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怒懲惡少
第二天一早林曈和小冰二人早早吃過早飯，也沒騎馬步行走在荊州的大街上。對於荊州林曈還是知道一些，在整個漢文化曆史上荊州是一個不可或缺的部分。荊州早年被稱為江陵，是楚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曆史上有很多才子出於楚地，所以有“唯楚多才”之稱。
小冰頭前引路林曈後麵跟著兩人穿行在荊州寬敞的古道上兩側林立商鋪、街上小販的叫賣此起彼伏，要是不知道內情之人看到如此一片繁華景象一定以為現在是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豈不知隱藏在繁華之下的不安的陰雲已經慢慢拿顯現。
小冰雖然自詡認識很多地方不過帶著林曈繞來繞去都是些鬧市區，除了偶爾幾家古玩店提起了臨林曈一些興趣外其他的根本沒有什麽新意。開始的時候看著川流的人群，逛逛各種商鋪還感覺有些意思可是時間一長林曈便有些不耐煩了。
小冰似乎也感覺到林瞳對這些沒有興趣，他衝林瞳尷尬的一笑然後低頭想了想，剛想剛想拉他去個好地方，可是就在這是前邊大街上傳來一陣騷亂，四周的人流瞬間向前匯集而去。
林瞳看著身邊急速前行的人群知道前邊一定有什麽有趣的事情，他一時來了興致拉起小冰隨著人流向前走去。
走了不遠隻見前麵人頭攢動，大家緊緊地圍著似乎在觀看什麽，人叢之中還不時傳來男子的叫罵聲和女子嚶嚶哭泣之聲，那聲音哭得甚是悲戚。
林瞳心中微動拉住小冰用力向人群擠過去，人雖然多但是都是些看熱鬧的百姓哪裏擋得住一身功夫的林瞳，轉眼二人來到圈中。
隻見在人群之中一個身穿藍色錦袍的公子立在當中，身前五個家丁打扮的惡奴正在對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拳打腳踢，老者痛苦的倒在地上不住的呼喊，一旁一個年輕女子雖在兩個家丁拉拽之下依然奮力掙紮著向老者爬去，那哭聲正是從她嘴裏發出。
錦袍公子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容看著被打得老者又不是看著一邊的女子眼中泛出**邪之色，對拉拽女子的兩個惡奴喊道：“下手利索點把她帶回府中本公子還要幹著拜堂成親呢。”那架勢竟讓林瞳想起了肅州城中的惡少賀平。
當年賀平就是這樣當街暴打喬裝的程萬裏，當然他後來自是沒落下什麽好結果，林瞳離開肅州之前葉青平暗中潛入賀家在他身上做了些手腳，這個惡少沒過幾天變一命嗚呼了。
今日再見如此情形林瞳不禁苦笑看來天下所有的紈絝惡少都是一副嘴臉，他伸頭向旁邊一位穿長袍的老者輕聲問道：“老丈，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老者看了他一眼搖頭歎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想來公子是個外鄉人，這位錦袍公子名叫段名奎，老百姓暗地裏都叫他短命鬼，他爹就是荊州總兵段天德權勢熏天無人敢惹。這短命鬼仗著老子的勢力終日欺壓良善要是那家閨女被他看中唉……”
老者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這老漢也是個外鄉人帶著孫女靠賣唱為生，今日不幸遇見了短命鬼，見人家孫女有幾分姿色非要搶回家去做個小妾，老漢不從這不就要搶了。”
林瞳一聽雙眼一立道：“難道地方官府就沒有人過問？”
老者苦笑一下道：“誰敢管啊，這段天德不但手握重兵而且據說還是太師曾靜的門生，在這荊州境內說一不二，地方官府巴結他還來不及呢誰敢插手他家的事情，這祖孫倆恐怕是要難脫魔掌了”說著無奈地搖搖頭。
林瞳靜靜看著場中趴伏在地上老者，此時老者已經無力呼喊隻能隨著幾個惡奴拳腳相加不住呻吟。林瞳感到身邊微微一動，他扭頭看去隻見小冰正滿眼怒火的看著場中，身體靜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林瞳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頭，然後衝著場中高聲喊道：“住手。”
場中短命鬼一聽林瞳喊叫瞬間扭過頭來滿臉怒氣的看向林瞳說道：“那個不要命的在這裏大喊大叫。”
林瞳往後拉了一下小冰然後緩緩走進人群看著短命鬼說道：“你問我要不要命，我還倒想問問你，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這是在做什麽？難道你眼裏已經沒有王法了嗎？”
短命鬼看這林瞳哼哼一笑道：“我當是誰啊，原來就是個不知死活的小貓崽子。王法，在這荊州地界我爹就是王法本公子就是王法，怎麽地你有意見？”他說著向身後一招手，原本正在打那老漢的五個惡奴氣勢洶洶的來到林瞳麵前。
一個斜眉歪眼的家丁衝林瞳陰森一笑道：“誰的褲腰帶沒係好把你漏出來了，敢管我家公子的事情，你也不打聽一下我家公子是誰？”
林瞳聽完他的話心中怒氣上湧但是臉上笑意卻是越發濃了些，他輕蔑一笑道：“你家公子是誰我沒興趣知道，我隻知道天理昭彰報應不爽，你們要是現在住手也就罷了要是繼續為非作歹小爺倒是極有興趣讓你知道一下我是誰？”
林瞳自幼的經曆讓他對這些官家子弟沒什麽好感，再說了他連雲貴總督都不放在眼裏一個小小的荊州總兵就更加不在乎了。
那惡奴聽他一說倒是一愣，他沒想到在這荊州境內竟然還有人敢比自己家少爺還橫，不過他見林瞳穿著不凡又自然有一股淩然氣勢倒是一時不敢亂說話怕萬一得罪了大人物自己小命可就難保了。
一邊的短命鬼一聽林瞳的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看著林瞳陰森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非要闖，既然如此本少爺就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敢惹我，來人給我打打死無論。”
靠，又是這一套這惡人就不能換個花樣，林瞳正想著剛才說話的那個惡奴聽到少爺吩咐哪裏還能管得了那麽多揮拳就向林瞳麵門打來。
林瞳怎麽會將他看在眼中，眼看對方一拳綿軟無力奔著自己臉頰而來他也不躲避，左手張開往麵前一擋，對方的拳頭剛好落在他手中，他順勢一擰隻聽哢的一聲，那惡奴先是臉色一白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手臂齊肘被林瞳擰斷。
林瞳抬腿就是一腳，正中那惡奴小腹，雖然他手下留情可是對方就是一個普通家奴哪裏能夠承受得住，被林瞳一腳蹬出去老遠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林瞳一臉微笑地看著短命鬼及其身後的家奴說道：“想死的盡管上來試試。”
對方幾人呆呆看這林瞳都被他的氣勢所攝竟然沒人敢動一步，林瞳衝那兩個拉拽女子的惡奴一瞪眼，兩人嚇得趕緊鬆手，女子一等脫身快速撲向老者，一麵用力扶起老者一麵急聲問道：“爺爺，你沒事吧？”
老者緩緩睜開眼睛哎呀一聲看來傷勢不輕，不過似乎沒傷到筋骨還能站起來。
林瞳衝老者看了一眼說道：“老丈你還能走動嗎？”
老者顫巍巍點點頭道：“多謝公子，老朽沒有大礙。”
林瞳點點頭對於老者的情況還是有些意外被打了這半天竟然沒什麽大事看來這貧苦人家確實身子骨硬朗，他走上前去從懷中拿出一張百兩銀票遞給老者低聲說道：“這銀子您收好趕緊離開荊州，一會兒恐怕就走不了了。”
老者接過銀票看這林瞳輕聲道：“公子大恩小老兒無以為報還請公子留下姓名日後我祖孫也好銘記於心以圖後報。”
林瞳微微一笑道：“別多說了趕緊走。”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短命鬼也回過神來衝幾個惡奴喊道：“還等什麽動手，誰要是把他打死本少爺賞銀百兩。”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林瞳終於見識到了，雖然幾個惡奴懼怕林瞳功夫但是看在重賞之下還是一擁而上向林瞳撲來。
林瞳眉頭一皺一麵催促老者帶著孫女趕緊離開一麵迎著幾個惡奴走去，一陣拳打腳踢之後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家丁。老者也明白過來拉著孫女擠出人群逃命去了，四周人群都可憐二人自是盡力掩護很快二人就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
林瞳走到短命鬼近前一呲牙道：“現在怎麽說？”
短命鬼瞪著眼睛看這林瞳就像是見了鬼一般使勁咽了幾口吐沫有些口吃的說道：“我告訴你，我爹爹可可是荊州總兵，你要是敢動我保管你死的很難看。”說道他爹的權勢似乎有恢複了些豪氣就連說話也利索很多。
林瞳哈哈大笑道：“總兵大人好大的官啊，那我就看看動了你能怎麽樣”說著他抬起一腳正中對方前心，短命鬼慘叫一聲仰麵栽倒，嘴裏鮮血瞬間流出來人卻是一動不動恐怕很難活命了。
就在這時人從眾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小公子快走吧官兵來了，要是被抓到你就慘了。”
林瞳一聽微微一笑心道“人心不可欺百姓不可辱”他衝那聲音方向說了聲謝謝，拉起小冰瞬間消失在人流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