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羅伯斯

第12章羅伯斯

司徒南用加州石油30%的股份抵押來的900萬美元在這次的德州大撒錢中花了大部分，隻剩下200多萬美元，給了格達斯20萬美元，讓他繼續回到西德克薩斯州收購或者租賃土地，拿到石油勘探權，剩下的200萬司徒南準備見一間兵工廠，專門生產迫擊炮。這個武器在1905年的日俄戰爭中已經出現了，不過當時的迫擊炮還很笨重，操作不易，威力不夠大，所以沒引起軍界的注意。迫擊炮的技術不高，司徒南在洛杉磯有見鋼鐵廠，剛好生產出做炮管的無縫鋼管，隻要在解決炮彈引信和底座的緩衝穩固問題，相信新型的威力更大，操作更方便，質量更輕的迫擊炮將會在殘酷的歐洲陣地戰中成為溝壑下麵步兵的噩夢。等到新型迫擊炮大顯身手後，到時訂單還不飛過來？嗯，死的人越多，軍火商笑得越燦爛。司徒南雖然不是軍火商，但不妨礙他笑得很燦爛。想到世界大戰的結果，司徒南稍稍為德國人感到惋惜，他突然想到要不要賣點石油給德國佬呢？貌似現在協約國和同盟國雖然在對立，但大家都不想打戰，結果被一個巴爾幹冒出來的一點火星引爆了，在此之前，先跟德國佬合作，從他那拿到好處，等到戰爭打響，德國佬戰敗，他的那些東西不都是自己這樣的美國商人的麽？司徒南突然想到了一個很猥瑣的想法。可惜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司徒南雖然憑借著先知先覺拿到了不少油田，但除了一堆看起來很不錯的土地交易合同，他還真的沒什麽拿得出手的籌碼，在美國商界政界根本也沒有什麽人脈，連在美國的事情都擺不平，怎麽手能這麽長夠得著歐洲的德國佬呢？不切實際！司徒南下了個結論。做人要有遠大的目標，但做事還得腳踏實地，不能好高騖遠。現在司徒南考慮的是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事業發展壯大，如何開發那一片片巨大的油田成了司徒南頭疼的問題。二十世紀什麽最貴？以前司徒南可能說是石油，現在他肯定說是人才！要把事業做大做強，沒有大量的人才是不可能的，哪怕司徒南對自己很有信心，但他就算渾身是鐵，也打不了幾顆釘啊？雖然司徒南現在也有一個小團隊在管理自己的產業，但力量還是很單薄，做不了決策性的東西，更多的是被司徒南拿來做財務管理。有幾個公司的經理雖說不錯，但還不足以讓司徒南信任。像這次德州瘋狂收購土地，大部分都是司徒南親力親為，雖說這件事事關重大，司徒南必須親自經手才放心，但除了這個未免沒有司徒南勢單力薄的原因。嗯，遇到一個像格達斯這樣的狗腿子也算是這次行動的不大不小的收獲，這個曾經出色的農場主應賭博輸到一無所有的時候被司徒南有心無意地拉了一把，在這半年的土地投機中竭盡全力地幫助司徒南得到了德克薩斯州大量的油田。雖然格達斯本人還不清楚那些偏僻的土地到底有多少石油，但一開始衝著司徒南給出的大筆好處費，或者說是傭金，格達斯充分體現了他在某些投機事業中的天賦。更何況，精明的格達斯現在也成了司徒南利益團隊中的一員了。對格達斯，司徒南談不上多信任，但司徒南得承認，格達斯確實做的不錯，用司徒南的話來說就是“格達斯經營不好一間公司，但把一項策劃交給他，往往能得到很好的結果。對司徒南這句話，格達斯也表示讚同，他說道：“要我長時間打理一個事業的話，我會受不了的，我喜歡一些新鮮的嚐試，可不想重複著一間乏味的工作。”確實如此，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丟著經營的不錯的農場，跑去賭博了，難道他不知道賭博的危害嗎？他知道，隻是悶壞了，他想做點別的事。不過試過了賭博之後，雖然骨子裏格達斯還是一個冒險的人，但現在在行動之前他學會考慮了很多問題，做更多的準備，而不是貿然行動。如果說格達斯是個人才的話，那一直跟著司徒南的海耶斯就徹底是個庸才，這個家夥五大三粗除了聽話，有一手不錯的鑽井手藝之外，其他動腦子的事情真不能隻靠他。至於何文秀，人稱沉默的老何則是一個稱職的保鏢，其他的事情，司徒南很少問他，他也不大關心，心裏到底怎麽想的，除了他自己誰都不清楚。頭疼啊，司徒南渴望有一個能協助他產業發展的人，雖然現在他還可以應付，但什麽事都要自己如此勞心勞力這個老板做得也太那個了吧！總之人無遠憂庇佑近慮，未雨綢繆總比臨時抱佛腳要好。既然司徒南想要在石油方麵發展，就要把產業控製在自己手裏才行，像加州石油一樣，司徒南才占了30%股份，明顯不是司徒南想要的結果。這跟他信任亨達?布朗無關，隻是他擁有那麽多的資源，沒有相應的利益分配是不行的，總不能讓自己一直依附在布朗還有博特身下吧？令司徒南欣慰的是，經過他多次寫信，在得知司徒南有了不錯的事業之後，羅伯斯終於來到了司徒南身邊。這兩年哈佛畢業後羅伯斯?梅隆開始進入到紐約的金融公司，從事投資事業，不到半年後，一次偶然的機會，羅伯斯?梅隆進了標準石油公司，他當時負責策劃公司在遠東的一個項目。在遠東美國的石油公司主要是洛克菲勒的石油公司跟歐洲的殼牌石油競爭激烈，結果羅伯斯在遠東一待就是兩年。在德克薩斯州的土地投機生意結束後，司徒南沒有立刻回到洛杉磯，而是留在了休斯敦，就是為了見見羅伯斯這個在哈佛的朋友。兩年沒見，大家都變了不少，羅伯斯?梅隆變得更加成熟了，司徒南也不是當初那個一無所有的旁聽生了。“羅伯斯，加入我們的事業吧，我正需要一個像你這樣有才華的夥伴。”司徒南開門見山地說，他覺得沒必要繞圈子。“嗨，史東尼，你得拿出些打動我的東西。”羅伯斯隻是大概知道司徒南在加州靠石油發家了，但具體的很多東西還不了解，所以他很好奇這兩天這個家夥到底幹了多大的成績。“嘿嘿。你看看這個吧！”司徒南把一疊在北德克薩斯州，西德克薩斯州的土地契約拿給羅伯斯看，當然這不包括康羅鎮油田還有東德克薩斯油田，這兩個油田太嚇人了，還是保密為好。就算如此，這幾十萬畝的土地還是把羅伯斯嚇得不輕，媽的，他可不像那些無知的德州牧場主啊，德州下麵的土地蘊藏著什麽，他這個在標準石油工作的人可是知道洛克菲勒有多麽垂涎德克薩斯州的石油啊。要不是德州保守的作風，德州本地人反感標準石油公司，標準石油公司早就殺進來了，還用得著慢吞吞地通過吞並本地的石油公司進入德克薩斯石油市場嗎？司徒南是做石油發家的，現在這些土地肯定也跟石油有關了，就算這些土地不是所有的土地都有石油，但有一部分也是一個龐大的利益，在退一步，別說石油，就算這幾十萬畝的土地那也值幾十萬幾百萬美元了。羅伯斯在華爾街也混過一段時間，在標準石油幹了兩年，現在全部身家才不過幾萬美元，在那麽多同學之中他已經是個佼佼者，但一跟司徒南一比，真是不足以並論。早知道這兩年這個家夥這麽好運氣，自己當初就聽他的話，跟他一起來西部闖蕩好了。德克薩斯果然多牛屎，而司徒這個家夥居然猜中最肥最大的那塊！牛屎運哄哄的！想到這裏，羅伯斯有些羨慕有些後悔，司徒南不止一次叫他到西部跟司徒南做石油生意了。“你給了我一個大驚喜！沒想到你在加利福尼亞找到了石油，擁有30%的加州石油，還在德克薩斯州有這麽一大片的土地，我想如果沒錯的話，這些應該都可能是油田吧！”羅伯斯感慨地說。“嗯，沒錯！這些土地有些還沒有人勘探過，但我相信哪裏有石油，有些已經被人發現了。知道嗎？前幾天，我收到了消息，北部巴克伯內特小鎮，一個被債主逼得走投無路的棉花商人孤注一擲，在自己的土地裏打出了一口油井，現在整個巴克伯內特鎮都瘋狂了，那些石油商人發瘋地湧向那裏，還好我半年前在那裏囤積了不少土地。”司徒南微笑著說，在北德克薩斯州的大新聞在他嘴裏好像很平常的樣子。人比人，比死人！如果自己有這麽大的油田，還不高興的跳起來？羅伯斯對司徒南已經生不起妒忌的心情了，他知道這麽大的事情司徒南找自己商議，明顯是看重自己，雖然羅伯斯在標準石油也參與過一些重大的項目，但決定權不在自己手裏，他做夢都想有機會一展抱負。“我打算成立一家石油開發公司，專門來開發德克薩斯的石油，總經理已經找到了，羅伯斯你來做怎麽樣？”司徒南真誠地看著羅伯斯?梅隆。雖然羅伯斯?梅隆是年輕一些，但自己不也是年輕人嗎？經驗的問題可以慢慢積累，關鍵是羅伯斯這個人有很多想法都跟自己不謀而合，他對準司徒南的口味了！司徒南很看好羅伯斯?梅隆的潛力，他有信心，在自己的指導下，哪怕新公司發展有些挫折也會逐漸成功的。“好，我答應了。”羅伯斯不是中國人，沒有那麽多虛偽的謙虛，直截了當地答應下來，他對自己很自信。能夠年紀輕輕的，擔當一家看起來潛力無窮的公司的總經理，還有比這更好的事嗎？看見羅伯斯終於“入夥”了，司徒南開心地笑了，接下來的兩天兩人都在討論新公司的事情。司徒南和羅伯斯都是擅長資產投資管理而不是具體的經營經理，這附和司徒南對公司為石油開發提供策劃方案的定位。1913年底，一間名為的德克薩斯州石油開發公司的公司在休斯敦成立，簡稱德州開發公司。公司董事長史東尼?威廉，總經理是羅伯斯?梅隆，除此之外，公司還有三個員工，分別是格達斯?休斯，海耶斯?查克和一個叫何文秀的中國人，同時這五個人也是公司的股東，大股東是史東尼?威廉，占93%，小股東羅伯斯，格達斯，海耶斯，何文秀他們的股份分別是5%，1%，0.5%，0.5%。何文秀完全是個打醬油的角色，不過司徒南惡作劇地把他任命為公司的保安部部長，就是一個光棍司令。這完全是個皮包公司，除了司徒南在休斯敦的房子什麽都沒有，但是卻在暗地裏掌握了德克薩斯州超過一半的油田。當時誰也沒想到未來幾十年德克薩斯州關於石油行業所有重大的事件都有這家德克薩斯州石油開發公司在幕後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