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唐朝的第一個夜晚
兩個人就這樣依偎著,誰也不想去破壞這份寧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摟著穎的那條臂膀開始酸麻,雖然努力的維持著姿勢,還是不由的動了一下,隨著我輕微的移動,穎也迅速的坐起來,動作有點慌亂,頭一直底著,不敢看我。作為男士,我臉皮就厚了許多,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半依半坐的穎,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模樣,令人心曠神怡。
“穎,你的樣子真好看”
“貧嘴!”
接下來胳膊上的刺痛叫我清醒過來,手法,力道,落點,好熟悉的感受。
“穎,我的記憶一片空白,我需要盡快的熟悉這裏的一切,我需要你的幫助”靠在床頭,我拉過她一隻纖細的小手,輕撫著說道:“先從你開始好嗎?我想了解咱倆原來的事情。”
既然打開了話匣子,王修以前的種種就逐漸的清晰明了起來。
王修是獨子,這種情況在當時是不多見的。王修的父親王睿是個標準的高幹子弟,出身好,家境好,家教頗嚴,自小在家習文弄武,可謂是文武雙全。因長輩禁止家族子弟從政,王睿也隻能流連與井市鄉間。雖不能入朝為官,但年少多金,又俠義豪放,身邊不乏詩朋酒友紅顏知己,日子過的逍遙自在。王修之母更是征突厥名將郯國公張公謹第七女,家世顯赫。因敬畏夫人身世,雖婚後6年沒有生育,王睿竟然也沒有納妾,直到第7年王夫人才生下王修。
王修出生後不久,生了場大病,身體不好,又身為獨子,一直被父母寵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練就了一身塌實的敗家子基本功。隨著年齡的增長,父母為兒子定下了一樁婚事。可能是王睿私心作祟,怕兒子當了王,公之類的女婿受委屈,便與自己好友陳癸定了親家。陳家本是長安最大的藥材商人,家境殷實,但身份卻底賤,能攀上王家,正是求之不得。
王修15歲那年,王睿夫婦染恙相繼去世。而陳家待王修孝期一過,就張羅婚事,王修雖不願意,但婚約是父母生前定下的,也無可奈何,隻得把陳學穎娶進家門。
學穎說到這裏,眼圈微紅,看來觸動了心事。我忙好言相勸,她才收拾心情,繼續敘述。
王修年少時,有個紈絝好友為巴結王家,送王修了一名舞姬,當時父母尚在,王修不敢帶回家,就在外麵置辦所小院,將其養了起來。父母過世後,王修雖然在包辦婚姻麵前妥協,但是對過了門的學穎從不給以顏色,拜完天地便揚長而去,自此在外花天酒地,家裏事情就全交與學穎,從不過問。與那舞姬纏綿的久了,日久生情,就跑回來找學穎商量,想納舞姬為妾。學穎也是剛烈女子,堅決反對,兩人隨起口角。
王修自幼多病,又被牙尖嘴利的穎一通數落,氣急攻心,暈死過去。然後我就出現了(這一段是我猜的~穎畢竟不能說自己像潑婦吧)。
“穎,那我原來不是壞人吧?”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怎麽算是好人壞人呢?對我來說,你是個大大的壞蛋!”穎又想起了我以前種種,嘴噘起老高。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原來有沒有仗勢欺人,欺男霸女,魚肉鄉裏,或者放高利貸,逼迫還不起債的人賣兒賣女之類的事情?”
“沒,這種事情在長安城裏不多,以你的家教,也不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其實想來,你這個人雖然不學無術,但也不是壞人,對街坊鄰裏都禮數周全,就是對下人也都和和氣氣,怎麽就是對我冷言冷語的呢?”說到這裏,穎眼圈又紅紅,叫人看著心痛。
“少爺,夫人,飯菜都備下了”門外傳來仆役的聲音。
“相公,吃飯了”穎招呼我了聲,下床跑到銅鏡前麵整理容資去了。
我也整理著身上的衣服,弄來弄去的不得其法“穎,過來幫我一下,這個衣服,我忘記穿法了。”
穎:“……”。
餓極了,吃了好多!大戶人家的飯菜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奢侈。一人一個大飯盤,裏麵有幾個菜,幾張薄餅,外加一碗麵湯。菜肴以素菜為主,加一個雞腿,一個煮雞蛋。雖然簡單,我還是吃的津津有味。就是覺得有點和電視上不太一樣,沒有整隻的豬啊羊啊的那種菜,生猛海鮮就更不要提了。
吃過飯,我叫穎陪我在家裏轉轉,號稱熟悉地形。穎就領著我左轉右轉,指點家園,這裏是正堂,這裏是書房,這裏是臥房,給我前前後後的指點,我聽的心花怒放。真大啊,不是一般的大,裏裏外外都走了4個院子了,什麽圓洞洞門啊的都過了五六個。
“前麵就是花園了,天快黑了,咱們不要去了吧?晚上裏麵黑漆漆的,妾身害怕。”穎抱住我的胳膊,半個身子貼在我身上,叫我有點心猿意馬。
“這個花園鬧鬼嗎?”我壓低聲音,惡意的逗弄她。
“啊!”穎顯然是被嚇到了,猛的抱住我,然後我的兩條胳膊就不斷的穿來刺痛。
“別掐,別掐,我不敢了。”
我摻扶著受到驚嚇的穎,回到剛剛的臥房。雖然被我嚇了一跳,但是什麽妾身嚇的腳軟雲雲之類都是她捏造出來的,但是……我喜歡!
“相公,你身體尚未恢複,要不……那個……我今晚就在這裏服侍你……”看著燭光下那嬌滴滴,紅撲撲的小臉,我有點不能自製。
“你平時不睡這裏?”我有點好奇的問。
“自從進了這個家門,妾身都是在後廂房安歇的,你平時也不太沾家,偶爾回家也都是單獨一人安寢,我……”
看著穎那哀怨的模樣,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那種感覺就像是我在這麽多年冷落她一樣,那該死的王修,這樣的女孩他竟然舍得。
我連忙點頭,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好,手忙腳亂的倒了杯茶,遞到她手上。
“咱們平時晚上都幹些什麽?”我趕緊轉移話題,打破尷尬的氣氛。
“也不知道你平時晚上都幹些什麽,我都是看會書就睡了”穎斜了我一眼,抱怨道。
“要不咱倆娛樂一下,天剛黑,時間還早”我說著,努力的想象一種適合古代的娛樂項目,竟然沒有一點頭緒。
“要不咱倆下盤圍棋吧,聽說你在外麵常常賭棋呢。”穎的興致被我提起來了。
“我忘記圍棋怎麽下了。”我其實根本就不會下,但是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會五子棋,我覺得有點丟人。“要不這樣,咱倆洗洗,然後到**去玩……”。
“你想使什麽壞呢?”聽到我的話,穎羞的把臉捂起來,兩個腳在我腿上亂踢。
“不是,不是,你想岔了”我大窘,忙解釋“我是說咱倆用棋子猜枚,輸的人給贏的人講個故事。這遊戲玩起來不費腦力,最適合在睡前玩。”
穎拉著我的胳膊,在上麵狠狠的擰了一下,以掩蓋自己的難堪,轉身跑了出去。不大一會,領著早上送醪糟的小姑娘進來,吩咐她伺候我,然後就又閃了。
我知道她不好意思在我跟前洗洗涮涮的,跑她那個屋去了。
小姑娘很麻利,伺候我洗臉洗腳,一看就是熟練工。到是弄的我不好意思。我原來也常常的參加各種應酬,各式各樣的洗法換著花樣的來,可是麵對這麽個小姑娘,我有一種強烈的不適感。終於洗完了,我趕緊吩咐:“沒事了,你出去吧。早點睡覺。”
“是”。小姑娘端著洗腳水低頭出去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叫什麽,也不好當麵問她。一會等穎來了再說吧。
我躺在**,翻來覆去等的無聊,有點迷糊的時候,穎來了。她剛剛挨到床邊,我就把她一把拉了上來,動作有點粗野,我用行動表達了我的想法——我不喜歡等人!
“哎呀!”穎被我突然的動作驚了一下,然後馬上反擊,在我身上又捏又掐,“叫你嚇人,叫你嚇我……”不依不饒。
我也趁機在她身上不斷揩油,直到弄的她軟倒在**。我這才發覺,她把自己弄的香噴噴,很好聞。
兩個人都有點動情,她閉著眼,悄臉緋紅,小嘴微微噘起,胸晡不斷的起伏。
我輕輕的把她抱起來,摟在懷裏,把她頭上的幾樣不知名的首飾慢慢的卸下來,她的呼吸越發的急促起來,也弄的我生理上的反應無比猛烈。
“你猜猜我手裏首飾加起來是單是雙?”我輕咬著她的耳墜。
“我不知道……別問我”她把身子用力在我身上擠了擠“你去把蠟吹了,我瞌睡”夢囈般的說道。
我知道,那個猜枚講故事的遊戲是不可能開始了。但是我也不想去去吹蠟,我隻把床頂的帳子放了下來,形成了一個封閉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