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喝醉
第三十二章喝醉
Rider的戰車果然速度給力，全力奔跑沒過多久就到了艾因茲貝倫堡的結界外邊，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口氣撞入結界，戰車周圍電花閃爍。
喜歡高速運動的娜娜莉對戰車的速度無感，韋伯嚇得緊緊抓著戰車邊緣深怕自己會被甩出去，緊張的不得了。
戰車一路雄赳赳氣昂昂衝到艾因茲貝倫堡，倆牛蹄子幹脆利落的踏碎大門跑到大廳中，氣勢洶洶風風火火，物似主人形，這個豪放不羈的大漢將作風傳染給了自己的坐騎。
Saber一身戰裝，身後跟著愛麗絲菲爾急匆匆從大廳通往樓上的階梯高台後麵跑過來，一眼看到戰車上魁梧高大的Rider，麵露戒備警惕。
看到她們，Rider豪爽的抬手打招呼。
看起來似乎不是來突襲的意思，一點緊張感都沒有，還穿著這個時代的服飾，Saber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但必須弄明白對方的來意才行，這樣風風火火的乘著戰車過來。
韋伯扒著戰車邊緣一副歇菜快要吐的表情，滿頭星星亂飛，意識到已經到達目的地他鬆了好大一口氣，萎靡不振的靠著邊緣，顯然被折騰的夠嗆。
艾因茲貝倫堡的裝修富麗堂皇，但看起來十分冷清。娜娜莉從戰車上跳下來，隨意拍了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掃一眼大廳。不四處參觀就知道，這個城堡的其他地方也同樣冷清寂寥，Rider大聲說話的回聲映襯得這裏更加空寂。
聽到Rider很天然的驚訝Saber為什麽頂著一身戰裝出現在他麵前，然後得意洋洋的一拍胸口炫耀自己的T恤。
“這麽風風火火的衝進來一般人都會戒備的吧！”娜娜莉一邊說，一邊抬手將自己歪掉的帽子扶正。
“你們有什麽目的？”看到娜娜莉竟然也在，Saber皺起眉頭，搞不清這是什麽發展。
Rider彎腰扛起大大的木桶，能將韋伯壓得動不了的大木桶他扛起來一點都不費勁，豪邁道：“當然是和你喝一杯！路上恰好碰見天空之城的統治者就順便邀請她一起來，各個時代的王者相遇毫無疑問是奇跡，再加上這個時代的王，即將展開的王之宴會更加完美！”
Saber和愛麗絲菲爾麵麵相覷。
“別發呆了趕緊帶路，這裏有適合舉行宴會的庭院嗎？城堡到處都是灰塵，荒涼的受不了！”
四四方方的庭院，花圃被規劃成規則的四塊，裏麵種植了滿滿的薔薇花，月光之下泛著淡淡的藍色，四條通道穿過花圃，中間是一個圓形的空地。跟經過家養小精靈收拾的間桐宅相比，這裏真是夠簡單粗暴，而且還沒有可以坐的椅子，Saber和Rider都是席地而坐。
娜娜莉看著光禿禿的空地，再看看麵前兩個英靈，眉毛抽一下，跟他們相比，她的確是最嬌生慣養的。
抽出魔杖對著地麵揮了一下，地上出現四張擺放整齊的花毯子，兩條鋪在已經席地而坐的英靈下麵，兩條是空的，每條花毯子的花紋都不一樣，仿佛活的一樣還會移動變化。
“咦，這個真不錯！”Rider驚訝一下，對小姑娘的潔癖完全能理解。
Saber的目光投注到娜娜莉對麵那張空的花毯子上，“這個是？”
“英雄王餘也邀請了，大概會遲一點。”
Rider大大的拳頭錘子一樣砸斷木桶的封口，用竹製的勺子舀起紅酒一口氣喝掉，然後又舀一勺遞給Saber，一邊說：“據說聖杯注定由合適的人得到，在冬木市的戰鬥正是為了驗證這個的儀式，但判定人選的話用不著一定要流血互鬥，如果能互相了解各自的[資格]，那答案自然就出來了。”
Saber接過竹勺，一口喝幹紅酒的氣勢絲毫不遜色於男子，英氣逼人。
“所以，你首先過來和我比資格？”
她說著，目光不由自主投到娜娜莉身上。
“你要來一點嗎？”Rider從騎士王手中接過竹勺，看著娜娜莉問，沒有像剛才那樣直接遞過去，畢竟一看就知道她跟他們都不一樣，是真正的小姑娘。
“這種事情，用腳趾想都知道，肯定是不要。”娜娜莉嫌棄的說。
哥哥嚴格禁止她沾酒，所以其實一直很好奇為什麽，難道她的酒品非常差沾酒就醉還發酒瘋？
但跟別人共用一個器具喝酒，算了吧，好奇心跟潔癖的鬥爭，潔癖勝利。
“果然啊。”Rider一點都不驚訝，他其實也是隨口問一句的壓根就沒想過她會答應。
英雄王到來給愛麗絲菲爾和韋伯帶來巨大的壓力，氣勢滿滿霸氣側漏。
他也是嫌棄，跟娜娜莉一樣嫌棄地方太狹窄沉悶寒酸，Rider直接遞酒，英雄王再次嫌棄，不過不是嫌棄勺子而是嫌棄酒不好。
在生活品質上英雄王和娜娜莉倒是挺有共同語言的，雖然他的時代生活水平肯定比不上娜娜莉出生的這個時代。
他從寶庫中取出自己收藏的美酒，還有四隻杯子，盛放酒的容器和酒杯都是純金打造，土豪就是這麽囂張。
Rider為酒杯盛滿酒，這一次娜娜莉沒有嫌棄，拿過麵前最近的一杯，喝一口。
她沒喝過酒所以不知道其他酒到底是什麽味道，單論酒香而言就完爆她曾經嗅到過氣味的酒，味道的話，的確非常好喝，難以描述的奇妙體驗，情不自禁想多喝一點。
Archer和Rider還有Saber談論的關於聖杯的話題她不感興趣。
英雄王說聖杯屬於他，世界上所有寶物的起源都和他的寶庫有關，當東西成為寶物時就屬於他，寶庫中寶物的數量早已超出預想，爭奪聖杯完全是明目張膽的小偷行為。他對聖杯並不怎麽重視，但企圖偷竊就要施以懲罰，因為觸犯了他定下的法律，原則問題。
當騎士王問到征服王的願望是什麽時，這個魁梧豪爽的大漢難得流露出幾分扭捏之色，一口幹盡酒，醞釀好幾秒才不好意思的說，是肉身。
聽到的韋伯驚呆了，失態的跑出來拍打著他的肩膀，被抬起手趕蒼蠅似的隨意揮了下，摔得特有節奏感。
即使靠魔力來到現世，終究隻是Servant，他想重生到這個世界成為一個真正的生命，以此為□□不斷前進，展現自我迎接天與地，這才是征服，他的霸者之路。
“如果你的願望實現了，魔法界歡迎你加入成為其中一員，去盡情的向麻瓜展現你的霸者之路吧！”娜娜莉喝掉杯子裏的酒，又重新盛滿酒杯，白皙的臉頰爬滿紅暈，琥珀色的眼睛似乎有些迷離。
“那樣的話，餘算是幫你做事了嗎？轉生成功了餘要重新開始征服之路，被魔法界接納的話首先要對天空之城的王室表示應有的敬意，還有立場什麽的。”征服王沉思，真的開始想轉生之後的二三事。
“待遇可以商量。”娜娜莉嚴肅的表示。
這話聽起來略耳熟。
“……”
“……”
英雄王和騎士王都沉默了。
“噗……”英雄王笑出聲，打破沉默。
“那種願望，並不是王應該有的。”騎士王沉默後說道。
不同的王有不同性格，不同的性格想法自然也不一樣，高潔的騎士王不讚同征服王那種充滿自我欲望的願望。
“那麽，可以說說你所懷抱的大誌嗎？”被否定了願望征服王也不生氣，聽耳恭聽騎士王有何大誌。
英雄王看著她，征服王看著她，娜娜莉已經明顯有了醉意，但是此刻誰都沒有注意到，酒喝多了有點撐，放下杯子，她也看著騎士王。
“我要拯救我的故鄉，依靠萬能的許願機改變不列顛被毀滅的命運。”
這句話一出來，現場都安靜了。
仿佛她說了什麽非常不可思議打破常理的話。
英雄王和征服王的目光都不由自主落到娜娜莉身上，在坐四位王當中最為稚嫩年幼，有女王之實卻未舉行過登基儀式依舊以公主之名行走的王，貨真價實的小姑娘。
“嗝——”娜娜莉打個酒嗝，雙眼迷離，臉上都是喝醉酒的紅暈，坐的姿勢也有點搖晃，完全感覺不到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隱含怎樣的深意。
“那你有什麽計劃嗎？”
“計劃？”騎士王被問的疑惑了，還以為她喝醉了沒聽清自己剛才說什麽，“依靠萬能的許願機…………”
“該從哪裏開始拯救不列顛……吸取兵敗國破的教訓製定嚴密的計劃，認真檢討失敗的原因，對其進行修正，總結多年當王的經驗思考自己的不足之處，以及彌補缺點的方法。重振被打殘了的國家需要考慮的各個因素，崩潰的經濟，崩塌的政體……兵敗被削的幾乎全軍覆沒的軍隊已經不能用了，首先果然要考慮凝聚力量。”
說著說著，娜娜莉又打了一個酒嗝。
“然後是經濟複蘇，政體再構成，你當了那麽久的王對這個已經有充足的經驗，再做一次應該不難，不過再構成的時候勢必要進行一番調整，這一點很重要。反正你在英靈座也沒事幹，計劃想它個十份八份不是事，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所以假設各種可能性以此為基點展開聯想構設計劃，務必要將一切可以想象到的情況都做出應對策略。”
娜娜莉又打一個酒嗝，醉醺醺的。
這時候，征服王已經聽得雙目放空，望天。
英雄王肩膀微微抖動。
“軍隊重建，政體再構成，經濟複蘇……還有對叛逆的處置，準備工作很繁瑣啊！”
娜娜莉低頭看著酒杯，裏麵純澈的**微微搖晃，倒映出她的臉，眼睛的顏色似乎又開始變化，漸漸渲染上燦爛純粹的金色，迷離的雙眼醉醺醺的，似乎透著別樣的吸引力。
“……我的願望，是回到最初，一切錯誤還沒有發生的時候…………”騎士王艱難的糾正，她聽出對方以為她是要回到剛剛兵敗被打倒的時候。
“嗝——那也挺好的，需不需要我給你提供一瓶變性魔藥，變成男人就不需要辛苦隱藏身份。一個時空中不能有兩個相同的人，到時候你可以去當王，那個時代的另一個你還原生活……對了，你還可以稍微照顧一下她，讓她享受女孩子應有的生活，要不當助手也行，一定沒有比你們更加默契的了。”
娜娜莉又開始巴拉各種計劃，顯然覺得騎士王沒事幹可以盡可能的製作各種針對性的計劃，吸取前一次失敗的經驗將重新開始的那一世經營的更加好。
征服王憋不住了，“天空之城的統治者，你認同騎士王的願望嗎？否定自己的曆史足跡，後悔自己的統治結果，想要推翻一切重新再來的願望。”
“若她真的得到這個奇跡，那就是她的機遇，是合理的。另外我要特別糾正一點，推翻再來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最多是穿越時空回到過去衍生出一個平行空間，發展出另一個未來。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全數抹消這種事情觸及到最根本的法則，就算聖杯的力量是從根源之中流出來的，那一點力量就像水滴，推翻不了法則。”
醉醺醺的雙眸已經徹底變成金色，精心打理的長卷發也逐漸渲染上金色，茫然的瞥一眼征服王，打個酒嗝。
“雖然現在是英靈，但活著的時候是個麻瓜，局限了你的認知常識。”
“即使是這樣，餘也不能認同！”征服王嚴肅的說，“對自己的統治結果感到後悔，就隻能算是昏君，比暴君還不如！”
“嗝————”
“伊斯坎達爾，你的子孫被斬殺，一手創造的帝國最終分裂成三部分而亡，這種結果你不感到後悔嗎？”騎士王質問道。同樣是滅亡的結局，她痛苦不已無法接受，想要回到過去改變什麽彌補什麽，但對方卻一點也後悔，甚至反對她的想法，隻為了自己的願望而降臨於現世。
“完全沒有。”征服王毫不猶豫的回答。
“為了故鄉我願意獻上生命，我為不列顛的滅亡感到悲傷後悔，所以想要挽回。既然身為王就該挺身而出，創造繁榮的國家保護弱者，正確的統治，正確的治世，這才是王的大誌！”騎士王的聲音正氣凜然，一如她的品德高潔自律充滿奉獻精神，為了理想甘願犧牲自己。
論聖潔沒有人能比得過聖光魔法師，所以品行高潔之人很合娜娜莉的眼緣，騎士王的願望她倒不覺得多麽離經叛道脫離王的常理，什麽時代孕育什麽樣的王，每個王的王道不一樣，都是他們的人生總悟，硬要分個優劣的話……
當然是她自己最優秀！
其他的王肯定也都這麽覺得的，都隻會投票給自己。
“經曆過失敗的痛苦，你的想法完全沒有變化，依舊堅信‘正確的道路’才是自己應該前進的防線嗎，騎士王？”娜娜莉問，雖然喝得醉醺醺，她的腦子卻並沒有因此而變得迷迷糊糊。
“沒有，唯有正確的治世才是王的大誌，才能拯救不列顛！”騎士王毫不遲疑的肯定道。
“你有什麽計劃嗎？”娜娜莉再一次問了這個問題。
“……”她所舉得那些例子，騎士王完全沒有想過什麽計劃，隻是頹廢的跪倒在英靈座那漫山遍野堆積的屍體中，懊悔著，痛苦著，絕望充斥心靈。
沉默讓娜娜莉瞬間領會到她沒說出的話是什麽。
“……這麽敷衍？！”強迫症的聖光魔法師頓時震驚臉，“你他媽的在逗我呢”幾乎具現化。
“……”騎士王被梗的說不出話，麵對征服王她尚且能正義言辭，但小姑娘的話卻讓她無言以對。
“別突然說冷笑話，我會當真的。”娜娜莉嚴肅的說。
口口聲聲說要拯救，要該改變命運，結果卻連最基本的準備都沒做，難道指望著聖杯將她帶到過去，咻一下，敵人死光光，咻一下，國家繁榮富強，再咻一下，大家都不內鬥了相親相愛一家人？
多鑽研一下製定各種計劃，能回到過去就派得上用場，沒法回去純當自娛自樂，多想想，思考人生，思考成敗，思考重振計劃，多個角度客觀的嚴謹的認真的去看待自己的過去，說不定還能看破紅塵將自己從執念中解放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英雄王終於忍不住大笑。
麵對英雄王的大笑，騎士王終究沒辦法再說什麽，沉浸在痛苦之中隻一味懊悔悲傷的人確實是她。
“竭盡所能做的最好，國家卻滅亡了，現在想法沒有改變，回到過去隻是再經曆一次毀滅的痛苦而已，你是有多麽自虐才能想到這個願望。許願自己改變不列顛的命運，不如祈禱騎士王死後不列顛出現一位賢明能幹的君主，他繼承騎士王的精神，吸取失敗經驗，剔除前代留下的弊端，在破敗的國土上創造新的國家。”
娜娜莉搖了搖酒杯，澄澈的**隨著她的動作搖動。
“人類就是這樣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懷抱著美好願望創建的帝國崩塌了，滿懷悲傷不甘回到過去重走一遍人生又能得到什麽好果子，必定是更加苦澀絕望。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騎士王沉默。
天空之城的統治者和英雄王以及征服王都不同，她認同自己的願望，並且認真思考其可行性，提出確實無法回避的現實問題，所以，無法給予回答的自己隻能沉默。
“小姑娘和小姑娘也是不同的啊，騎士王，麵對天空之城的統治者的問題，你果然隻有沉默了！”英雄王終於笑夠了，說話的語氣還是難掩笑意。
“小姑娘怎麽了，說得好像你一生下來就這麽大似的！”娜娜莉不滿了，一臉不高興。
“哈哈……”英雄王又笑了兩聲，“本王這可是稱讚。教養出你的魔法之王，本王更加感興趣了！”
娜娜莉一指騎士王，“哥哥和她應該算是同一類人。”
“呃？”
其他幾人都好奇了。
“感覺十分相似……我還沒有掌權的時候，哥哥大概是和騎士王最為相似的時期，不過差別同樣也很大，到現在隻有這種神聖不可侵犯的高潔感覺是一樣的，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他是否打算犧牲自己為魔法界獻上一切我不知道，但那種想把什麽都往自己肩膀上抗的感覺一模一樣。”
騎士王是因為國家滅亡而悲傷，哥哥又是為什麽？
霸道的聖光穿透巫師界，強勢照亮這個自閉落後的世界，將黑暗驅趕到角落，宛若太陽吸引一批又一批飛蛾。
孤高的聖光不懂的收斂，漸漸灼傷靠近的人，然後黑暗的反撲便開始了。
她被平日裏玩的還算不錯的貴族小孩誘騙到外界，被抓做人質，用她的生命安危威脅哥哥。被救回去以後，在哥哥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手捅穿了他的胸膛，她不曉得何時被下了奪魂咒。
清醒過來，睜眼看到自己滿手的鮮血，哥哥胸前血肉模糊猙獰無比的傷口，如置冰室，自己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間凍結了，害怕，絕望，前所未有的恐慌……
從那以後她就改變了。
即使天資出眾也需要努力，實力不會憑空掉下。
她要比庸才做的更好才是成功，跟庸才一個水平隻能證明她的失敗，明明□□更高卻不能做得更好，遠超凡人首屈一指才是正常的。
現在隱隱約約明白過來，那個時候哥哥是故意讓她捅的！
娜娜莉本來正在喝酒，想到這裏瞬間變得咬牙切齒，不自覺啃咬金杯。
“那個總是擺出一副聖人臉孔的家夥，隻知道笑笑笑笑笑！被我捅穿了胸膛臉上也掛著聖潔溫柔的笑，嘴角掛著血還問我有沒有感到不舒服，別怕別怕，哥哥一點都不痛，吹吹痛就飛走了……要是時光能倒流，我一定要多捅幾下，看他還能不能笑得出來，這種時候誰要看他笑啊，哭給我看！！”
“…………”
“…………”
“…………”
“趁著他不在書房，將所有還沒審批完的政務文件寫上我的意見，蓋上印章。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真是累死個人，一直拖到半夜才批好，簡直不是人幹的……結果哥哥看了一眼後，拍拍我的頭說，玩累了就回去睡吧，夜深了！可惡，瞧不起我！！”
“…………”
“…………”
“…………”
“我決定拋開哥哥婆婆媽媽的教導方式快速成為一個合格的統治者，獨當一麵，趁著他不在獨攬大權打壓他的心腹培養自己的親信，在他回來的時候表示，以後天空之城就是我的天下他可以回去洗洗睡了。我那是挑釁啊挑釁，竟然真的回去洗洗睡是怎麽回事，瞧不起我！可惡，我是不會這麽輕易放棄的！”
“…………”
“…………”
“…………”
“在他的食物中下了做魔藥時熬出來的不曉得什麽作用的失敗品，讓他躺了一個多月……哦不，這一個月簡直是水深火熱的苦海，我覺得我迅速成長了，一定會讓他刮目相看的，結果，疲勞過度精力藥水都拯救不了我，倒了，本來就體弱，倒下後各種並發症都出來，相當嚴重，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哥哥一如既往溫柔細心的照顧我。可惡，原來魔藥喝下的當天他其實就好了，愣是故意裝作虛弱躺了一個多月！！”
喝醉酒的娜娜莉仿佛被打開了話匣子，巴拉巴拉鍥而不舍的說著那些不為外人知曉的“王室秘辛”，花樣百出一直在創新的作死法放到其他王室早就結下不死不休的大仇殺的你死我活了。
“那個…………”征服王頂著滿頭黑線，艱難的試圖打斷。
“不是很有趣嗎。”英雄王聽得倒是挺高興的。
“我的權力和威望與日俱增，哥哥什麽都沒說，一如既往的細心教導，仿佛無論發生什麽都撼動不了他，永遠的聖人！無論怎麽做他都隻會微笑以對，啊，娜娜莉又調皮了，啊，娜娜莉又在玩了，啊娜娜莉又怎麽怎麽樣了……我可是非常非常認真的欺負他！”
哭一個啊可惡！！
悲傷和痛苦都深深隱藏在心底，誰都不知道那究竟是怎樣的膿包，連哭都不會了該是怎樣悲哀。
每次看到那樣的眼神都讓她酸澀不已，但是，什麽辦法都沒有。
抬起杯子大大的喝一口酒，娜娜莉繼續說那第一百零一個的作死法，她跟哥哥是如何鬥智鬥勇，哥哥是如何的瞧不起人，如何的沒“人性”跟個神像一樣。
征服王嘴角抽抽，知道她這是喝醉酒發酒瘋。
光聽著就能感覺到魔法之王的心酸撫養史，有這麽一個愛折騰的妹妹簡直是災難，到底是花了多大的耐心才將她撫養大，他都情不自禁要肅然起敬了。
“那個……天空之城的公主，你對聖杯怎麽看？”不想再繼續聽娜娜莉巴拉巴拉下去，征服王打斷道，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雖然你說對聖杯不感興趣，但也是因為聖杯的原因才停留於此的吧，心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計劃？”
“唔……”娜娜莉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我就是想看聖杯誕生，勝利者是誰根本不重要。”
“若驗證心中的想法，你是為了魔法之王的某種追求而誕生的，到時候哭的人就是你了小姑娘。”英雄王搖搖酒杯，這時候也不忘惡意誤導。
“俗人！”娜娜莉非常鄙視的說，“哥哥的高深境界你懂什麽啊！”
“哦……”英雄王隻是感興趣的應了一聲，並沒有因此生氣。
“嗝——今天就到這裏吧，我也該回去睡覺了，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娜娜莉放下酒杯，兩眼迷醉。
是不對，眼睛和頭發的顏色都變成了金色，跟那一天一樣，這狀態下作為英靈明顯感覺到某種未知的力量從她小小的身軀中散發出來，威嚴的神秘的充滿壓迫力的，仿佛某種淩駕於萬物之上的規則正在她的體內蘇醒。
娜娜莉想回去瞬間就可以，摸出門鑰匙發動。
她回去後，Assassin出現了。
求包養~~果然是因為休息日所以31章的留言才比較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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