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突變
016 突變
?霧氣正濃,我們最後在三裏坡外的青竹林中遇見了嚴鬆等人,我們剛一靠近,便感覺事情有變。 嚴鬆坐在地上,用手深深的掩著**,雙眼直直的盯著前方。而在嚴鬆的身旁,幾個村民神情恍惚,目光呆滯,臉上還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白霜。我扶著二叔停在了原地,問道:“他們怎麽了?”
二叔眉目緊鎖,道:“看目前的狀況,有點像是‘鬼上身’。”
我記得二叔說過,“鬼上身”其實就是大腦受到外界因素影響,而出現與平時表現略有不同的症狀,也就是所謂的“癔症”。說完,二叔便讓我扶他過去,然後從身上掏出‘迷’香,逐個的給村民們呼吸。眾人吸入了‘迷’香之後,臉上的白霜霎時化作了白霧,且麵‘色’也開始變得紅潤起來。但是出乎我意料的事,村民們吸了‘迷’香之後,“咚”的一下倒在了地上,且嘴角上揚,還打起了呼嚕,似乎是做起了美夢。
二叔收好裝滿‘迷’香的小瓶子對我說道:“他們跟你在老君‘洞’裏遇到情況是一樣的,可能是碰到了鬼絲,所以才會麵目癡呆,就如同鬼上身一樣。”
我記得在老君‘洞’中,我中了鬼絲的狀況也不是他們這樣的啊,於是不解的問道:“但是他們怎麽會麵‘露’白霜?而且表情還如此怪異啊?”
二叔指著我脖子上掛的‘陰’陽符,笑道:“就是這個玩意救了你,他們因為沒有‘陰’陽符的庇護,所以比較嚴重。”
看著那些睡得正酣的村民,我‘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始終還是想不明白。二叔告訴我說,被鬼絲入體所產生的“癔症”,也是受人的思想與周圍的生物磁場所影響,所以有的人會產生幻覺,也有些人也會麵相癡呆。這些村民們因為沒有‘陰’陽符,所以在鬼絲被‘迷’香化解之後,才會出現昏‘迷’現象。如果按照二叔所說,‘陰’陽符如此神奇,它到底是何物?那二十年前爺爺在昆侖喇嘛廟中遇到的老和尚到底是何人?我不由得想入非非。
嚴鬆見眾人麵‘色’好轉,倍感詫異,雙眼盯向了二叔手中的‘迷’香,走上前道:“重光兄,你手上的‘藥’瓶可否借我一看。”
二叔趕緊將‘藥’瓶收將起來,道:“隻是普通的‘藥’瓶,並沒有異樣。”
“哦?”嚴鬆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的狡黠,這一點我是看在眼裏。我從一開始對這個人就沒有什麽好感,一雙老鼠眼般大小的眼睛,正方形的臉,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那種‘奸’惡之徒。
忽然起風了,吹得人涼颼颼的,眾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竹林中發出了沙沙的聲音,伴隨著一陣竹子折斷的聲音。濃霧中,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向我們這邊奔了過來。那個人影橫衝直撞,來勢洶洶,根本就不在意前麵是否有竹子。眾人見狀,皆是一驚。
“屍王!”村民們麵‘露’驚恐,手裏緊緊的拽著鋤頭,深怕屍王突然間撲了過來。嚴鬆因為沒有了勾魂爪,麵對此種情況,臉‘色’也顯得極其的難看,隨即惡狠狠的從其中一個村民手中搶過來一把釘耙,做好了自衛的攻勢。看著嚴鬆‘露’出的大白屁股,然後手中又拿著釘耙的樣子,我忍不住的笑了笑。不過這種笑也僅僅隻是那麽一刹那,因為下一刻將麵臨的,已經不是能讓人笑得出來的了。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隻見那個人影並不理會眾人的全副武裝,而是飛快的撲向昏‘迷’的村民。見情況不妙,二叔隨即大聲呼道:“趕快將那些昏‘迷’的人抬走。”
話音剛落,那個人影便已經拖住了其中一個村民,然後飛快的消失在了竹林之中。其餘的村民見狀,紛紛‘亂’作了一團,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景象,剛開始的雄心壯誌,勢要滅了屍王的想法瞬間被擊潰。紛紛丟下了鋤頭,跑下了山。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逃散的村民中又發出來一聲尖叫。隻見一條大黃狗不知道什麽時候從竹林中鑽了出來,然後撲向了其中一個村民的身上,扯著村民的**不肯放下。
現場頓時‘亂’作了一團,眾人都各顧各的跑了,誰都沒有去幫那位村民,最後導致其被活活咬死。大黃狗瞪著血紅‘色’的眼睛,嘴角流出了剛剛那位村民的鮮血。大黃狗似乎還在回味著那位村民蛋蛋的味道,不停的伸出舌頭‘舔’著留在嘴角的血液,然後又將目光移向了旁邊的嚴鬆。
嚴鬆麵‘露’驚愕,額頭上流出了冷汗,用雙手緊緊的捂住衣服遮蓋的身體。大黃狗瞪著血紅‘色’的眼睛,直直的打量著嚴鬆的下體,然後飛撲上去。嚴鬆拔‘腿’就跑,但是還是沒能跑得過大黃狗。大黃狗將嚴鬆撲倒在地,嚴鬆裹住下身的衣服一下子掉了下來,但是他還是絲毫不放棄自己的守護,真的有種貞潔烈男,誓死不從的勇敢‘精’神。
二叔見狀,驚道:“這隻大黃狗中了屍蠱,怎麽會這樣?”
聽二叔一說,我頓時想起了留在墳溝中的屍蠱幼蟲。不好,我真是太疏忽了,當時怎麽不踩死那些幼蟲,本以為過了一個時辰那些幼蟲便會死去,誰知道卻誤打正著的被一條大黃狗吞下了那些幼蟲,從而又釀成了這麽一出慘禍。
二叔頓時急了,道:“不能讓嚴鬆命喪於此,我們還要從他口中探出老爺子的消息。”
聽畢,我隨即從地上拾起一把鋤頭,衝了上去。大黃狗在嚴鬆的下體嗅了嗅,並沒有對他下手,這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就連二叔也不敢相信這一切,屍蠱吸食男人的‘精’血那是鐵不征的事實,可是為何卻對嚴鬆手下留情,這其中到底有著怎樣的蹊蹺?大黃狗放棄了對嚴鬆的攻擊,反而盯上了我。我哪裏肯讓它接近,拿著鋤頭就像大黃狗敲去。大黃狗一下閃了過去,鋤頭一下子砸在了嚴鬆的身旁,離他的腦袋僅僅隻隔了大約兩公分的距離。嚴鬆被驚出了一聲冷汗,順勢跳起身來,大聲喝道:“小子,想害死我啊!”
我此刻也沒有閑情去理會他的話,大黃狗雙眼緊瞪,對著我狂吠了幾聲,然後又向二叔撲去。我見勢不妙,‘操’起鋤頭砸向了大黃狗的軀幹。隻聞大黃狗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然後血‘肉’模糊的倒在了地上。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大黃狗全身不停的‘抽’搐,就好像母豬瘋發作了一般,口裏開始吐出白‘色’的泡沫,緊接著大黃狗的身體開始蠕動凸起,然後至頸部,最後從後腦處噴出了一股白‘色’的東西。
“不好,是屍蠱!”嚴鬆大叫道。
對於這種玩意,我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並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恐懼感。於是拾起鋤頭,朝大黃狗的腦袋砸去,白‘色’的腦漿摻雜著紅‘色’的血液噴了出來,‘弄’得地上到處都是。透過大黃狗血‘肉’模糊的屍體,我發現裏麵還不止一隻屍蠱幼蟲在不停的蠕動。
嚴鬆因為剛才受驚,光著屁股扯下了死去的村民的衣服,自己穿了起來。而且換衣服的時候也是找了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就好像一個大姑娘一樣,我隨即從心裏投去了一個鄙視的目光。
我將大黃狗中剩餘的幾隻幼蟲用鋤頭砸得稀爛,這也不能說我是如何的狠心。畢竟麵對如此恐怖的食人怪物,男人的噩夢,我怎麽能輕易放過它們。見大黃狗已除,我便將心思放在剛才拖走村民的那個人影上。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很有可能就是‘毛’子,這一點二叔也很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