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刁蠻小姐
《三字經》的魔力真強,劉翔一覺睡到天亮,隻覺得舒暢無比。果然不愧是催眠經的老祖宗,比起安眠藥的效果還要好上幾倍!
疏鬆了一下脛骨,劉翔對著鏡子整了整衣裝,感覺這漢朝的直裾袍穿起來讓他整個人都變了個樣。隻怕是回到21世界別人也看不出來他是個混混了,可惜他以前沒發現自己有演古裝戲的天賦,不然做個大明星也好啊,唉!
感慨了一番,他便準備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剛打開門,立即有個人頭倒了進來,嚇的他全身的毛發都湧了出來。
那人頭的主人正是孫尚香,她昨晚上在這裏一直呆坐到天亮,最後幹脆坐在劉翔的房前睡著了。劉翔這門一開,她頓時驚醒過來,下意識的用手支撐住地麵,總算沒至於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喂,你想幹嘛!”孫尚香差點摔了個跟頭,頓時發飆起來,一雙杏眼怒瞪著劉翔。
“小姐,應該是我問你想幹嘛?”劉翔苦笑不已,一大清早就碰上這女煞星,莫非真是撞上了命裏克星不成。
“我?我……我……”孫尚香猛地想起這裏是他的房間,支吾了半天也找不出個理來,小嘴一撅,厲聲道:“要你管啊!”
“行,這裏是你的地盤我管不著,麻煩讓個路我出去行麽?”劉翔心說我惹不起,難道我還躲不起麽。念頭一閃,心裏也開始盤算著有機會該賺點錢去外麵買間房子。不然長期住在這將軍府裏遲早會瘋掉。
孫尚香卻是不理,蠻橫地說道:“你說讓就讓,你以為你是誰啊,本小姐偏就不讓!”
兩人一陣爭吵,將遠處的小翠小綠也驚了醒來。她們倆丫頭也跟著主人一起在外麵吹了一夜冷風,見前麵起了戰爭,趕緊迎了上去。
“小姐,我們回去吧!”小翠小綠使勁勸住孫尚香,畢竟要是給府裏人知道孫尚香在客人的房前坐了一晚上,傳出去不鬧個大笑話才怪。到時候吳太夫人可饒不了她們倆,就算不死至少也會挨上幾十大板子。
孫尚香卻是不依,將劉翔推了進去,大概她也想到了跟小翠小綠同樣的問題。對著劉翔威脅道:“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胡說出去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劉翔這才發現三人都是一夜未睡的樣子,小翠小綠的身體甚至都有點打戰,估計是吹了一夜冷風所至。不禁起了憐惜之情,便說道:“我什麽都沒看到行了吧!你們還是回去休息,有什麽事等睡醒了再談。”
“誰要跟你談啊!”孫尚香白了他一眼,心裏舒了口氣,轉身正準備走出門去。
劉翔尷尬的目送三人離開,想到她們三人在自己門前守了一夜,不禁打了個冷戰。難道是怕自己趁夜逃跑?按說自己現在已經是孫權的座上客,孫尚香應該不會再拿他怎麽著了吧!
想想這女人也真小氣,不就是看她洗了一下澡嘛,用的著記恨這麽久麽。現在在21世界男女共浴都可以,這丫頭的思想也太保守了!
好在那種事她肯定不會跟家裏人說,不然孫權怕早殺上門來了,哪還會讓自己在孫府裏好吃好喝著。但為了安全期間,劉翔也開始思索著是不是應該換個地方居住。實在不行就逃離著吳會城,天下之大,不可能沒有他容身之所。
孫策的喪事剛結束,孫權也開始為穩固自己的勢力而努力了。首先是打發掉了袁紹派來的使者,這個決定他是考慮了一晚上才最終做出的。本來孫策剛死,隻有靠不斷的在戰爭中取得勝利來穩固他的威望,但周瑜張昭等輔政大臣全都放對,他即使有心也力不能及。
其次是招納人才,考慮到現在他手下全都是孫策遺留下來的武將,自己若不培養出一股親信力量,他這東吳之主的寶座隻怕坐不了多久。尤其是自己準備北伐的決定遭到周瑜和張昭反對後,這個念頭在他腦海裏變得更加強烈。
最後是發展經濟,這一點他還是遵從了劉翔的意見。畢竟若沒有雄厚的資金和糧草做後盾,想稱霸天下就跟癡人說夢話沒什麽兩樣。
對於劉翔,孫權的心裏既恨又愛。雖說他也同是孫策的托孤之人,但畢竟沒有跟隨孫策效力過,假以時日,培養成自己的親信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這家夥的才華實在太出眾了,現在在吳會城,劉翔的名聲已經蓋在自己之上了。長此以往下去,誰還知道這江東的老大是他孫權啊!這樣的人若不早點除去,必定養虎為患!最可恨的是這家夥還敢打大喬的主意……,一想到那晚的事,孫權的牙齒便格格作響起來。
周瑜奉命去了臨淮,劉翔知道他去請魯肅,心裏直後悔沒趕上時間,錯過了來到三國以後的第一次出外旅遊。至於張昭則奉孫權之命在吳會城東新建了座“招賢館”,負責招攬吳會附近的賢能人才。劉翔去轉了下,都是些地方土豪和所謂文人,隻覺得非常無聊,便又走了出來。
他雖然有承諾輔政孫權,但畢竟沒做過官,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麽。平日裏他若是看到警察躲還來不及,哪會想到有朝一日他會成了一方霸主的身邊近臣。好在他既然不受官職,隻要江東沒有什麽大事也不用他費心。而且他也知道江東根本就不會有什麽大事,就算是赤壁大戰也是幾年後的事了,到時候周瑜自會解決,自己隻管享樂就夠了。
劉翔走出“招賢館”沒多久就後悔了,沒錢!準確的說是沒銀子!有錢行遍千裏,無錢寸步難行,這話說的非常有道理。
雖然換了一身古裝,但劉翔卻是一頭短發,而漢朝人頭上大多數要麽係著發髻要麽帶著帽子、頭巾;相對一比較,他立即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劉翔本來因為囊中羞澀正無處可去,這下就更覺得尷尬了。見這些家夥居然把自己當猴子一樣看,不禁大怒起來:“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啊!”
行人大多數是認識劉翔的,知道他是將軍府的上客,得罪不得。見他惱了,誰還敢再惹他,立即各自笑著散開去。隻有一個身著豪華裝飾,神態富貴的中年人依舊大步的向劉翔走了過來,同時露出一副奸笑的表情對劉翔拘禮道:“草民見過劉大人!”
“劉大人?”劉翔心裏一愣,我什麽時候成了大人了?見他方臉,鷹眼,瞳孔裏閃爍著狡潔的光芒,一看就是奸詐之人,於是問道:“閣下是?”
那中年人道:“在下李翼,陳留人士,長期在外做經商買賣;路徑此處,久聞大人之名,今日能遇見真是三生有幸啊!”
第一十章 於吉示警
原來是商人,那就是有錢的主了。劉翔的心裏頓時一喜:“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雙眸一轉,立即恢複鎮定,笑道:“李先生既然是商人,不會是找我做買賣來的吧?”又抓了抓腦勺:“我好像沒什麽東西可賣的啊?”
那李翼立即眯起了雙眼,標準的商人式奸笑道:“聽聞大人能未卜先知,今日一見果然所言非虛,連李某要找大人做買賣都看出來了!聽說大人得了一本千古奇書《太平清領道》,可是真的?”
劉翔的眼睛一亮,原來又是一個為《太平清領道》而來的啊!他怎麽就沒想到這本書可以拿到市場上拍賣呢,居然白白送給了孫尚香,僅僅隻換了一隻藏獒,真是虧大了。而小黑自從那天在柴房分別之後再也沒見到影子,不知道是被孫尚香關起來了,還是給人殺掉了。
要是那樣的話,那他就有借口將《太平清領道》拿回來,然後再賣個好價錢。等有了錢,他也不用再寄居在將軍府上過日子,更加可以過逍遙自在的生活了。不過這《太平清領道》到底值多少錢,他得先問問行情,怎麽說也是千古奇書嘛,太少了他可不幹!
“哦,你想買我的《太平清領道》?”
“正是正是,劉大人可否願意割讓呢?”李翼一臉緊張地看著劉翔,生怕被他當場拒絕了,又補充了一句:“隻要大人點頭,價錢絕對不是問題!”
劉翔故意裝出思考的模樣,眼睛在李翼的臉上停留了一下,問道:“這個嘛,李先生打算出多少錢買我的書呢?”
李翼見劉翔同意了,立即露出笑容,道:“價錢的問題先不急,咱們還是找個風雅點的地方詳談吧!”
劉翔一聽說風雅之地,自然知道要去哪裏,那可也是他一直向往的地方。但他口袋裏一分錢都沒有,到時候沒錢結帳不是糗大了。想到這裏,便開門見山地問道:“你請客?”
李翼笑拉著劉翔的手道:“當然是在下請客,怎麽能讓劉大人掏腰包呢!”
劉翔心裏舒了口氣,既然可以白吃白喝白玩,傻子才不幹呢!至於《太平清領道》那本書,在沒從孫尚香手裏拿回來之前,大可以以對方出價太低為借口直接拒絕掉得了。反正整個吳會的人都知道於吉將書送給了他,孫尚香不說出去誰知道那書現在已經易主了。
兩人一路閑聊,轉了兩條街道,又走了數步,來到一座三層樓高的豪華閣樓前。琉璃黑瓦,紅木為牆,還有一個極其風雅的名字,曰:月花樓。
走到門口,立即有一中年婦人模樣的老鴇迎了上來。一身花衣,打扮妖豔,雖說看上去年紀很大了,依舊是風韻猶存,笑起來更是比李翼還要虛假三分:“兩位爺裏麵請!”
兩人謙讓了一下,便大步走了進去。剛進入廳堂,立即有十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迎了上來,將劉翔和李翼圍在中間,動作更是曖昧不已。劉翔一時間看的眼花繚亂,雙手更是過足了手癮,不禁嘖嘖歎道:“不愧是古代的妓院,比起翠華小區旁邊的那條紅燈區強多了,光看這貨色就要高上一個檔次。”
不過就這麽輕易就滿足了,顯然不是他劉翔一貫的作風,尤其現在還是有身份有地位,這個李翼又有求於他。按照他對古代妓院的了解,這些人雖然姿色不錯,但充其量隻能算是下品,真正的大牌名妓肯定是不會隨便拋頭露麵的。
當然,越是大牌,價格肯定就越貴。以他看人的眼光,這個李翼很不簡單,家資肯定不薄。尤其做生意的人在應酬的時候出手向來都很大方,他李翼既然想買《太平清領道》這麽高級的寶書,自然也不可能在乎一點小錢。
想到這裏,劉翔故意臉色下沉,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哼道:“都是些庸脂俗粉,難道就沒有更好點的姑娘了麽?”
那老鴇立即點頭哈腰,一臉媚笑道:“有的有的,隻是這價格嘛……”
“價格不是問題!”未等劉翔開口,李翼爽快地說道:“隻要把我們劉大人伺候好了,賞錢的事保證虧不了你!”那架勢豪氣十足,若不是劉翔心有別圖,還真有幾分結交之意。
那老鴇大概認識李翼,當即笑道:“既然李爺發話了,我這就去請玉英,紅綃兩位姑娘出來見客。”笑罷便對著樓上吆喝了一聲,自個也向樓上走去。
李翼輕笑了一下,又對劉翔謙聲道:“劉大人,咱們先到二樓上房裏去喝兩杯吧!”
劉翔點頭應罷,正準備跟他上樓,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呼聲:“劉翔劉相公可在裏麵?”
劉翔納悶了一下,這吳會城裏除了將軍府的人還有誰認識他?莫非是孫權有事?想到這裏,他便走了出去。那李翼怕他一去不回,趕緊跟在身後。
兩人出了月花樓,隻見一小道士站在門口,手裏拿著拂塵,見了劉翔立即拘禮道:“琅琊宮小道士青鱗子奉家師之命特來找劉相公有事相談,還請相公借步說話!”
劉翔心說這道士真厲害,居然一眼就認出了自己,便問道:“你師父可是於吉道長?”
小道士點頭道:“正是家師!”
劉翔不知道這於吉找他有什麽事,若是要回這《太平清領道》可就有點難度了。想了一下,他便讓李翼稍等一下,自己跟著青鱗子向月花樓旁邊的角落走去。
那青鱗子走了一會,見周圍沒人才轉過身來,對劉翔小聲說道:“家師說劉相公今天必有桃花之災,讓我將這粒丹藥交給你服下,能否渡過此劫還得看相公的福緣了!”
劉翔心裏一驚,接過他手中的丹藥,問道:“道長能不能說詳細一點?”
青鱗子隻是搖頭,道:“家師隻是說劉相公若是機智應變,定能躲過此劫!貧道去了,相公好自為之!”言罷又對劉翔行了一禮,轉身消失在街巷中。
劉翔苦想了很久也沒弄懂其中的意思,隻好將那丹藥吞入腹中,隻覺喉嚨以下的地方傳來一陣清涼便再沒其他反應了。轉頭走回月花樓,見李翼依舊站在門口,表情甚是焦急,猛然醒悟過來:難道是這家夥想勾結月花樓的小姐對自己來個仙人跳?
想到這裏他立即警覺起來,心裏哼道:“老子可是騙子的祖宗,跟我玩陰的,我看你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李翼見劉翔終於走了回來,緊張地問道:“可是那於道長差弟子向劉大人討要《太平清領道》來了?”
劉翔聽他隻關心《太平清領道》,更是懷疑這家夥居心不良。臉上依舊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笑道:“送出去的東西他怎麽好意思收回去呢,隻是這道長說我跟他有緣,希望我有空去琅琊宮做客,我見他一片誠意,便答應了下來。”
李翼臉上的表情一鬆,長舒了一口氣道:“那就好,劉大人裏麵請!”
第一十一章 寶書換妓院
劉翔本來想在這月花樓找找樂子,哪知道卻碰上個奸商,興致頓時全無了。好在他終究也是在江湖上打滾出來的,此刻依舊沉的住氣,嘻笑著跟著李翼走上二樓;又轉進了一間雅致的包房,那老鴇早在裏麵擺好了酒菜。見劉翔兩人已經就座,隨即笑道:“兩位爺稍等,我馬上叫玉英和紅綃兩位姑娘來侍奉爺;她們可是我月花樓的台柱,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保管讓二位爺滿意!”
劉翔心想:“我看你們到底要玩什麽花樣!”
那李翼卻大聲笑道:“這紅綃小姐不僅歌聲優美,**功夫更是了得;倒是這玉英姑娘卻未曾聽說過,莫非是新來的?”
老鴇道:“李爺真是猜對了,這玉英姑娘是前兩天才到我們月花樓來的,不僅長的貌如天仙,而且還是個稚兒呢!”
這話一出,劉翔和李翼的眼神裏同時發出異樣的光芒,齊道:“真的?”
老鴇一本正經的發誓道:“我老鴇什麽時候騙過客人了,要是我說慌騙了二位爺,管叫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劉翔和李翼兩人都是風月場裏的老手,是不是處女一上床就看地出來,也不再多問。
見老鴇走了,李翼忙給劉翔倒了杯酒,又給自己滿上,道:“劉大人,我先敬你一杯!”
劉翔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拿起酒杯跟李翼輕碰了一下,慢慢的湊到嘴邊卻並沒有想喝的意思。
李翼到底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知道劉翔對自己懷有警惕,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將空杯麵對著劉翔道:“劉大人不會再懷疑我這酒有問題了吧?”
劉翔見他一口氣喝的幹淨,心下也不再懷疑,笑道:“我怎麽會懷疑先生呢,就是這酒太香了,忍不住想多聞兩下,果然是好酒啊!”說罷一飲而盡。
李翼大笑道:“哈哈,劉大人果然是風雅之人,連喝酒都有與眾不同之處。”
劉翔隻是微笑,又喝了幾杯,便見那老鴇帶著兩名姑娘走了過來。當前那姑娘一身火紅色的深袍,粉頸微露,皮膚白嫩發光,一對桃花眼裏散發著勾人的光芒,當然真是世間尤物。後麵那位姑娘卻是一身綠綢衣,淡淡的柳月眉微聳,美麗的雙眼皮下那對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散發著逼人的英氣,完美的瓜子臉上卻帶著幾分羞澀,像是初次經曆這種場麵一般。這兩人一出現,立即將劉翔和李翼兩人的三魂六魄全都勾的沒影了。
那紅衣女子見了李翼便主動迎了上去,嗲聲道:“李爺好久沒來了,真是想死奴家了。”
李翼立即將她攬在懷裏,捏了一下紅衣女子粉嫩的臉蛋,哈哈笑道:“我這不是來了麽,紅綃姑娘這張臉真是越來越勾人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近日聞名整個吳會城,孫仲謀將軍身邊的大紅人劉翔劉大人!”說完他指了一下劉翔。
劉翔見這大美人主動向李翼投懷送抱,卻無視他的存在,心裏大是不爽。此刻見李翼如此捧他,心裏又覺得受用。雖說自己是個假大人,但是在美女們麵前威風一下也不錯。
那紅綃姑娘一聽說劉翔的大名,頓時雙眼發亮,連旁邊的老鴇和綠袍姑娘都驚訝不已。
老鴇首先反應過來,趕緊跪下來行禮道:“原來是劉大人來了,我老婆子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若是有怠慢之處還請大人贖罪!”紅綃姑娘和另一位綠袍女子也一起跪了下來。
“紅綃見過劉大人!”,“玉英見過劉大人!”
劉翔的心裏一樂,想不到這個年代做官的地位這麽高,早知道就不應該拒絕孫策的要求了,可惜!當下便笑道:“都起來吧,我就是跟孫將軍走的近一點而已;至於大人這個稱呼就免了,我可沒授過什麽官職啊!”
老鴇和兩位姑娘應聲站了起來,卻聽那紅綃姑娘道:“我聽說大人雖不為官,卻是孫將軍身邊的一等紅人;又能未卜先知,還救了那於大神仙的性命,當真讓小女子們佩服不已!”言罷又對劉翔拋了一個媚眼,弄的劉翔全身的骨頭都鬆了。
當即假笑了兩聲,便讓兩位姑娘就座,那老鴇也識趣的走了出去。
那玉英姑娘坐在劉翔的身側,玉手輕拈酒壺,慢慢的為劉翔斟滿酒,道:“玉英敬劉大人一杯!”聲音輕柔似水,舉止之間更有幾分大家閨秀風範,卻讓劉翔心動不已。
劉翔自出道以來,接觸過的女性大多是跟徐亮等人一起廝混的小太妹以及那些夜總會裏的小姐,就連那個騙去他處男之身的鄰居家的女兒閔蘭花後來也經證實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玉英姑娘倒是讓他產生了一種新鮮感,尤其是她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裏似憂似怨又似在控訴什麽,更讓劉翔感到好奇。
見劉翔直對著自己發呆,玉英姑娘一張俏臉頓時染的羞紅,像是熟透了的草莓,聲音輕而柔美,再道:“玉英敬劉大人一杯!”
李翼在旁邊早已經哈哈大笑起來,劉翔這才反應過來,隻覺的十分尷尬,趕緊接過酒杯道:“失禮!失禮!還請玉英小姐見諒!”
玉英隻是微笑,眸子依舊在劉翔的臉上閃爍不定,弄的劉翔心裏一陣慌亂,連忙舉杯喝酒,避免自己再次陷入尷尬。
一杯酒下喉,他的神智反而清醒過來,心說:“要是這女子便是李翼的同盟,那可真是太危險了!”又看了玉英一眼,更覺得自己有點把持不住。
停了一下,他幹脆主動回到正題上,道:“李先生,這酒也喝了,咱們也該談正事了!”
李翼見劉翔被玉英姑娘的美色迷住了,以為他是急著想辦完事好去跟玉英姑娘快活,心裏更是大喜,笑道:“大人真是率直之人,不知道大人想賣個什麽價?”
劉翔哪裏知道這古代的行市,編了個瞎話道:“我從小深居山林,不知道這世上的行情,還是李先生開個價吧!我要是覺得滿意,那就成交了!”
李翼的眼神裏閃出一絲詭異的光芒,伸了一個手指道:“一百匹布帛如何?”
劉翔一聽,心裏暗罵:“這麽珍貴的書,你就給我一百匹布,傻子才幹!”當即搖頭。
李翼又道:“一千匹布帛!”
劉翔還是搖頭,心說:“怎麽老是送我布帛啊,他家難道是開布市的,布多的賣不出去所以拿出來換東西,真是的……”
李翼咬了咬牙,狠下心腸說道:“一萬匹!大人,這可是我的極限了,再多的話……”
不等他說完,劉翔就不耐煩起來了:“你家裏難道就沒錢嗎?搞那麽多布給我,我就是穿一輩子也用不了那麽多啊!我還不如換點錢買下這月花樓實在一點。”
話一出口,在場的眾人齊聲笑了,那李翼更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
卻聽紅綃姑娘咯咯笑道:“劉大人果然是久居山林之中,這布帛就是當今的貨幣。”
“是嗎?”劉翔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年代居然都是用布做交易的!早知道出來前就應該先問張昭了解一下情況,鬧出這麽大笑話,真是丟臉。
那李翼見劉翔看上了月花樓,精神一陣,趕緊說道:“我若是買下這月花樓,大人可真願意交換?”
劉翔本就想開一家妓院,況且那《太平清領道》他拿著的確也沒什麽大用,能換間妓院倒是不錯的買賣,當即答應了下來。
李翼笑道:“大人果然是風流才子,李某真是自歎不如!我這就是跟老鴇商談買下這月花樓的事宜,就是不知道這書現在可在大人身上?”
劉翔見他如此心急,更覺得有詐。臉上卻依舊神情自若,漫不經心地說道:“這麽重要的書怎麽能隨便放在身上呢,自然是放在將軍府裏,難道李先生信不過我?”
“哪裏哪裏,誰不知道劉大人才是那奇書的擁有者,李某當然相信!”李翼猶豫了一下,依舊麵帶著笑容,又道:“那我就不打擾大人的雅興了。”說完帶著紅綃姑娘走了出去。
第一十二章 美女間諜
房間裏隻剩下一男一女,那玉英姑娘臉上變得更加羞澀,低著頭道:“小女子已經吩咐丫鬟另備了一份酒菜,不如請大人移駕小女子的閨房再敘如何?”
劉翔對她有了防備,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答應了。兩人並肩走上三樓,行步之間,陣陣幽香撲鼻而來,劉翔憑著自己敏銳的嗅覺感應到這正是玉英姑娘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女性獨有的體香味,一時間銷魂**魄。
進了玉英的房間,裏麵果真擺了一桌小酒,還有一婢女模樣的丫頭站在旁邊,對著玉英鞠了個禮,便走了出去,順手又將門帶上。
劉翔早已**念大發,管她是不是有問題,一把將玉英姑娘抱在懷裏,隔著外袍依舊能感覺到裏麵的滑溜,但覺舒爽無比。卻見那玉英姑娘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並未掙開劉翔的懷抱,伸手倒了杯酒送到劉翔嘴邊:“大人先喝杯酒吧!”
劉翔此刻欲火焚身,又怕這酒有詐,哪裏敢喝,笑道:“酒已經喝過了,再喝就會醉了,不如我們早點上床歇息吧!”說完便抱著玉英準備上床。
玉英卻掙紮了一下,嗔道:“先生本是文雅之人,怎生如此猴急呢?”
劉翔暗罵了一句,什麽狗屁文雅之士,我本來就是個小混混,哪次搞小姐不是脫了衣服就上,還喝什麽狗屁酒。又不是喝**,真是浪費光陰!
又見玉英雙目飽含幽怨,突然間生出了幾分憐惜之情。心想,反正於道長既然給他吃了靈丹,這酒裏即使有毒也礙不著他,喝就喝吧!便道:“也罷,那就陪你先喝上幾杯吧!”
玉英宛然一笑,更像是夏天盛開的桃花,弄的劉翔一下子又飄飄然起來。她又將那杯酒端給劉翔,道:“大人請喝。”
劉翔一看到酒,腦子裏又清醒了幾分,眼珠子一轉,笑道:“我喜歡跟姑娘共飲這杯酒,不如你先喝一半,我再喝剩下一半。”
玉英當即挽袖將酒杯送到玉唇邊小泯了一口,然後再遞給劉翔,劉翔一飲而盡,但覺味道香醇無比,大呼:“好酒,好香的酒!”
又喝了幾杯,劉翔覺得頭有點暈了,心說要是再喝下去就是沒毒也會醉倒在地上,便強行將玉英抱上了床。
那玉英也不再掙紮,隻是輕輕地歎了一聲。
劉翔便問:“幹嘛歎氣?難道你不願意?”
玉英道:“小女子並非不願意,隻是歎自己命苦!”
劉翔自小父母雙亡,7歲的時候從孤兒院跑出來,從此一個人漂泊江湖,若不是後麵有劉教授收養,也許現在早餓死街口了。說到命苦,他不由也感觸起來。沉默了一會,骨子裏那種得過且過的心態馬上讓他恢複平靜,道:“天下人大多都是命苦,隻要能活著就是幸運了,想那麽多幹嘛!”
玉英“嗯”了一聲,輕咬著玉唇慢慢將身上的綠袍解掉,露出一條紅肚兜和潔白無暇的肌膚,雙眸中卻不自禁的閃出了淚花。
劉翔無形中生出了一種憐香惜玉的感覺,用嘴將她臉頰上的淚水吸幹,然後湊向她那緊閉的玉唇,雙手同時在她潔白的肌膚上撫摸起來。
玉英立即感到身體發熱,抗拒了一下,終於還是抵持不住劉翔的挑逗。慢慢張開了雙唇。那條滑嫩的香舌不自主的滑進了劉翔的嘴裏,跟劉翔那條更粗的舌頭**在一起。嬌柔的身體跟隨著急促的呼吸不停的擺動著,不時發出“嗚!”的呻吟。
一番愛撫之後,劉翔的欲火慢慢的燃燒到了最高點,放開了玉英的香舌;快速的將自己的衣服脫掉,又去掉玉英身上的肚兜,那挺聳的玉峰和黑漆漆的桃源洞立即顯露出來。玉英下意識的用手將身體的隱私處護住,劉翔的動作卻更快,膨脹的下體迫不及待的深入進去,但覺所到之處非常狹隘,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玉英雖然陷入暈迷狀態,卻似乎並不想讓劉翔深入進去,身體不停的左右扭擺,大腿同時向上微抬,嘴裏大叫:“不要!”
越掙紮,劉翔的征服欲望越強,隻聽見玉英“啊!”的一聲慘叫,接下來便緊咬著雙唇,仍由劉翔在自己身上橫行,眼眶的淚水染濕了一大片床單……
劉翔發泄了一會,隻覺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這麽多年,這可是他上過的第一個處女的,心裏的那份激動可想而知。正得意洋洋著,突然感覺到空氣中似乎有一股異味,卻不像是玉英身上的體香,而是迷香!這東西他曾經看到徐亮用過,那香味自然一聞就感覺出來了。欲念一消,猛然想起於吉的告誡來,馬上伏倒在玉英身上。
玉英見劉翔突然倒在她身上,並未驚叫起來,隻是輕輕的喚了聲:“劉大人,劉大人……”
劉翔卻是不做聲,暗想她怎麽會沒事,難道不是迷香?對了,肯定是吃過解藥的。
玉英喊了一會,見劉翔沒有反應,便將他的身體推開,又自低聲抽泣了一會,將衣服慢慢的穿好。然後對著門外冷哼了一聲:“進來!”
門開了,那名出去沒多久的婢女又走了進來,腦袋放的很低,像是做錯了事一樣。
隻見玉英“啪”的一巴掌打在婢女的臉上,厲聲道:“你幹什麽去了,動作怎麽這麽慢?”
劉翔心想:“原來那酒裏沒毒,卻是這婢女在窗外放迷香,可惜我劉翔福大命大,我倒要看看你們想玩什麽花樣!”想罷又繼續裝睡起來。
那婢女挨了一巴掌卻不敢做聲,低聲哭泣道:“奴婢該死!嗚!嗚!,奴婢也沒想到他行動那麽快,而且這迷香放了好久他都沒有反應,奴婢在外麵也是心急如焚……嗚!嗚!”
劉翔聽了,不禁偷笑起來:“我吃了解藥,當然不會有反應啦!好險,差點穿幫了。”
玉英歎了口氣,道:“罷了,也許這是天意。我既然答應父親完成這個任務,這種結果是遲早要發生的。”
那婢女雙眼怒視著**的劉翔,突然起身從衣袖裏掏出一把短劍衝向床頭,道:“不如將這個毀了小姐清白的混蛋殺了!”
劉翔心裏一驚,大叫“不妙”,正準備起身逃跑,卻聽玉英將那婢女攔住道:“不行,你別忘記我們的任務是來刺探江東的軍情。你要是殺了他,別說我們完不成任務,隻怕是想出這吳會城都有點困難!”
那婢女這才感覺到事態的嚴重,卻又不甘心地說道:“可是他……”
玉英長歎了一口氣,幽幽道:“既然米已成炊,我也認命了。隻盼著早點完成父親的任務,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那婢女隻得忿忿走了出去,房間裏隻剩下玉英一個人低聲哭泣。劉翔剛從生死線上走了一回,心裏對於吉的祖宗十八代全都感激了一遍。從剛才玉英跟那婢女的交談中,他大致已經明白了對方的真實身份。既然是來刺探軍情的,那不是劉表安排來的,就是曹操、袁紹派來的間諜!
三方勢力中曹操的嫌疑最大,畢竟他早就窺視江東的土地;劉表其次,雖然劉表不是個好戰派,但他畢竟他是孫權的殺父仇人。反倒是袁紹的可能性最小,因為他才派人想跟孫策結盟,雖然被孫權拒絕了。但仔細權衡就知道,袁紹真正認為對他有威脅的還是曹操,他就是再傻也不會跳過曹操的地盤來打孫權,那跟找死沒什麽區別。同時劉翔也感覺到這個玉英的身份可能還是對方某個高級將領的女兒。這種刺探軍情的事也隻有讓最親信的人出馬才最可靠。嗯,還是個美女間諜……
聽她一直哭泣,劉翔心裏自說:“這也不能怪我啊,你刺探軍情就刺探軍情,沒事僑扮妓女幹什麽。既然已經做出了犧牲精神,幹嘛還要裝的這麽可憐呢!唉!,你要不是間諜,我倒還可以考慮娶你做老婆……”正想著,突然聽到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大概是玉英姑娘又向床邊走過來了。他趕緊閉上眼,裝出昏睡的模樣。
片刻過後,那玉英果然走到床前,右手在劉翔的臉頰上輕輕的上下撫摸著,最後放在劉翔的唇上,眼神裏散露著幽怨的光芒,許久才低歎了一聲:“冤家!”
劉翔被勾的欲火再次燃了起來,偏生又得裝做什麽事都沒有一樣。萬一給她發現自己是裝睡,說不定就是翻臉無情,再來個毀屍滅跡,那可真就要去見姥姥了。
好在那隻玉手很快又收了回去,總算讓劉翔舒了口氣。兩人一個裝睡,一個坐在床邊發呆,足足耗了一個小時。劉翔正不知如何是好,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
玉英驚訝的站起身來,對著門外喝道:“小佟,出什麽事了?”
外麵傳來一句“小姐不好了”,緊接著門便開了,正是剛才出去的那婢女,氣喘籲籲地道:“孫家小姐拿著寶劍殺來了,說是找一個叫劉翔的人!”
玉英的臉色一變,指著**的劉翔道:“快將她弄醒了。”
那叫小佟的婢女驚愕了一下,不可思議地說道:“他……他就是劉翔?”
玉英哪裏有心思跟她廢話,急急說道:“快——快將他弄醒啊!”
小佟一時間也慌了神,站在房間裏直跺腳,還是玉英反應及時,叱道:“還不去打水來!”那小佟趕緊往外跑去,又被玉英叫了回來:“來不及了,用酒代水吧!”說罷便拿起酒壺裏的酒往正在裝睡的劉翔頭上潑去。
劉翔聽到孫尚香來了,心裏暗喜不已,總算來了酒性。但聽說玉英要拿就潑自己,不禁又叫苦起來。隻感覺臉部一陣冰涼,他立即有了發應,倏的坐起身來,嘴裏假裝毫不知情驚愕地叫道:“怎麽啦?怎麽啦?”
玉英和小佟見他一身**,立即羞澀的轉過身去。玉英低聲說道:“外麵有個孫家的小姐來找劉大人,我見大人久睡不醒,便用了點酒……,還請大人見諒!”
劉翔知道是孫尚香殺來了,幹脆也配合她們演起戲來,“嘿嘿,你看我這人,怎麽在關鍵時候睡著了呢!”
他話中有意,玉英的俏臉不禁又紅了起來。卻見劉翔快速的穿好衣服走下床去,正想走出門去,卻被玉英拉住,用手帕將他臉上的酒水擦幹。劉翔心裏一陣溫馨,又想到她的身份,卻是歎息不已。
第一十三章 白揀個妓院
出了玉英的廂房,劉翔總算是舒了口氣,虧的孫尚香來的及時,誤打誤撞解了他的圍。再看樓下,卻見孫尚香正拿著把劍抵在老鴇的脖子上,旁邊站著小翠小綠,還有那隻藏獒小黑居然也跟在身後。月花樓這邊,所有的小姐全部退到兩邊,隻有李翼跟紅綃站在老鴇旁邊嘻笑的對孫尚香說起情來。
“孫小姐息怒,劉大人馬上就下來了!”
劉翔輕輕的咳嗽了一下,一邊下樓一邊笑道:“什麽風把孫小姐給吹來了。”
孫尚香一覺醒來,聽說劉翔出門了,便讓小黑帶路尋了出來,沒想到小黑卻將她帶到了月花樓。她一時醋意大發,也不管女子進入這風月之地有失大雅,怒氣衝衝的闖了進去,將裏麵的一班酒客全部趕了出去。正準備拿老鴇出去,卻見劉翔笑嘻嘻的從樓上走了下來,氣的一腳踹開老鴇,指著劉翔就罵了起來:“你這**賊,居然……居然……”
她自然不好意思說劉翔來嫖妓,再說男子嫖妓本來就是稀鬆平常之事,她的確也管不著。情急之下便道:“我喜歡來,你管的著嗎?”
“管不著,當然管不著啦!”劉翔早就見識了她無賴的功夫,哪會意外。慢慢走到樓下,臉上那一股子酒精味立即在大堂裏散發出來,眾人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孫尚香嗔道:“又好色又好酒,不知道我哥喜歡你什麽!”
劉翔自是有苦難辯,尤其孫尚香那話說的他跟孫權好像有一腿一樣,真是尷尬不已。好在他知道這年代的人思想沒有現代人那麽複雜,不然這“緋聞”要是一經傳上網,再通過各大網站論壇宣傳,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楚了。見大家的眼睛都注視著自己,劉翔立即將話題岔開:“你找我有事嗎?”
孫尚香一愣,這個問題她倒是沒考慮過。不過她馬上反應過來,“誰說我找你了啊?小翠小綠,我們走!”說完轉身欲走。
“等等!”劉翔見她說走就走,趕緊叫住了她。
“什麽事?”孫尚香回過頭來,冷冷地說道。
劉翔輕咳了兩聲,道:“咳!咳!,那個……那個《太平清領道》……還在你身上吧!”
孫尚香問道:“你要這書幹嘛?”
“換月花樓!”
“什麽?換月花樓?跟誰換?”孫尚香氣的雙眼噴火,這麽珍貴的一本奇書,他居然拿去換了座妓院,偏偏又找不到借口撒氣,隻好將目標轉移到老鴇身上。
那老鴇見孫尚香又拔劍走了過來,趕緊躲開,哭喪著臉道:“孫小姐饒命,我這月花樓剛才已經以一千匹布帛的價格賣給李大爺。現在這月花樓的主人是李大爺,也是李大爺要跟劉大人換的那書,跟老婦人沒有關係啊……”
孫尚香立即吼道:“李大爺是誰,給本小姐滾出來!”眾人回頭一看,那李翼早感覺到不妙,這回早溜的沒影了。
劉翔聽說那家夥才花了一千匹布帛就換到了月花樓,僅僅隻是他原來出價的十分之一,大呼受騙,不禁也火了起來。對著小黑吆喝了一聲:“黑兄,給我追!”便帶著小黑衝了出去。
孫尚香追也不是,站著也不是,氣的衝去了月花樓。
小翠小綠跟在身後,問道:“小姐,我們可是要追上劉公子?”
孫尚香氣的眉毛直豎,恨恨地罵道:“追他幹嘛,讓他去死好了!”說完便氣衝衝的往將軍府走去。
且說那劉翔帶著小黑追了出去,憑著小黑敏銳的嗅覺一下就追到了李翼。那李翼哪見過這等凶惡的藏獒,嚇的雙腿都軟了,哆嗦的直叫:“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劉翔心裏覺得好笑,問道:“你又沒犯錯,憑什麽要我饒你性命啊?”
李翼使勁的對著地頭磕頭道:“小人該死,小人不該欺瞞了大人,請大人饒命啊!”
劉翔回頭看了下背後,見孫尚香等人並沒有跟來,便笑道:“即使是你自己承認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小黑,帶回去見孫小姐!”
李翼見小黑慢慢的向他靠近,嚇的臉色蒼白,額頭上直冒汗,戰戰兢兢地道:“大人饒命,求大人放小人一馬!隻要放過小人,那月花樓就當時送給大人的禮物。”說完他立即掏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劉翔。
這小黑雖然跟劉翔認識沒多久,卻是默契十足,見李翼交出了盒子也自動停了下來。劉翔的臉上同時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接過他手上的盒子,一邊打開細看一邊故做正經地道:“這可是你要送過我的啊,我可沒有要強搶你的意思!”
李翼當即伸出三根指頭對天起誓道:“皇天在上,小人若不是心甘情願將這月花樓送給大人,必遭天打雷劈!”
劉翔又搖了下頭:“這年頭,怎麽人人都喜歡發誓,也不覺得煩。”
將盒子裏麵的東西翻了下,果然裝著的是月花樓的房契地契還有一些姑娘的賣身契,心裏一喜,便對跪在地上的李翼罷了罷手:“行了,這次放你一馬,下次別再讓我看到你了,否則小心我關門放狗!”小黑立即配合的吼了一聲。
那李翼連忙磕頭道謝,然後夾著屁股一溜煙便跑的沒影了,從此再未在吳會城裏看到他的影子。
回到月花樓,孫尚香已經不在了,倒是那老鴇還留在大堂裏跟小姐們嘮叨著什麽。
“姑娘們,隻要你們跟我走,我保證你們以後的生活要比現在好!這劉大人可是個大官,當官的是不能開妓院的。就算他是孫將軍身邊的紅人,憑他剛才對孫小姐那態度,一旦孫小姐將這件事傳到孫將軍的耳朵裏,劉大人肯定沒命了。所以啊,不用三天,月花樓肯定會關門。”這老鴇也真是膽大包天,前腳賣了月花樓,後腳就開始挖角起來,可算是費盡了口水,又聽她說道:“我敢肯定,這個劉大人走出這個門之後就再也回不來了,不信你們等著看!”完了她還指了下門口,將大家的視線都帶動到門口方向。
第一十四章 吳老夫人
劉翔剛好將她最後那段話聽得清清楚楚,因為大家都在專心聽老鴇講話,並沒有發現他已經進了月花樓。“好你個死老鴇,挖我的小姐還咒我早死,我不扒你一層皮我就不姓劉!”暗罵了一句,他擺出一副足以迷死人的微笑看向眾人,然後又慢慢走向老鴇:“最近耳朵裏塞了太多東西,剛才我是不是聽錯了什麽?”
那老鴇一看到劉翔早嚇出了一身冷汗,見劉翔走向她,雙腳不自覺的跪了下來:“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
劉翔不動聲色,屁股往椅子上一躺,雙腳架在桌上,故作無知狀看著老鴇:“今天這是怎麽了?剛有人對我說‘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現在又聽到一句,聽的我耳朵都膩了。”這話一出,旁邊的姑娘們都“噗嗤”笑了起來。
一姑娘問道:“劉大人,那第一個跟你說‘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的!’的是誰啊!”她故意模仿剛才老鴇的聲音,弄的大家又哈哈笑了起來。
劉翔道:“還不是那出手大方的李爺,隨便一伸手就給我一座月花樓,還有你們這麽多美女。他這麽有孝心,你們說我是不是應該饒了他?”
眾姑娘都說:“應該應該!”
老鴇原本整個人已經嚇的趴倒在地上了,聽說李翼拿用月花樓才保住了性命以後,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兩隻小眼睛飛轉了幾下,咬著牙說道:“大人,小婦人願意出一百匹布帛,請大人放小婦人一馬!”
劉翔伸了個懶腰,又抓了抓後腦勺,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個李翼用一座月花樓換了他的性命,這一百匹布帛才不過它的十分之一,看來老婆子的命很不值錢啊!既然是賤命,留著也是多餘。小黑,上!”小黑一聽劉翔叫它,脊毛一豎,也不知道是配合劉翔的威脅行動還是覺得劉翔讓它欺負一個老太婆有失它狗中之霸的威風,並沒有向老鴇撲過去。
老鴇一聽說劉翔要放狗,嚇的當場暈了過去。劉翔沒想到她這麽不經嚇,心說你就這樣暈了,那我找誰敲詐去,便讓人用水又將她潑了醒來。
老鴇一醒,神智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東西再值錢也沒有命重要啊!隻好捂著心口說道:“我出五百匹布帛,劉大人你發發慈悲,留點錢給老夫人養老用吧!”一邊說一邊對著劉翔不停的磕頭。
“早大方點,哪會有這麽多罪受!”劉翔計謀得逞,便帶著眾姑娘一起去老鴇的庫房裏拿布帛,隻見那庫房裏堆滿了花花綠綠,五顏六色的布帛,就是沒看到金銀首飾。劉翔心說值錢的東西肯定被老鴇藏了起來,但既然要了布帛,當然不好意思再敲詐其他財物。反正這月花樓以後就是他的了,還會愁沒錢花麽。
清點好整整五百匹布帛,劉翔讓老鴇將剩下的布帛全部搬出月花樓,又賞了每個姑娘兩匹布帛,從此他就正式成了這月花樓的老板。
“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可以叫我劉老板,劉掌櫃,劉爺,劉翔也行,就是不要叫我劉大人,我可不喜歡亂認官!”劉翔再次聲明自己的立場,這“大人”的癮做一天就夠了,天天被人叫著還真別扭。
“是,劉掌櫃!”眾女一齊拜禮。
劉翔讓姑娘們將大堂重新收拾了一下,又叫人備了熱水洗了個澡,將身上的酒氣洗淨,總算舒服了不少。腦海裏突然浮現出玉英的影子,這整個過程中她都沒有出現,不知道在房間裏幹嘛。還有劉翔在回來的路上看了一下所有姑娘的賣身契,唯獨沒有玉英姑娘的,這更讓他懷疑對方的身份。
這可是關係到東吳的存亡大計,想到孫策臨死前的托付,劉翔感覺身上突然多了一份重擔,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找一下孫權。正想著,門外傳來了紅綃姑娘的聲音:“掌櫃的,外麵有個自稱是將軍府的家丁找你。”
說曹操,曹操就到。不知道孫權這個時候找他幹嘛?他怎麽知道自己在月花樓?難道是孫尚香告密?劉翔立即將身體擦幹淨,又穿好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那孫府的家丁已經被請進了大堂,見劉翔出來,上前行禮道:“吳老夫人讓劉先生到後堂去見他,請先生即刻移駕!”
劉翔一聽是吳老夫人找他,就猜想果真是孫尚香回去告的密,估計還說了不少壞話。不過他現在已經有了月花樓,又有幾百匹布帛,也算是個小財主。就算吳老夫人生氣將他趕出孫府也不會餓死。
劉翔將小黑叫上,又交代紅綃負責打理月花樓,自己便跟著孫府的家丁走了出去。立即有一馬車將他接了上去,行到半路,他問那家丁道:“孫將軍也在那裏嗎?”
家丁答道:“孫將軍並不知道此事!”
劉翔“哦”了一下,又對家丁說道:“等下到府上後你再去通知一下孫將軍,說我有軍機要事跟他商談,讓他務必趕過來!”
那家丁應允,馬車不一會工夫已經來到孫府。此時已經黃昏時分,火紅色的太陽斜照在大地上,將整個吳會城映成了紅色的海洋。
下了車,劉翔開始變得拘謹起來,雖說吳老夫人他也早見過兩次,印象中是非常的慈祥。但這個時候被傳呼,內心裏總覺得有一點忐忑不安,卻又不知道原因。
到了堂前,劉翔再次叮囑家丁去通知孫權,自己便走了進去。
但見吳老夫人還有孫尚香的生母早坐在正堂之上,右邊站著孫尚香,見他來了,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左邊則站著兩位美麗少婦,靠近吳老夫人身側那女子神態憂慮,柳眉緊鎖,眼神中透著無限的哀怨,正是孫策之妻大喬。大喬旁邊那女子,容貌跟大喬頗有幾分想像,卻多了幾分神采飛揚,明眸之中閃露著絢麗的光芒,當真是叫沉魚落雁,讓羞花閉月。
他一時看的太過癡迷,卻忘給兩位老夫人請安,弄的兩老心裏有點不悅。旁邊的孫尚香更是氣的大喝起來:“**賊,見了我兩位母親還不請安!”
劉翔這才發應過來,大覺失禮,趕緊跪了下來,道:“劉翔見過兩位老夫人!”
吳老夫人歎了口氣,擺手道:“劉先生起來回話吧!”
劉翔恭敬的站了起來,不知道吳老夫人找他幹嘛,隻好低著頭不語,也不好意思再去看前方的**。
吳老婦人仔細的端詳了劉翔一番,道:“聽說先生今天去了月花樓,還說要拿那千古奇書《太平清領道》換下那月花樓,可是真的?”
劉翔抬起頭來,毫不避諱地答道:“是的!”
這話一出,孫尚香和大喬旁邊那女子同時哼了一聲,吳老夫人倆姐妹也互相搖頭對視了一下,唯獨是大喬依舊是低著頭,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思考。
吳老夫人看似失望的搖了下頭,又道:“劉先生今年貴庚了,家裏還有什麽人?”
劉翔呆了一下,這對白好像在哪聽過,不過這個問題倒是不知道怎麽回答,隻得繼續胡扯:“這個嘛……我從小就被先師帶到山上修行,還未曾回家看過。隻是在先師臨終前才知道自己是廬陵人氏,本來也準備回家鄉看看,因為孫將軍的事也暫時耽擱了……”說到這裏,他故意停下來歎了口氣。
這下吳老夫人倒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很抱歉,為了我們孫家的事卻耽擱了先生跟家人團聚。”她好像想起什麽,又問道:“廬陵劉氏可是安成王後裔?”
第一十五章 議堂獻策
劉翔的一雙賊眼忍不住環轉了一圈,“他奶奶的,這姓劉的在這個年代還真吃香,原來隨便編個地名也能弄出個皇室後裔來啊!”
騙子的宗旨就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他劉翔自然也不例外,索性點了下頭:“嗯……,好像有聽師傅提起過。”
吳老夫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又問道:“可曾知道你父母之名?”
劉翔抓了抓頭,這個倒沒想到,又不知道老太太的心思,心說她不會是認識廬陵劉氏的人吧,自己要是說的不對豈不是就得穿幫了。想到這裏,他隻好繼續含糊下去:“這個先師沒說,隻是說我家裏是那裏的大戶,我若是回去,隨便一打聽就能找到我家的。”說到這裏,他便開始默默乞求,這廬陵劉氏的富家後裔最好是多一點,萬一隻有一家的話這個慌言可就沒得圓了。不行,看來哪天非得抽個時間去廬陵調查一下,或者是早點離開吳會這個鬼地方。天下之大,哪裏會沒有他容身之處呢!
“這樣啊!”吳老夫人顯得有點失望,又換了種嚴肅的態度道:“你既然是皇族之後,又滿腹才華,應當以國家大業為己任,怎麽可以經常沉淪於世俗生活呢?”語氣中帶著幾分長輩對下輩的訴叱,倒讓劉翔內心裏感到羞愧起來。
不過他終究是個混混,混混的那種得過且過的心理讓他剛產生的那股羞愧之心轉眼間化的煙消雲散。即便如此,他還是做出一副很誠懇的表情說道:“老夫人教訓的是!”
吳老夫人見他很虛心的接受自己的意見,心裏也覺得很寬慰,正想再說幾句,門外傳來了孫權的聲音:“仲謀前來拜見兩位母親大人!”
吳老夫人蹙了一下秀眉,將孫權喚了進來,問道:“仲謀,你現在不去處理軍機大事,到這裏來有什麽事?”
孫權一雙碧眼在劉翔的臉上瀏覽了一下又轉回到吳老夫人那邊,道:“劉先生說有軍機大事找我商量,孩兒這才緊急趕來……”
“是這樣嗎?”吳老夫人看向劉翔。
劉翔點了點頭,恢複嚴肅的表情看向孫權:“將軍可否借步說話?”
孫權猶豫了一下,看向吳老夫人。老夫人當即罷了罷手,道:“既是軍機大事,我們這些女流之輩也不便參與,你們且去吧!”
劉翔和孫權一起告退,卻聽孫尚香在旁邊氣鼓鼓地說道:“娘親,他肯定是故意找二哥來做幌子的,哪裏有什麽軍機大事!”
吳老夫人倆姐妹同時一笑,道:“有沒有事,你二哥心裏清楚,這孩子本性不壞,如是能有人在背後管教一下,將來定會有一番成就。”
這話一出,旁邊的大喬似乎感觸到什麽,想到孫策臨終前的話,蒼白的臉微微紅了一下,又低下頭去,卻氣的孫尚香小嘴撅的更高。
劉翔跟孫權兩人來到議事大廳,早有一橫臉長須,身披精鐵盔甲的中年大漢迎了上來。劉翔曾見過這大漢,正是孫權的貼身保鏢周泰,字幼平,是個衝鋒殺陣不要命的鐵漢子。他生平最佩服的就是這種人,隻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辦,隻好將結交之事暫時擱著。
孫權坐到議堂之上,又讓劉翔周泰分別坐下,然後進入話題:“劉先生可是在外麵發現了什麽?”
劉翔道:“正是!”便將自己在月花樓所聽之事說了出來。
周泰一聽大怒,雙眼直鼓,額頭上青筋暴漲,拍著桌子就跳起來:“豈有此理,敢窺我江東軍情,我這就去將他跺成碎泥!”說完就準備向外衝去。
果然是個魯蠻好鬥之人,連女人都不放過!劉翔莫名的駭了一跳,連忙將他叫住:“將軍且慢,待我把話說完。”
孫權本也想讓周泰去將玉英抓來,聽了劉翔的話,心知他肯定有更好的主意,便問道:“先生請講!”
劉翔笑了一下,對孫權說道:“不管對方是哪一方派來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刺探到我們的軍情;我們若是殺了那女子,最多也就是除掉一個間諜,對方為了達到目的同樣還能派出更多的間諜過來。”
孫權欣然點頭,讚許地看了看劉翔:“先生莫非是想給對方製造一種假象?”
劉翔嗯了一聲,繼續說道:“不僅要給她製造一些假象,而且要讓對方覺得我們的將士已經完全沒有戰鬥力了。這樣的話,對方的行動就會加速。而我們的軍隊早已經做好應戰準備,隻要他們前來,必定讓他有來無回!”
孫權心想:“是啊,我正想找個機會樹立一下自己的威信,對方就送給我一個這好的機會!”忍不住得意的拍了下案台:“好,一切依先生的意思去辦,另外再派幾個人去監視那兩個姑娘!”
劉翔立即反對道:“不好,這樣勢必會打草驚蛇,反而會弄巧成拙!反正月花樓現在是歸我所有,還是讓我來暗地裏觀察她們的動靜吧!”
後麵那句話立即引來了孫權和周泰異樣的眼神,都納悶劉翔什麽時候成了月花樓的老板了。見兩人驚訝的樣子,劉翔隻得嘿嘿傻笑,將那李翼送樓之事簡單地說了一下,其中大部分內容自然也是瞎蒙出來的,說的孫權跟周泰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周泰摸了摸腰上的刀柄,大咧咧地罵道:“他娘的這也是碰上先生這樣的好人,若是撞上了我,直接賞他一刀!”
劉翔隻笑,孫權見他如此沉戀風塵之事,心裏甚是不悅,但為了大局,他還是關心地說道:“先生一個人呆在那裏實在太危險了,不如讓我派兩個侍衛暗中保護你吧!”
劉翔搖了搖頭,在此之前,他早就將局勢分析的很清楚了。那玉英姑娘若是殺了她,不僅破壞了整個間諜工作,而且也可能陪上自己的性命。除非是她感覺到事情已經敗露,惱羞成怒才會要自己的性命。所以一旦孫權派兵去月花樓的,他不僅不能繼續逍遙,還可能有真的生命危險。當然,有些事情還是不能跟這個一心隻想闖一番雄圖霸業的孫權說的,便隻好擺出一副很慷慨的模樣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話一出口,孫權和周泰內心都震撼不已。
周泰當即對劉翔拱了拱手,道:“劉先生,幼平雖沒讀多少書,但你這話卻是慷慨激昂,讓周某佩服不已啊!”
孫權歎了口氣,卻也猜不透劉翔的心理,隻好說道:“既然如此,先生請多多保重!”
“謝主公關心,我這就去了,有消息我會派人通知主公的!”劉翔舒了口氣,見天色已經很晚了,便起身告退。
第一十六章 江東五虎
第二天,吳會城裏傳出來一個讓所有百姓都非常震驚的消息,新任江東主帥孫權決定大擺筵席,並邀請了江東的文武百官以及所有支持孫家政權的地方大豪前來聚會。兄長剛死,做弟弟的就帶頭享樂,這種大逆不道的事立即引起了吳會百姓們的議論,許多人更是由不解轉為憤怒。
一時間,整個吳會城謠言四起。有地說,孫權接任大權後不思進取,隻圖享樂,江東的政權遲早會完蛋;也有地說,吳老夫人看不慣孫權的作風準備召集周瑜,程普,張昭,黃蓋等老將回來一起商討另立新主。甚至有人說,曹操大軍不日即將南下,孫權因為害怕,所以準備投降做曹操的傀儡。眾說雲雲,將整個吳會鬧的沸沸揚揚。
與此同時吳會城裏的水、陸精銳部隊一夜之間全部被神秘調離了,訓練場上隻剩下一些老幼殘兵,更加速了孫權軍心已失的猜測。
月花樓,劉翔正沉溺在溫柔鄉裏。昨晚上他足足跟紅綃這浪蹄子大戰了十幾個回合,所用招式更是精彩多樣,什麽鐵板橋,旋轉木馬,高山流水,比翼雙飛,萬佛朝宗等等,弄的整個月花樓都是紅綃的叫春聲。劉翔混跡風月場這麽多年,還從來沒玩過這種高刺激的**遊戲,真是大呼過癮。現在若是讓他回現代去,就是用八台大轎來抬,他還得先考慮一下再做決定。
就在劉翔還抱著懷裏全身**的紅綃正做他的溫柔夢的時候,月花樓的大堂裏現在已經吵的不可開交了。
“什麽?紅綃姑娘還在睡覺?她不知道今天本少爺要來嗎?老鴇呢,快點給我滾出來!”
“什麽?老板換人了?他現在就睡在紅綃姑娘房裏?兄弟們,給我進去將那不識趣的家夥拖出來砍了,敢跟本少爺搶女人!”
緊接著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女人的尖叫聲,劉翔就是有再美的夢也給吵醒了。
“出什麽事了?”紅綃同樣也已經醒了,有點驚慌的依偎在劉翔的懷裏。
“我出去看看。”劉翔一臉的不悅,憑著他現在在江東的地位,居然還有人這麽放肆,敢在他的地盤上撒野,簡直吃了豹子膽了。
穿好了衣服,他又在紅綃的香唇上親了一下,安撫她不要擔心,這才走了出去。
門外有五個少年正準備衝進來,當前三人身披鎧甲,其後兩人身著白色儒裝,看起來不是軍中校尉就是世家子弟。
“你們是什麽人?敢來我這月花樓撒野!”劉翔見不是將軍府的人,也不是他見過的那些江東的高級老將,聲音自然就硬朗了起來。一幫小崽子,今天得罪了我,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我就不叫劉翔。
“撒野又怎麽啦?哥幾個還準備將你這月花樓拆了呢!”五人當中那個年齡最大的儒衣公子一把抓住劉翔的衣襟,惡狠狠的吼了兩句,立即指揮其他幾人準備開砸!
換做平時,劉翔肯定嚇的腳都軟了。可現在他有孫權撐腰啊,孫權可是江東的老大,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敢惹老大身邊的紅人豈不就是找死。所以劉翔雖然被抓著衣襟,臉上卻依舊保持著笑容,就是在21世紀這樣的場麵他也經曆多了,見慣不慣!不急不慢地說道:“你們要砸就快點砸,不然等到孫將軍來了想砸都沒有機會砸了。”
孫權的名號果然夠響,那白衣公子快速的鬆開手來,其他幾人也全都被唬住了,驚愕地問道:“哪個孫將軍?”
劉翔笑道:“在江東哪個權力最大?你們連頂頭上司都不認識還做什麽手下啊?回頭我讓將軍都送你們去鄉下種田算了!”
這下那五人的臉色一齊變了,那年長的白衣公子用不信任的眼神看了劉翔一眼,問道:“胡說八道,就憑你一個月花樓的掌櫃怎麽可能認識孫將軍;再說孫將軍現在正忙著宴請文武百官,怎麽會到你這小小的百花樓,簡直就是欺騙我們兄弟。”說完又吆喝其他幾人準備砸樓,但卻沒有人響應,大概已經被劉翔的話震住了。畢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砸了個妓院是小事,萬一劉翔真是孫權的親戚什麽,那可是吃不了就得兜著走。
這時,另一個年齡和劉翔差不多的白衣公子說道:“我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你叫什麽名字,跟孫將軍是什麽關係?我可是孫將軍的同學,你若是撒謊肯定瞞不了我!”
另外幾人立即又吆喝起來。
劉翔打了個哈欠,看了那個自稱是孫權同學的少年公子一眼,道:“姓劉名翔,也就是偶爾幫孫將軍辦點事而已,這具體關係我也說不清楚。”
這吳會城現在哪個不知道劉翔是孫權身邊的紅人,卻沒人知道劉翔是月花樓的老板。這五人雖然再次震撼了一下,但還是有點不信。
正好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名孫府的家丁,用奇怪的眼神看了那五人一眼,然後對著劉翔說道:“將軍請劉先生三日後到將軍府參加宴會,這是請帖,請劉先生收下!”
劉翔知道孫權這是故意要讓樓上的玉英姑娘聽到,所以才特意叫個家丁過來送請帖,沒想到卻給這五人趕上了。也好,將計就計,他對著那五人神秘的笑了一下,又跟那孫府家丁說道:“替我謝過將軍美意,到時候劉某一定準備去參加宴會!”那家丁起身告退。剛才那還持懷疑態度的五個人立即恭敬的拱手行禮道:“末將朱恒不知劉先生在此,得罪之處還請先生見諒!”
“末將朱然不知劉先生在此,得罪之處還請先生見諒!”
“末將徐盛不知劉先生在此,得罪之處還請先生見諒!”
“末將賀齊不知劉先生在此,得罪之處還請先生見諒!”
“末將丁奉不知劉先生在此,得罪之處還請先生見諒!”
劉翔差點被口水嗆到,我的乖乖啊,今天是什麽風,把這東吳後期的中堅力量全部刮到這裏來了。若是再來個呂蒙,陸遜,基本上可以開個東吳明星演唱會了。
“咳!咳!咳!,不打不相識嘛!”劉翔盡量平定自己的情緒。細問了一會,原來徐盛,賀齊,丁奉現在剛升為別部司馬,朱然,朱恒剛做了餘姚長,五人還未前去上任就一起到月花樓來Happy,不想卻撞上了劉翔。
劉翔雖然沒有官職,卻是孫策欽點的托孤之臣,真要是評官職最多也就是比張昭周瑜等一班老臣低一點,地位比朱恒等人肯定高了不知道多少個等級。就是那個孫權的同學朱然他老子朱治,吳郡的最高地方長官,見了劉翔也要禮讓三分啊!估計這朱然對於劉翔的事跡和在孫權心目中的地位自然了解的非常清楚,同時也沒少在朱恒等人麵前宣傳過。以至於這幾人雖然知道劉翔頭上並無官職,卻一聽到他的名字就開始緊張起來。
當然,劉翔可不是像賈詡,郭嘉,諸葛亮那些變態家夥一樣可以未卜先知。隻是猜想朱恒等人態度轉變的這麽快肯定是被他的名號唬住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大腦飛速的運行了一下,立即想出了一條新的發財之道。嘿嘿一笑,對著朱恒,朱然五人說道:“你們會不會賭博?”
朱恒的眼神裏露出幾分興奮的神采,搓了搓雙手,得意地笑道:“當然,我會擲骰子!”
劉翔的臉上立即露出開心地笑,道:“很好,非常好!”又問其他人:“你們會不會?”
那朱然,徐盛,賀齊,丁奉全都點頭:“會!”
劉翔道:“那就好,我這裏有400多匹布帛,你們有帛押帛,沒帛就押金銀首飾;隻要你們能將我這400匹布帛都贏掉,今天這事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以後你們照樣到這裏吃喝玩樂;不然的話你們就給我去鄉下種一個月的地吧!”
五人都是擲骰子高手,若是讓他們輸錢自然有點不樂意,現在劉翔讓他們贏錢自然毫不客氣的答應了,誰願意去鄉下種地呢!
劉翔便叫人拿來一隻碗,又弄了一個骰子,然後宣布賭博的規矩:“每人擲一次,誰的點數最大誰贏,點數相同的話歸莊家贏,你們沒意見吧?”
大家都沒意見,便開始壓注。朱恒押了跟80匹布帛等值的銀子,其他人看起來像是商量好的一樣,也都押了跟80匹布帛等值的銀子,準備一次性將劉翔解決掉。
劉翔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然後將骰子放到手心吹了一下,往碗裏一丟。骰子在做了N個360度的旋轉以後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朱恒等人在旁邊使勁的喊“一、一、一……”最後大概是因為朱恒的口水落到了骰子的上麵,終於讓那骰子的旋轉速度緩緩的降了下來,最後停在碗中央,“六”!
朱恒等人全部傻眼,劉翔則是一臉奸笑的將他們所押的銀子收到自己桌前:“不好意思,運氣好,運好而已!”
一個小時後,劉翔的桌前堆滿了金銀珠寶,還附帶著朱恒五人每人一張一千兩銀子的賭債。這些都是東吳的潛力股,劉翔一點都不擔心他們將來會賴帳。看著幾人哭喪著的臉,劉翔心裏暗自偷笑。一群廢柴,老子7歲開始擲骰子,一個骰子擲出“六”的幾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居然跟我玩擲骰子,不是找死是什麽!
“好了,今天你們暫且先回去準備一下,晚上我會跟孫將軍申請,讓你們去鄉下種的一個月。至於這些欠款你們可以慢慢還給我或者多種一個月的地也行!”劉翔將戰利品收拾好,正準備放到自己房裏去,玉英跟小佟從外麵走了進來。
五雙沮喪的眼睛同時一亮,齊聲說道:“好漂亮啊!”
“漂亮什麽,快不快滾!”劉翔一番痛罵將幾個混蛋趕了出去,他奶奶的,居然敢用這麽色咪咪的眼神看他的女人。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幾個家夥萬一忍不住亂來的話,破壞了孫權的計劃,再調查下來,這個罪名他可背不起啊!
第一十七章 招賢館授命
朱恒等人一走,劉翔的眼神又回到玉英身上。不知道為什麽,劉翔一看到玉英就忍不住拿她跟大喬做比較。這兩個女人同樣都是美的脫俗、高雅,卻又冷的讓人心憐。不同的是大喬的冷是因為孫策的死讓她傷心欲絕,而玉英則像是在無聲的控訴,對天,對她生活的環境,甚至是對上天加在她身上的命運……
那雙憂鬱的眼睛同樣看了過來,雙眼對視,劉翔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心虛,趕緊將視線轉開。他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歎了口氣拿著那些金銀珠寶走出門去。玉英望著劉翔遠去的背影發呆了好半響,默然的走回自己房間去。
“小姐,這樣的男人有什麽留戀的,你看他們昨天晚上……”小佟氣鼓鼓的撅起了嘴,這個該死的劉翔白天才要了她主子的身體,馬上又跟另一個女人風流快活了一個晚上,還弄的整個月花樓都雞犬不寧,她能不生氣麽。
“住口!”玉英輕喝了一聲,將小佟的話打斷,想到剛才跟劉翔對視的那一幕,幽怨的眼神漸漸化為暗淡,沉思了一會,她突然說道:“你下去打聽一下剛才那幾個人是來幹什麽的,記住別引起大家的注意!”
小佟的臉上陡然現出幾分驚恐,緊張地說道:“小姐,難道我們的行動已經暴露了?”
“若真如此,現在外麵早圍滿了官兵,我們還能這麽輕鬆坐在這裏?”玉英冷冷的瞥了小佟一眼,臉上的表情出奇的冷靜,停了一下又補充道:“我總覺得劉翔的眼神像是對我暗示著什麽,還是謹慎點好。”
小佟舒了口氣,沒事就好!不過她自小侍奉玉英,從來沒見過主子受過這樣的委屈,心裏自然有點忿忿不平。一時激動,也開始口沒遮攔起來。呶著嘴哼道:“他那雙眼睛除了會色咪咪地看著小姐還能有什麽啊!”
“你這張嘴遲早我會拿針給你縫上!”玉英的臉色一寒,冰冷的聲音嚇的小佟立即閉上嘴,很不情願的走了出去,心裏卻不停的痛罵劉翔混蛋。
劉翔肯定不知道有人在背後詛咒他,他現在正坐在街上的一家路邊攤上吃陽春麵。一邊吃還一邊看著桌上的那一包剛贏下來的戰利品。“他媽的,我出來幹嘛?飯沒吃飯,還帶著這包東西!”他心裏一陣苦笑,居然在一個冒充風塵女子的間諜麵前失態了。
匆匆將麵吃完,劉翔又陷入苦惱。去哪?回去肯定不行,自己帶著一包錢走出去已經夠引人注目了,突然間又跑回去不是更讓玉英倆主仆懷疑。
一個人在大街上閑誑了一會,無意中居然走到了“招賢館”門前。他想反正沒事,進去看看熱鬧也好。說不定認識幾個有錢的財主,將來好讓他們來關顧月花樓的生意。想罷便走了進去,正走進大廳便看到張昭在跟一個高大中年男子交談著什麽。
奇怪,按史實上記載這招賢館應該門庭若市才對啊,怎麽這麽冷清?原本想結交幾個豪門貴族的他不禁生出了幾分失落。不過他還是笑嘻嘻的走上前去跟張昭打了個招呼:“張大人好!忙什麽呢?”
張昭見是劉翔,立即停止了跟那中年男子交談,起身還禮:“原來是劉先生來了,我給你介紹下,這是孫邵大人!”
那高大男子雙目有神,嘴上留著一撮小胡子,一聽說是劉翔,不禁投來了欽佩的目光,立即站起身來:“舊聞先生大名,今日一見,竟然如此年青,真是讓長緒佩服啊!”
“哪裏哪裏!我隻是一個平民百姓,能夠跟兩位大人站在一起已經是榮幸之至了,以後還要請你們多多指教才行。”劉翔再次感慨了一番,這世界也太小了,剛會過吳國的後期骨幹,又撞上了吳國的第一任丞相。不過曆史上對這位吳國的開國丞相介紹的很少,所以劉翔也一時產生了好奇,下定決心以後跟他多交流一番。畢竟在這個年代,商人的地位並不高,如果不多結交一點權貴是很難有作為的。像今天月花樓的事,如果不是因為孫權的關係,估計早給朱恒等人砸成稀巴爛,自己還要遭受一頓皮肉之苦。
三人互相客套了一下,劉翔既然已經記住了孫邵的名字,倒也不急著向他討好。孫邵現在雖然也是孫權的近臣,地位畢竟還不如他。等他將來發達了,那也是幾十年後的事了,但為了長期的利益先套住他還是有必要的。那張昭見劉翔手裏拿著個包袱,不禁產生了好奇,問道;“先生這是拿的什麽東西?”
財不外露,這個問題劉翔還是懂的,何況還是賭錢贏來的,說出去更加不光彩。他嘿嘿一笑,立即搪塞了過去:“這個嘛,秘密,說不得滴。對了,我來找孫將軍的,他不在嗎?那我去將軍府找他!”說完轉過身準備閃人。
他剛抬起右腳,外麵就傳來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誰要找我啊?”
是孫權!
劉翔一張俊臉變得比哭還難看,真他媽見鬼,怎麽每次說到他,他就來了。其實他還真有事要跟孫權談,隻是現在的時機不對啊!
果然,不一會就見孫權帶著周泰和幾位侍衛走了進來,劉翔三人立即跪下來行禮:“臣等恭候主公大駕!”
“起來吧!”孫權聲音很輕,卻顯得威嚴十足。想當初在孫策臥房裏,孫權大喝著要殺劉翔,劉翔卻是眉頭都沒皺一下,此刻卻不禁動容了幾分;不禁驚歎權利的魅力,竟然可以將一個人改變的如此之快。隻聽見孫權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派人送去的帖子劉先生已經收到了吧?”
劉翔當即點頭道:“已經收到了!”
孫權道:“那先生還有何事?”
劉翔假裝咳嗽了一下,道:“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既然要做假就做的徹底一些,將城裏的精裝士兵全都調到城外去開荒種地。這樣不僅可以發展吳會的農業經濟,又可以讓對方誤認為主公隻享圖現在的安樂,徹底放棄了爭霸天下。他們越是輕視江東的力量,我們反擊起來給他們的創傷就越大一點!”順便也趁機教訓一下朱恒那幾個小子,不過他現在還沒想好怎麽跟孫權開口。畢竟那幾個家夥顯然是孫權比較器重的,而且還都是地方豪族之後。
孫權一直注視著劉翔,聽完他這番話當即哈哈大笑起來,用力拍了下劉翔的肩膀,用讚歎的語氣說道:“劉先生果然當世奇才,居然在一夜**後還能想出如此高明的良策來,我大哥真沒看錯你啊!”
劉翔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孫權監視著。伴君如伴虎,還真他奶奶的驗證了這個結論。又想起朱恒等人,難道他們也是孫權特派過去的?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明知道會打草驚蛇的事孫權肯定不會去做,莫非是意外?劉翔一時間陷入了困惑中。
見劉翔不語,孫權又繼續說道:“正好我昨晚上已經將精銳部隊都調出城了,反正在外麵閑著也是閑著,就讓他們去開荒吧!另外朱恒,朱然,賀齊,徐盛,丁奉這五個小子不守軍紀,差點誤了大事,也依你的主意讓他們跟著去開荒。”
劉翔暗自心驚,這個江東未來的霸主,在短短幾天時間內成長速度之快簡直讓人驚歎。
不過從他的話中,劉翔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朱恒等人不是孫權特意派去的,月花樓裏也一定有孫權的探子簡直著他,並且將他的一切都匯報給了孫權。想到這裏,他感覺吳會這地方不是那麽容易呆的,有機會還是早閃為妙。他雖然是個貪財貪色的小混混,但也是個非常識時務的人。既然早上的事孫權都十分清楚,手上的這些金銀珠寶自然不能再留在自己身邊了,於是便遞了上去:“這些是從朱恒等人取下來的,我特意拿過來送給主公,以擴充軍資之用,請主公過目!”
孫權一點都不客氣,立即讓周泰接過劉翔手裏的包袱,朗聲笑道:“劉先生為了我們孫家的基業真是盡心盡力,仲謀我真是感激不盡。不過嘛,我還有個任務要交給先生去做,還請先生不要推辭才好!”
劉翔心裏哼了一句:“我有心個屁,要不是一時給玉英迷昏了頭,還不知道該怎麽應付了!”隻得裝模作樣地說道:“主公請講!”
“他們幾人現在身份地位不同,此次一去,必定不受管教;我想讓先生去監管他們服刑期間的行動,先生意下如何?”孫權換了一種溫和的眼神看著劉翔,聲音聽似詢問,卻讓劉翔無法抗拒。
劉翔哪聽不出這話的弦外之音,再次暗罵起來:“什麽監管,明顯是看朱然是你同窗,朱恒等人也是地方貴族和青年骨幹,想表示自己執法公平,拐著彎讓他一起跟著去受罪!”雖不情願,但他還是點頭:“好吧,那我先回去準備一下!”說罷便起身告退。
第一十八章 月花樓立誌
且說劉翔出了招賢館,想到那麽一大包金銀珠寶就這麽做了順水人情,非常的不甘心。尤其是月花樓裏竟然有孫權的奸細,心裏更加不是滋味。沒錢賺是小事,以他的聰明才智和對現代經濟的了解,想開拓出一片天地簡直易如反掌;但是天天被一雙隱藏的眼睛盯著,那日子真的讓人很不舒服。這麽一想,劉翔的去意也越來越濃了。但是月花樓和月花樓的姑娘怎麽辦?這又是一個麻煩事。
正走著,突然感覺自己的被什麽東西咬了一下,回頭一看,原來是小黑。折騰了一個上午,倒也忘記照顧小黑,現在見它找來了,心裏倒有點過意不去。想起當初騙它跟隨自己的時候,那麽多的豐厚條件,自己一個都還沒實現,不禁有了幾分慚愧。
“黑兄,這些日子委屈你了,等我帶著那幾個家夥開荒回來一定好好的犒賞你一次,順便給你弄隻美麗的母狗……”他一邊撫摸小黑頭上的茸毛一邊繼續開空頭支票。
藏獒都是高傲的動物,要是小黑不喜歡中原的土狗,非得要隻母藏獒,那他就隻能跑到西藏的大草原上才能找到。現在沒飛機,沒火車、汽車,交通落後的要命,想兌現自己的諾言簡直就是很不現實的事情。況且他對於西域的情況很不了解,語言溝通方麵更是困難,弄不好母藏獒沒弄到,自己卻成了西域人的刀下鬼了。所以大致上,從一開始劉翔就在開空頭支票,加上一些莫須有的恐嚇才讓小黑死心的跟著自己。
一人一藏獒就這樣大步的向月花樓走去,路上的行人見了小黑那威猛的樣子無不驚慌的躲了開去,劉翔不禁產生了幾分得意的神色。以後有這家夥跟在自己身邊,除非是發生大規模的戰爭,不然自己的安全問題絕對是高枕無憂。當然,還有一個潛在的危險人物是必須提防的,那就是孫尚香。因為是前主人的關係,所以不管孫尚香怎麽在劉翔麵前叫囂,甚至動刀動槍小黑都是一副旁觀者的模樣。對此,劉翔的心裏也非常的無奈。畢竟沒有孫尚香,他現在哪有小黑在身邊護駕。
威風了一陣,月花樓也到了。進了大廳,那一堆花姑娘正圍在一起有說有笑。像這種風月之地,生意最紅火的階段還是夜間,其他的時間都十分冷清。
眾姑娘見了劉翔,都起身見禮:“見過掌櫃的!”
“嗯!”劉翔點頭示意了一下,又想起前事來,便跟對其中一個黃衣姑娘說道:“你去把大家都叫來,我有事要說!”
那姑娘應了一聲,便上樓吆喝去了,不一會,包括紅綃和玉英在內的所有月花樓的姑娘都走了下來。劉翔叫人將大門先關住,然後才說道:“我準備將月花樓搬到另一個地方去,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呢?”
眾姑娘茫然地看著劉翔,大概是不明白劉翔怎麽突然間有了這個念頭。卻見紅綃首先問道:“掌櫃的怎麽突然想著要離開,可是因為早上的事嗎?”
劉翔搖頭苦笑了一下,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畢竟這裏麵還有孫權的耳目在裏麵,萬一說錯什麽,給孫權聽到了可就不妙了。思索了一下,他便說道:“其實是這樣的,因為我是廬陵人士,從小跟父母分開了,現在非常想回廬陵探親,又不放心這月花樓,所以才有了這個念頭。”
眾姑娘大多是離鄉背井被賣到這裏來的,一聽說劉翔是想家了,不禁都感觸起來。不知道誰帶頭發出一陣哭聲,緊接著整個大堂裏哭聲一片,弄的劉翔心亂如麻起來。他可是最害怕女人哭泣,何況現在還是一堆女人在哭,情急之下他不禁脫口而出道:“別哭了,別哭了,你們要是也想家,最多我讓你們也都回各自家去得了。”
這話果然有效,所有人立即止住了哭聲,用驚訝的眼神看著劉翔,齊聲道:“真的嗎?”
“這個嘛……”劉翔話一出口,早就後悔起來了。真要是把姑娘們都放跑了,誰來幫他賺錢啊!不過話已出口,再反悔不就成了失信之人,那他以後還怎麽出去混。麵對這騎虎難下的局麵,他隻好點頭道:“我既然開口了,自然說話算話!”說完立即回到房裏將那裝著賣身契的盒子拿了出來,一張張分發給大家。
眾姑娘一拿到自己的賣身契都激動的互相擁抱起來,大堂裏又是哭聲一片,弄的劉翔哭笑不得。這女人也真怪,不開心的時候哭,開心的時候還是哭,也不知道她們身上哪來那麽多水份。
他受不了這場麵,隻得帶著小黑到後院去散步,順便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突然間將這麽多姑娘都放走,丟了一大筆可觀的收入不說,就連以後的**都不知道去哪裏解決,心裏那個痛啊!好在他還有月花樓的房契和地契,還有400多匹布帛,將來東山再起也不是沒有可能。這麽一想,他心裏頓時又舒服了不少。
後院有個很大的池塘,裏麵還有一座人工砌成的假山,山石崎嶇,四周被清澈的湖水包圍著,隱隱還能看到小魚在水裏遊動。這情景讓劉翔想起了好友徐亮家的那座假山湖,幾乎跟這是一模一樣。隻可惜隔了十幾個世紀,也不知道自己今生今世還有沒有機會回到現代去。他雖是個孤兒,但卻也曾有個自己的家。想到義父養育了他七年,又教會了他許多東西,死後卻連個祭奠他的人都沒有,不禁深深的自責起來。正傷感著,背後突然傳來一個溫柔而又熟悉的女聲。
“你在想什麽?”是玉英的聲音。
劉翔強自打起精神,擺出一副笑臉轉過頭去:“沒什麽,她們走了麽?”他看著那雙幽怨的眼神,突然想起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他把人都放走了,不會壞了孫權的大事吧?
那玉英並不知道劉翔心裏在想什麽,隻是淡淡地說道:“她們又不想走了,讓你把賣身契都收回去……”說到這裏,她竟“唉”聲歎了口氣。
劉翔當場愣了一下,卻也沒注意到玉英那一聲歎息,不解地問道:“剛才不是都說要走麽?怎麽又變卦了?”他以為姑娘們擔心自己反悔,回頭又找人將她們抓回來,重申一遍道:“你讓她們放心,我劉翔絕對說話算話,讓她們安心回去跟家人團聚吧!”
玉英的秀眸仔細的打量著劉翔,許久才說道:“現在是戰亂時期,大部分的窮人家都是流離失所,你讓她們去哪裏跟家人團聚啊?弄不好,她們又會被人抓到另一個地方繼續為娼,到還不如跟著你。至少你……”她本想說“至少你其他人不同”,但那隻是她個人的感覺,到底劉翔跟其他人有哪些不同她一時間也很模糊,隻好閉嘴不語。
劉翔看著眾女,想到這以後至少還有80年的國土分裂期,不知道還有多少的跟她們一樣的百姓家庭要繼續受苦,又再次感慨起來。突然間他的腦子裏產生了一種爭霸天下的念頭,隻有國家統一了,才能老百姓早日脫離苦海。但這個念頭馬上從他的腦海裏去掉了。畢竟他既不能文,又不會武,手下又沒有部將,就算是知道整個三國時期的曆史又能改變什麽?弄不好自己還會在戰場上丟了性命。這年頭神槍手沒有,神箭手倒是不少,什麽黃忠,呂布,趙雲,幹寧,太史慈,張遼等等可都是大師級的人物,偏偏這些家夥都有喜歡在萬軍當中賣弄的癖好。萬一哪回自己不走運碰上其中一位,那還有命在啊?
他本是一小混混,這種憂國憂民的大思想從來就不是他這種人會考慮的。不過他雖然沒有拯救黎民百姓的本事,至少讓月花樓這些姑娘過上幸福的生活還是沒問題的。考慮再三,他也下定決心繼續開他的妓院,將來再把生意做大,再然後……
大家見劉翔回來了,都將自己的賣身契遞給他,異口同聲地說道:“掌櫃的,我們不走了,你還是把賣身契拿回去吧!”
劉翔既然已經知道原因,也不再多問,一副很認真的表情地說道:“既然你們要跟著我,我也不會虧待你們。以後若是你們能夠找到自己的歸宿,我保證每個人都奉上一份豐厚的嫁妝,讓你們風光的嫁出去!”
這又是一個空頭支票!有錢的人家誰會娶風塵女子,就算有也都是做小妾的命。大凡古代做小妾的,命好還能混個安樂終身,大多數不是被男方遺棄就是給女主人折磨而死。那些娶不到老婆的窮人飯都吃不飽,哪還有錢來光顧風月之地,更別說讓她們碰見了。
不過這些姑娘聽了劉翔的話卻仿佛看到了希望,都跪地拜謝起來,弄的劉翔心虛不已,趕緊將她們一個個扶了起來。卻聽見紅綃抿嘴笑道:“掌櫃的,外麵的人說的果然不假,你可真是當世的奇男子。年齡雖沒有奴家大,卻能知曉天下事,尤其是你那寬闊的胸襟,真有大丈夫的風範呀!讓你帶著我們這一群低賤的女子還真是委屈了……”她也歎了口氣,突然側過頭對玉英說道:“玉英妹子,你認為我說的對不?”
玉英原本一直在發楞,聽到紅綃喚她,當即“嗯”了一聲,眼睛不自覺的轉向劉翔的臉上,又是那種幽怨的眼神,弄的劉翔隻好將視線轉開。尷尬了一小下,立即以肚子餓了為借口將大家打發開,自己躲回房間跟天上諸神懺悔起來:各位大慈大悲的神仙們,我可不是故意欺騙她們啊!最多我保證,若是她們真的找到了好人家,我說的是絕對的能給她們幸福的好人家,那我一定實踐自己的承諾……
第一十九章 黑將軍顯威
旭日初升,金黃色的陽光柔柔的灑在吳會城南三十裏外光禿禿的幾座山頭上,映出許多光臂膀揮舞著鋤頭的健壯影子。這些人大多是十人結隊,每隔幾十米一個區域,將幾座荒蕪多年的孤山全都瓜分開來,形成一片熱氣朝天的場麵。他們正是孫權連夜調出吳會的江東精兵,這次的任務就是將這裏開發成為可以供農民耕種的土地。
在其中一塊荒山的山底,一條足足有一般家犬兩倍大小的藏獒正懶洋洋的趴在草地上。在它的旁邊,還躺著一個同樣懶洋洋的男子,頭上被一大堆新鮮的樹枝葉遮擋著。若不是偶爾還能看到雙腳在微微的蠕動,別人還以為這是一具丟棄在荒山裏的曝屍。在這一人一藏獒的不遠處,5個軍官模樣的男子正使勁的揮動著手裏的鋤頭挖地,頭上的汗水從臉頰部位嘩啦啦的落下來,浸透了他們腳下的一大塊土地。
“豈有此理,不挖了!”其中一個個子最高的軍官大喝了一聲,將手中的鋤頭狠狠的摔在地上。
這一來,躺在地上休息的男子和他旁邊的那條藏獒終於有了反應。但見他慢慢將頭上的樹葉拿來,又伸了個懶腰,然後側過頭來,一雙星亮的眼神裏帶著厚厚的慵懶看向剛才大聲吆喝的那名軍官。
“朱恒,幹什麽?想違抗軍令不成?”他的聲音很輕,卻非常有震撼力。大凡違抗軍令者重則斬首,最輕也得杖責三十。
這些人正是出來服刑的朱恒朱然五人,那剛才發言的卻是負責監督他們的劉翔,劉翔旁邊那隻強壯的藏獒自然是小黑了。
朱恒聽了劉翔的話心裏不由一怔,猶豫了一會後,還是很不情願的從地上將鋤頭抓在手裏,嘴裏卻絮絮叨叨起來:“我堂堂八尺男兒之身,不能出去征戰沙場,卻在這裏做一些低賤平民幹的地下活,真他娘的窩囊!我寧願回去拿1000兩銀子還給你,也不願意受這個罪!”
他這麽一說,其他人也都附和起來:“是啊,我們寧願還錢也不受這罪!”
劉翔聽後眼睛都沒眨直接搖頭,現在那些借條都在孫權那裏,就是他們要出一萬兩銀子也分不到自己頭上。想到那些錢都打水瓢了,劉翔又心疼起來,嘴裏卻冠冕堂皇地說道:“這是孫將軍的命令,有什麽不滿你們去找他申訴吧!不過今天誰要是沒完成任務,小心我放小黑伺候!”
那小黑聽到劉翔叫它,立即擺好戰鬥姿勢,雙眼圓瞪,閃露著青綠色的光芒,身上的脊毛倏地豎了起來,隻要劉翔一下令進攻它就準備撲上去咬斷朱恒的脖子。
朱恒不禁打了個寒戰,暗想這外族狗看起來比中原狗要凶狠多了。不過他自幼習武,心裏雖然有一點畏懼,表麵上卻毫不示弱地說道:“它要是敢咬我,我就將它做成狗肉湯!”
劉翔本來也覺得很悶,聽他這麽一說立即有了打發時間的點子,笑道:“那好,我就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能打贏小黑,我可以考慮幫你去孫將軍那裏說情。不過要是輸了的話,你們以後就給我安份的在這裏幹活,誰要是再不滿絕對軍法伺候!”他的眼睛眯了一下,轉身從地上拿起一根拳頭粗的樹幹撚了撚覺得有點不放心,又換了根稍微小點的,然後遞給朱恒:“別說我欺負你,這是你的武器,隻要你能打贏小黑,我絕對說話算話!”
朱恒接過劉翔手裏的木棍哈哈大笑了兩聲,哼道:“劉先生,我曾經親手打死過一隻野狼,今天若是又打死了你的愛犬,你不會心疼吧?”
劉翔見他一副自信滿滿的神態也冷笑起來,心說:“你打死一隻野狼算什麽,我還親眼看見一直藏獒咬死過三隻草原狼呢!”看來不給點顏色看看他是不知道藏獒的真正厲害。“行,隻要你能打死它,我還負責親手幫你們煮狗肉羹。”
朱然、賀齊四人見有熱鬧看立即放下鋤頭,讓出一塊空地來,嘴裏不停的吆喝給朱恒加油助威。
“休穆兄,快點殺了這異狗給咱兄弟做下酒菜!”
“休穆兄,我看它雖然長的凶悍,最多也就是虛有其表!要不讓小弟來代你收拾它……”
朱恒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上的木棍:“都一邊呆著去,看老子怎麽收拾這條異種狗,敢到咱們中原來囂張,這次讓你又來無回!”說完他便擺好架勢,全身的力道都集中到右手上的木棒上,隻要劉翔一喊開始,就準備給小黑致命一擊。
小黑見朱恒等人一直冷言嘲諷自己,眼裏的凶光變得更加強烈,偏偏自己的主人卻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急的它兩隻前爪不停的磨蹭著地上的草皮。
隻聽劉翔大喝一聲:“開始!”一場人狗大戰即將開始。
但見一道黑色的影子向閃電一樣突然衝到朱恒的眼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黑影已經向他撲了過去。那朱恒少說也有一米85高,體重足足有將近200斤,但僅僅是一瞬間的工夫就被小黑撲到在地上,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就連旁觀的朱然等人也一起大喊:“不好!”
卻見小黑突然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兩顆鋒利的犬牙,一股駭人的死亡氣息頓時籠罩在朱恒的頭上。
“住手……Stop……停!”
劉翔在一瞬間連續喊了三道指令,才讓小黑清醒過來,眼裏的綠光在朱恒的臉上冷冷的掃了一下,很不情願的退回到劉翔身邊。那朱恒早已不省人事倒在地上,褲子裏流出一灘黃色的粘稠**。
朱然等人連忙衝上去扶起朱恒,緊張地問道:“休穆兄,你沒事吧?”
“沒事……剛才……太恐怖了……我真以為再也……再也見不到大家了……”朱恒好半響才從剛才的噩境中清醒過來,虛弱無力的呻吟了兩句;又看到自己嚇出來的那些髒物,蒼白的俊臉上霎時羞紅起來,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另一邊的劉翔也暗呼好險,沒想到小黑的實力比他想象中還要變態。好在這家夥還是通靈,不然咬死了朱恒自己可就惹出大禍了。他安撫了一下小黑,又走到朱恒身邊,關心地問道:“你好吧?”
朱恒知道是劉翔救了他,點了點頭,感激地說道:“謝先生救命之恩,這異狗太厲害了,我休穆今天是服了!”
聽他這麽說劉翔才舒了口氣,想到小黑如此強悍,不禁又得意起來。便又對其他人說道:“你們服不服氣呢?我也可以給你們一次機會。不過得先聲明,我的小黑天性嗜血,萬一出了人命我是不會負責任的!”
朱然等人見識了小黑的厲害,原來那股輕視之心立即變為敬畏。好歹都是手下有幾百號士兵的軍官,萬一栽在一隻狗上豈不是太沒麵子了,弄不好連性命都丟了。幾人互相麵視一下,都不願意冒這個險,一起搖頭。
打這以後,朱恒五人隻要一看到小黑都不自覺的後退三步,生怕這家夥突然獸性大發撲到自己身上來。而小黑經此一戰後立即名揚整個吳會,都知道劉翔的身邊有一隻凶猛無比的“黑將軍”,其恐怖程度可以用“在瞬間內取人性命與無形”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