幾個月前在聖元山脈早被狼獸群給啃食得骨頭都不剩,這個冒牌貨仗著與白水心相似的長相,竟然敢跑來我們白府騙吃騙喝,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要說處置一個吃裏扒外的賤婢,就算那個冒牌貨在這裏,那也得乖乖向我們小姐下跪求饒……”

恥高氣昂的嬌蠻女聲,囂張之極。

“嘿嘿,綠珠姑娘說得是……”一群年輕男女紛紛附和。

“你算個什麽東西,白家與你有個屁的關係,竟然敢自稱你的白府,真不要臉!”

斷了一臂的四長老白昊威指著綠裙少女的貼身婢女綠珠,爆聲大喝。

“四伯,跟她囉嗦什麽,誰敢再上前一步,我白飛儒第一個出手斬殺。”

白飛儒撥出手中的劍,神情冷酷,殺意凜冽。

“哼,好大的口氣,不過剛剛晉升地階而已,也敢如此口出狂言,身為長輩,老夫該好好地教導教導你。”

白昊空不屑地冷喝一聲。

說是教導,然而出手卻十分毒辣,分明是打算一招擊白飛儒。

“飛儒,快退開!”四長老白昊威驚恐大喝。

白飛儒沒想到白昊空竟然如此沒臉沒皮,以一個天階前輩的身份出手打算擊殺他?

天階要殺地階,實在太過於容易了。

他這時候要避開,根本不可能了。他咬牙,神情冰冷,卻無一絲懼意。

眼看白昊空出手,就要擊殺白飛儒成功,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微若的銀芒在眾人的眼皮底下一閃而逝……

——那是一枚赤銀打造的繡花針。

明明極其不顯眼的一枚繡花針,卻速如閃電,勢若長虹。

眨眼,而至——

五長老白昊空表情定固在出手時輕蔑的神色,轟地一聲倒在地上,當場氣絕身亡。

直到死,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就這麽死了!

眾人錯愕,隨即駭然,一個個臉色劇變,驚恐無比。

“五長老……就這麽死了?”

“是誰,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狗膽,誰來受死,噗——”

白家一名嫡係子弟叫嚷剛落,身體像是被某股強不可摧的力量撕裂,鮮血飛濺,肉血炸飛……

“啊——”這慘烈的一幕,嚇得白家一眾年輕人亂成一團,尖叫不斷。

“敢動我的人,找死!”

清脆而冷厲的喝聲落下,一抹利落的纖細身影飄落人群中央。

墨發如瀑,身姿如仙,絕世容顏神情冰冷肅殺。

一雙晶亮雙瞳狠掃向白家眾人,目光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卻讓被她目光觸及的一幹白家人都戰栗不已。

威?...

壓如巨山壓來,當場黑壓壓地跪了一群。

除了那名坐在黃金椅上的綠裙少女以外,包括白昊天在內的所有人,全部都被墨水心釋放的強大威壓給鎮壓得跪下。

像是在諷刺剛才那個囂張婢女的那句‘那也得乖乖向我們小姐下跪求饒’一般,所有人,都必須得跪著!

“超越天階十幾倍……的強大威壓,一定不是真的,我不相信,她才剛離兩三天而已,怎麽可能會強得這麽恐怖……”

比起天階還要強上十幾倍的可怕威壓,白家在場所有人,無不驚駭萬分,不敢置信到了極致。

然而,不管他們怎麽不信,事實就是事實。

他們跪的雙腿,不要說站起來了,就連顫抖也無法自止。

“四小姐……您終於,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流煙望著中央的纖細而睥睨的身影,淚水肆意,聲間哽咽。

“太好了,四小姐終於回來了……”被踩在地上一身血泥,淩虐不堪的紅煙、藍煙也泣不成聲。

她們的四小姐終於回來了,有四小姐在,她們不用被人隨意地虐殺了!

白飛儒等人也都激動地看著現身的墨水心,雖沒有出聲,卻同樣被墨水心強大的身姿折服不已,心情激勵難言。

墨水心目光瞥見藍煙與紅煙被人以如此羞辱的樣子踩在地上施虐。

一時間怒焰滔天,殺意蒸騰如燎原大火,席卷四方。

她邁步,一步一個腳印,如死神的步伐,壓抑窒息。

那幾名對藍煙與紅煙施刑的刑罰堂黑衣人直接窒息得麵容扭曲,猙獰駭人。

“不要……不要殺我……我是無辜的……”

“救命……靜小姐,救命……”

幾人求生的欲望無比強烈地投向黃金椅上的綠裙少女,然而,那少女卻不為所動。

或許確切地說,不是不為所動,而是動彈不得。

那叫作靜小姐的綠裙少年是所有人當中修為最高的,在造化境界七級,即將大圓滿,邁入生死境界也隻是時間問題。

當然,墨水心經由遺跡內各處凶險惡戰與淬體之後,她全力施放的盛怒威壓,即使是造化境界七級也是無法抵受得了的。

這綠裙少女沒被鎮壓下跪,完全是那張黃金椅的功勞。

那可不是一般的黃金椅,而是一件仿著已失的神器——黃金座打造而出的兵器。

雖然距離神器差了一大截,不過對於天擎大陸來說,卻也是數一數二的絕世聖器了。

墨水心的威壓,這張黃金椅擋了絕大部分,隻剩下一小部分被綠裙少女運氣抗衡而已。

不過就是這小小的一部分,也夠她受的了。

這綠裙少女此時專心抗衡墨水心的威壓都來不及呢,哪裏還有時間分神去救人?

“哼,她自身都難保,誰來也救不了你們,你們在之前對我的人囂張之極地辱虐的時候,可曾想過她們心中的絕望,可為想過她們也是無辜的,有因必有果,對無辜的她們施虐是因,你們樣現在的下場,就是果,因果輪回,現在該你們了……”

語畢,墨水心揮手,以同樣的手段施還給那幾個黑衣人。

“啊啊啊……”慘叫不斷,猶似厲鬼吼聲,聽著讓人頭皮發麻不已。

砰砰砰的數聲之後,這幾名黑衣人渾體碎裂,氣絕倒地。

這生殺予奪的強勢一幕,看得下跪的一群白家人險些魂飛魄散,麵若死灰。

其中,白昊天與白錦洲還夾帶著一絲怨毒與不甘。

雲霄閣流煙等眾人,卻是發自肺腑的感動流淚。

護短的四小姐,真好!

白飛儒與白昊威等人,也都覺得出了一口惡心。

當年這些人,可沒少折辱淩虐他們這一脈,哼,他們也有今天。

雖然墨水心並不是替他出氣,心中卻同樣無比感激著墨水心。

墨水心目光靜沉,從頭到臉上都冷酷肅殺。

挪步,走至白錦洲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顫抖不已,卻依舊不減怨毒殺意的白錦洲,墨水心冷蔑地笑了。

“白錦洲,你對我殺意,終於不掩飾了嗎?也是,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麵前,任何陰謀算計都是那麽可笑,估計你自己也覺得再裝下去就顯得蠢不可及了吧。”

白錦洲無法抬起頭來,然而心中卻怨恨不甘到了極致。

“呸,膽敢冒充我白家人的賤人,你現在盡管囂張得意,自有人收拾你,到時候,我看你還如何囂張……”

聽到白錦洲的話,墨水心卻絲毫沒有動怒,仿佛他說的話就跟放屁一般。

“砰——”一個力道不輕不重的巴掌扇了過去,直接把白錦洲扇飛出去,跌落在地,生死不明。

“這一巴掌,我替真正的白水心給你的。”

她說過,如果條件允許,她一定會替白水心報這個仇。

而現在,便是實行的時候。

白錦洲痛苦在地上掙紮,想要爬著逃離這裏,然而無論他如何掙紮,也隻是枉然。

對於墨水心來說不輕不重的一巴掌,對於他來說,卻足以致命。

他不掙紮還好,這麽不斷折騰的幾個掙紮之下,一口氣喘不上來,就這麽嗝屁了。

帶著怨恨跟不甘,死不瞑目。

白錦洲怒瞪怨恨雙眼的破爛屍體,距離白昊天不過是幾寸的距離而已。

不用抬頭,白錦洲的慘樣就清清楚楚地映入他的渾濁的雙眼。

“啊……”

經曆了大輩子風浪,手中人命無數,到如今,卻被一具熟悉的屍體嚇得失聲尖叫。

看來,墨水心在白昊的心裏造成的陰影,恐怕是積少成多,如今被刺激得一並發泄而出了。

墨水心冷冷地看了白昊天一眼,並沒有出手。

這個人,就留給白飛儒這一脈了,要殺要剮,與她關係都不大。

殺白昊空,是為救白飛儒。

殺之前幾個黑衣人,是為自己的人口惡心,她墨水心最護短,她的人,絕對不能白白被人淩虐。

殺白錦洲,是旅行當日她心中對白水心的報仇一諾。

至於白昊天跟一幹白家嫡係,相信白飛儒這一脈的白家人,會很好地處理他們的。

她這個外人,還是不要出手了。

相比於白家的一攤爛事,她更想要知道白湖跟花不離去哪裏了?

之前她叮囑過白湖好好呆在雲霄閣等她回來,再有花不離她也曾明著暗著相托,讓他幫忙保護雲霄閣的眾人。

她相信,不管是白湖還是花不離,絕對不可能沒有布置就草率離開雲霄閣,其中,必有隱情。

墨水心轉身,邁步正打算走向流煙白飛儒這邊,卻在這時,一道嬌喝傳來。

“站住!”

墨水心側眸,看向坐在黃金椅上的綠裙少女?...

沒什麽表情地出聲道:“你又是哪根蔥,正好,闖入我的雲霄閣,處置我的人,這筆帳,我現在就跟你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