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二男相鬥
第061章 二男相鬥
正廳之中,花驚羽的眼睛不自覺的眯了起來:“花落衣?花菱雪?花湘兒?她們倒是有臉來看我。嗬嗬,有意思了。”
花驚羽揮了揮手示意溫柔把這三個人帶進來,她倒要看看她們來是為了什麽事?她正好和她們把從前的帳算一算,花驚羽唇角是嗜血的冷笑。
溫柔應聲走了出去,花驚羽伸手抱了桌邊的小白坐到一側的椅子上,逗弄起小白來了,門外腳步聲響起來,幾個人走了進來,正是花落衣花菱雪和花湘兒三個人,三人一走進來便有些局促不安,站在門前好半天沒有動一下,眸光遲疑的盯著花驚羽,既有害怕也有不安,花驚羽懶懶的抬眸望向門前的三個人,唇角是淡淡的笑意,看上去一點危害都沒有,但是三個人在這樣的眸光裏,越發的害怕了。
以花落衣為首的三人,撲通撲倒通的跪了下來,三人一起開口:“大姐姐。”
花驚羽眸光暗了一下,輕輕的摸著小白的身子,不驚不動的開口:“三位妹妹這是做什麽?”
“大姐姐,求你饒過我們吧。”三個人同時的開口哀求了起來,這一陣子她們可是看得很明白了,這個大姐姐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完全不是她們可以欺負得了的,如此一來,她們以前欺負她的帳,若是被她拿來算帳,她們豈不是要倒大黴了,尤其是現在花家也重視起她來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以後隻怕她們的日子不好過了,所以三個人以及她們背後的娘親越想越害怕,最後讓三個人過來求情。
花驚羽望著地上跪著的三個人,淡淡的說道:“讓我饒過你們什麽啊,你們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三人抖簌了起來,她們現在是真正的後悔了,花落衣最先開口:“大姐姐,我最該死,從前總是領頭欺負你,你若是真的恨我,打我罵完我都受著了,以前我不該欺負你,不該打你罵你,我知道我該死,你要懲罰我我受著了,絕無怨言。”
花落衣的話落,花菱雪和花湘兒也搶著開口:“我也有份,大姐姐,我們該死,不該欺負你,你要是想報仇,我們絕無怨言,”
花廳裏,三個女人一臉的視死無畏,其實隻不過假裝無畏罷了,她們都聽說過花驚羽的手段,其實此刻害怕得要死,三人的臉色難看得要死,如果她們稍稍的照一下鏡子,便會看到此刻她們的臉色是多麽的難看了。
花驚羽臉上笑意盈盈,望向下跪著的三個人,慢慢的抬首,唇角是嗜血的笑意,花落衣和花湘兒等人害怕不已,本來她們以為她們過來求饒,花驚羽會放過她們的,沒想到這女人看上去一臉不放過她們的樣子。
“大姐姐。”
三個女人顫顫的開口,花驚羽輕輕的挽起自已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的斑斑傷痕,那些新舊不一的傷痕顯示出以前她曾經受過多少欺淩,受過多少毒打,她的一雙眼睛望向了下跪著的三個人,沒有溫度的聲音慢慢的響起來:“三位妹妹,你們不會以為我曾經所受過的毒打,就因為你們三個的幾句求饒便什麽事都沒有了吧?”
花落衣輕顫,臉色煞白,很是後悔過來向花驚羽求饒。
花驚羽的聲音又響起:“先前三位妹妹不是說了我若是想報仇,你們絕無怨言嗎,既然三位妹妹們沒有怨言,那麽姐姐怎麽能不給你們一個機會呢?”
“大姐姐你想?”
花落衣的聲音已經變質了,身子開始抖簌起來,花驚羽笑意盈盈的開口:“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一。我命令花家的下人把你們每一個身上打得和我一樣,二,你們三個對打,誰身上的傷最像我,我就饒過誰,下手輕了的人,我打算把她的臉也給毀了,。”
最後一句狠烈異常,花落衣等人輕顫,身形一動,三個人趕緊的往門外跑去,花驚羽手指一動,打出去三枚圓珠,這是她平時放在口袋裏當臨時暗器的,圓珠無一例外打在花落衣等人的腿上,三個人撲倒撲倒的跌倒在地上,疼得尖叫起來。
“大姐姐,你饒了我們吧,饒了我們吧。”
“你們不是說沒有怨言嗎?這會子還沒開始呢,求什麽饒啊?”
花驚羽盈盈而笑,懷裏的小白揮舞著小爪子,替自家的主子助威,臨了還伸出小爪子表示自已可以代勞。
小羽兒我可以抓花她們的臉,我可以咬死她們替你報仇。
花驚羽摸了摸小白的腦袋,不以為意的對下首的人說道:“我家小白說了,它想抓花你們的臉,你們說毀容怎麽樣?”
花落衣和花湘兒等一聽要被毀容,整個人簌簌發抖,臉色冷汗直流,水洗過一般,周身的寒顫,最後花落衣搶先叫起來:“大姐姐,我們打,我們打,我們把欠你的都還給你們。”
她們寧願對打,也不想毀掉自已的臉啊,女人若是沒有了一張臉,就沒有活路啊。
“好,還是三妹妹聰明,這樣吧,三位妹妹便到門外的院子裏打吧,外麵寬敞些,三位妹妹也盡興一些。”
花驚羽一言落,望向懷中的小白,命令道:“小白,這三個人交給你了,若是她們誰膽敢逃走,你給我抓花她們的臉,對了,抓得稀巴爛的那種,讓她的爹娘都認不出的那種。”
小白立馬來了精神,小身子一搖,晃到了花如煙和花湘兒三個人的麵前,伸出自已的小爪子擺了擺,在花落衣等人的麵前揮舞著,小白好想抓人啊,小白爪癢啊,你們要不要試試,試試吧試試吧。
小白抓人毀容的事件,花落衣她們可是聽說的,聽說這小畜生十分的厲害,一出手便可以毀掉女人的臉,聽說淩寒梅江若晴被抓花了臉毀了容,一直沒有好,到現在還不敢現身呢,她們無論如何也不想毀掉臉啊。
三個人趕緊的站起身一路往外走去,花驚羽命令外麵的溫柔:“去,給我在院子外麵擺著躺椅,另外再準備些瓜果點心,小姐我要看戲吃點心。”
“是,小姐,”溫柔有些無語,不過心裏隻叫活該,這三個該死的女人總是欺負小姐,今兒個得到的一切都是她們自找的。
溫柔歡天喜地的去準備了桌椅吃食點心,招呼了兩個婆子搬了出去,擺在小院一角的書蔭下,等到花驚羽慢悠悠的坐了下來,那三個正相互對望著,不知道從何處下手呢,花驚羽清冷的聲音響起來:“三位妹妹開始吧?”
一聲開始了,三個女子一怔,然後花落衣最先反應過來,素手一抓抓上了花菱雪的頭發,花菱雪的拳頭正好打在花湘兒的前胸,小院門前,一眨眼打了起來,院門外花落衣和花菱雪以及花湘兒的丫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驚呼連連。
“小姐,你們幹什麽?”
“快住手啊。”
各家的丫鬟看到自已的主子打成一團,不由得互瞪向對方,不遠處的花驚羽清冷的聲音響起來:“你們這些該死的奴才,沒看到你們家小姐挨打嗎,你們竟然站著動也不動,是死人嗎?”
此言一起,那些站著的丫鬟再站不住了,一把拽上了身側丫鬟的頭發,然後這些丫鬟全都打了起來,一時間滿園雞飛狗跳,這個騎在那個身上,那個掐著這個脖子,那個臉被抓花了,這個臉上紅腫了起來,這個被打昏了,那個被打出血了。
滿園激情,唯有不遠處的主仆幾個一臉笑的看好戲,除了花驚羽和溫柔,輕羽閣裏的三個婆子也站在一邊看熱鬧,幾個人笑眯眯的看著眼麵前的一切。
此時傷得最重的要算花落衣,花菱雪和花湘兒三個人了,因為她們牢記著花驚羽所說的話,若是她們哪一個下手輕了,便要被毀容,所以誰也不想毀容,隻管照死裏打,最後花落衣的頭發被拽掉了一半,鼻青臉腫門牙掉了兩顆,身上更是多處的傷,花菱雪的一條手臂直接被打斷了,吊著一隻膀子,身上更是多處的傷痕,再看最小的花湘兒,早被打昏了過去,不過此時又醒了過來,掙紮著爬起來,周身的傷痕,疼得她眼淚鼻涕的一大把。
可是花驚羽不讓她們停,她們不敢停,還在哪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揍著對方。
正在小院亂成一團的時候,小院門外響起了冷喝聲。
“住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被人推了進來,花驚羽抬眉望去,便看到院門外被人推進來的人正是花如煙。
花如煙上次被北幽王南宮淩天下令廢了雙腿,現在的她雙腿不能行走,所以隻能坐在輪椅上。
此刻她看到花驚羽,真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嘴白牙都快被咬碎了,狠戾的聲音慢慢的響起來:“花驚羽,你怎麽不去死,為什麽要回來,為什麽要害得我成這樣?”
她說到最後陡的伸出雙手去敲自已的腿,她的一雙腿被打斷了,現在根本就是廢人一個了,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花驚羽冷冷的笑,臉色陰冷:“你都沒死,我為什麽要死,你做了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沒死,我什麽都沒做的人,老天又如何會收我呢,收也該先收你啊。”
“你?”花如煙咬牙,下唇都被她咬出血來了,她雖然腿不能動了,但是她的武功還沒有廢,所以身形一動,騰空而來,一掌便對著花驚羽拍了過來,花驚羽飛快抬手,長袖裹著勁氣揮了出去,兩道內氣相撞,花如煙直接的被撞飛在地上,花驚羽卻一動不動,她現在的內力比花如煙高得多,所以花如煙對上她,分明是自找苦吃。
花驚羽冷眼看著落在地上的女人,一點也不同情,陰森的聲音響起來:“花落衣,花菱雪,花湘兒,你們不是想讓我原諒你們嗎?現在給我狠狠的打這個女人,打了她,我們之間的帳一筆勾消了。”
她說完盯上了花落衣等人,花落衣三個此刻滿身傷痕,聽了花驚羽的話立刻停住了手腳,可是回頭一望地上的花如煙,她們三個害怕了。
眼下雲氏還執掌著花府呢,花如煙雖然被廢了腿,可她依然是花府這邊的二小姐,她們打她的話,隻怕日後日子不好過。
花如煙見花落衣和花菱雪等人望著她,不由得心驚,同時惡狠狠的開口:“小賤人,你們敢?”
花落衣花菱雪等人確實不敢,可是聽到花如煙的話不由得來火,心裏冷哼,斷了腿活該,以後想嫁進太子府也不可能了,聽說自從她斷腿後,太子再也沒有來看過她。
花驚羽的聲音又響起來:“看來你們的臉是不想要了,既如此?那就不要了。”
她一言落,命令不遠處的小白:“小白,她們不想要臉了,統統的毀掉。”
小白身形一動,白色的幽光飄過,三個女人同時的尖叫起來,飛快的伸手捂住自已的臉:“啊,我的臉啊,我的臉。”
事實上小白根本沒有抓她們的臉,它隻是在嚇她們,玩死她們,主子的心思它是知道的,並沒有打算真正的毀她們的臉,隻是讓她們去打那個壞女人。
小院裏,花落衣和花菱雪還有花湘兒尖叫連連,花驚羽臉色難看陰森的開口:“叫什麽,還沒有毀掉臉呢,不過我隻給你們一次機會,若是你們不想要,可就怪不得我了。”
她話音一落,花落衣和花菱雪還有花湘兒飛快的摸了摸臉,一張臉果然沒事,三個人再不敢耽擱,掉頭望向倒在地上的花如煙,事實上三個人此時仍然有些害怕,長期侵淫在花如煙的淫一威之下,不是一下子改變得了的。
可是花如煙偏偏在這時候大罵:“你們三個該死的賤人,若是膽敢打我,看我不廢了你們,你們敢打我一下試試。”
她話音一落,花落衣的血性被激了起來,今兒個本來她們就有些瘋狂了,再被花如煙一激,直接腦中風似的叫起來:“打。”
幾個人衝過去對著花如煙揮拳相向,一時間雨點如注的對著花如煙身上臉上招呼了過去。
花如煙先還有怒罵聲,後來便是尖叫,慢慢的是痛呼。
花如煙帶來的丫鬟完全被眼前的畫麵驚呆了,待到反應過來,衝了過去,拚命的阻止,幾個人再次鬧成了一團。
輕羽閣的院門外,急衝衝的走進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雲氏,雲氏的身後跟著幾個婆子,一走進來便呆了,雲氏看到自個的女兒被人按在地上打,不由得臉都綠了,尖叫著命令:“來啊,把這幾個賤人給我拿下。”
幾個婆子飛快的衝過來去拿人,花落衣和花菱雪等人回過神來,趕緊和往後退,避開了婆子。
雲氏一看到躺在地上被打得傷痕累累,一口氣沒有的女兒,不由得大叫起來:“煙兒,煙兒。”
這時候她也顧不得收拾花落衣等人了,立刻命令幾個婆子把女兒扶起來,然後扶出去召人救治。
至於花驚羽以及花落衣等人,給她等著。
輕羽閣裏,花落衣和花菱雪還有花湘兒等人此時徹底的醒神了,三個人像被霜打過了一般的,慘不忍睹外加絕望,她們竟然打了二姐姐,這下雲氏饒不過她們了,怎麽辦怎麽辦?
三個人想到了花驚羽,飛快的轉身望向花驚羽,撲通一聲跪下:“大姐姐救命啊。”
“救命,行,”花如煙一臉好說話點頭,慢吞吞的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要照我說的話做,便還有一條活路,若是不依我,你們還有你們的娘就等死吧。”
“大姐姐請說。”
三個人雖然受傷很重,可是眼下對花驚羽不敢有一句怨言。
花驚羽瞳眸竄起冷光,唇角是陰暗的冷笑,望向花落衣還有花菱雪冷冷的開口:“你們把這些年雲氏和花落衣讓你們對我做的事,細無巨細的寫下來。”
“是,我們立刻辦,”三人慌恐的說道,花湘兒的一條手臂斷了,此時痛苦難耐,幾度欲昏逆,卻咬牙堅持著,花驚羽望了她一眼,心裏沒有半點同情心,她沒有殺掉花湘兒就算不錯了,以前她們對前身所做的比這個狠辣得多了。
“寫完了這些,你們就去爺爺那裏再把這些事說一遍,他定然會替你們做主,不會讓雲氏動你們的。”
“是的,大姐姐,”三個人一句話也不敢違抗,眼下她們得罪了雲氏,若是再得罪花驚羽,隻有死路一條了。
花驚羽吩咐溫柔領著三個女人進屋去寫東西,她自已懶洋洋的閉目養神,輕羽閣院門前響起了腳步聲,有人從外麵走進來,花驚羽睜開眼望過去。
花府三房這邊的管家劉總管陪著幾個人走了過來,劉總管身側的幾個人,花驚羽一眼認了出來,這些人是宮中的太監,因為那顯眼的藍色太監服可是隻有皇室的太監才可以穿的,幾個太監中為首的人正是皇後祟佳宮的太監總管寧全。
寧全看到花驚羽,臉上的笑意那可真是情深意切,他身為皇後的貼身大總管,上次花驚羽進宮救了皇後一命的事,他也知道了,所以此時看花驚羽,眸光那叫一個溫柔,花驚羽救了皇後一條命,也等於救了寧全一條命,要知道皇後若是出事,他們這些祟佳宮的太監全都要陪葬的,所以花驚羽等於救了祟佳宮所有太監宮女一命,此刻寧全看到花驚羽,那就是看到親人一樣親切啊,。
“花小姐,你在休息啊?”花驚羽一看到寧全,眉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心裏有些不高興,這家夥出現準沒有好事,肯定是要接她進宮去的。
昨兒個晚上太子南宮元徽來花府就令她不快了,這會子他又來,真不知道有什麽事?花驚羽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此刻寧全出現沒什麽好事,不過她不動聲色的起身打招呼。
“原來是寧全公公,寧公公怎麽有空來花府啊?”
寧全笑眯眯的像個狗腿子似的,看得花府的劉總管一頭汗,要知道這寧全寧公公可是皇後身邊的紅人,以往進花府的時候,哪一次不是趾高氣揚的活像是花家的祖宗似的,就差讓人供了起來了,就是這樣還生怕這家夥生氣呢,現在他看到他們家的大小姐,完全變了個樣子,那就是花驚羽是他祖宗了,他立馬變成了孫子,要多乖就多有乖。
“皇後娘娘想花小姐了,所以讓雜家接花小姐進宮說說話,花小姐不會沒時間吧。”
劉總管再次的一臉汗,想噴血了,皇後召見,哪容得別人說不啊,這寧全公公竟然還擔心自家的大小姐沒空,看來大小姐現在是真的不一樣了,她是個人物了,難怪家族中的高層都重視起來。
劉總管盯著花驚羽,雖然依舊黑,不過這神容儀態,確實是神聖不可侵犯啊,果然有東宮太子妃和未來皇後娘娘的儀範啊。
花驚羽哪裏知道劉總管此時心中的愁腸百結,她煩的是寧全的要接她進宮的事情,她不想進宮啊,可是皇後娘娘召見,她也不好一口回絕是不是,算了,進宮看看皇後想要和她說什麽,想著,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
“寧公公說什麽話呢,皇後娘娘要和我說話,那是我的福份,我們進宮吧。”
“好哎,花小姐請。”
寧全別提多殷勤周到了,他的眼裏隻除了花驚羽,壓根就沒別人,身側的劉總管一臉的鬱悶,他在人家的眼裏就是一團狗屎啊,人和人真是比不起啊。
劉總管自怨自歎了一番,眼看著前麵的人走遠了,趕緊的追上去送寧全和花驚羽出府。
花驚羽帶了幾名護衛坐宮中的馬車進宮去了,內宮門前,眾人下了馬車,坐軟轎一路前往祟佳宮,軟轎兩側分別跟著寧全和幾名護衛,花驚羽掀簾望向外麵的寧全公公,狀似隨意的開口。
“寧公公,這兩天太子殿下可有進宮看望皇後?”
她是關心昨夜太子在聽了她說要退婚的事情,有沒有進宮來把這事稟報給皇後娘娘,若是皇後知道這件事,會如何的對待這件事。
外麵寧全公公不疑有他,笑著回話:“昨夜太子殿下進宮來了,至於殿下和皇後娘娘說了什麽,奴才不知道,不過太子走的時候,臉上倒是很高興。”
南宮元徽昨夜進宮了,花驚羽的心咯噔一下沉了,臨走還很高興,他昨天在自已的府裏明明很生氣的離開的,進了宮一趟便高興起來了,很顯然的是皇後答應了他什麽事情。
花驚羽前後一猜測,便隱約猜測出一些門道,說不定皇後答應了太子盡快替他們兩個人成婚,所以南宮元徽才會高興。
不要啊,花驚羽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真想掉頭立刻出宮去。
她才不要嫁給南宮元徽呢,這男人不但是種豬,還百般的欺淩她,她若嫁給這樣的男人,倒不如一頭從城樓之上跳下來。接下來花驚羽的臉色難看極了,等到她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寧全公公關心的說道。
“花小姐,你的臉色好難看,是哪裏不舒服嗎?要不要奴才立刻召禦醫過來替你檢查一下。”
花驚羽趕緊搖頭,她又沒事,召禦醫幹什麽,她是被氣到了。
不過眼看著進了宮,還是自已多多周旋吧,看來還是要在皇後的身上動腦筋啊,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嫁給南宮元徽的。
祟佳宮的大殿上,花驚羽和寧全二人一走進去,便看到殿內除了皇後,還有太子南宮元徽,一看到花驚羽走進來,太子南宮元徽滿臉溫融的笑,瞳眸中滿是燦爛的陽光,這燦爛的陽光使得他的麵容俊朗無比,一點也看不出之前的陰沉,可惜這樣子的他,並沒有打動花驚羽,如果說有人要殺你,最後你還能和此人相安無事,那她就是個賤人。
花驚羽冷冷的想著,朝上首的皇後施禮:“見過皇後娘娘。”
“羽兒來了,快起身。”
皇後滿臉的慈愛,望著下首的花驚羽開口,示意花驚羽起身又看了座,花驚羽並沒有坐到南宮元徽的身側,而是坐在了南宮元徽的對麵,兩個人之間保持著一段距離,這姿態讓皇後一看便明白,花驚羽心中是有氣的,先前關於自已兒子所做的事情,皇後也是知道的,所以她倒是沒有怪花驚羽,隻是暗自瞪了兒子一眼。
皇後望向花驚羽,溫和的說道:“羽兒,上次本宮中毒,謝謝你幫助本宮查出了毒引,本宮心裏很感激。”
“皇後娘娘一向對羽兒不錯,能為皇後排憂解難,羽兒很高興。”
花驚羽倒也沒有遮著避著,很顯然的她上次出手救皇後娘娘,讓南宮元徽給認出來了,所以皇後也知道是她查出了毒引,不過她之所以替皇後查毒引,乃是不想欠皇後人情,以後她和皇後可沒有半點幹係了。
皇後聽了花驚羽的話,很是高興:“羽兒,昨晚太子殿下進宮與本宮談了好長時間的話,他為對羽兒所做過的事情後悔,求本宮令欽天監進宮選黃道吉日,即刻讓你們完婚,以後他會好好的善待你的,不會再讓人欺負太子妃的。”
皇後說完,花驚羽臉色微暗,心裏千百遍的咀咒南宮元徽,這個男人真是她的黴頭,遇到他永遠不會有好事,現在便讓欽天監下令選黃道吉日,那她不是沒得選了嗎,一定要嫁嗎?要不然隻剩下逃婚了,可若是逃婚的話,皇後和太子隻要下一道旨意,全天下的通輯她,那她以後便要永不見天日了。不行,這不是她所想要的生活,她所要的生活是自由自在的過日子,沒有人可以招惹到她。
前世她便是在暗無天日的地方過了二十多年的日子,難道這一世還要過這樣的日子不成,不行,她絕對不要過這樣的日子,花驚羽念頭一落,便望向上首的皇後,沉穩的開口道。
“皇後娘娘,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等羽兒參加武魁之爭再來擇黃道吉日,商量嫁娶之事嗎?”
“這事是說過,不過以前你要參加武魁之爭是為了讓太子和天下人知道,你足以配得上太子殿下,但是現在太子殿下已經喜歡你了,這武魁之爭便沒有必要參加了吧,”
武魁之爭可是很激烈的,先不說花驚羽能不能打贏那些厲害的人,就算她能力很大,奪了武魁之爭,又有什麽用處呢?
太子南宮元徽在大殿一側接口:“沒錯,羽兒,本宮現在喜歡你,你沒必要再參加什麽武魁之爭。”
花驚羽真想吐南宮元徽一臉的唾液,你媽的你還要不要臉了,先前一心想殺死她,現在竟然可以麵不改色的說喜歡她,賤不賤啊,賤人就是賤人。
不過她不能當皇後的麵罵太子,隻得溫婉的開口:“太子此言差矣,我並不僅僅是因為太子殿下,還因為未來的身份,雖然太子殿下喜歡我,可是天下人怎麽說,隻怕個個都認為我配不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雖然現在喜歡我,可是將來聽到這些奚落,恐怕也不會再喜歡我了,甚至於還會心生怨恨,到時候我們就會成為一對怨偶的,所以為免這種狀況發生,我是一定要參加武魁之爭的,奪得此次的魁首之位,到時候大家就會說,太子妃雖然其貌不善,但卻不是一無是處,和太子殿下是般配的,這樣才是皆大歡喜的。”
花驚羽說了長長的一串,心裏那個嘔啊,想吐血了,這叫什麽事啊。
大殿對麵的南宮元徽聽了花驚羽的話,微眯起眼瞳,深邃的瞳眸隱有陰驁,這女人看來真不想嫁給他,所以一再的找籍口推搪,不過她以為她推得掉嗎?
“羽兒,隻要本宮認定了你,別人能說什麽,誰敢說,本宮便命人殺了他。”
南宮元徽忽然大發雷霆,狠狠的說道,一副誰敢說花驚羽就命人殺了那些人的樣子,花驚羽一臉的黑線條,想問這個渣男人,你早幹嘛去了,這會子倒情深意重起來了,對不起,晚了。
花驚羽沒理會南宮元徽,望向上首的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沒有說話,凝眉望著大殿下麵的兩個人,滿臉的若有所思,眸光暗沉,望著花驚羽。
“羽兒,你非要參加那武魁之爭嗎?”
“是的,皇後娘娘,我一定要參加武魁之爭,反正武魁之爭隻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這麽多年都等了,還在乎兩個多月的時間嗎?”
花驚羽提醒皇後還隻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皇後聽了,並沒有說話,凝眉望向南宮淩天,沉聲開口:“太子,你看這事。”
“母後,”南宮元徽之所以如此著急成親,是因為知道花驚羽不想嫁給他,他身為東宮太子,既然想娶她,又如何允她不嫁,所以他才會要先嫁娶。
“兒臣請母後為兒臣擇黃道吉日,兒臣讓羽兒等了這麽多年,是兒臣的錯,兒子願意立刻娶她進東宮太子府。”
南宮元徵似乎和花驚羽耗上了,知道花驚羽不想嫁他,他就偏要娶她。
花驚羽臉色幽暗難看,瞳眸一閃而過的冰冷,望向上首的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我是一定要參加武魁之爭的,否則我是不會嫁的,我就是想讓天下人看看,我花驚羽不是廢物。”
她一言落,不等南宮元徵說話,咄咄逼人的開口:“太子殿下十八年不來娶我,天下人個個認為我配不上太子殿下,我又豈能以這樣的身份嫁給太子,若是太子非要現在成親,那就別怪我做出什麽不當的事情來。”
花驚羽雙瞳如炬的逼視著南宮元徵,這話擺明了是威脅,若是南宮元徽堅持要在這時候娶她,那麽她不會乖乖上花轎的。
南宮元徽臉色深沉,瞳眸竄起火花,雖然花驚羽最近的表現十分的出色,讓他有了娶她的念頭,但一個女人如此狂妄,還是讓他火大。
“你?”
上首的皇後眸光深沉,望向自個的兒子,又望向花驚羽,最後緩聲開口:“好了,這件事等到武魁之爭後再議吧,羽兒,武魁之爭後,便是你們兩個人的成親之日,以後萬不可再意氣用事了。”
“是,皇後娘娘,”花驚羽垂首領命,唇角是幽冷的笑意,武魁之爭後,她要重重的打南宮元徽一記耳光,又何來的嫁他之說。
南宮元徽還想說什麽,不過皇後已經擺手了,阻止他再接著往下說。
“好了,這事便這麽定了,兩個多月後武魁之爭結束,本宮召欽天監進宮擇黃道吉日,替你們兩個人完婚,另外,這兩個多月的時間,你們兩個人好好好的相處,培養培養感情,以往兩個人太生份了,現在正好是個機會,以後若是成了親,再不能像以前那樣胡鬧了。”
皇後一言落,南宮元徽不再拒絕,微微的眯眼,一字一頓的應了:“是的,母後,兒臣謹遵母後的旨意。”
南宮元徽唇角是冷然的笑意,長眉揚起,花驚羽即便你參加武魁之爭,你以為你打得過江家的江月雅嗎?所以這婚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祟佳宮大殿門外,花驚羽吩咐了太監送她回花府,不過被南宮元徽給阻止了:“羽兒,我送你回花府吧。”
花驚羽麵容冷沉,肅冷的盯著南宮元徽:“不必了,我不敢勞動太子殿下大駕。”
兩個人正僵持不下,忽地一道聲音響起。
“花驚羽。”
南宮元徽和花驚羽二人同時掉頭望向身後,看到後麵幾個人走了過來,為首的女子穿華貴鳳裙,頭戴搖曳生姿的五鳳釵,金線流蘇輕輕的搖擺著,說不出的嬌媚動人,行走好似風擺柳,婀娜多姿,隻不過她眉間的盛氣淩人使得人十分的不喜,這女子正是太子南宮元徽的親妹妹南宮如雪,南宮如雪一路領著人走過來,南宮元徽看到她,眉微微蹙了一下,沉聲問道。
“如雪,有事嗎?”
南宮如雪望向南宮元徽並沒有說什麽,別看她和南宮元徽是兄妹,但是兩個人並不搭,平時沒有多少的交集,南宮元徽不喜歡南宮如雪,南宮如雪也不見得有多喜歡自個的皇兄,至於兩個人相安無事,隻不過是因為都是皇後所生的,再怎麽樣也要維持表麵的平和。
南宮如雪沒理會南宮元徽,卻一路往花驚羽的麵前走去,花驚羽看到南宮如雪,心情越發的不好了,她是不是和這兄妹二人有仇啊,看到他們兩個絕逼沒有好事。
南宮元徽挑高劍眉,正想喝退自個的妹妹。不想南宮如雪忽地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望著花驚羽的麵龐別提多溫和了,連帶的瞳眸也彎了,整個人就像一朵盛開在嬌陽裏的花朵,燦爛至極,不過她的這動作生生的嚇了花驚羽一跳,這女人抽什麽風啊,忽然的笑得這般誇張,究竟是什麽意思啊。
南宮如雪嬌媚的聲音響了起來:“花姐姐,如雪來找你其實是有事要和你說的。”
花驚羽眼珠子差點沒有突出來,若不是克製著,她真的很想伸出手來探探這女人的腦門,是不是燒壞了腦子了,按照道理不至於這麽誇張啊,這女人不但不找她的碴子,還一臉抽風式的笑容,她這是想幹什麽。
花驚羽不動聲色的望著南宮如雪,愣是一字不吭,南宮如雪被晾在那兒,有些不自在,又接著開口:“花姐姐,以前的事情是如雪做得不對,我不該為了明碧晟那樣的人而為難花姐姐。”
花驚羽總算聽到了一個重點,這女人稱呼明碧晟的時候,沒有了往日的那種甜蜜感,而是一臉的嫌戾,她似乎不再迷戀明碧晟了,反而是滿臉的生厭,這是怎麽回事?
花驚羽猜測著,不過這女人不找她的碴子,她暫時也不想為難她,雖然之前她百般找她的麻煩,這些帳慢慢再算,她眼下最主要的精力是參加玉凰學院的選拔,然後拿到魁首,這樣就可以脫離這兩腦殘的家夥了。
“沒事,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公主乃是千金之軀,不必為了一點小事而介懷。”
南宮元徽看花驚羽和南宮如雪相處得自然和諧的樣子,忍不住眸光冷沉,南宮如雪這又是抽的哪門子風啊,很快他心中了然,因為他想到了花千尋來,南宮如雪不會是想嫁給花家的花千尋吧。
眼看著天色不早了,南宮元徽望向南宮如雪開口:“我要送羽兒出宮了。”
南宮如雪蹙了一下眉,很是不滿,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笑著和花驚羽打了一聲招呼:“花姐姐,回頭你再進宮來找我玩啊。”
如雪公主說完轉身領著丫鬟離開了,花驚羽望向不遠處的太監冷著臉命令:“立刻備馬車送我出宮。”
太監害怕的望著南宮元徽:“殿下。”
花驚羽陰驁的望著一側的南宮元徽:“最好別逼我和你翻臉,對你沒好處。”
南宮元徽眼神微動,總算不說話了,一揮手命令太監:“備馬車送花小姐出宮。”
花驚羽很快上了宮裏的馬車,一路離開前往花府,馬車之中她懶懶的歪靠著想著不要臉的南宮元徽,以及他的妹妹南宮如雪,這兄妹兩個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馬車出了皇宮,忽地空中湧起波動,一股輕風吹向她的臉麵,花驚羽臉色一變,飛快的睜開眼睛,便看到馬車一側的軟榻上竟然隨意的歪靠著一人,邪魅妖治,完美無暇的手輕輕的撫摸著一隻紫色的玉環,光輝流轉的紫色,映襯得他的手如美玉一般無暇,他長眉輕挑,瞳眸漆黑深邃,好似蓄著一池的湖水,暗潮浮動。
馬車裏立刻充斥著冷寒的氣流,花驚羽望著對麵的男子,眉間攏上不悅:“北幽王你這是?”
花驚羽的話沒還沒說完,對麵的南宮淩天修長白玉似的大手立刻伸出來輕抵她的唇,指腹馨香的氣息源源的傳遞到花驚羽的唇上,令得她的身子忍不住顫粟了一下,趕緊的往後一退,火大的瞪著南宮淩天。
“做什麽?”
南宮淩天看她好像小兔子似的驚跳出去,唇角勾出酒醇一般的笑意,周身愉悅的神彩,這神彩使得他整個人充滿了妖邪之氣。
“你叫錯了。”
原來這家夥出手抵著她的唇是為了告訴她,她叫錯了。
花驚羽一臉的黑線,腦門糾結得很疼,她碰上南宮家的人準沒有好事,想著狠狠的瞪了南宮淩天一眼,然後問道:“南宮淩天,你忽然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馬車上,究竟想幹什麽?”
南宮淩天慵懶的神情忽地一收,俊美絕倫的麵容上湧上了冷寒的氣流,瞳眸中隱有火花跳動,聲音也充斥著陰驁。
“本王先前正好在宮中,聽說你和太子兩個多月後要成婚了,你不是不想嫁給太子嗎?”
南宮淩天的眼睛裏閃過危險的光澤,緊鎖著花驚羽,花驚羽立刻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怒火,知道這男人生氣了,難道他以為她是騙他的,想嫁給南宮淩天不成,花驚羽眼睛幽暗下去,沒好氣的接口:“我是不想嫁,但是現在太子可是一心認定我了的,你以為我願意啊嫁啊?”
她現在壓根就沒有嫁人的打算,她想解除掉和太子之間的婚約,然後找到寧睿。
沒想到歪打正著的,現在太子一門心思的認定她了,想娶她為妻了,說起來她比任何人都苦惱。
南宮淩天聽了花驚羽的話,臉色好看多了,俊美的麵容上,長眉輕挑,邪魅的開口:“既然你不想嫁,那麽本王出麵去跟父皇說,說你不想嫁,本王相信父皇一定會下旨廢掉這門親事。”
花驚羽聽了南宮淩天的話,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好啊,你去找皇上,看皇上會不會同意廢掉這門親事,我是巴不得不嫁給太子殿下呢?”
她話說完,南宮淩天慵懶的身子動了一下,當真有要離開前去皇宮找皇上的意思,花驚羽的臉色一下子暗了,飛快的伸手拽住南宮淩天:“你不會真的去找皇上吧?”
南宮淩天望了望花驚羽拽著他的手,又望了望花驚羽,微眯起眼睛,妖治的開口:“或者你還想嫁,隻是糊弄本王的。”
他話落,馬車裏一下子湧起冷颼颼的寒氣,花驚羽沒好氣的開口:“你別想多了,這件事我自已會處理的,用不著你來操心了,若是你摻合到裏麵,隻怕我要卷進皇家的陰謀詭計裏了,本來是挺單純的一件事,偏要弄得充滿了陰謀的味道,我可不喜歡,我隻是單純的想退掉這門親事,可不想摻合到皇子鬥爭之中去,所以我的事你最好不要摻合。”
花驚羽很清楚,這燕雲國表麵上風平浪靜,其實暗下裏波濤洶湧,幽光詭計,各路人馬都陰在暗處算計著,而這龐大的棋盤中,北幽王南宮淩天是一枚舉重輕足的棋子,她若是和他牽扯上了,隻怕暗處的手就要伸到她的身上了,那她豈不是倒黴,所以還是離得這男人遠一些為好。
南宮淩天對於花驚羽的話,倒是頗為讚同,若是他出手,肯定要驚動各路人馬,到時候隻怕會為花驚羽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了,所以他能不出麵最好不要出麵,若是她現在是自由身,倒是無防,現在她可是頂著東宮太子妃的身份呢,若是與他牽扯到一起,必然成為有心人的踏路石。
不過即便她不和他牽扯上關係,恐怕也被卷進皇子爭鬥中了。南宮淩天修長如玉的手輕輕的把玩著手中的玉環,慵懶暗沉的開口:“即便你不和本王有牽扯,也被卷了進來,隻怕你早就是一枚棋子了?”
“棋子?你說我是棋子。”花驚羽一臉的難看,眯起眼睛盯著對麵的南宮淩天,發現南宮淩天深邃的瞳眸中幽深的暗芒,神容十分的認真,很顯然的並沒有和她開玩笑,花驚羽心中驚駭,其實她一直不想卷進燕雲國的這盤棋局之中,沒想到她卻早已是一枚棋子,誰把她執於棋盤之上?
“算了,你也別煩這個了,還是專心的準備參加武魁之爭吧,”相較於花驚羽有可能是棋子的身份,南宮淩天更關心的是她退掉太子婚事這件事。
花驚羽眉輕蹙,還有些不能回神,慢吞吞的說道:“我心裏自然是有數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此次的武魁之爭上大發光彩,我要讓天下人都看看,我花驚羽不是配不上南宮元徽,而是我不想嫁他,我要狠狠的打這男人一記耳光。”
南宮淩天聽了花驚羽的話,心情一下子舒暢了,出色的麵容上瀲灩的笑意,如輕波水漾,那深若寒潭的眸子,澄清如琉璃,完全不複先前的冷煞狠戾,邪魅溫雅,他伸出手抓住花驚羽的手,大手握小手,完美契合,雖然這隻小手很黑,但是完全不影響她的光嫩柔滑,舒服至極。
不知道她什麽時候發現他不是斷袖的事情?南宮淩天的眸子微微的幽暗,唇角是醉人的笑意,馬車裏隱有幽香。
“本王拭目以待,相信羽兒一定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就像她陪他所下的玲瓏殺,還有在宴席之上的表演的十麵埋伏以及八駿圖,哪一樣都是驚心動魄的,他相信此次的武魁之爭,必然也是驚心動魄的。
南宮淩天愉悅的開口,花驚羽冷哼一聲,發現這家夥竟然抓住她的手,不由得不滿的抗議:“你又動手動腳的幹什麽?”
她說著用力的抽自已手,卻發現根本抽不開,最後無語的瞪著南宮淩天問道:“對了,你有沒有找人試驗一下,看看自已的難言之隱是否好了?”‘
一提到這個,南宮淩天的神情有些怨幽,深邃的瞳眸中升起淺淺的愁思,那雙明珠一般的眸子竟然蒙上了輕紗似的光澤,令得這妖孽似的家夥,有一種憂鬱的迷離,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疼,花驚羽幾乎是下意識的開了口:“別灰心,一定會好的,相信我。”
她是自動自發的補腦了,認為南宮淩天的斷袖沒有好,所以正極力的鼓勵人家呢,卻不知道南宮淩天聽了她的話,心裏越發的愉悅,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掌中的柔軟,這丫頭雖然有些黑,不過小手倒是柔軟如綿,真是不錯啊。
南宮淩天一邊緊握著花驚羽的手,一邊不忘提醒花驚羽。
“你要拿到武魁之爭的魁首,可是要打敗江月雅,江月雅現在是七重頂峰的內力,而且她手中有很厲害的功法秘笈,需要本王幫你嗎?”
現在她是他的人,他豈會不幫她,隻要她說一聲,他可以替她找來最厲害的功法秘笈。
不過花驚羽搖頭拒絕了:“不用了,我有信心打敗江月雅,拿到魁首。”
花驚羽皺了皺鼻子,俏皮可愛,南宮淩天的眼神不由得深邃熾烈了,微眯眼望著眼麵前的這張臉,雖然黑,可是為什麽他看了覺得很可愛呢,難道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看來真是這樣子,南宮淩天想罷點頭:“好,等你拿到魁首,我陪你進宮去找父皇,定然要讓他下旨廢掉這門婚事,讓你恢複自由之身。”
“好。”
花驚羽點頭,然後想起這裏離花府不遠了,趕緊的催促著南宮淩天:“好了,你快下去吧,花府馬上便要到了,南宮元徽還跟在後麵呢,若是被他發現你坐在我的馬車上,指不定鬧成什麽樣子呢?”
花驚羽抽回自已的手,示意南宮淩天趕緊的離開。南宮淩天心情十分愉悅,邪魅妖治,身形一動,如一道流光閃了出去,同時吐氣如蘭的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有時候別相信眼睛所看到的東西。”
他說完閃身走了,前麵駕車的太監其實已經聽到先前馬車裏傳出的說話聲,似乎是北幽王殿下的聲音,不過這些太監誰敢說話啊,又不是找死,不管是太子還是北幽王,一怒都可以殺他們,所以他們聰明的當什麽都不知道。
花府的門外,兩輛馬車一先一後的停靠了下來,花驚羽下了馬車後,後麵馬車上的太子南宮元徽也下了馬車走了過來,花驚羽看也不看南宮元徽,轉身打算進花府,她現在看到南宮元徽便惡心,這男人太不要臉了,明明先前想殺她的,現在竟然可以以護花使者的身份自居,真不知道這人得有多不要臉。
所以花驚羽懶得和他說話,直接的選擇無視,不過南宮元徽卻不放棄,他現在是擺明了要做一個讓合格的夫婿了。
“羽兒,累了回去休息吧,有什麽事可以派人去東宮太子府找我。”
花驚羽從鼻子裏發出一道鼻音,抬腳便往花府走去,偏在這時,花府的劉總管領著兩個人迎了出來,恭敬的對花驚羽說道:“大小姐,你可回來了,有客人來拜訪你。”
一聽到有客人來拜訪花驚羽,南宮元徽臉色冷了,豎起耳朵聽著,隻聽得花驚羽隨意的問劉管家。
“誰啊?”
“共有兩個人,一個是孝親王府的瑾小王爺,一個是西陵國的赫連皇子。”
“南宮瑾和赫連軒啊,”花驚羽對於這兩個人來看她,倒是挺高興的,她把南宮瑾和赫連軒當成朋友了,他們來看望她,她自然不會不高興,何況她正想問問赫連軒,這玉凰學院的選拔什麽時候舉行。既然他來了,倒是省了她跑一趟學院了。
“走,去看看他們。”
花驚羽笑眯眯的開口,走了幾步聽到身後響起沉穩的腳步聲,不由得奇怪的掉頭望過來,便看到南宮元徽黑沉著一張臉,眼裏騰騰的冒著怒火,大有要找人算帳的樣子,花驚羽不由得臉色冷了,沉聲問道:“太子殿下不是回府了嗎?怎麽又進我花府了?”
“本宮要好好的會會這兩個家夥,告訴他們,你是本宮的太子妃,以後他們最好離得你遠點。”
花驚羽的瞳眸陰驁無比的瞪視著南宮元徽:“太子殿下,照你這麽說,以後我嫁進東宮太子府,連一個朋友都不能有了?”
“身為太子妃自然要注重儀範的,這些男人還是少來往為好,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非議,影響到你的聲譽,你將來可是要成為皇後,皇後可是全天下女子的楷模,皆能讓人詬語。”
南宮元徽義正言詞的說了一堆,目的隻有一個,花驚羽以後最好離得這些男人遠些。
花驚羽眼神陰暗,唇角勾出冷笑,幸好自已從來沒打算嫁給這個男人,若是嫁給他,隻怕以後自已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南宮元徽,我再說一遍,南宮瑾和赫連軒是我的朋友,除了他們,以後我還會有別的朋友,若是你無法忍受我有朋友,那麽你大可以進宮去稟報皇上,讓皇上廢提這門親事,犯不著在我這裏顯威風。”
花驚羽一點也不和南宮元徽客氣,南宮元徽的臉色有些猙獰了,咬牙說道:“你大概是巴不得本王如此做呢,不過你別做夢了,本宮不會這麽做的。”
他說完打算往輕羽閣走去,對花驚羽沒辦法,他就不信對南宮瑾和赫連軒兩個人沒有辦法。
花驚羽眼看著南宮元徽往裏走去,陰驁無比的喝道:“南宮元徽,你給我立刻離開這裏,否則別怪我花驚羽撕破臉皮,和你一拍兩散,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若是這個男人再這麽自以為是的話,她不介意下毒把他毒昏了然後命人扔出去,她的性格就是把她逼急了,她什麽都做得出來,南宮元徽聽了花驚羽的話,停住了腳步望向花驚羽,見她臉色冷冽陰沉,瞳眸燃燒著殺氣,很顯然的被氣得不輕,南宮元徽也氣得不輕,周身籠罩著陰霾,隻要一想到花驚羽和這個男人哪個男人牽扯在一起,他便覺得她給他丟臉了,十分的火大,不過眼下還不宜和花驚羽鬧僵了,所以南宮元徽沉聲開口。
“本宮打算去梅院看望如煙的,這個應該沒問題吧。”
他一提這事,花驚羽倒是愣了一下,花如煙現在這麽慘,太子是該去看看她了,想著揮了揮手:“去吧,對了,今兒個二妹妹被三妹妹四妹妹五妹妹給打了,現在不太好,你正好去看看她,她的心裏一定會感動的。”
花驚羽示意一側的劉管家:“太子要去梅院看望二妹妹,你陪太子一起過去吧。”
“是,大小姐。”
劉管家可不敢得罪花驚羽,現在的大小姐可是很厲害的,他還是悠著些的好,以免落在她的手裏死得太難看,照他剛才觀看,就是太子殿下和大小姐交鋒也討不了好,何況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呢。
劉管家請了南宮元徽前往梅院,花驚羽領著幾名護衛往輕羽閣走去,一進輕羽閣便看到溫柔迎了過來。
“小姐,這是三位小姐交待的事情,”溫柔遞上來一疊紙,花驚羽接了過來,眼神不自覺冷寒如冰,這就是她們這些年欺負她的種種嗎?看來先前她的懲罰還是輕了啊,主仆二人一路前往輕羽閣。
輕羽閣裏,一片安靜,一點的聲音都沒有,花驚羽和溫柔兩個人走到花廳門外,不由得奇怪的挑眉,人呢?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先前他們還在呢?還吵起來了呢?”
溫柔開口,花驚羽忍不住冷哼:“這兩個家夥竟然不等我回來,便先回去了。”
她話音一落,花廳裏傳出一道聲音:“誰說我們回去了?”
突兀的聲音響起,花驚羽和溫柔二人飛快的抬頭望去,便看到從花廳裏走出來兩道身影,立在陽光之下,豐神如玉,孝親王府的小魔頭南宮瑾,眉宇俊朗灑脫,說話間眉眼皆帶著暖意,。赫連軒和他的俊朗灑脫不同,他是俊美如暖玉的神彩,眉間隱有淡漠之色,拒人於千裏之外,不過他看到花驚羽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溫融了下來,唇齒間隱有淡淡的笑意。
“羽兒,你回來了,”兩個人同時開口,花驚羽點了一下頭說道:“你們兩個大活人坐在花廳上,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啊,害得我以為你們兩個都回去了。”
花驚羽說著領先往花廳走去,身側的南宮瑾和赫連軒二人對視一眼,然後冷哼一聲,各自掉頭,誰看誰都不順眼。
南宮瑾率先開口抗議:“羽兒,你是我們燕雲國的人,怎麽和西陵國的人交好了,這西陵國的人可是陰險狡詐得很哪?”
“哼,我們西陵國的人陰險狡詐,那某人還喜歡西陵國的人呢?豈不是自打嘴巴子。”
赫連軒沒好氣的接口,南宮瑾一聽到他提這話,臉噌一下變紅了,粗嘎著嗓子叫起來:“赫連軒,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嘴巴?”
“你以為我怕你啊?哼,你那點小心思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不過你想都別想,沒你的任何事情,我妹妹雲芙可不是你宵想得起的。”
赫連雲芙這個人花驚羽是知道的,西陵皇室的小公主,天下第一美人,同時是雲霞宮宮主的關門弟子,除了這個身份外,她還是地鳳榜第一名的高手。
這個女人可謂光華萬丈,得天獨厚,說她是十全十美也不為過,不過至於是不是這樣,花驚羽就不知道了,因為她並沒有見過赫連公主本人,這些都是傳聞,但是能傳出這樣的消息,想必本人確實很厲害,要不然不會穩坐地鳳榜第一名的位置了。
花驚羽微眯眼望向南宮瑾,發現南宮瑾雖然惱羞成怒,但是瞳眸中隱有熾熱的光華,看來赫連軒說得還真不錯,南宮瑾真喜歡西陵國的小公主,就不知道這位赫連公主是否喜歡他。
花驚羽望了南宮瑾,豐神如玉,俊朗不凡,武力修為也極高,身份又很貴重,要她說西陵國的赫連雲璃若是喜歡上他,也沒什麽奇怪的。
想到這花驚羽望到赫連軒笑道:“赫連,瑾小王爺怎麽了?他不錯啊,不至於那麽差吧,他這樣的人,若是赫連公主再看不上,那她要到哪裏去找喜歡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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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嚴打了,俺們作者慘死了,妹紙們求安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