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麽一折騰,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邵書桓關了院門,洗了手,回房點了蠟燭,把從書院買來的筆墨紙硯全部擺好,自磨了墨,心中想著那紅樓夢的開頭,慢慢的默寫出來,第一章還沒有寫完,蠟燭卻是點燃了一根。
邵書桓不僅歎了口氣,這個世界沒有鋼筆圓珠筆,自然更加沒有電腦鍵盤,而且,雖然他知道這是一個古代,類似於中國曆史上傳統的某些朝代,但是,他想遍了曆朝曆代的曆史,卻都沒有這麽一個朝代。
想來,他是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用毛筆寫字,實話說,他實在是不習慣,速度更是慢了不少。揉揉了眼睛,邵書桓站起來,正欲在點枝蠟燭寫下去,但就在起身的瞬間,他卻驚得全身冷汗之流,蠟燭不堪明亮的光芒下,他的影子長長的拉在地上,而在他的影子旁邊,居然還有著一個人影?
鬼?這是邵書桓的第一個潛意識,但隨即他就回味過來,這不是鬼,而是人,有人站在他的身後……
“不要動,否則,我一劍殺了你!”背後,一個冰冷的聲音冷冷的想起來,同時,邵書桓的脖子上一涼,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已經擱在他的脖子上。
“你……你是誰?你怎麽進來的?”邵書桓顫抖的問道,他記得很清楚,他明明是把院子的門、房屋的門全部牢牢的關上的,這人是怎麽進來的?
身後的那人沒有回答,隻是把長劍在他肩膀上壓了一下,邵書桓身子一矮,整個人都跌坐在椅子上,但是那椅子本來就是破舊不堪之物,被他如此重力一壓,頓時“哐當”一聲,整個兒散了架,連到邵書桓本人一起四腳朝天摔在地上,好不狼狽。
身後那人似乎也沒有料到如此,長劍一揮,在燭光下帶著冷芒掃過,劍尖微微顫抖,再次指著邵書桓的咽喉要害。
邵書桓終於有機會看清楚此人的相貌,年齡不大,四十左右,相貌很普通,一點特色都沒有,隻有一雙眼睛,卻是分為的明亮。身上穿著一些黑色緊身衣,手中一把青鋼長劍。
“好漢若是要錢,我這裏還有五兩碎銀,隻管拿去就是。”邵書桓苦笑道,他一邊說著,一邊摸像腰際的荷包,取了出來遞過去,這五兩碎銀還是今天賣了兩首新詞賺來的,算是他的全部家當。
前世的時候,看書看電視,每每見到那些飛簷走壁的江洋大盜,劫富濟貧,心中好生佩服,可是真輪到自己碰到,卻完全不是那回事。
“我不要銀子,灶台底下的東西呢?”黑衣人冷冷的問道。
“灶台?”邵書桓一聽,心中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他早就知道,灶台底下的東西絕對是人新近偷著放進去的,但卻沒有想到,這麽快就被人家找上來了。
“什麽灶台?我沒見到……”事到如今,他也隻能裝傻,一推三五六。
“嘶……”絲絲寒氣侵入邵書桓的胸口,他低頭一看,頓時嚇的魂飛魄散,那黑衣人隻是劍光寒芒一閃,他胸前的衣服卻是全部被割開,雖然沒有傷到皮肉,卻也把他嚇得不輕。而且,如今他那劍芒就貼著他的胸口,隻要微微一用力,就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刺入他的心髒,要了他的小命。
猛然,那黑衣人的眸子收縮了一下,目光落在他胸口上。
邵書桓一驚,隨即醒悟過來,他怕那隻葫蘆小瓷瓶丟了,因此拿繩子綁了,掛在胸前,如今衣服破了,小瓷瓶也無從藏身,完全暴露了出來。
那黑衣人長劍一挑,挑斷了瓷瓶的繩子,下一秒,瓷瓶已經穩穩的落在他手中。
“還說不知道嗎?”黑衣人冷笑道。
邵書桓想了想,反正那書譜上的璿璣內經和獨孤九式,他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不如給了他也就罷了,想到這裏,咬牙道:“你讓我起來,我給你就是。”
“早這麽爽快多好?”那黑衣人冷笑了一聲,收了長劍。
邵書桓站起身來,眼見桌子上的蠟燭已經隻剩下最後的一點,忙著另外取了兩支,一支點燃放在桌子上取代先前的,另一枝卻拿在手中,一手擎著蠟燭,向著床底下照去,他在床底下摸索了片刻,依然把那隻青色匣子取了出來,遞給黑衣人道:“給你!”
那黑衣人見他一手擎著蠟燭,一手拿著青色匣子,火光下如今看的明明白白,一時之間,不僅呆了呆,心中暗道:“天下居然有著如此相似的人?”陡然,他心中想到一個可能。手中的長劍一閃,邵書桓隻感覺手腕一痛,蠟燭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瞬間熄滅。同時,手中的青色匣子也被那黑衣人搶了過去。
“轉過身去,把褲子脫了!”黑衣人冷冷的吩咐道。
“你說什麽?”邵書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要做什麽?老天爺,他前世雖然丫丫不少,可是也不至於遭這樣的報應吧?這黑衣人竟然有著特殊愛好?
他雖然聽得周姨娘說起過,那些富貴大族,都有蓄養孌童的,但是……
“快點!”那黑衣人不耐煩的叫道,說話的同時,他手中的長劍,再次指著他的咽喉。
“士可殺而不可辱!”邵書桓閉上眼睛,冷冷的笑道,“你殺了我就是。”
“嗬,還真有誌氣!”那黑衣人冷冷的笑了一聲,“我要殺你,還不容易?”
邵書桓閉目待死,也不說什麽,但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他腰下一麻,竟然全身動彈不得,心中大驚,睜開眼睛,問道:“你要做什麽?”
那黑衣人也不理會他,硬是把他摁倒著趴在**,解了汗巾子,褪去底褲。雖然燭光不堪明亮,但邵書桓右臀上一塊紅色的新月形胎記,卻是赫然在目。
那黑衣人看了看,不僅皺眉,半晌才問道:“你最近受過杖刑?”
邵書桓心中已經把他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心中自歎倒黴,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就俯身在一個被打的屁股開花的倒黴鬼身上,天天被周姨娘在屁股上摸藥,今天居然又碰到這麽一個變態,大男人的扒了他的褲子。
他受刑已經有兩月餘,傷勢雖然已經好了,但有些傷痕卻沒有全部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